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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同金喜达搞好关系的人很多,后宫嫔妃、皇子哪个没想过给金喜达送点东西,可惜人家连皇上的赏都拒绝,有点脑子的妃子、皇子都不会去自讨没趣。
难得这次认亲仪式如此高调,皇上、太后又带头赏赐了三个孩子,皇后和众位够分量的妃子自然赶紧跟上。给金喜达送东西还避忌些,送三个孩子东西可就没什么好顾忌吧?冠冕堂皇的理由随便可以找出十几个。
书杰不免有点担心,金喜达拉着他状似无意地退到角落,拍了拍他的肩,微笑着说了句“无妨,这次可以收下,平常他们也不敢随便送。”
书杰想想也是,历代君王最忌讳的就是后宫、各皇子与重臣走得太近,皇上身边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义父虽然明面上不是朝臣,可是谁都知道义父是为皇上做事的人,做的还都是秘密、重要的事。
“义父放心。我和弟弟妹妹会特别小心的。”书杰三人虽然生长于市井、又是初次进京。但都是极聪明敏感的人。这三年柳妈妈也教了不少东西。书杰很清楚,瑶儿、文儿年纪小,却都不是贪东西、好哄骗的小孩子。
金喜达灿烂一笑:“对你们三个,义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赏赐完毕,正式开席,客人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啧啧交流、交头接耳,暗叹皇上的信息真是无孔不入,对于夏宅仨孩子的事。皇上知道的肯定不少。瞧瞧,慕容府、丁府、虎威大将军府、安国公府这些多多少少、远远近近跟“传闻”有点关系的人都没请,唯一到场的安国公府二夫人才坐下就被一位夫人“爆料”是自己派人另外讨要请帖的。
不得不说夏若雪最近真的很倒霉,那位李夫人恰好是叶菱薇的嫡亲表姐,而她相公恰好是礼部的官员,又恰好看到了皇上列的那张名单,然后还跟她感慨说幸好夏若雪的娘家跟书杰三兄妹脱离了关系,否则夏若雪对此次娶平妻的事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
李夫人仿佛没有看到夏若雪,一脸“惋惜”地跟坐在左右的几位夫人“窃窃私语”:“你说这安国公府吧,虽说跟金公子走得不近。但金公子成日不在京里,今天到场的又有几家是走得近的?唉。还不是一些人的行为让皇上都觉得碍眼,这安国公府是被牵累上了,一张帖子都没有。”
一位素日里就看不惯夏若雪的夫人趁机附和道:“可不是?所以说啊,结姻亲一定要擦亮眼睛,不只本人,这家里人的秉性都要看,尤其是父母和兄弟姐妹,否则一不小心就被牵累,才冤枉。再说了,一个爹娘生的,秉性好坏也相差不到哪去,只是掩藏的深不深而已。”
有一知半解,不是很清楚其中“奥妙”的年青夫人好奇地问道:“那三兄妹长得好,看着就聪慧,俩个小的好像才九岁,有什么亲人就这么容不下他们?如果是我,就算养着他们也愿意啊,不要几年一个个的保证都出头了,瞧瞧,这大的眼看就是来年金榜的热门。”
“你那是正常人的思维,人之常情。”李夫人“神秘兮兮”地补充道,“可是就有人别说养着侄儿侄女了,看着小孩子日子过得好点还讹上了呢,说人家偷了他们的秘方,那件公案震撼了整个玉林县,当时若不是金公子和徐老夫人看不过眼为他们出头,也不知道这可怜的孤儿孤女现在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怎么一回事?你赶紧跟我们说说。”本来只沉默地在听的其他人立马八卦地竖起耳朵,连隔壁桌都有人凑近过来。
……
夏若雪的手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刺破,紧握的拳头在袖子下颤抖。可是头脑尚清明的她知道自己此刻什么也不能说,那件事别说玉林了,连周边几个府、县的人都传了好久,随便找个认识的熟人一问就知道得清清楚楚,她越去反驳遮掩,就会闹得越大越难堪。怪只能怪她她运道不好,娘和俩个兄弟太愚蠢了。
站在夏若雪身后的贴身丫鬟白兰是个机灵的,暗暗叹了口气,低下身子用身边两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夫人,你的裙摆蹭到了灰,是不是先去清理一下?”
“哦?”夏若雪垂眸看了看裙摆,即刻反应过来:“嗯,走吧。”
庆妈妈拉住一个上菜的宫女问了夏宅的客人休息室在哪,同白兰一起扶了夏若雪离开。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宅院都会备两三间小屋作为客人休息室,里面会准备简单的软塌,还有梳妆台、镜子、梳子、水、干净面巾等洗漱用品,主要是为赴宴的夫人小姐们准备的,整理整理衣服、发髻之类,或者吃多了酒也可以稍事休息一下解解酒。
白兰轻叹:“如果早知道宴请名单是皇上列的,我们就不来了,偏偏还跟叶菱薇的那个表姐坐在一桌,真是倒霉。说起来那个李夫人也太嚣张了,她就不怕叶菱薇进府后夫人您怎么对付她?平妻?哼,不是还是妾?还能越过正妻去?”
夏若雪被一阵冷风迎面吹着,舒服了很多:“早知道皇上列的又如何?更该来了。”否则就真正坐实了一切传言,证实她与书杰三人没有关系了。
庆妈妈低声道:“听说今日的座席也都是礼部安排的,夫人,那个叶菱薇……”不简单。
夏若雪冷冷一笑,怎么可能简单?她那哥哥是一介武夫,身手确实了得,却不是个聪明的。能让叶侍郎翻身,绝不是一个武夫的智商可以做到。
可是,叶菱薇想要先借机压她一头,哼,也没有那么容易。她今天来就知道会遭冷遇,只是比想象的艰难一点点而已。不过……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她一会儿就要让所有人看看,什么是出其不意、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141章 怎么回事
夏若云没有上桌,女客那边有威远侯夫人姚雪兰帮忙招呼,刘嬷嬷和柳妈妈也在那边张罗,她就坐镇在两个宴会大厅和厨房之间的花厅理事,免得有什么突发状况,下面的人不方便到宴会桌上去请示回报。
吴妈妈拿了个软软的靠枕垫在夏若云腰后,又端了一小碗三鲜老鸭汤过来:“现在表小姐他们有金公子看着,那威远侯爷和候夫人看起来也是真心护着,太太您可以放心了。”
夏若云眼眶有点红:“嗯,大哥大嫂去得突然,留下三个孩子,当时瑶儿和文儿才六岁,我都懵了。可是……没想到啊,他们仨面对那么无耻的夏府和甄家,带来的竟然是一个接一个的惊喜,我什么都没帮上,反而是他们救了我,救了辰儿,救了张家。”
吴妈妈也叹道:“谁说不是呢?表少爷、表姑娘都是聪慧的,又有福气,老天爷一定不会亏待他们。”
夏若云向窗外望了望天,天空一片湛蓝,蓝得那么干净,连丝云彩都没有:“大哥大嫂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杰哥儿三兄妹,让他们今后都能顺顺利利的。”
主仆俩正聊着,俩个护院押着一个双手被捆在背后、嘴被堵上的老女人进来了:“姑太太,这人在府外大喊大叫,幸亏我们早有准备,她才喊一声就被我们堵上了,没有人注意到,勇进去找大少爷了。”
那人看到夏若云,脸上露出惊讶,很快。眼珠子一转。换上喜悦。“唔唔唔唔”地挣扎着。
夏若云看清她的脸,冷哼一声,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问道:“果真是张妈妈呀,怎么?看到我很开心么?觉得我比较好骗?”
张婆子一愣,脸上闪过惶恐,立刻又“唔唔唔唔”起来。
夏若云冷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胡说八道的,想闹事你待会儿去衙门闹去。我没兴趣也没耐心听你胡扯。今儿是夏宅的喜庆日子,没得被你一个背主忘义的肮脏婆子寻了晦气。对了,你不会寂寞的,有那个接生婆子的儿子媳妇给你作伴呢,也别放心不下你孙子孙女,你对司马二夫人那么忠心耿耿,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孙女的,就算发卖,也会卖去好一些的楼子不是?何况你还给你孙子留下那么一盒子珠宝银子。”
听了夏若云的话,张婆子似乎被抽掉了一根脊梁骨。瞬间瘫软下去,惶恐的神色不再是一闪而过。而是实打实地凝固在脸上。
突然,回醒过来的张婆子猛然扑过来,因为手被反捆住,平衡不好,直接跌跪在夏若云脚下,拼命磕头,额头上很快渗出血来。
夏若云没有丝毫不忍,当她听说张婆子竟然为夏若雪所驱使,要“证明”大哥夏霖轩是夏老夫人的亲生儿子时,气得恨不得把人找来狠狠质问,姨娘当初对张婆子那么好,临死前还放了她和他儿子一家的身契,她怎么可以见利忘义、诬陷姨娘换了夏老夫人的儿子?
金喜达和书杰走了进来,书杰看了一眼地上的张婆子,冷哼了一声,问道:“姑姑,这就是当年贴身侍候祖母的那个奴才?”
夏若云点头:“正是,当年你祖母一直待她如姐妹,你祖母去了以后,你爹娘还给了他们母子一笔银子呢。”
“真是好心喂了狗。”书杰身边的勇进哼道。
金喜达拍了拍书杰的肩:“跟这种忘义背主的奴才有什么好说的?南天,你带两个人押着这婆子、还有那个什么接生婆的儿子媳妇去京城府尹那,录了口供,签字画押后送到安国公府去,让国公爷好好管教他家的儿媳妇,再有下次,我就不会这么给他留面子了。”
金喜达身后的贴身长随南天赶紧应了,先前押着张婆子进来的两个护院提起张婆子,跟着南天从后门出了府。
金喜达留下书杰劝慰夏若云,自己也赶回席面去了,以免引起宾客怀疑。
书杰看着夏若云笑道:“我以为姑姑会想听听她怎么解释呢?”夏若云也算是张婆子带大的,第一次听书瑶说了那天夏妈妈供出的计划,尤其是说到张婆子要“作证”的时候,气得手脚都发抖,直说要问问那个张婆子良心是不是给狗啃了。
夏若云抿了一口茶:“我怕呀,这种人既然不要脸面了,万一豁出去大喊大叫,不是把院子里的人都招来?虽说他们成不了事,可是平白让她破坏了今天这好日子,岂不亏大了?”凡事都讲个好兆头,她才不能让那些人把侄儿侄女的好兆头给糟蹋了。
想了想,夏若云又高兴起来:“还是我们瑶儿聪明,想到夏若雪不会死心,让柳妈妈盯着夏若雪,又让人在几个门口盯着,防止有人捣乱。”
书杰也一脸骄傲地点头:“瑶儿像我娘,凡事都考虑在前头。不过姑姑今日也辛苦了,连席面都没上,就为了以防万一。”
夏若云假意瞪了书杰一眼:“什么话?没上席面就辛苦了?姑姑没本事护着你们,就这点小事也值当‘辛苦’二字?你这是把姑姑当外人了?”
书杰赶紧讨饶:“姑姑是我们最亲的姑姑,杰儿可不敢这么混帐。”
“哈哈哈,”夏若云笑道,“好了,赶紧去前面招呼客人去,辰儿一直缠着你,这会儿看不见你,肯定又在找了,你姑父可搞不定他。”
书杰笑着应了,带了勇进出去。
吴妈妈也让小丫鬟端了米饭和几样菜进来:“太太,这会儿可以安心吃些东西了,前面有柳妈妈和刘嬷嬷盯着呢,那司马二夫人也不敢闹腾。”
夏若云笑咪咪地拿起筷子:“她刚才来的时候还说宴席后要与我好好谈谈呢,不知道等下还有没有心情。”
被夏若云奚落的夏若雪此刻就已经没有心情了,机械地夹着白兰布在碟子里的菜往嘴里送,却不知其味。约定的时间早已经过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出了什么问题?张婆子反悔了?不可能,她的小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