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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他的世界似乎多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遇上彩沫然。
嘴角勾画出一撇微笑来,她的鲜血那般滚烫,让他心中一暖。
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露出憨厚的笑来:“怎么味道怪怪的?”
“药都是这样。”南宫瑾将他扶到一旁坐下,知道,接下来,他将会昏睡过去。
看着他渐渐耷拉的眼皮,身子慢慢斜靠到桌子上,已经安然入睡。
支撑着身体,看着入睡的南宫璃,无血色的嘴唇微微一动,抬起眼来,质问着:“他怎么了?”
“这是药力的作用,睡一觉就知道结果了。”
捂上自己的胸口,那泛着红色的伤口,在他眼里,是那么显眼。
目光一瞥,依旧冷漠的神色:“伤口好好包扎一下。”
这算是关心,还是什么?彩沫然斜扬嘴角,垂目看着自己的伤口,习惯这样的小伤大伤,从小就是如此。
“你应该知道在南宫家的生存法则。”看着她甚是虚弱的模样,有几分的心疼露出,又道:“好好休养一段时日。”
已经吩咐下人将南宫璃带走,青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彩沫然只是看着夜色下模糊渐远的人影,他的话,让她有些诧异。
南宫家的确表面像水一般平静,却感觉到背地里的暗流涌动。
适者生存,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眼下,这古怪的毛病究竟是怎么沾染上的,自己的身体一向都甚好,如今让她也摸不着头脑。
那股不安的预感又在涌动,伴随着肩膀上那微微的疼痛,似乎从内向外扩张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力量,让她全身甚是无力。
趁着夜色,翻身出了南宫府,一路踏着苍茫夜景,潜身进了集萃阁。
暖暖的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傲天在沏着茶,凌乱的青丝散落在肩膀上,刚毅的下巴微微一扬,“你来了。”
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这般闲情雅致地品名茶,倒是很少见。
不过,辛苦他这么多时日,是该让他好好休息上一阵,黑樱门在都城站稳了脚跟,日益壮大,势如破竹,不可抵挡。
都城第一黑暗势力,非黑樱门莫属。如今的她,是足够的力量与南宫瑾抗衡,脱离他的控制。
“为何如此高兴?”轻柔一笑,看着他递上的茶水,似乎飘着一股怡人的香气。
“接下来,我们应该筹划怎么让你离开南宫家,并没有后患。”
这是傲天期盼已久的好消息,现在的黑樱门自然不用忌讳南宫瑾的势力。这是都城,不是从前的南宫府的地盘。
她的心一顿,手似乎有些踉跄,端起的茶杯晃动了一下,眉眼轻扫:“现在还不是时候?”
此话一出,傲天的心似乎有一刹那的碎裂,手心紧紧地捏着那茶杯,桀骜的脸上,闪过一丝酸涩,却是笑问道:“你自然有你的安排,我尊重你。”
她向来都是如此,决定的事,不会有回旋的余地,他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
看着他如此模样,心中有些不是愧疚,又有些自责,不知道怎么去说明自己的理由。
现在,她只想查清楚郡王府的案子,在南宫家,可以接近那些朝廷官员的内眷,而与慕容天的接触也会机会增多。
更重要的是溪澜公主即将嫁入南宫家,这似乎又是一个新的起点。
眼前那张傲视尘世所有一切的脸孔,只是为了她而温柔。
可是,她能明白吗?
放弃杀手的身份,放弃师傅的愿望,闯过那几乎丢了命的血祭仪式,只是为了她。
那个在他心中犹如人间精灵,不可替代。
“傲天,其实我……”话还未说完,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忙转过身去,捂上嘴角,一阵干呕不止。
看着如此难受的她,心疼的眼神流露出,待她平稳下来,忙拉过她的手腕,“你怎么生病了也不好好看大夫吃药?我帮你把把脉。”
彩沫然只是点了点头,一手支撑上自己的头,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去了一般,软绵绵无力。
只有在傲天面前,她才能如此的放松,安心将由他来把脉。
看着傲天的脸色渐渐变化,那张桀骜的脸,开始变得苍白无色,抬起眼眸,看着她的眼睛。
他有话想说,却是说不出来,嘴唇颤抖了一下,松开了自己的手。
“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愕然地睁了睁眼睛,他说的什么原因?
见他嘴角只是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来,笑地那么无力,笑地那么凄凉,那双黑色的眸子里似乎有微微的星星点点。
从未见过他如此的神色,难道自己得了绝症不成?
“傲天,怎么了?我……我怎么了?”
对上她的眸子,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苦笑吗?还是该恭喜她?
“你怎么不说话?”
彩沫然有些急了,向来沉稳的傲天,为何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了昔日的睿智。
叹息一口气来,缓缓起身,走向窗口,希望自己能透一口气来,让心情平稳下来。
“你……有了身孕……”
仿佛晴天霹雳般,一道闪电击了过来,她的身体瞬间僵硬,无法动弹。
他的话像雷电般撞击着她的心,这是老天给她开的玩笑。
从未想过,泊洛山那一夜,会演变成这样。
简直是惊天之变,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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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之变(4)'VIP'
“你……有了身孕……”
仿佛晴天霹雳般,一道闪电击了过来,她的身体瞬间僵硬,无法动弹。
他的话像雷电般撞击着她的心,这是老天给她开的玩笑。
从未想过,泊洛山那一夜,会演变成这样。
惊天之变,改变了她的人生。
有些无法接受,轻按上自己的小腹,这里面竟有一个生命在滋长,而且是她彩沫然身中媚药,于一个不相识的男人留下的孩子。
哈。这是天大的讽刺,还是对她的惩罚。
不知道如何解释这荒唐的一切,垂目凝思,这个孩子应该留下还是丢弃?
“你有何打算?”只是低沉一声问道,望着窗外一片黑色,犹如心中一片灰暗,没有了光亮。
和她,是不是注定了只能在黑暗之处,仰望,做那个如透明一般的人。
彩沫然一时语塞,说不上话来,抬起杏目望向他,那落寂的背影,让她心中微微一阵自责。傲天对自己的感情,任是个木头,也能感觉到。
“你爱上了他?”那般苦涩,轻笑了笑,转过头来,只是看着她。他在等她的答案。
他?南宫瑾吗?不明的感觉窜上心间,那个无尽折磨自己的男人,只为报复自己的那一箭。
怎么可能?她和他注定是天生的冤家,只有无休止的相互折磨和痛恨。
桀骜的容颜透着那伤痛的感觉,只是微微一笑,却让她心又一阵难以言语的动了动。
“不是,孩子不是他的。”镇定如一,淡淡的一声说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此番轮到傲天惊讶不已,孩子不是南宫瑾的,心一惊,不详的预感在滋生,难道是……
“上次去泊洛山遇险,身中媚药,被人所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你相信吗?”如此简单就将事情原始说了透彻,那双凌厉的眸子,透着那股气息,然他明白,她说的都是真实。
心中微微一阵心疼,自责涌上心间,让她受如此的痛苦,他的心,更加难受。
他不该在此时对她发脾气才是,靠近她的身边,蹲身下去,“离开南宫家,让我照顾你。”
南宫瑾如若知道,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她,定是一番腥风血雨。
她的身子猛然一怔,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桀骜不驯的傲天,只有面对着自己的时候,才是如此温柔如水,他竟甘愿揽下这个烂摊子,不在乎她肚子的孩子的父亲是谁?
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胸襟?说不感动,那绝对是木头人。
被他握住的手,是那么温暖,寒冷的冬日,像一团火一般将她温暖。
人生在世,能有此知己,还奢求什么?
只是,她做不到,郡王府的案子如若不能水落石出,她是不会安心的。这是她答应彩郡王府所有冤魂的事,一定要办到。
将手抽了出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放心,我会小心谨慎,南宫瑾不敢把我怎么样。”
看着她抽出去的手,空空的手,缓缓放下。
“我必须呆在南宫家,眼下的线索很重要。”
有些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害怕自己会愧疚万分,将眼眸转向一旁,却不知道自己眼前看到的是何物,那般心不在焉。
没有回答,只是微微而笑,知道在她心中,现在最重要是郡王府的案子。
只是,不能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不能告诉她,那晚,是他救了她。
白色身影站立在窗口,看着她的影子穿梭在夜色中,眉头一紧,咳嗽声紧促而起,手捂上嘴,止住咳嗽,轻轻拿开来,触目惊心的血渍摊落在掌心。
木朗焦急地一声道:“护法,为什么不告诉门主是你救了她?”
将手心紧握起来,吩咐道:“你难道忘记我的吩咐?”
木朗无奈叹息一声,退了下去。
将手心的血渍慢慢擦去,她从来没发现自己的异常,从来不会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时候。
既然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何不让她安心,不用自责。
更害怕,一切明了之后,她和自己的关系也走到了最后。
那晚,他救了她,明知道清香丸和自己体质相排斥,会产生严重的后果,还是那样做了。
一年的性命,换她一条性命,值了。
自从那晚之后,他便落下这个毛病,每每咳嗽,必定血渍出现,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果真如此,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傲天,你只剩下一年的寿命了。”
师傅的话,将他的心重重一击,几乎失去了重心,跌靠在椅背上。
又是重重一声叹息,独孤一鸣眼角流露出惋惜的神色:“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最中意的弟子,为了一个女人,竟将大好前程毁灭,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无法承受,还是这样做了?哎,傲天,师傅也无能为力。”
是上天垂怜,还是天意弄人,为什么又让自己的血脉延伸下去。
原本以为是南宫瑾的孩子,没想是那夜缠绵之后,和他留下的血脉。
其实,此时倒更希望,那孩子是南宫瑾的,至少他出生后,还有父亲。
只希望,能在余下的这一年,完成她所有的心愿,广大的黑樱门,了却郡王府的案子,让自己也能安心地离开。
为她断切一切的后患,这样,他才能带着笑容离开。
可是,如此,心中的牵挂又增加了。
沫然,让我怎么割舍得下?
一年,能有这一年,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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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澜公主发觉自己什么脾气都闹过了,却还是徒劳,慕容天像狠下心来,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她是嫁定了。
也不闹,也不恼了,只是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的那一片空旷。
“溪澜,怎么饭菜一点都没动?”
溪澜只是瞥了他一眼,转过眼来,继续望向那一片葱郁。
慕容天只是轻微叹息一声,将她的脸托起:“溪澜,你在责怪我?”
将他的手打落,整个人弹了起来,大声吼道:“是的,我恨你,恨死你了。”
眼里闪过一丝丝的痛楚,他也是被逼无奈,睿妃直指的婚约,他没有任何的谈判余地,更何况,他也需要这样的跳板。
不明白睿妃这个女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