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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慌乱之际绣花针刺破了手指,疼得白染忧的眼泪迅速掉了下来。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如果你想要除掉焚月、得到沈澜焕,我可以帮你。”曼陀罗女子轻抚过白染忧还在冒血珠子的手指,那些血迹和伤口立刻就平复了,疼痛的感觉迅速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刺破过。
“要怎么做?”白染忧抬起头,用一种膜拜的眼神看着这个姽婳的女子。
“你只要在你的心里默念我的名字——花殇,让我们合二为一……”花殇话未落音,就步步逼近了白染忧。
白染忧镇定地默念着花殇的名字,看着地上她的影子一点点向自己靠近,闭上了眼睛。而花殇的脚步声却在自己跟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白染忧心底传来花殇熟悉的声音……
焕,你还记得花殇么?
那个被你遗忘了几世的曼陀罗花妖,她一直痴痴地在等你,而你呢?你的潜意识一直记得焚月,你误会她背叛了你,却一直深爱她,所以这几世以来你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玩弄着和焚月一般美艳的女子。然而你却不知道,她被我焚烧了灵魂,变成了没有灵魂的玩偶,哪怕内心深处还存有爱你的情愫,却没有灵魂去完成对你的爱。
所以,只剩下灵魂却没有肉身的花殇,只能用白染忧的身体来爱你了。
Vol。6绝爱之舞
'沈家'
焚月伏在沈澜焕卧室的沙发上睡得正熟,一抹幽灵一般的影子飘了过来,惊扰了她。
“花殇?”焚月敏锐地抬起头,发现白染忧轻飘飘的身影,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曼陀罗花香,不觉感到一丝慌张。
“焚月,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把你封印了那么多年,没想到那枚戒指还是让焕找到了你。还真是……令人嫉妒。”花殇的声音从白染忧的身体里传来,阴冷阴冷的。
曼陀罗的花粉星光粉末一般撒在了沈澜焕身上,原本就沉睡的他睡得更加安稳。
“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焕会喜欢多久。”花殇话未落音,一道白光就把焚月送进了沈澜焕的梦境里。
'梦境'
这是一个游乐场,过山车上除了一个人偶之外,空无一人。而那个人偶是焚月,她恢复了断线玩偶的样子,苍白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过山车的护栏上。
“焚月……”沈澜焕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伸手抚上焚月的脸。然而她的皮肤凉得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僵冷的感觉立刻笼罩了他。
“焕,你还记得花殇么?”白染忧出现在过山车的前排,转过头露出陌生的笑容。
沈澜焕漠然的神情回答了这个问题,让花殇的心不觉一颤。她挥动了指尖,沈澜焕瞬间被移动到焚月身边的位置。安全带断裂在地上,过山车却倒退着往轨道的最高处驶去。
最高处是翻转的轨道,失去安全带的防护,沈澜焕只能用双手的力量紧抱着焚月,手臂则穿过护栏,艰难地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姿态。
“焕,花殇不忍心你受伤,放掉焚月吧。反正她也不是个活人,让她掉下来粉身碎骨,然后我们在一起……”花殇的声音柔得滴出水来,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过山车的速度随着花殇指尖旋转的频率渐渐加快,逆向行驶的过山车让背对行驶方向的沈澜焕感到莫名的恐惧和无力感。没有办法让它停下,没有办法平复内心的恐惧,而恐高渐渐乏力的感觉更让他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把焚月放开……焕,你支撑不了多久……”花殇蛊惑的声音荡漾开来。
确实,沈澜焕感觉自己也许下一秒就撑不下去,可是看着没有半丝意识的焚月,又不忍心将她放手。
“焚月……醒来……快醒来救你爱的人……”飘渺的声音从不知名的方向传来,潜藏在焚月心底的最后一抹意识被唤醒。
“花殇……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焕爱的是你,而我的灵魂一直爱着她,而你是没有灵魂的玩偶,不如让我的灵魂取代你,如何?”花殇开出的条件似乎很完美,却绵里藏针。
“不可以!”沈澜焕抱紧了焚月。
“只要焕平安无事,你说什么都好。”焚月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虽然没有完整的灵魂,却被灵魂玩偶师夏染赋予了基本的亚灵魂,如果要替换,也许会再一次经受灵魂焚烧的剧痛,可是她不怕——也许她唯一不舍的,就是以后她只能用这具空壳和沈澜焕朝夕相对,而意识全被花殇取代。
曼陀罗的藤蔓缠绕上焚月的身体,黑色的火焰伸出的火舌舔着她如丝的肌肤,灼烧后炭化的肌肤看起来那么恐怖,而玩偶是没有血液的,否则她此刻一定浑身是血。而不该有知觉的身体被曼陀罗之焰灼烧得渐渐卷曲,亚灵魂从她的身体里出来,像黑天鹅一样跳完最后一支唯美的绝爱之舞,就消失在星光之下。
焚月只觉得心里仅剩的意识被一点点烧尽,她最后贪婪地伸手触到了沈澜焕薄凉的唇瓣……
“焚月——”沈澜焕的眼泪像钻石一般璀璨,却不能熄灭焚烧灵魂的火焰。然而花殇却用失忆之花粉让他彻底忘记了深爱的焚月。
花殇的灵魂从白染忧的身体里钻出来,迫不及待地进入了焚月的身体里。“焚月”的眼睛再次从无神变得神采奕奕,却是另一幅模样,妖娆而鬼魅,她吻上沈澜焕的唇,轻声地说道:“焕,让我用焚月的身体来爱你吧。”
失忆的沈澜焕依然只记得焚月的模样,他回吻着花殇,柔声道:“焚月,我爱你。”
没有人注意到,那枚象征他们几世不灭爱情的戒指从焚月的手指上消失,焚月不复存在,沈澜焕的爱情也不复存在。
哪怕花殇得到的是沈澜焕错位的爱情。
只是谁的眼泪在星光下黯然,心底空荡荡地像被挖去一块,永远无法弥补的空洞。
尾声
哪怕灵魂被焚烧,只能用另一个身体继续爱,我也愿意。
我的少年。
See you next crossing。
19。第19章 黑天鹅的咏叹调(1)
文/夏梓浠
Vol。1当李浠米遇见美男镜
'镜观大千万花筒'
镜子店里,一个瘦弱的身影穿梭在鳞次栉比的货架之间,小手摸摸这块镜子,又点点那一块镜子,嘴里还念念有词。
“魔镜魔镜告诉我,我的真命天子是谁呀?”李浠米不顾周遭异样的眼神,对着一面面光洁无比的镜子喃喃自语着,一个挨一个地凑过脑袋,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样的问题。
正拿着软布擦拭镜子的少年捕捉到这些小小的问号,不禁瀑布汗。
“啊啊啊凌九镜SAMA——”一群“五彩斑斓”的小LOLI们高分贝尖叫。
被施以尖叫对象的凌九镜将修长白皙的食指放在薄凉的唇瓣上,示意她们安静一会儿,眼眸里掠过的光芒仿佛盛夏的微风一般和煦而温暖。
——真不愧是素来脾气温和的凌九镜学长呐。
LOLI们纷纷捂着嘴,眼睛里满是星星一般闪亮的崇拜。
“要找什么样的镜子呢?”好听的嗓音从李浠米身后的头顶上方传来。
“诶……”李浠米诧异地回头,看见凌九镜唇角浮起的浅浅笑弧。
深黑的细碎刘海覆了半片的额头,浓墨轻点描画的眼眸,眼波黑白流转雀跃着温暖的细碎光芒,皮肤也像剥了壳的荔枝一样白皙细腻,薄如蝉翼的唇瓣樱花一般的浅粉色,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时候,露出一口皓白的贝齿。即使只是穿着很简单的休闲装,浑身散发出来的优雅气息也还是让人不禁沉沦其中。
仿佛是未经任何多余色彩修饰的水墨画一般——
干净得不可思议的黑白色系少年。
他难道是……
尤其是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似曾相识的熟悉和温暖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将李浠米瞬时吞没。
“这面镜子应该很适合你吧。”凌九镜手里拿着一块精致的梳妆镜,上面的图案是一只很Q的小棕熊,张牙舞爪的样子栩栩如生,好像就要扑出图案之外。
“抱歉,我不喜欢。”李浠米余光瞥了一眼那块镜子,眼瞳里是惊慌失措。她握紧了满是汗水的手心,仓皇地绕开凌九镜,以飞快的速度逃离。
瘦弱而踉跄的背影,仿佛在奋力逃离一个可怕的梦魇。
“梓爱还说一定会热卖所以要作为推荐款,还真是眼光欠佳呢。”凌九镜轻笑着摇了摇头,将那块镜子放回货架上。
刚刚那个女孩子仓皇的举动,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推销自己家的镜子不违法吧?自己的长相也好像没有到那种会吓到人的地步呢。
假设都不成立,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九镜微微抿着嘴角,眸子里掠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还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
果然……
即使是李浠米,也还是会像颜瘦瘦一样,害怕过去,害怕噩梦再次重演。即使是面对和曾经深深喜欢过的少年一模一样的人,还是只会勾起悲伤的回忆、勾起对噩梦的恐惧,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街道的拐角处,李浠米勾着背剧烈地干呕起来。过了好一阵,她才靠着墙壁缓缓滑落身体,脸色苍白得可怕,明亮的阳光晃花了眼睛,干涩的眼泪流下来,她勾起自嘲的笑容,脸色苍白得恍若透明。
Vol。2凌九镜SAMA是摄影师
'数天后的郊外'
静谧的湖畔四周是一片原始森林,郁郁葱葱。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噪音烦扰,依山傍水,恍若来到桃花源。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扎根于此,靠近树顶的位置用厚实的木板砌成了一座小小的木屋,稳当地筑在最结实的树杈之间。麻绳编制的云梯自大树顶端垂下来,白色的麻绳上灰色的脚印清晰可见,麻绳上系着一个小小的银色铃铛。
“咔嚓——”凌九镜手中的相机镜头定格着一张张绚烂的光影,镜头的焦点忽然锁定了那株大树上的小木屋。
他诧异地蹙着眉,琢磨着要不要一探究竟。手指刚刚触碰到云梯,上面系着的铃铛就“叮铃、叮铃”地响起来。
巨大的阴影忽然拢了下来。
“汪汪汪——”一只巨型犬咆哮着将凌九镜扑倒在地,满是腥臭味的舌头舔着他的脸。一副怒视的表情,模样十分的凶狠。
“Cici啊——不要乱咬人啊!”一个小脑袋从小木屋里探出头来,眼看悲剧就要发生,女生来不及在意自己还穿着无比清爽的吊带睡衣,就一手抓着云梯旁的绳子,身体灵巧地缠绕着它,以飞速滑了下来。
“汪汪——”Cici乖顺地被少年的大手抚摸着,往他怀里撒娇似地蹭着,完全没有了凶神恶煞的感觉——才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变得那么快?
李浠米狐疑地看着这个少年,他的身上也没有带什么“迷魂药”或是镇定剂吧?而且Cici从来都不让陌生人摸的……奇怪!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它是你养的狗?”凌九镜将视线移到李浠米身上,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笑容恬淡而带着初夏般的温暖,让人如沐春风。
“啊……是的。”之前在“镜观大千万花筒”见面得过于匆忙,以至于再次见面才想起来彼此算是认识。算是,缘分么?李浠米无奈地耸耸肩,抿着嘴角。
“其实Cici这个名字,不太适合这种巨型牧羊犬的……”凌九镜微蹙着眉,好像很奇怪这个名字的来由。
——“它喜欢就够了啊。”
——“不过它好像很喜欢。”
李浠米和凌九镜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相似的内容,惊诧得望着对方愣了半天,然后两人会心地相视一笑。
“还是很好奇,为什么Cici会忽然那么乖?明明是用来看家的,看见美少年就举白旗投降还真是拿它没办法呢。”李浠米很自然地坐到了凌九镜旁边,伸手轻轻揪住“小叛徒”Cici毛茸茸的耳朵,清澈的眸子里是对它轻描淡写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