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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观到最美日出日落的山间小筑之中为昕浩煮一生一世的茶,那即便是将这新月大陆都捧在我的面前,我亦是不屑一顾!”
“尝尝这次的茶煮的火候如何?”王屏儿如玉的纤指端坐一杯才煮好的茶放到了紫昕浩的面前,那碧绿的茶水,与王屏儿雪白的玉指对映着,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听到紫昕浩最后这句话,王屏儿握着白玉茶杯的手指陡然一紧,虽然动作极为细微,依旧被紫昕浩敏锐地发觉了!
说到最后,紫昕浩眼眸一暗,带着几分忐忑说道:“屏儿,你莫要告诉我,你竟是为了纳兰博那个老东西……”
紫昕浩面色陡然一变,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来,气势迫人地看着王屏儿道:“你居然是为了他,屏儿,你居然真的是为了纳兰博,他已经这般对你,你竟还要为了他留在这里,你可知道,你王家三百多口人,都已经被他下旨灭了族,你……”
“福分?”王屏儿冷然一笑,轻轻抿了一口那香气飘渺却经久不散的细雨毛峰,嘴角的笑意是如此的深沉:“解渴之物如此多,水井中的井水,地上的雨水,甚至……是那猪食中的残羹,甚至是破屋之中老鼠的血液,都能解渴,何须如此麻烦!不过是人心在权势膨胀之后,极尽所能地追求的灵肉享受罢了!”
紫昕浩似是有些无法继续这般的话题,缓缓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开口道:“屏儿,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明白,你坚持要留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这滔天的富贵,我可以给你,若是为了这无上的尊荣,我也可以给你,若是为了纳兰夜,我甚至可以带着他一起走,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愿意离开?”
宸王又怎会不明白慕容玥的意思,只是,若非无计可施,他却是绝然不愿动用那一个办法,只是,若是错失了这个好时机,只怕……
不!或许若是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她王屏儿或许还会嘘唏一声,但若是王氏一族的族人,她王屏儿除了冷笑,便是剩下残忍的快意了!
王屏儿并不是那种在看到第一眼之时,便为之惊艳的艳绝女子,却是那种你每看一次,都能够发现她不同风姿,不同韵味的女子,就如同一座经年被云雾缭绕的山峰,无论是远观还是近赏,你总会感受到不同的美,却永远无法窥得其真正的全貌。13acv。
这样的女子,偏生却被纳兰博那个老东西独占了二十年,这将是他紫昕浩心中永远的痛,偏生这份痛苦,他却是无法说,连流露出一丝都不能。
有着血缘的关系又如何,当初他们能够那般对待她,能够做出那种事情,如今,她又何须为他们的死而难过?
须臾,王屏儿才轻声说道:“若是归隐了山间小筑,又从何得来这细雨毛峰?紫御座自是不懂,这细雨毛峰名为细雨却是要在连一丝雨水都不曾沾过之前,让年方十二的美貌少女以红唇噙下,不经他人之手,便让采撷的少女用胸口的温度将其烘干封存。而茶成之日,便是那采茶少女命绝之时。概因少女在采茶之前三日,便要沐浴斋戒,除了饮用些许山露之外,便不可进食任何食物,方能保持最为纯净的身体来制茶。这茶更是时时刻刻以吸收少女的精气神而成。仅是这一壶茶,便有着十条少女的性命失去,紫御座,你说,这茶,如何能够不美味?”
王慕非传世。“即是如此,那我们便寻一个机会,将那王屏儿诱出坤宁宫,继而将她除去!”慕容玥的眸中闪过一丝冷芒,她并非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相对于自己关心的人,以及星月大陆的百年安定,让她对付一个满手血腥之人,慕容玥心中可不会存着一丝半毫的善念。
王屏儿精致细腻的容颜,在一身月牙白的衬托下,竟是如同闺中少女一般娴雅宁静。敛去了那一身凤袍之时的无上气势,此时的王屏儿,柔媚得犹如那雨后的百合一般,让人在见之,便不由自主地停下足来静心观赏。
在默然片刻后,他终于开口道:“即是如此,那我们便这般……”
宸王将慕容玥那柔软的娇躯一并拥入珠暗紫妆缎狐腋大氅之中,以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慕容玥,轻叹一声开口道:“初来之时,我并没有料到这王屏儿的身后,竟是有着迷族御座的存在,迷族之人的背景太过让人忌惮,若是王屏儿凭借着这一点,与东篱国达成了共识,欲要独掌纳兰皇朝,一旦纳兰皇朝落入她的掌控,以其无上野心,定然不会任凭北辰皇朝继续坐大。到那时,只怕北辰皇朝又要陷入兵荒马乱之中了!”
这几十年来,纳兰博在演戏,她王屏儿在看戏,到后来,看戏的人,变成了在演戏,而演戏的人,却连戏也看不明白了……
王屏儿在说到最后一句之时,明眸之中隐隐带上了几分讥诮之色,不知是在讥诮紫昕浩的话,还是在讥诮着这茶水得来的艰辛,又或是……在讥诮自己即便是一壶茶,也要染上鲜红的血液……
紫昕浩只感觉自己的心仿似被万剑穿透了一般,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心心念念,最爱的女人,居然早已经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即便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但是,她怎么能够如此对他?
“那又如何?王家的那些人,与我何干?”王屏儿冷冷一笑,明眸之中有着绝对的冷酷,仿佛她所说的王氏一族三百多人,只是一群她未曾谋面的陌生人罢了!
否则,又怎会……
坤宁宫中,王屏儿一身月牙白垂花宫锦长衫坐于茶案之前,气定神闲地煮着一壶云雾山巅之上独有的细雨毛峰,清淡却经久不散的茶香伴随着袅袅的雾气萦绕在王屏儿的身旁。
王屏儿闻言柔柔一笑,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微微一抿,目光却是落在了窗外隐隐可见的那一角飞檐,飞檐之上的五爪金龙图案即便隔得如此远,也依旧清晰得让人无法忽视。
想当初,那个受人欺凌的庶女,连与狗夺食之事都能够做出,还有什么是不能入口的,怎需这般大费周章地每年耗费数千上万少女的性命来为自己制成那不到一斤重的茶叶,成就她王屏儿一个冠宠后宫的名声?
紫昕浩在听到王屏儿的话后,眉目却是一动不动,保持着手握茶杯的尊贵风度淡然一笑:“这些凡夫俗子,死了便死了,能够为屏儿制出所爱的茶水,以解屏儿的干渴,也是她们的福分。”
紫昕浩静静地坐在王屏儿的对面,嘴角噙笑地看着王屏儿在煮茶之时,那优雅高贵的一举一动,对于紫昕浩来说,这一刻,便是他最为幸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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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屏儿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一副最为美好的风景,最该保留的画面。
她没有仰头大笑,没有欢欣鼓舞,已然是极为难得了,又怎想奢望她会为了那些人面兽心的畜生去责怪纳兰博只字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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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潜入坤宁宫
紫昕浩看着一脸冷然,如霜雪般绝情的王屏儿,只感觉自己的心寸寸成冰,再由内而外被人攻破,碎作了千万片,他身形一动,来到王屏儿的面前,蓦然伸出钢铁一般的劲指一把擒住了王屏儿,眼神绝望地看着王屏儿,声音中有着困兽一般让人为之动容的悲痛之情:“屏儿,你是在欺骗我是不是?你是想要故意将我逼走,是不是?屏儿,若是你不愿意走,我陪着你便是,你莫要这般拿话来逼我……” 二十多年的相守,她不曾给过他希望,但也不曾让他绝望过,他总是在每一次不经意之间,感受到她对自己似有若无的依赖,总是他在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时候,感受到她的无依,总是他在决意转身之时,发觉到她的危机…… 她是如此的需要他的守护,却又是如此的抗拒着爱上他…… 而他总是执着地相信着,总有一天,他的真情深爱,能够感动她,让她能够放弃一切,随他离开…… 而如今,她却告诉自己,她已经爱上了别的男人,这世间还有比这件事更可笑的吗? 王屏儿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面前似要崩溃了的紫昕浩,眸中有着一抹决意之色,或许,是该告诉他自己的心意,让他死心离开的时候了! 她王屏儿纵是心如钢铁意如磐石,却终究是负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紫昕浩望进了王屏儿那幽暗的眸子,神情一惊,却是酿跄地退后了一步,冷笑一声,开口说道:“王屏儿,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你究竟还有没有心……是我紫昕浩瞎了眼,居然将一颗真心倾注在你的身上……你……” 紫昕浩的傲骨让得他恨不得伸手掐死面前这个狠心的女人,但念头方升起,却在望进了那一双似若幽潭的眸子里后,心中一痛,绝然一个转身,就这般黯然飘身而去…… 王屏儿看着紫昕浩一身白衣,带着那般绝然若今世不在相见的悲愤离去,隐于水袖之后的素手紧紧握起,尖锐的指甲扎入了那才结疤了的手掌之中,任凭点点嫣红的血迹渗出了月牙白垂花宫锦长衫,为那一身傲然的白色,点上了朵朵若梅花盛开的妖冶。 她与他,本就不该交集,即便他亦是迷族的弃子,叛逆出了迷族,但在初见之时,他那一身傲然的气息,是那般的冷绝,却终因她的私心,而斩断了高飞的翅膀,陪在一身污秽的她的身边,任由傲骨清高的自己,亦是沾染了一身污秽…… 紫昕浩,今世我欠你的,来世即便化身为那任人践踏的泥土,也要为你铺就一段平坦…… 恍惚间,王屏儿再次为紫昕浩方才饮过的杯子续上一杯茶水,同样,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素手颤抖之间,有茶水溢出,浇在了她满是伤痕的柔荑之上,但王屏儿却仿似已然没有的疼痛之感一般,就那般勾起淡淡粉色的唇,朝着紫昕浩方才所坐的位置,举了举杯,开口道:“紫昕浩,屏儿在此为你践行,望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莫要再轻动心弦,只求一身安乐,笑看游蚁巡危磴,静听闲花落古坛……” 说罢,王屏儿一口灌下杯中之茶,似是因为饮的太急,岔了气,又似是心中有泪,她急急咳嗽几声,几滴清泪自明眸之中滑出,落在了那静怡的容颜之上。 就在此时,却听大殿之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王屏儿神色一动,虽说这脚步声前所未有的匆忙,当王屏儿却依旧从那轻重之间听出了是芍药的脚步,她举手拭去了脸上的泪水,神色一敛,便恢复了一如往常的淡然,开口问道:“芍药,何事这般匆忙?” 芍药乃是王屏儿的贴身侍婢,她对芍药可谓是再了解不过了,二十年多年来,她何曾见过她如此仓促的模样,顿时,她的心中竟是有了一种不安的预感。 芍药一脸急色,出现在王屏儿面前,声音惶恐地开口道:“主子,不好了,太子他,太子他跑去行刺皇上,被御前侍卫抓住,皇上正要下旨将太子处死……” “什么……”王屏儿神色一变,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软塌之上,饶是她的心性过人,此刻也被这样一个不亦是晴天霹雳的消息给惊住了! 她的儿子,要去行刺他的父皇,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正要下旨处死她的儿子…… 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不! 身在皇家,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只是,王屏儿却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一个残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