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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个男子孤独的走在通往永阳城的小路上,那男子正是义信。要不是他记起玄轩宗和绝无寒还需要自己前去支援的事,他还不知会沉浸在水中多久,沉浸在悲不自胜的伤心中多久。此刻,义信的胸口已经不再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而是感到一阵寒冷与虚无。义信抬头看了看夜空,只见夜朗星稀,让人心旷神怡。可是义信的心情此刻就如同他脚步一样沉重。
到了领主府门口,义信就见到了宇文光治。宇文光治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他没有发现义信有什么不妥,宇文光治道:“将军,银面女已经被抓获,羿飞日月阁下正在死囚牢那里审问她。不过事情好像起了料想不到的变化。”
“什么变化?”义信皱了皱眉头,问道:“好的还是坏的?好的你就说,坏的就交给你全权处理。”此刻义信不想再听到什么坏的消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实在很不好,他要规避坏消息。
宇文光治面露难色,道:“我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这件事和羿飞日月阁下有莫大的关系。”
“真是没用!”义信冷哼一声,厉声道:“带路!”
宇文光治知道义信今早跟一个老者出去,回来之后顿觉得义信有点暴戾之气,顿时噤若寒蝉,连忙在前面带路而去。
其实,义信此刻的心中已经痛不欲生,悲不自胜。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居住了十余年的领主府内的死囚牢那里,竟然还要宇文光治带路。过去义信对琴诗馨,一个眼神一份悸动,可如今,梦已成空,花已成冢,此刻的义信就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怀疑的目光、犹豫的眼神、惆怅的表情,茫然而困惑。
不知不觉间,义信和宇文光治来到了关押死囚牢的地方,杨杰正好从死囚牢里走出来。
义信看到杨杰的脸色有些黯然,问道:“怎么回事?”
杨杰苦笑,道:“你自己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义信走进了死囚牢里,只见羿飞日月在牢中对一个女子说着话。那女子背对着义信,所以义信暂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义信知道这女子就是那个曰本来的银面女,因为死囚牢里就这么一个犯人。
当义信走到羿飞日月那里时,他终于看清了这没有戴着银制面具的女子的模样。义信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张口结舌道:“什么!小夜子,怎么会是你?”这女子正是过去义信在阿玛斯七彩虹学院见到的那个美丽的学姐——小夜子。
小夜子看了义信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别过头向其他方向望去,不再看着义信和羿飞日月。
羿飞日月说道:“美惠,难道你真的不承认你喜欢我吗?难道你真的认为你所谓的使命比我更重要吗?你说话啊!杉野美惠,你哑巴了不成?你倒是说话啊!”
义信心路迅速转动:“杉野美惠。她应该和梅可一样,这其实才是她的真名。对!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杉野美惠还是没有吭声,义信知道凭借羿飞日月的心灵阅读术,这杉野美惠就算嘴上不说,答案羿飞日月还是知道的。
羿飞日月娓娓说道:“记得我们在京都结婚的那天,当我挽着你走进灯火辉煌的婚礼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幸福。喝完了交杯酒,交换了结婚的戒指,两人宣读誓言,双双点燃了象征爱情的蜡烛。那一刻我是多么多么的幸福啊!你腼腆含笑神情是那么美,让我心沉醉,当时我心里暗暗发誓:要爱你一辈子。一辈子!”羿飞日月说到这,眼中噙满泪水,义信从来没有看见羿飞日月哭过,义信刚才也伤心过,他能了解羿飞日月的伤心,这是一种在爱情面前痛不欲生的疼痛。
羿飞日月忽然间泪如雨下,如泣如诉说道:“我还非常清楚地记得,当时你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和服,那双秀眉多么俏丽。你紧紧地偎依着我,一定在想我们从此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以前,我的脾气总是很大,这世间只有你的微笑、你的温情能使风风火火不解风情的我感到平静祥和。白天的诸多的烦恼在你温柔的情爱下,都烟消云散了。为什么你要诈死?骗我说你得了绝症。你知道我那时有多难过吗?”说到这,羿飞日月的情绪变得更加的激动。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当我从春富山城回到家,弗萨春生郎那鬼家伙说你已经死了,我不信!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死了,在墓前守了三天三夜直到我虚弱得晕倒。现在好了,你没有死,你没有任何事,你还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太好了!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肯认我了,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是爱我的呢?我知道你是爱我的。难道不是吗?”羿飞日月此刻已是血泪盈襟,哪有半点平时那种英雄气概。
在旁一直静默没有吭声的义信,多少应该明白个大概了。这杉野美惠是自己二哥羿飞日月的妻子。可是,为什么她要装死呢?也许,这是曰本方面派遣她到亚及亚大陆来执行任务时的要求吧。
义信忽然想通了一点,自己的二哥——羿飞日月,他脸上的表情时常都是阴暗冷漠的,双眼也总是神色迷茫而困惑,有时真的是毫无任何生气可言。原来,二哥羿飞日月之所以是这样,皆因为他以为自己深爱的妻子死了,所以在他的眼中,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缤纷的色彩,再也不会有人会关心他,爱护他了。因此,他感到很冷,不是因为自然界里飘雪的冬夜,而是他心中的生命之火正在渐渐的熄灭。他变得很冷,没有生气。义信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羿飞日月的眼神一直以来总有一种浓浓的忧郁,一种解不开的悲伤。
此刻,杉野美惠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羿飞日月吼叫起来,像极一头坠入绝谷里的雄狮,“是不是人生真的如同梦幻一般,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呢?是不是?”羿飞日月说话的声音已经变成了绝望嘶叫。他呼吸快得像是要缺氧窒息的人了,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刻,羿飞日月的悲泣声更是让义信有了无肠可断的感觉,这悲痛绝望的哭声仿佛要撕破夜空似的,在这座空荡的死囚牢里回荡着……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情景,义信心中有了感概:“爱一个人,就是自己明明知道这段情虚幻且短暂,可仍就忍不住心跳的颤栗,终于不顾一切的献出自己的爱,献出了自己的灵魂。哪怕梦已成空,花已成冢,也哪怕灵魂就此分裂又或者就此坠入黑暗深渊,自己都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可是,自己与琴诗馨的感情呢?这不是虚幻且短暂的问题,而是虚假的问题。爱情的确很虚幻,可是并不虚假啊!”一股压抑不住的悲伤直涌上来,义信想控制住眼泪,但泪水还是沿着他的面颊往下流。
就在羿飞日月陷入深深悲哀之中的时候,就在义信触景生情也兀自伤心起来的时候,异变出现了!忍者,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众多忍者,前来劫囚。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楚后家担任守卫的士兵人数虽众,可是由于分散,守在死囚牢附近的人就不多,再加上忍者对普通士兵真可谓以一当十,往往片刻之间便决出了胜负。总之,楚后家的士兵完全被来袭忍者压制在下风。
“轰隆!”震耳发溃的一声巨响,羿飞日月从死囚牢顶上破墙了出去。义信看着死囚牢那坚固的砖制屋顶被羿飞日月撞出的大窟窿,义信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他能感觉得出羿飞日月此刻的愤怒!义信连忙走出死囚牢,去看外面的情景到底如何了。
只见羿飞日月冲破了那坚固的砖制屋顶,然后飘飘然的落在忍者集中的地方上。黑夜中,羿飞日月的神色看不太真切,不过这并不重要。
义信看见了羿飞日月的眼睛。羿飞日月此刻的眼珠发出一种恐怖的令人心胆俱裂的绿色光芒,人的眼睛能有各种各样的颜色,绿色的眼珠也不稀奇。可是人的眼珠的颜色都是因为反射光线造成的颜色,没有人的眼珠能够放出光芒,但是此时此刻的羿飞日月打破了这个规律。
“你们这些该死的忍者,下地狱吧!”羿飞日月说话的声音中所蕴涵的杀气都让人背脊直冒冷汗,只见他双手作爪状,幻作重重身影,手爪一抓,抓住一个忍者,只见那个忍者惨叫一声,眼珠泛白,胸膛爆裂,心脏像被人刻意扔出来似的,掉在了地上,血热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了。羿飞日月扔开了忍者,手爪转而朝向那个还在活蹦乱跳的心脏,只见那个心脏像铁钉被磁铁吸引过来似的,飕的飞到了羿飞日月的爪中。刹那间心脏发出了耀眼的绿光,转瞬间绿光愈来愈小,到最后绿光消失了那心脏也消失了。
“这是什么武功!?”义信倒抽一口冷气。杨杰解答道:“上次我告诉过你的,羿飞日月练的是九天玄阴魔功,他用这种功夫每杀死一个人并汲取所杀之人的心脏,那么就可以得到那被杀之人三分之一左右的功力。怎么样?这种功夫是不是很邪门也很霸道,杀的人越多功力自然也就越强。”
义信问道:“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他用过这种武功啊?”
杨杰叹道:“他对曰本人的仇恨看来是到达极点了,下手如此狠。”
这种深仇重怨似乎让天地都感应到了,月亮躲在了黑漆漆的乌云中,大地一片黑暗中,羿飞日月那绿莹莹的眼神更为璀璨和恐怖。
战斗继续进行,忍者一个个被羿飞日月用这种阴毒的九天玄阴魔功杀死。
“住手!阿羿!”杉野美惠忽然从死囚牢里跑了出来,原来义信进去之前的某个时候,她就已经被羿飞日月解除了那些手铐脚烤之类的东西。杉野惠美跑到羿飞日月跟前,颤颤地握住了他已经沾满了鲜血的手,杉野美惠含着泪哽咽道:“好了,阿羿,放过他们吧。他们是我的同胞啊!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不离开我了?”羿飞日月甩开了杉野美惠的手,指着那些忍者们,苦笑道,“你是为了救他们的性命还是因为爱我。”
“我,我……”杉野美惠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正当义信以为羿飞日月会非常生气的时候,羿飞日月却出乎义信意料的将杉野美惠紧紧的拥抱起来,羿飞日月看着杉野美惠忽然露出久违的笑靥,“不用说了,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我们从头开始。知道吗?美惠,我心里从不恨你,只是对你有些怨言而已。这些怨言,剩下的岁月里我要你一辈子来偿还。还有啊,离开你的日子里,我杀了很多人,脾气也变坏了很多,你看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多了许多暴戾之气,你要好好的用你的柔情除去这些。这是你做妻子的责任。知道了吗?”
杉野美惠看着深情凝望着自己的羿飞日月,含泪笑着应了一声“嗯!”随即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这个天与地,所有的纷争恩怨都远离了这一对重逢相认的恋人。
这些前来劫狱的忍者看着这一幕都愣住了,他们一定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头领变成对方的妻子。别说这些忍者,就连在场的其他人,除了义信、杨杰、宇文光治以外的楚后军都没人清楚地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义信下令道:“楚后军的士兵们听着,让这些忍者安然离去,不得阻拦或者主动挑起事端。”很快忍者就走得一个不剩了。
羿飞日月和那杉野美惠好半天才分开,杨杰和义信缓步走上前去,杨杰说道:“弟媳,你好!”
义信也接着说道:“大嫂,你好!”
杉野美惠看着义信,忽然噗哧一笑,道:“阿吉秀,我听梅可说,你要写了一封情书给我,怎么我现在都还没有看到呢?”这情书的事情,是过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