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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调查清楚了,灯会那晚的男人是南宫瑾?”
他的声音带着几丝的阴沉,因为她总是提起什么姻缘石,他和她相撞,才会认识。
而慕容天根本没有去过姻缘石,这就意味着,她所说的有缘人不是,只是碰巧,在人群中,他和那男人带着相同的面具。
这么说来,是老天都是帮助他。
然他得以接近彩沫然,以便寻找枫叶图。
“是的。郡主所说的姻缘石相遇,那男子就是他,南宫家二少爷南宫瑾。”
彩沫然此时才将所有注意力集中起来,他们的谈话,意思是说,那晚姻缘石前,和她相遇的是南宫瑾。
就是那个登徒子,不只一次,和他在都城巧遇,并且,他都提到姻缘石之事。
难道他说的才是真的?
自己认错了人,把慕容天当成了有缘人。
可是,他明明就没有任何的辩解,既然不是,他为什么没有说明?
慕容天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不是更好,彩家的枫叶图,白家的遗世神书,南宫家的财富,都开始有些眉目了。”
于扬眉头一挑,恭贺道:“恭喜王爷,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目标?枫叶图?呵,原来,他也是为了江湖上的传言枫叶图而接近自己。
知道他的抱负,一心想建功立业。
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瞎了眼,喜欢上慕容天这样的卑鄙小人。
她异常的平静,平静到连身体也不知道动弹,平静到连眼泪滑落,也没有任何的声响。
南宫瑾,原来是自己一直在错怪他。
“留意他的行踪,他会再次接近彩沫然的。”
“是,属下遵命。”于扬拱手,尊敬地说道。
他二人的身影渐渐而去,路过假山,过了小桥,朝着回廊走去。
彩沫然的身体瘫软了下来,无力地爬起来,脚下踉跄不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王府。
只知道,自己的世界变得一片昏暗,空白的脑袋,什么都不想去想。
而他们二人后面的谈话,她却没有听到。
“只是,王爷……”于扬犹豫了,有几分的难色。
“什么事?”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非要动用武力,郡主……”
于扬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心就猛然一颤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彩沫然已经注入了自己的心脏,却全然不知。
见他如此的神色,于扬已经明白,这场预谋里,他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王爷,成大事者,儿女私情皆是牵绊。”
他又怎能不明白,只是,每次见到她,总是忘记自己的真实目的。
似乎看到她的笑,所有的阴霾都会消失无踪、
是的,他爱上了她,爱上了这个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我慕容天想做的事,一定不能失败。”目光中露出几许凌厉的神色,仰望着那西边天际。
手心却是紧紧握紧,汗渍点点,心,有一丝的荒凉掠过。
直到出府之时,他才知道,彩沫然来找过他,随后,失魂落魄地一个人出了王府。
这一刻,他听到自己的心有破碎的声音,预感不妙。
她应该听到了他的谈话。这一切毫无掩饰在她面前暴露,她的心情会是多么难过?
以为自己会压制住情感,却还是败给了感觉。
策马而去,朝着郡王府,一路上,尘埃滚滚,空气中,扬起一丝丝的干涩尘土气息。
彩沫然回到郡王府,整个人变了模样,下人们不敢出声,只是看着她一个人进了府内,关上房门。
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只是静静躺在床上,眼里没有泪水,像个木头人一般,将身体蜷缩到一起,紧紧抱住自己。
似乎这样,能让自己找到一丝安全感。
慕容天来后,吃了个闭门羹,扫兴而去,心里也甚是难受。
就这样,在床上呆了十来日,把彩卿鸿急得六神无主。
好不容易,求神拜佛,才把她请了起来,憔悴的面孔,已经看不到昔日那个活蹦乱跳的女儿,眼前的她,像尊雕塑,没有表情,喜怒哀乐,完全消失。
亭子上,瘦弱的身影,靠在栏杆上,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睛,只是木然地望着前方。
“沫然。”他心疼不已,好不容易,才得以见她一面,看到如此不堪的模样,又岂能好受。
她只是轻轻一笑,抬起那双美丽,已经失去昔日光亮的眸子,看着他,没有回答。
“你怎么这么糟蹋自己?”
靠近她的身边,握起她的手,将她倚靠在自己身体上。
冷笑一声,推开他的身体,发疯似地站了起来,所有的怨恨都在这一刻爆发:“慕容天,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咔嚓的声音,心脏在碎裂,一片片,飞散,找不回原来的模样。
她恨他,恨得这般决绝。
只是朝着回廊走去,没有多余的目光看向她,却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追了上去,却撞上南宫瑾的身影,二人对视,那般电光火石,互相仇视着。
“你没听到,还是王爷耳朵不好使了。”南宫瑾的剑将他的步子挡了下来。
听说彩沫然病了,才赶回来的他,即可到了郡王府,却遇上这样的场面。
“拿开你的剑。”慕容天冷冷一声道,手中的动作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顷刻间,二人一场拼杀拉开了序幕。
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火药味,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公开的对峙。
没有输赢,却是互不相让,刀剑相向,叮当作响。
腾空的身影,在花园中,来回穿梭,闪过的刀光剑影,在池水上泛着光亮。
而他们二人根本没注意到,彩沫然手中不知道何时多出一把弓箭,拿起,一声怒吼道:“住手。”
他二人停下手来,看着她,将箭对准他们的胸膛:“你们都走,让我清静一会,否则,我……我射箭了。”
“沫然。”他二人同时喊出,手中的刀剑掉落在地。
紧张的场面,让他二人完全忽视了,在高高的屋檐上,那抹神秘的黑色身影,眼眸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手抬起,嗖一声,指缝的暗器飞了出去。
彩沫然的身体动了一下,眼珠一睁,似乎变了人似的。
是那暗器,射中了她的身体,控制了她的神智。
缓缓拿起手中的弓箭,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孔,那双眼眸也变得如同死灰般沉寂。
她的手指在拉动弓弦,一手捏着那只尖利的箭。
根本不知道,她真的会射出那支箭,顷刻间,没有防备的他,南宫瑾,觉得,胸口一阵生疼,有血腥在蔓延。
垂目,看着那支箭扎入自己的身体,嘴角无力一笑,抬起眼眸,笑地那般苦涩。
“你终究还是没有相信过我。”
彩沫然的身体一动,眼眸猛然一转,似乎整个人恢复过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双手颤抖着,手中的弓掉落在地。
血,他的血,在滴落,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他的恨意,绵绵而来。
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将箭射向南宫瑾,她只是想让他二人离开,并无伤人之心。
慕容天也傻眼了,一向柔弱的她,竟真的拔箭伤人。
只是这样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南宫瑾的手捂上胸口,凄凉一笑,仿佛世界上所有的荒凉,都在这一刻全部袭击而来。
他缓缓转身,拖着身躯,一步步朝着前方而去。
彩沫然只是木木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在一点点地下沉,直至呼吸都沉寂。
他们错过了彼此吗?错过了姻缘石前的姻缘,错过了误会的解释,错过了……太多太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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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箭(2)'VIP'
他缓缓转身,拖着身躯,一步步朝着前方而去。
彩沫然只是木木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在一点点地下沉,直至呼吸都沉寂。
他们错过了彼此吗?错过了姻缘石前的姻缘,错过了误会的解释,错过了……太多太多的时间。
抬起手掌,颤抖的手指,让她明白过来,方才的一切是真实的,是她再次伤了他。
如果可以,南宫瑾,我愿用一生来偿还,所欠你的情意。
谁又能料到,郡王府在一夕之间,被满门灭绝,只剩下了她彩沫然孤独一人。
她的眼泪干了,干了,已经哭不出来。
冷清的郡王府,没有昔日的光彩,死气沉沉一片。
无力地靠在栏杆上,四处飘着白色的布条,好不萧条的模样。
知道他的脚步声,却是没有回头,去边塞回来的他,还未换上干净衣服就来了郡王府。
眼前的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天真活泼的她,不见了。如同木偶人一般,沉默少言。
心中很痛苦吧,经历这般暴风雨的血洗,她承受地起码?
“睿妃娘娘指婚,将你嫁入了南宫家……”
他只是轻轻地说着,她苍凉一笑,睿妃娘娘指婚??哈哈。应该是他所想的吧?
不是企图南宫家的财富吗?她只是棋子,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吧?
“王爷,很抱歉,我没有所想要的枫叶图。”
他的心又一阵裂痛,是的,他想要枫叶图,只是心脏还是忍不住生疼。
想轻轻抱着她,却是没有这样的资格。
将眼眸抬起来,对上那张熟悉的脸:“对于一个生无可恋的人来说,什么都是徒劳。”
她的意思是,她想追随郡王爷一起死去。她想轻生。
“万万不可。”慕容天一惊,双手捏上她的肩膀:“你不能轻生。”
“是因为,我还没到达你利用的目的,还不能这么快死去,是吧?”她笑,笑地那般嘲讽,笑地连眼泪都落了下来。
的确,她想死,不想这样痛苦地存活在世界上。
只是,南宫瑾,那个被自己伤害至深的南宫瑾,她有几分的不忍。
嫁入南宫家,偿还她所欠的债吧。哪怕,用一生来偿还,她都甘愿。
将他的手拉了下来,微微一笑:“我会嫁的,王爷可以放心。”
“对不起,沫然。”
对不起?这世界上的事,太多虚幻,终究是谁对不起谁?
就这样,怀着一颗卑微的心,偿还他的情意的心,她嫁入了南宫家。
开始忍受他无休止的折磨,没有半点怨言,也不能有半点怨言。
低下的妾,那就做低下的妾吧。
只要他能感觉到好受一点。
黑色的世界颠覆了他的所有,他该是多么痛苦。
都是自己所酿造的结果,误会了他,又伤害了他。
更是错爱了慕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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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根本无法接受彩沫然离去的事实,因为,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她就在附近,一直不曾离去。
在事发不久,他便潜入了南宫府,看到她的棺木。
打开棺木之时,他的心是颤抖是,无法相信睡着的是彩沫然。
屋顶之上,那抹落寂的身影,手中的酒壶已经空空如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让自己思绪平稳下来的方法,除了喝酒。
木朗站在屋檐下,无奈叹息一声。
门主离去,黑樱门陷入一片低沉的气息中,护法更是夜夜都未合眼,只是仰望着看不到任何星星的天空。
谁人能想到,强大的黑樱门,瞬间失去了主力。
“多情自古伤别离。”轻吟一声,重重的叹息声发出,负手而去。
将头扬起,望着黑色的夜空,凄凉一笑:“为什么没有星星?”
手中的酒壶滑落下去,咕咚作响,跌落在地上。
心,疼得无法呼吸般,轻唤一声:“沫然。”
是自己害了她,让她枉死。如若在泊洛山那夜,没有发生任何事,她就不会出事。
连同肚子里的孩子,她死得那么冤枉。
南宫家竟编出荒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