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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丁,最近这段时间,家里是谁在扫地的?”
“爸爸。”
“那这段时间家里又是谁在拖地的?”
“也是爸爸。”
“你妈妈好懒。”
身旁的小眉听不下去了,掉脸准备离去,被我一把拽住,稳稳地敲开了父母的大门。
“妈,你在做什么?”我第一次不留情面的质问我的母亲。
母亲没料到门后突如其来的我们,明显底气不足。
“没,没什么,问问你们家的家事。”
“这是你该问的么?你也知道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再说了,小豆丁是你的亲孙子,这样教导孩子仇视自己的母亲,你以为他长大会孝敬你们么?”
“儿子就是这样了,我是没指望孙子。”母亲斜睨着站在一旁的小眉,故意提高了声调。
小眉一言不发地静默着。
“你们太过分了,时至今日,我才了解当初小眉的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一直忽略了你们对她的伤害,因为你是我的母亲,我敬重你爱戴你,可事关我今后的幸福,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考虑。你们知道么?我现在才发觉当初结婚时坚持和你们分开过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实话跟你们说,前段时间因为我的离职我的自私,我跟小眉吵得很凶,婚姻也几乎走到了破裂的边缘,你们要想看着我离婚,今后小豆丁的抚养包括我的生活全权由你们负责的话,你们就继续作下去。”我固执坚持着不被母亲的抗议声打断,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完整流畅的表明自己的观点。
说完一手牵过小豆丁,一手搀扶着小眉,重重的带上房门。
“唉,我一直跟你说,不要在小家伙门前说这些,这盘好了吧?连他他这个儿子都要一并失去了,不管怎么说,小豆丁都这么大了,他的妈妈也只可能是小眉,以后,我看他们家的事,你就少说少管……。”这是我爸的声音。
晚上,小豆丁在我的故事中沉沉睡去,不知道小眉有没有一并睡着,轻轻地挪动她受伤的右腿,用碘伏消炎,换上干净的纱布,正准备转身离去。
“谢谢你第一次站在我的立场说话。”
背后传来小眉的声音,我扭头望了望,她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比起你来,我做的远远不够。”
我叹出一口气,轻带上房门,离开她的房间。
51。第五章第九节 马背上的天涯
南京在这个12月里,虽是没有下雪,阴寒的气温已足以唤醒人们对往昔冬季的回忆。夜里,突如其来的一场冬雨,让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益发地瑟缩起脖子。
在他他的悉心照料下,腿上的伤几近痊愈,只是浅表那道淡褐色的疤痕,滞留在心底总也抹不去。因了那场意外给我造成的久久难以磨灭的伤害,我对四个轮子的车子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心理,那种依偎在窗口欣赏街景的闲情逸致在那场车祸后变得荡然无存。
所以,当自己能独立地重新站起来之后,我主动地谢绝了他他在生活上对我的照顾,从自己的工资卡上提出相对于我们收入而言相当可观的一笔数额,为自己的日常工作的出行购买了一辆捷安特在市面上相对高档的电动车。
原先的他他买回来的那辆和平的电动车和他他的存折,我想是交换给他的时候了,在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去接受他他再次回归我的生活前,我不想欠他太多。
新买的爱车颜色是纯正艳丽的大红,这个颜色,凝结着我对今后生活的期望——热烈而精彩。想到单位的那帮丫头,对自己的座驾都着各自的昵称,譬如小利的那辆称之为小黄,蛋蛋的座驾应了它黑色大气的外观,便呼为黑帅。我挠头苦想了片刻,在心底有了对它昵称的定位:宝马。大红色的汗血宝马,让人联想起来很有气度。
我的宝马很争气,不像原先的那辆和平,一个大下坡过去,控制器就彻底歇菜。单单是电池的蓄电量,就是原先的double,当然是忽略掉电池在使用两年间的自然耗损。有了它原先耗在等公车挤公车及其堵在路上的那2到3小时的车程,一下子便缩短到了一小时,而且空气清新了不少。而且我的马吃的很少,却跑得很久。整整三天城里城外的来回,它只要吃一个晚上便已是绰绰有余。
最最重要的是,骑在它上面,心里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踏实,那是我到这工作以来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
有时在等红灯的间隙,我也去欣赏别人的爱骑。大陆鸽、新日、洪都、雅迪、绿源,都算是些个比较普通的名字。像是彪牌、快虎、祥龙、奥特曼这样的牌子就比较的乖张了,特别是后面的俩特具暴力情节,总让我想起降龙十八掌或是迪加奥特曼电视里这类高亢的呼叫。
见我回归了意外之前相处关系的本位,他他的眼里难掩的是满满的失落。有时我会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残忍?连许飞当初那令人发指的暴行都可以原谅,为什么面对老实善良的他他我却无力去试图改变现状?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一时找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
单位近期网上发布了**工程师在职考试的信息,本来一晃而过内容,被胡主任拿过来一再重提。这个考试虽说是面对的是局里在编的人员,但对于你们这批临时的编外人员未尝不是一次绝好的契机,要想在这里长足地发展下去,必须融入局里文化的一切氛围,不论是会议活动或是考试,都一并要参与进去。
言下之意,即便是编外的,至少也要表现出上进心。紧接着便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老话重提,想当初她是怎么以女性的身份摸爬滚打在男性的工作堆里的,又是怎样哪怕是提溜着孩子参加单位组织的培训学习的,到最后是怎样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丰功伟绩。
其间,有人直接提出所有于会人员的困惑——这个考试过了之后可以转正或是加工资么?回答是肯定的,内容是否定的。
老胡再一次重申,这个考试主要表明的是我们思想上上进的决心,纯属精神层面上的升华。最后,大家在主任苦口婆心的劝说中,又不好违了她“今天本来是最后一天,为了这事特地跟人事科负责这个考试的科员打了招呼,让他即便外出公干也一定答应为你们几个的考试留下报名资格”的面子,从本是已经银根吃紧的每月工资里硬是取出了近两百块的报名费。
老胡自然在局长面前赚足了面子,她带出来的兵,没有一个不是思想积极向上的,训练有素是这件事上她得到了最高肯定。
结果,待到报上名之后,才得知**工程师的报名考试不仅仅是单纯的考试,局里还组织了学习培训班,利用双休的全天授课,而且授课是非自愿性必须参加的行为。
什么?请假?——直接去找局长;旷课?——课程结束后,网上公开每个人的出勤及考试成绩。难怪被楼上的孩子们称之为“惨无人道的被学习”!
听到这个消息,我本来想努力去尝试的劲头早已泄掉了一半。学习本来无可厚非,可被学习绝对是对人的变相摧残,要知道求知是建立在自我渴望的基础上,学习的形式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获得知识的结果。
晚上回家QQ免打扰状态挂线,埋头码字更文。豆子的头像在欢快的闪动,她通常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在这个时段消息我的。快速点击打开,她告诉我一个非常令人振奋的消息:我目前正在创作的这部小说已经被挂上网站首页的强推版块,追捧者无数,VIP过万的订阅量将是一笔不容小觑的收入,而且称赞我很是具备年度新锐写手的潜力。
她向我表示祝贺的同时,我也向她表示了感谢。有的时候写手与编辑之间良好的互动,是成就佳绩的必备基础,很庆幸在自己情绪最为危难的时刻,能遇上豆子这样责任心强的编辑。
走出房门想为自己倒一杯水,平静一下激动的情绪。厨房的案台上却早已摆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想是他他怕我困倦特意凉放在这里的。而此刻,作为他他临时卧室的客厅,门却是紧紧闭合的,门缝下一片灰暗,负疚感油然而生。
深冬的这样一个午夜,我驻足在他他的门外,掌心的咖啡杯漫溢出淡淡的温热。
可话说回来,咖啡于我而言,纯粹是为了写文提神醒脑的玩意。我想我对品咖啡实在没有什么天分,无论是卡布基诺、焦糖玛奇朵还是摩卡什么的,喝到嘴里都一个味,都是厚厚的泡沫漂浮在苦涩的咖啡上,苦味过尽后,味蕾上残留着甜涩的腻滑感。
正思忖着倒些冷开水过过味,恰逢手机铃声响起,短暂的几声之后陷入沉寂,这么晚会是谁的消息?
我放下杯子,打开消息。
“睡了么?”短短的三个字后面显现的是发信人的名字——许飞。
突然感觉很无力,这个男人终究是不肯放过我。
指尖已习惯性地按上删除,可记忆却是奇怪的东西,稍稍生硬一点便面目全非。
模糊在记忆里许飞的脸再一次清晰起来,似乎还是昨天他晃动着手中的餐卡出现在食堂中排队打饭的我的面前。
“我有本大厦的餐卡,所以说不是坏人。”
“唔?”给他一记白眼的人是我。
“过期卡?明白!你不是坏人,只不过是一个过期的好人。”
转眼跳过另一幅的画面。
“不要走。”
他拽住我的手臂,我稍稍用力一挣,腕上的碧玺铮铮落了一地。
不能想,不要想。
有不同人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男人,一旦有了背叛的开始,就不会轻易停止。”这个声音是梅林的。
“不要相信偶然有朝一日必定会演变成必然,有些人生来就带有先天的‘劣根性’。”这个声音是我自己在心底合成的。
顿了顿身形,回复过去。
“爱恨纠葛这么久,难道是我们爱的不够认真亦或是恨的不够深刻?”
“总有一天,你对我所做的种种种种都可以在生活中找到答案。”
“我现在过得很幸福,老公很疼我,我有信心走出一条不同以往的人生。所以,请你今后不要再以任何方式联系我了,连问候都不必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的消息,明天我会换了手机号,如果有必要,不久的将来,连单位也一并换掉。”
也许我那句“连单位也一并坏掉”在出口之前就不是随便说说的性质,早上睁开眼,潜意识里想要离职的想法又从那个自我中逃逸了出来,新一轮的郁闷即将开始。
骑上宝马,奇了怪了,一路上像下雾般尘土飞扬,据说最具直线距离的城郊结合去单位的这条道,马上又要进行新一轮的施工。上回是排煤气管道,这回干脆修地铁,怎么也是要把路面掘开的理。
更郁闷的是,骑到临近单位附近,呼啦啦地出现了十来辆渣土车,脑子里即刻蹦现出同事小姚神性俱灭的描述:那些个渣土车,远远看着就要避开,万一是不小心刮到了,等待着的必然是死路一条。据她的可靠消息称,那些个渣土车司机在接受车子之前都接受过老板深思熟虑地嘱托:要是不小心出了事故,别告诉我落下了残疾或是重伤,跟着赔偿人家一辈子的医疗费生活费等等等等,直至养老送终。干脆把车倒回来,来回碾压,患者也少受痛苦,一次性赔偿来得干净利落。
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到了单位,停好宝马,第一件事便是打听这些个渣土车突然出现的原因。寻访大半日终于有了眉目,据说最近社会上的治安很是恶劣,外省市接连发生幼稚园小朋友被捅伤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