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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谢谢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里能遇到你,是我这几天来唯一幸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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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去闻名江南的镜湖山庄就像是一座守卫森严的堡垒,青石砌成的庄园围墙上如城池一般筑有城楼、城跺、角楼等御敌防守的设施,庄园外围还有一条深宽各四米的护城河。庄园内却远非外表那般雄奇。绿绿葱葱深处,依山而建的只有一座高楼矗立在前,其后屋舍零星排列,每一处都独立成院。简洁明快的布局,精巧别致的风景,让王思瑾惊喜不已。如果是这样的地方,就算是长住也不会觉得日子难过吧!
马车一路无阻地驶入庄园,只见一青衣壮汉领着三名亦是青衣打扮的汉子来到马车前。“庄主”,四人齐向尹跃寒行礼。“嗯”只听到一个单音节,尹跃寒便身子歪倒,幸而为首的青衣汉子反应快接住了他,吼倒:“快请元先生。”而后跳上马车,驾着马车在庄内飞奔起来。
不多时,马车停在一处高楼前,大汉背起尹跃寒冲入高楼,只留下一名长着大胡子的男子拦在她面前与她大小眼。看看离去两人,她想走又不敢动,因为眼前的男人对她有明显的敌意。正在这时,又有两人从远处而来,一名是刚才离去的青衣大汉,另一个是身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头上戴着儒巾,一幅书生打扮,长相虽然普通,但第一眼看去却偏让人印象深刻。灰衣人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脚下生风地走进楼中。仿佛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才有人出来传话让她进去。
楼中一层是用来议事的大厅,穿过大厅有楼梯直上二楼,二楼被阁作三间,左侧一间门关着,右侧则是一间开放式的书房,通过书房里间是主人的卧室。屋里站着刚刚背他上来的青衣汉子及带自己上楼的大胡子,还有在外间急书的灰衣人,三人皆是满面凝重。王思瑾来到里间,看到形容苍白的尹跃寒。她终于明白,黑衣人不只伤了她,还伤了他。
“单子上的物品,武庚两日内备齐。”灰衣人将信纸交与大胡子,大胡子武庚一把接过,恭敬地向闭目的尹跃寒弯腰行了一礼匆匆离去。
“你出门前我便说过,这凤舞之毒我有把握一月可解。只是箭中所含如毛利刺却很棘手,中箭者绝对不可再动真气。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仲谋的话,我怎么会忘。只是一有架打,我就管不住自己了。”尹跃寒缓缓睁开眼睛,眼眸中竟带着调皮的笑意,扫过王思瑾,停在灰衣人元仲谋脸上。
“哼,管不住?若再有下次,你也不必再来找我,直接准备棺材就好。”说罢气得拂袖而去。
青年大汉见状皱了皱眉。
“往后,我的起居交由这位瑾姑娘,一月内除了你和武庚不要再让其他人进听风楼。”
“是,庄主。”
王思瑾局促不安地站那里,主从两人的对话却是一字也没听进去。刚才那个人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响。“中箭者不得擅动真气。”这么说,尹跃寒毒发,是因为救她!这个认知实实在在让她感到十分地内疚。
“喂。”见她一腔愧疚全写在脸上,尹跃寒勾唇轻笑道:“如果你内疚,现在开始就好好伺候本庄主。”
“好,我该做什么?”本就内心不安,听他这么一说,她认认真真地回道。
他反被她认真的模样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低骂道:“果真是个傻瓜。”
“什么?”王思瑾见他动嘴却听不到声,认真地又问了一遍。
“我要喝茶。”
“哦。”她忙跑去倒茶。端了茶回来,却又一顿,“茶性寒凉,你的伤能喝茶吗?保险点,要不喝白水吧。”说罢,也不等他点头,又去找白水,却发现内外间全是茶壶。便喊道:“你等一下下,我去找白水给你。”
尹跃寒含笑看着她瞎紧张的样子,并不出言阻止。他发现有一个傻傻地丫头在眼前晃悠,似乎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山庄
听风楼外,西南角是元仲谋的药园,东南面不足百米是听风楼与药园共用的灶房。除此外,庄丁、仆役所居的房舍散落于庄园前部。
每日里王瑾便奔波在这三个地方之间。早晨去药园取药,再去灶房取尹庄主的早餐,餐毕,下楼取了当日庄中事物呈册交给庄主大人,庄主大人开始日理万机,她开始打扫房间。中午,上灶间取餐,下午,陪着庄主大人巡视庄园内部,傍晚去药园取药,再到灶间取晚餐。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思瑾渐渐发现这样的日子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难熬。把庄主大人用过的早餐餐具送回灶房,又开始每日的打扫工作。她一边把木桶里的抹布拧干,一边开心地和庄主大人聊起天。“庄主,你今天午餐想吃什么?”
“没有。”他扫一眼手中的帐本,看一眼自顾自忙的她。
“没有?要不吃鱼吧,吃鱼对眼睛好。”
“是吗?”
“对啊,吃鱼的人还聪明呢。你每天要看那么多帐,要想那么多事,应该好好补补脑子。”
“好,那就吃鱼。”
“我要擦一下桌子,你先去外间看。”她举着抹布,指挥着正低头看帐的尹跃寒,他竟也听话地报起书本走向外间。
“仲谋先生今天和我说话了呢。他今天没再摆黑脸给我了。他说,庄主的毒清的很顺利,再吃两天药,行三次针就以好了。。。。。”
“是吗?”
“恩。”
若是从前,他绝对不敢想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有一个女人每天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地说话,还敢嫌弃自己防碍她工作?每日里不许他这样,不许他那样,而他竟也由着她!抬眼间,那女子还在尽心地擦拭着房中的每一件器物,清秀的脸庞带着浅浅平和的笑容,算不上动人,却会让人百看不厌。
“庄主,元先生来了。”看到门外的元种谋,她忙收拾好东西跑过去提醒‘专心看帐’的人。
元仲谋照样不等尹跃寒与他打招呼,上前拉过他的脉就开始例诊。“这一月,我已想尽办法,但也只能将游刺控制在心脉之外。半年,我只能保你半年无虞。”元仲谋面无表情地说。
尹跃寒面色平静还未开口,王思瑾已抢先道:“半年?先生不是说庄主的毒已经解了吗?半年是什么意思?”
“凤舞致命之处并非箭中之毒,而是箭心包藏的铁屑毛刺。这些毛刺入血即化,流经人的经脉脏腑,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元仲谋看着王思瑾道。
“小瑾你先出去,我要和元先生单独聊会儿。”尹跃寒对王思瑾道。
王思瑾心中焦急,面上眼泪又快要出来了,忍着哽咽道:“好,你们聊。”
听到王思瑾下楼的脚步声,尹跃寒才开口道:“江南矿藏半数已在镜湖山庄名下,加上茶园、米粮、蚕桑这些民生要物,镜湖山庄也已占十之五六。当年答应你的事,如今已悉数办到。我们之间的合约也该是履行的时候了。”
“不错,眼下万事具备,但还需一个合理契机。”元仲谋说,“一月前,我已将南疆祸斗的消息传入京城,相信很快,那人就会赶来。”
“那人倒真是长情,十年了还是痴心不悔。呵呵。”尹跃寒似笑非笑地自语道。
“哼,长情?”元仲谋脸上浮现出一种难言的痛楚,“他们那种人哪里有真情?”
“庄主。”门外有人叫道。
“进来。”
“京城急件。”
尹跃寒接过密信看后不觉一笑。“那人已动身南下,至多十日便可抵南疆。”
元仲谋一听,一直无表情的脸上也多了一份激动。
“待安排好庄中事物,我便动身先行部属,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尹跃寒起身道。
元仲谋点头,自怀中取出一只白瓶递与尹跃寒,“这是我配的药,每日两粒,可保你一月平安,切记不得再动真气。否则大罗神仙也难救。”
闻言尹跃寒点头,却见元仲谋似还有未尽之语,便静待他开口。“虽是传言,但祸斗一族确为上古神族后裔,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之冲突。”
尹寒跃点头。
元仲谋又道:“你体内的游刺或还有希望。”
尹跃寒勾了勾唇,“你也不是那么没人味。”
元仲谋白他一眼离去。
元仲谋离去后,一条黑影便闪入室内。
“都听见了。”尹跃寒也不回头问道。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那是一个干涸嘶哑的声音。
“是啊!”尹跃寒举目望向窗外,不远处王思瑾正在那里不安地徘徊,见到元仲谋后拦住他不知在说些什么。“我离开后,山庄的事交给鬼冢打理。胜寒那边,不论成败都要送他回去。”
“恨我吗?”黑衣人脱口问道,又立刻道:“算了。多年谋划,成败在此一举。事成之后,我定会去向主公请罪。”
“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没有恨过任何人。”尹跃寒冷冷道,“还有,你不要再动她。”
“只要她不坏我们的大事,她的生死我不再过问。”
天刚亮,山庄内外就开始车马不息,许多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听风楼议事大厅。其中许多人是前半夜就开始赶路,到现在水米未尽。王思瑾和另外两个待女不停地给各位掌柜上茶换点心,直到傍晚才送走大半来客,剩下的庄主留他们住宿。
忙碌一天,她还得整理庄主大人的房间。进到房间见庄主不在,她决定小休一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倚在窗边欣赏起窗外艳丽的晚霞。原本浅蓝的天,越向西越像着了火一般,那色彩艳丽、妩媚,极尽妖娆。她一边轻抿着上好的岩茶,一边放空思想只是盯着天空发呆。直到天空艳丽退去转为灰白,她叹气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呵,傻丫头原来还会作诗啊?”尹跃寒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吓得她险些扔了手中的杯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尹跃寒抢过她手中的杯子给自己倒来一杯茶,“有一会了,见你在那儿看得入神,所以好奇也站了会儿。”
王思瑾心中一紧,脸上霎时红似晚霞,“今个累一天,老板也容我偷个懒啊!”
尹跃寒笑呵呵地看着她,心里某个角落开始一点点松动,“明日我要去趟南疆,你要一同去吗?”
“你要去多久啊?”为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忙着在屋里没事找事做,并没发现尹跃寒的变化。
“一月吧。”
“一个月?”他的伤还没有痊愈就要出门,她不免有些担心。“你的伤还没好呢,不能让别人去吗?”她抬眼看向尹跃寒,才发现他正笑看着自己。虽然庄主大人有一张天使般精致的脸,可惜他很少像此刻这般开心地笑,她不觉看呆了。
“这次的事,我必须亲往。”
“哦。”发现自己在花痴,她不好意思地忙别过头。
“你要去吗?”尹跃寒笑呵呵地望着她紧张的样子,心情大好。
“我当然要去,公费旅游不去白不去。”她还真是不放心他一个去。真是给人当保姆当出职业病了。
见她毫不犹豫,尹跃寒唇边的笑意更大了。
帮尹跃寒收拾完行装,王思瑾便回自己住处收拾。自柜子里拉出她的背包,塞了两套刚做还没来得急穿的新衣,便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