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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是心情不好,一会,你去看看他。”
随着她的身边,坐了下去,看着她气色甚是不好,忍不住关切一声:“你昨晚失眠了?”
愕然地抬起头来,瞥他一眼,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你气色不好。”
只见他优雅地将折扇合拢,旋转落入掌心,那双放电的妖娆眸子,看着她,又继续道:“听说,当一个失眠的时候,就会出现在别人的梦中。”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彩沫然险些滑落在地,这厮,真是难改风流本色。
漫不经心一声:“所以,我昨晚梦中看到你了。”
“咳……咳……”彩沫然顷刻间被他的话,震得咳嗽不止。
哈哈哈,云惊晟一阵爽朗的笑声,看着向来沉稳的彩沫然,被他的话惊吓得如此慌张的模样,不禁觉得甚是有趣。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声,瞥他一眼:“那你梦里肯定是被我大卸八块?”
云惊晟手中的折扇哧一声撑开来,“你错了,相反。”
气结,拳头捏了捏,牙齿已经咯吱作响,这个不要脸的云惊晟,连做梦也不放过她。
站起身来,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跟他动手,而伤了胎气,还是心平气和地离家为好。
“小嫂子,我要去北疆,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免费赠送。”
又是一阵哈哈的爽朗笑声,对着她的背影大声道。
顿下脚步,转过身去,瞪他一眼:“你去北疆做什么?还免费送我东西,肯定不怀好心。”
“因为北疆美女如云,都城已经没有我晕惊晟能惊艳的了。”依旧的眼波流转,妖媚生辉,仿佛时间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被他的眼眸所吸进去。
不屑冷哼一声,果然好色如他,是为了去泡妞,这境界高啊,都泡到北疆去了。
心中一阵鄙夷,啧啧两声,“风流鬼。”
他却突然将手中的东西抛了过来,彩沫然伸出手去,灵巧地一动,将它接在掌心。
看着手中的东西,甚是奇怪,雕刻着怪异的花纹,形状像极一种动物,又说不出是何动物。
“这是什么?”
“怕你想我了,所以留个念想。”
白他一眼,想他,是想他离远点才好。
“如果遇到困难,点燃这个绣软,会有人帮你的。”
心中微微一动,他这是临行在关心自己,困难?会有什么困难,目前的状况是好地很,也安静地很。
转过头去,懒得搭理他,却听到背后的声音传来:“诶,小嫂子,我梦到的是你和我并肩骑马,遨游在北疆。我可没对你做非分的事。”
这个小子,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脚步没有停下来,手却已经捏得关节直响。
想是多呆一秒,肺都会被他给气得炸裂开来。
他就是这样的家伙,总是惹得她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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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苍凉如水的都城,一片热闹繁华,酒馆林立下,灯火辉煌。
这些有钱人,穿行在灯红酒绿的场所,声笑犬马,歌舞升平的模样。
厚重的帘子微微的晃动着,里面看不清楚的人影,在一杯一杯地,饮下酒水。
他似乎很是郁闷,又似乎心事重重。
帘子四周被草帘遮挡了起来,昏暗的烛火在摇晃着,一闪而闪。
帘子外,男人们的笑声,女人们的娇嗔声,酒杯的碰撞声,还有小二的吆喝声,为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的萎靡。
溪澜公主一身男儿装扮,钻进了酒馆,大大的眼睛来回地扫视着。
王府呆得实在太闷,好不容易混出来,对这些热闹的地方,甚是感兴趣。
在乌峰山上的17年,还未见过如此的场面。
好奇心,又驱使着她的脑袋,混在人群中,故意装出男子的模样,昂首挺胸。
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着,目光却独独落在那帘子处,似乎带着某种吸引般,让她的脚下忍不住走了过去。
忽然撞上来的女子,勾上她的脖子:“奥哟,少爷,还是第一次来吧。”
让她措手不及,嫌恶地使劲将她的手拉开来,小脸红扑扑地,瞪着她:“放手,干嘛拉着我?”
女人哈哈一笑,扭着腰肢,掩嘴挑逗而笑:“到这里来的贵客们,都喜欢我们姐妹这样,少爷,可真是纯情啊。”
其他的人,都轰然笑了起来,让溪澜甚是尴尬和委屈。
女子上下打量着她,早就看出她的不同,面如粉黛,柳眉清秀,肌肤如雪,明明就是个女人。
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手轻搭上她的肩膀,轻哈出一口气:“少爷,不喜欢吗?”
溪澜的身体弹了出去,嫌恶地拍着自己的肩膀,“不喜欢,不喜欢,你离我远点。”
这风地方虽是热闹,却这样的不自在,男人女人们简直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帘子深处,那男人,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一饮而尽的酒杯,空空如也。
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紧要。
(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你我都是同病相怜'VIP'
这种地方虽是热闹,却这样的不自在,男人女人们简直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帘子深处,那男人,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一饮而尽的酒杯,空空如也。
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紧要。
溪澜的手被那女子紧紧拽在手中,无法挣扎,顿感不妙,她脸上那古怪的表情,看得溪澜心底一阵发毛。
忽然之间那女子的手伸向她的头上,不过眨眼的功夫,瀑布般的青丝全都松散了下来,露出那张美丽的女子容颜,惊讶地众人一片须臾。
“原来是个女人。”
“哟,还是个女的呢。”
那女子呵呵一笑,拽着她的手根本没有放松,挑眉问道:“你是来捣乱不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溪澜根本搞不清状况,抬起高傲的下巴,看着她:“我为什么不能来?这是什么地方?”
“哈哈。,各位,你们瞧瞧,这位姑娘,竟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的话声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哄然而笑。
“这里是男人们的天堂,男人们最喜欢的地方,最快活的地方。”
溪澜的眼珠转了转,心中似乎明白了个大概,有些尴尬,凑热闹不是这种方法,得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脚下的步子开始挪了挪,猛地甩开她的手,推开人群,跑了过去。
“来人,给我抓住她。”
一声命下,粗壮的男人已经开始蜂拥而上,见势不妙,她有些慌乱了。
帘子外,追得热闹,帘子内的男子,却是没有丝毫的影响,继续喝着酒。
脚下一个踉跄,溪澜一阵慌乱,身体扑了上去,手却是抓了个落空,直接跌进了帘子深处。
疼得哎呀直叫,将手掌摊开,皮肤有些许被擦破,“我的天琪师傅,好疼啊。”
追赶的人,在帘子外停下来,不敢再向前追去。
帘子外,突然一片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帘子处,看不清楚的男子,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纤长的手指伸向腰间,绣锦钱袋扔了出去,冷声道:“别打扰到我喝酒。”
话声落下,那钱袋定定地落在地上,而他的手又端起酒杯,送入口中。
老鸨使了个眼色,令人拾起那钱袋,轻轻打开,看了里面的东西,笑地眉眼都合不上,瞬间变了脸,谄媚笑道:“客官,你慢慢喝,尽情地喝。”
瞪了一眼地上的溪澜,撇嘴道:“今天算你运气好。”
将身子支撑起来,坐在地面上,轻吹了吹手掌的伤口,眉毛微微一皱,有些疼痛。
这才抬起头来,看清楚他的容貌,缓缓站起身来,眼珠转了转,手指指着他的方向,觉得甚是熟悉,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放下手中的酒杯,厉声道:“还不走?”
溪澜这才想起来,他,就是那个傻帽,只是,现在的他,似乎不傻啊,这世界上竟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吗?
“你是……”
南宫璃的眉眼轻抬,这才正眼看向她,那般漫不经心,继续为自己满上酒杯。
“是你。”那平淡的语气,似乎没有任何的诧异。
溪澜将嘴撅了撅,坐到他的身边,瞥他一眼,“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比我更会装傻。”无奈地摇摇头,一副甘拜下风的模样,对着南宫璃一阵啧啧声。
眼前这个噪舌的女人,让他有些懊恼,舌头在口中,扫荡一圈,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看样子,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溪澜为自己倒上一杯酒,眼珠转了转。
其实,她的心情又能好到哪儿去?为了哥哥,她只能嫁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生。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否像天琪师傅一般,温润如玉,让人觉得倍感舒适。
想到这些,溪澜将杯中的酒,猛地灌入口中,辣得自己眼睛几乎眯成一跳缝隙,吐了吐舌头,手中的动作继续,为自己的酒杯添满。
看她这模样,分明不能喝,还是逞能,嗤之以鼻,眼眸轻闭,将杯中的酒水送入口中。
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根本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溪澜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面前的他也在转动,手指伸出,比划着:“你……怎么在不停地……转动啊?”
南宫璃也好不到哪儿去,这闷酒喝得还真是急了些,大大的酒坛,七零八乱地散落在地面上。
他醉了,生平第一次喝得如此之醉。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呵,为什么,喝醉了,心会更难受?
酒,醉的是人,却不是心。
“傻冒,你为什么……一个人……喝酒啊?”
呵呵一笑,趴在桌上的南宫璃,扬起头来,醉眼朦胧地看着她,“那你又是……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
溪澜来劲了,站起身来,摇晃的身体,似乎顷刻间都会倒下来。
“我……我难受嘛……”
冷哼一声,眼眸转过来,“我也难受。”
“我要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我也要娶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
“哈……我们……是同病相怜啊……”
“为我们的同病相怜干杯……干杯……”
“干杯,干杯。”两人再次将酒杯斟满,举起,碰撞,喝了下去。
最终两人都趴在了桌上,而那靠近的两张脸,离得那么近,熟睡的彼此,呼吸着对方的空气,在浓浓的夜色中,酣睡着。
当清晨的阳光撒入帘子深处,那斜斜的光,照射在他们的身上,脸颊上。
被明媚的光刺醒,缓缓睁开眼来,他二人竟同时将眼帘拉开来,看着眼前如此之近的面孔,眼眸眨巴了几下,再次确认,的确,他们的脸离得如此之近,鼻尖几乎对着鼻尖。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保持这样的姿势睡到天明?
一声尖叫划破宁静:“啊!!!”
二人同时张嘴大喊了起来,整个人弹了起来,离开对方,向后跳了一步。
“你,是不是占我便宜了?”溪澜恨恨地瞪着他,捂着自己的胸口。
南宫璃不屑冷哼一声,将袖袍一甩:“就你这模样?”
言语里的鄙夷,让溪澜甚是不舒服,眯成缝隙的眼睛,瞪他一眼,撅嘴恐吓道:“傻冒,我警告你,这件事,不能……不能说出去。”
啧啧两声,南宫璃瞥她一眼:“倒是你,别再来诈骗我的银子。”
气结,溪澜觉得心中一阵火气在上窜,他在说自己是骗子,很是不服气,她只是被逼无奈才会问他要银子。
他在怀疑自己的人格。
将嘴一抿,对上他的眼睛:“彼此,彼此。”
南宫璃有些吃瘪,的确,他装傻这是事实。
同时将脸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