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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面,还是脚下一踏,逃也似的骑着车遁匿而去。
“司徒云,对不起。”道歉的话脱口而出,惜颜抿了下唇:“我没能救下她。”即使那具身躯已经被毒品和春药掏空,可是毕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眼前,徒劳无力的看着她一点点失去暖暖的温度。
缄默了一会儿,对方却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了。那将是属于他自己的一段尘封回忆:“有什么打算?结婚还是回英国完成学业?”
脸颊微赫,惜颜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知道这属于小小的调侃还是认真的关心。这个男人,倒还是老样子,真真假假的让人分辨不清。
正不知道说什么,身后大门开启的声音传入耳中,惜颜回头,正好看到一身西装的萧战正扯着领带进门换鞋子。
听不到答复,司徒云也不恼,轻笑了一声说出结束语:“好好活着,祝你幸福,仝惜颜。”把属于沛锦那一份一并活到精彩,从此尽是坦途锦程。
“谁的电话?”萧战走过来,低头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司徒云。”惜颜放下手中的电话:“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刚去公安局办了点事儿,一会儿还得回公司。”萧战怜惜的抱住她,埋首在她颈间:“对不起,以后你只能顶着苏沛锦的身份过下去了。”
惜颜全然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是啊,有什么关系?她爱的人在身边,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并爱惜呵护宠溺她,那么她以谁的身份过活又有什么差别?
“想你了。”萧战黑硬的发丝蹭的她脖颈发痒:“忍不住就让小王开车绕回来看看,不然下午班都上不下去了。”
这样甜腻的情话,居然出自萧战之口?
惜颜不敢招惹他,不然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发什么疯做出令人瞠目结舌之事:“骨折的地方疼不疼?宋医生今晚过来例行检查?”
“不疼。”温软湿热的薄唇含住她的耳垂,细细的舔弄:“颜颜,我下午不想去了怎么办?”
被他情动的亲吻弄的身子发软,惜颜佯怒的推他:“别闹了,萧战。”
“叫我战哥哥,像原来那样。”萧战恶趣味发作,不依不饶。
“萧战,”惜颜微喘着低头靠在他胸口:“有时候我会觉得这样的幸福是我偷来的……”
捉着她的双臂分开一端距离,萧战认真的看着她:“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只觉得能够给你的幸福还远远不够。不要胡思乱想,颜颜,在我心中那些都不重要,只有你真心的笑容才是一切。”
吸吸鼻子压下眼眶微湿的动容,惜颜呼口气:“快回去上班吧,那么多的正经事等着你……”
“眼下倒是有件极为重要的正经事。”萧战表情严肃的松手退后一步,从口袋里拿出微微汗湿的精巧首饰盒单膝跪地,英俊硬朗的脸上有着些许的不自在:“颜颜,嫁给我好吗?”顿了顿又一鼓作气的连篇背下去:“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 我会宠你,决不会骗你。 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 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不欺负你,不骂你,会相信你。 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 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得你开心。 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 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惜颜一开始被震惊和喜悦砸中,几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可是随着萧战一本正经的开始这段经典又泛滥的台词,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要笑场的冲动,无奈扶额,看着萧战的满眼期待,辛苦的忍住抽搐的表情:“这么恶俗的戏码,谁教你的?”
萧战脸红了,佯装镇定的追问一句:“真的很俗?”看着惜颜无比肯定的点头,眉目英挺的男子面露尴尬,悻悻的咬牙小声嘀咕:“郭琨那小子耍我?亏我背了一早上……”
笑抽了~
这样的话若是换成别的小男生深情款款的背诵一番,或者能将少不更事的小女生感动的骗到手。可是表白的是萧战,接受表白的又是历经许多的仝惜颜。这种滑稽的喜感简直无以伦比。
惜颜不顾形象的捂着肚子笑到蹲下,房间里回荡着她甜美清脆的笑声,如风铃如鸽哨,如同十八岁从未远离,不过转身的刹那。
萧战看着他的女人笑颜如花,那些小小的尴尬都不翼而飞,唇边慢慢也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有什么会比让她开怀更重要吗?
古有七十岁的老莱子彩衣娱亲,他萧战没有父母,颜颜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亲人,即使扮个小丑逗她欢笑又有何不可?
他的颜颜,错过了七年。感谢上苍,还给他后半生几十年的机会可以弥补。他爱她,爱她的青春如骄阳,爱她的别扭与无常,爱她日后一饭一食的晨昏更迭唇齿相依,也爱她几十年后白发苍苍的唠叨模样。
那些过去的风雨,曾经的阴霾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彼此都认定对方就是自己的唯一,有爱相伴,再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很喜欢的文,也许依旧欠打磨。会有两三个小番外。
☆、番外一 司徒云和苏沛锦
放了晚自习,已经将近九点半。
那些半大的孩子一个个如同放入森林的小老虎,呼朋唤友的三五一群,骑着自行车飞奔而去。
沛锦双手插在裤子侧袋里,独自一人慢慢走向学校大门。
还有不到四个月就要高考,她的成绩保送一本都不成问题,可是她偏偏执拗的不肯。
是女孩子骨子里的清高自傲吧。总要通过一些外人看不懂的坚持来证明自己,证明那些传言是空穴来风,证明自己真有那个实力可以跃上巅峰。
昏黄的路灯下,十八岁少女光洁纯净的脸庞带着不可逼视的美丽。
花开正好,成绩傲人,性格沉默——
所以她连个知心的闺蜜好友都没有。
身后传来自行车清脆的铃声,一道飞快的黑影窜过,帅气的刹车后,自行车连同骑坐其上的大男生一起横在沛锦面前。
“上车,我送你回家。”是高三一文科班的班长赵怀宇。据说是临海教育局局长家公子,篮球打的很棒,耍帅的三步上篮每每引得拉拉队的女生高分贝尖叫不已。
高大帅气多金,又在拼爹的年代有个绝对强悍的爸爸。赵怀宇当之无愧的成为学校好多女孩明恋暗恋的白马王子。
说也奇怪,感情就是这样。
别人爱慕到不行的帅气,偏生是沛锦最为厌烦的行为。幼稚!
不言不语的低头绕过去,沛锦连话都懒得说。
赵怀宇越挫越勇,拎着车头一晃,重新挡在她面前,还摆了个自以为酷到不行的姿势:“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沛锦冷冷的拒绝,再度抬脚绕人。
俊朗的大男孩有些丧气,盯着那个孤傲的背影:“苏沛锦你怎么那么难追啊,试着交往一下会要你命吗?”
沛锦脚下一顿,很快继续前行:“没兴趣。”
赵怀宇赌气的大喊:“毕业前我一定追到你!一定!”
三月中的天气乍寒还暖。白天的阳光照在身上带来暖融融的温度,到了夜里就是瑟缩的寒凉。沛锦不喜欢多穿,只穿了一件校服外套的单薄身体在路灯下投出灰黑的影子,随着她的脚步一点点变短,然后再一点点变长。
她并不想回家,想到父母之间无休无止歇斯底里的争吵,她就心烦的要命。
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又不肯离婚?!这样把双方都折磨的不死不活奄奄一息有意思吗?
天源路是一条幽黑深长的小巷子,打架斗殴出人命是这里经久不衰的命题。奈何沛锦回家必需要经过这里,即使女孩的心里多少有些畏怯害怕,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每天快步走过。
所幸,这么久的日子一直平安无事。
只是老话说的好,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
沛锦今天才转进巷子,过了路口那盏唯三没破的路灯之一,耳边就传来了拳头击打肉体的砰砰闷声及酒瓶子碎裂的脆响。
心惊肉跳的停住脚步,沛锦猫一样的闪到旁边一栋老楼的阴影里,拧着秀气的峨眉看向不远处的群殴现场。
那边离的不算太近,这让她稍稍有些心安,不至于被发现而跟着遭殃。
而那边明明灭灭的路灯三剑客之一也让她能够看清楚混乱的状况——
四对一。
那四个剃着小平头的男生穿着的校服出卖了他们的身份。是隔壁临海铁路中专的学生。据说铁专是全临海地痞流氓集中地,学风又差又渣,反倒是斗狠打架泡妞样样闻名。
面对着他们靠在墙壁上的那个高瘦的男孩,她也有印象。是她们学校高三六班转学生司徒云。
临海高级中学的高三一共七个班。一班是文科班,二班三班是尖子班,四班五班是普通班,七班是补习班,六班嘛,名副其实的渣班。所有顽劣到不可救药的学生汇集地集中营,是被全校老师放弃的群体。
司徒云。
沛锦紧张的抿了唇,深呼吸一口,平定因为紧张带来的慌乱。
不管怎么说,司徒云是她的同学,眼看着是陷入劣势的一方,她不能不救。何况退一万步讲,她要回家,总不能就蹲在这儿等他们打完再说?万一出了人命,警察赶来封锁道路……
冷静下来的头脑开始飞速运转,待到插在裤袋里的手指摸到那个冰凉的哨子,心底有了主意。
快速又轻手轻脚的走回到大马路上,看着稍多的人群,沛锦心神安定下来。
站在巷口面对着里面用力的吹响尖利的哨子,一声急过一声。脚底下急促又纷乱的踏出很多人一样的脚步声。
不知道这样行不行?实在不行她就去报警吧~
想不到她的办法居然生了效,沛锦眯着眼看着那四个高壮的身影慌乱的往另外一个出口跑去,连掉在地上的校服都顾不上了。
松了口气,沛锦放下哨子。又等了几分钟,她才犹豫着走了进去。
心跳的好快。越接近靠坐在路灯下那个动也不动的身影,她就越紧张。
好多鲜血和酒瓶的碎渣。不是真被打死了吧?
“司徒同学?”沛锦伸出手指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有没有关系?我帮你打120好不好?”
清瘦的少年抬起埋在膝间的面容,额头流下的血渍让他看起来带着些许狰狞凶狠的味道。
沛锦的心猛的快了两拍,努力做到语调平静:“你受伤了,我出去打电话帮你叫救护车。”
刚要起身,纤细的手腕却被一个铁箍样的大手牢牢握住:“不用。我没事。”
沛锦闻言一愣,自嘲的笑笑,试图挣开手:“随你,算我多事。”
“谢谢。”少年的脸上带着失血后的苍白,力气却是不小:“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糊满鲜血的手掌递过来一部精巧的手机:“赵医生。”
沛锦叹口气,认命的接过来翻电话薄。
凉薄滑腻的触感让她浑身上下都满是不自在,司徒云的血黏在她的掌心,仿佛穿透了皮肤表层,一直渗透到最底,洗都洗不掉的错觉。
……………………………………………………
三月份的最后一天,与往常每一个周四并无不同,天气晴朗,蔚蓝透明的天空有着大朵洁白的卷积云。
课间休息的十分钟,除了去上厕所的同学,高三二班静悄悄的,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带出一种紧张的空气,无所不在的暗示着,这是箭在弦上即将待发的冲刺阶段。
沛锦坐在窗边的位置,托着腮望着外面,手指上无聊的转着一只黑色的签字笔。隔着一道走廊,就是炽烈阳光下的操场。
篮球场那边很热闹,初中部的男孩子将篮球拍的砰砰响,嬉笑着你争我夺的打成一片。
旁边的看台上坐着三五个正在休憩的男生,其中一个背影清瘦腰杆挺直的,特别像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