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础上成形的?”
“他他,你给我再说一遍。”
说时迟那时快,他他的脖子上依然多出了一条分外明显的勒痕。
“是我素养不够,才迫使娴静高贵的苏小眉童鞋不惜自毁形象地以臭气还击,我错了,完全是我一个人的错。の,LP大人,那边水开了,请暂容我离去片刻,犯不着为我这种人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蜂蜜水随后送到,到时我甘愿一并受罚。”
温热的蜂蜜水下肚,肠子运动左一百圈,右一百圈——他他的领罚项目,做毕。
“我陪你去厕所试试感觉,一起出力,帮忙嗯嗯。”
听着他他的提议,我很满意,那个谁谁谁说的一点也没错。
男人,果真是需要驯化的。
翻开往昔日记的一页。
角落上的一小段文字很清晰地沉淀在眼底。
“错误了,今天晚饭后闲来无趣,和我家他他闹着玩,一不留神将他的脸面挠破了一小块,他他怒了,说我是属猫的。嘿嘿!太看得起我了,分明我就是猫的徒弟地属相(老虎)的。他他说,亏好他不是靠脸蛋吃饭的,不然,他的生意就被我全毁了。”
今天算是领教到前人说的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句话的真谛老。
转眼,小豆丁即将到了入学的年龄。
入学的准备之一,便是先要到所在的学校报个名。
豆丁要上幼稚园不能协同前往,我亲爱的老妈和我这个正牌的豆丁妈一块去的学校。
进了学校,见到老师。
老师翻看了一下豆丁的生活照,有些幸喜的说。
“一看这孩子就聪明伶俐的,长得也帅气,应该像他妈妈吧?”
我闻言,正一边喜滋滋地透着乐呢!老妈即刻接话。
“才不是呢!这孩子长的像他爸。”
老师在老妈脸上扫量了片刻。
“你一定是孩子奶奶吧?”
言下之意,通常只有奶奶才会刻意地维护自己的儿子。
老妈小窘,脱口而出。
“不是,我是他外婆。”
她的这个女儿,我当的还真是失败。
无说了,捂脸,飘走。
一日,豆丁在路上看见高调开过的一排婚车。
我很想知道,他执着的表情代表什么,遂顺着目光望去。
跟以往不同的是,新人的那辆婚车是很气派的敞篷式跑车。
“豆丁在看新娘么?”
“是新郎。”
“很帅吧?豆丁以后有一天也会成为帅气的新郎的。”
“也会有大红色的敞篷跑车,所以,豆丁现在要努力学习哦!”
“我不要结婚。”
“为什么?”我很担心地看着他,生怕小时候和他他之间不愉快的记忆残存在他脑海中。
“不要离开妈妈。”
放心了,很儿童化的回答。
“宝贝,妈妈会一直在你周围照顾你,可你有一天终究要学会自己独立的啊?况且,你不想像那个叔叔那样帅气地娶新娘子回家啊?”
“那……。”豆丁想了想。
“那我想娶一个漂亮的新娘,然后才能有一个漂亮的宝宝。”
我晕,不愧是天秤座,对一切的要求都是从唯美角度出发的。
“还有,我要让爸爸妈妈看着满意,我才会娶她。”
我真的很想知道,谁教他的?这么小就会说哄人开心的话。
“那要是你老婆不喜欢妈妈怎么办?”
我一时兴起,继续拿他打趣。
“那我就不喜欢她,不让她吃饭,也不让她睡觉。”
の!没必要这样吧!
其实,有他前面的话,我已经很开心了。
即便是将来,见证他成长的我,也绝对不会成为他幸福道路上的绊脚石。从现在开始,我立志要做一个成功的老婆婆,就让他他他妈硬加给我的夹生气终结在我这一代。
什么才是幸福和爱的真谛?
是被爱的那个人不被任何形式的爱所拘禁,爱他,就得爱的全部,即便开始做不到,至少也要试着去做。
生命中没有任何一种形式能及得上爱的圆满,付出爱,才有资格去接受爱。
每周六,是我敬爱的老妈来看望豆丁的固定时间。
进门,坐定。
我看着眼前他他举着湿漉漉地拖把,奔走于各个房间。平日里看不到他这么积极的,故意拿他发难。
“我怎么其他时间都看不到你做家务哩?奇了怪了,我妈一来,你就变得异常勤快起来?!惺—惺—作—态!”
“我没有,平时不是都忙么?我一周一次肯定有的。”
老妈闻言,白我一眼。
“你就会说他,他至少是做的,你呢?”
“拜托,我和他家务分工的好不好?作为一个女人,我爱好的家务是做饭和洗衣,比起他的扫地拖地来劳动强度和难度都要大得多。”
悲愤啊!我要是有我老妈这样的老婆婆该多好?!
“做饭?洗衣?你还是不要提了,那么多衣服不就是放在洗衣机里一起洗,洗的都不清爽了,还谈什么难度?”
“啊,啊,啊,我抗议,你究竟是不是我妈?”
我做抓狂状,来回踱着碎步。
他他伪装得很温顺,低着头继续细细地拖着地,避开了我们火力的交锋。
“你……。”
老妈趁胜追击,继续想要表述什么我做事不妥的例证,被我的一阵激烈地咳嗽声打断。
“咳,咳,咳咳……。”
“感冒啦?”
总算注意到了我的不适。
我咳得满脸通红,几乎把自己咳晕过去。
“吃药了么?”
“反正你也不关心。”
“这死丫头……。”
一直伪善地沉默的他他,开口替我解释。
“前两天洗澡的时候感冒了。”
他居然敢说?我心想这是个好的话题的开始。
“还不是他他给害的。我们现在用的是老式的燃气热水器,上回就有时能打着火,有时打不着,我想着估计是电池不够了,他他小气到不到一次偶然都打不着的程度绝对不舍得将留有余电的电池扔掉。这才导致我在前天下班回来家里没人的已经脱衣服进去的景况下,给冻了几乎半个小时,生病发烧都过了,现在嗓子还痛呢!”
“你终于认清他的真面目了吧?”
他他一听,脸红急到了耳根。
“不是的,我不知道里面的电池已经没电了,真的,下次我一定先检查,在即将没电的时候就更换新电池。不过,我知道,这次的事都怪我。”
“我看他就是想要谋杀我。”
我心情大快地补充一句。
没料到,真的没料到,老妈居然说。
“还是怪你自己,火老打不着,你还待里面站着干嘛,赶紧把脏衣服套上出来,不就没事啦?这么大的人了,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指望你照顾小孩?”
の……再次惨痛挫败,我决定暴走回家。
“这日子我无法过了,那个,老妈,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决定打包住回家。”
“想都别想,原来你睡的那张床,早就给拆了。”
555,还真是没天理啊!
64。尾声尾声(二)
2023年10月,筹备中的一场盛大生日宴。
“这个生日送他什嘛啊?”
“有点意义的。”
“什么才是真正有意义的?”
“反正表是皮带、打火机、外加服装,就OK。”
“LG你是男的,他也是男的,这方面你应该比较擅长哦?!”
“这些年我们家的内政大权全在你的掌控,我全听你的。”
“我就是想不到才问你,你但说无妨。”
“我全听你的。”
“我要听你的。”
“我全听你的。”
“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
“我全听你的。”
……&*%¥¥%¥,抓狂中,在一阵叫嚷的砍杀声中这场讨论无果而终。
生日宴当天,我代表他他终究是可怜巴巴地掏出了一个PSP外加一支录音笔,我要声明,这完全是他一个人的主意。
虽然,我完全了解事实的真相,豆丁的抽屉里至少潜藏了不下3台款式不同的PSP,只是换做任何一个为同一个人准备了二十年生日礼物的,都难免不出现送礼疲劳。况且,在这个90后已渐渐隐退的年代,作为豆丁父母的我们早就是OUTMAN了。
还好豆丁外向开朗,为了不违了我们的兴致,还是装出很幸喜的样子接过我们的祝福和礼物。只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这小子今天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情绪。
下一秒,真相揭露。
豆丁从身后拉出一个丫头片子。
据闻,她是豆丁的小学、中学的同学兼同桌兼好友。第一次赏光来家替豆丁过生日,豆丁希望我和他他热情满满去款待,表怠慢了他的客人。
二十年来头一次带人参加我们家庭为他组织的庆生会,并且只带了一个,并且还是个女生,臭小子。
我和他他心领神会地互视了一眼,替丫头拉开餐椅坐下。
端上火光跳耀的生日蛋糕,豆丁许愿的表情很虔诚。
我猜,他的愿望应该很纯粹;我还猜,他的愿望已经不是我们父母可以给予的;我继续猜,他的愿望一定和他身边的女伴有关。
在生日宴即将结束的时候,他他将我拉到后场的厨房。
“小眉。”
“嗯?”
“小眉。”
“说?”
“可怜我苦追了你二十年,难得的风花雪月一场,给我一个机会,再嫁我一次吧?”
这老家伙难不成今天受刺激了?孩子都在眼下,还跟我玩起了这一套?恶作剧的念头呼啦啦地飘过,我的话里多了作弄的成份。
“我答应怎样?不答应又怎样?”
“小眉,你看今天豆丁都带女朋友来家了,你不想都豆丁都圆满了,我们还破裂着吧?况且,这小子这些年成天暗地里较劲,我不要婚在他后面。”
这个呆子,豆丁成长的这么多年,我自始至终地没有离开,行动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至于没有个他在法律意义上的复合,我只是试图将我们的关系定义在若即若离那一层而已。
大多数人对自己拥有的东西不大珍惜,所以,退开一步给自己多一点自由的空气,在我看来更为可贵。感情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可以用东西强制约束的,当初的离开我下了很大的赌注,要是感情真的变了,即便是一纸的束缚,都不可能获得长久的幸福。
如果我和他他之间还有几分真情存在,我想即便再多年过去,是我的终究还是我的,若有改变,那只能说明它本来就不属于我。
赌注的结果,我赢了。
“の,这次我不要酒席,要旅行结婚的,还有婚纱照年代太久远了,我要重拍,还有……。”
“没问题,都没问题,只是,小小的提议,那个婚纱照改全家福怎样?”
“の,三人的还是四人的?”
“就是说你答应了。”
“嗯。”
那个‘嗯’的音才持续了半秒,厨房的磨砂拉门外面,忽然猫出一只脑袋。
“你们刚刚商量什么呢?”豆丁笑得很诡异。
我大窘。
“是这样,我们讨论旅游呢!”
豆丁摇摇脑袋,一脸的得意洋洋。
接下来是一段刚刚我和他他对话的回访,臭小子手里捏着的正是他的生日礼物——那只录音笔。
家丑外扬啊,家丑外扬,想必刚刚的那一幕丫头也历历在目了。
婚姻的路上,有人哭着,有人笑着,更多的人是面无表情的走着。而我,则是其中幸运的那个。
65。附录附录
浣溪沙
【宋】晏殊
一向年光有限身,
等闲离别易销魂。
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
光阴短若片刻,人生短暂有限。寻常的一次次离别,虚掷了年光,实非等闲之事,怎能不黯然销魂呢。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