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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有些混乱,倾蘅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要是钰蘅也在的话就好了,你们可以一起作伴。”钟耿曾在她面前提过这个名字。
“爹爹,钰蘅是谁呀?”那么小的倾蘅哪里会知道,这个被爹爹一直挂在嘴边的人,竟然是……
……
倾蘅一用力,折断了短剑,步步逼近:“什么叫我娘也会找借口?你既然会学我娘的声音,是不是,你以前见过她!”悲伤过后全是愤怒和仇恨。
承寒看着心疼不已,折断的剑也不是普通的剑,她不仅受伤了,流血了,那左手恐怕要治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可是她受伤的心,什么时候能愈合?
流幻也特别担心,更是想要上前,却被白清宵拦住。众人都明白,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左右那女子不伤害倾蘅,就还得先看着,多心疼也只能看着。
钟钰蘅见短剑居然被折,这可是坚硬无比的,难不成是假的。这念头一闪而过,便说道:“不错,我娘把我托付给了二叔,是他一直在帮我散布消息,让柳薰知道她是多么可恶又可悲的女人。五岁那年,我亲自去找她,并且……”顿了顿,大笑,“我告诉了她我的身份,还逼迫她吃了混了血池水的安然散,结果,是爹爹亲手下令烧死她的,哈哈哈!哈哈……”
安然散即假死药,但是加上药疗界顶峰的血池水,可以昏睡十天不吃不喝也不会有问题。
倾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钟钰蘅想要反抗,居然对付不了她,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但也不会等死:“是真……是假……你自己肯定有数……你娘的死,你最清楚……”模模糊糊说了一些,倾蘅凝重地喘气,什么也不说,也不问。
钟钰蘅说的没错,倾蘅确实怀疑她娘亲的死,虽然郁郁寡欢,却也只是憔悴,没有病态到将死。但也不会真的相信她的说辞。
可是,对二叔,她原本极其信任的,就算钟钰蘅告诉她娘是被二叔亲手害死的,她也不会相信一丝一毫。
可是,她比自己整整大了两岁啊!两岁啊!
如果是钟耿最好的兄弟,会不知道他和贺伊涟有过孩子吗?那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娘亲真正的死因……
她此刻并不是怀疑二叔,只是责怪,但到底情意深,不再去想。
倾蘅苦笑:“是么?那你来杀我又是为了什么?”手上也松了松。
“百长门……”钟钰蘅自认为自己是钟耿的长女,怎么可能会把父亲的基业留给别人,“要不然二叔干嘛要你解散百长门,不过是为我铺路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惹人怜爱呢?”
“是么?你只要二叔出来承认你的身份,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拿回百长门了吗?”
“这样还怎么杀你?那时候杀你不就明摆着告诉别人是我做的。”
“既然如此,你试试?”倾蘅彻底放开她,钟钰蘅便立刻想要扑上去。
但那些黑衣人又出现了,拦住了她:“百长门门主岂是你可以碰的。”推开了她。
钟钰蘅很不满意:“我可是爹爹的长女,她不过是庶出,凭什么当门主。”还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上书“百长门密命”,这是只有门主才会拥有的,当时钟耿死的突然,没有告知它的下落,如今赫然出现在这个女人手里……
“我娘是贺伊涟,密牌自然也是爹爹给我的,你们明白了吗?”钟钰蘅还很得意。
倾蘅笑了笑:“很好,以后她就是你们百长门的门主,我柳阙儿与你们百长门,钟氏一族再无半点瓜葛……”转身,想要离去。
柳阙儿是随了娘的姓,阙儿也是娘亲去世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那时候是想断绝关系,不亏欠他们任何人的,如今,也一样。
她不想知道这的人是真是假,不想知道谁害了谁,只想离开这里,快点离开。
华绛却不会这么愚笨:“你说是师父给的就是吗?你说你是师父的女儿就是了吗?我不信。”
承寒拉住她,她没站稳跌进他怀里,第一次,那么踏实,第一次,可以依靠的港湾。
钟钰蘅“哼”了一声,又褪去手臂的衣裳,一轮弯月烙记明晃晃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那是贺伊涟家族里的规矩,生男则为日,生女则为月,不管是不是名分正当都必须执行。
看烙印的样子不像是新弄上的,而知道这个规矩的只有贺家和他们百长门罢了。
“现在信了吧?”钟钰蘅语气生硬,有些高傲。
华绛却还是摇头:“即使你是师父的长女,也必须要太公同意,若非如此,我们至死拥护倾蘅是门主。”
倾蘅知道,华绛是钟耿最疼爱的小弟子不错,可是他对自己也像长兄一样,关怀备至,明白自己还有娘亲的心酸和悲痛。此时能站出来力挺自己,满是欣慰。
记忆是会骗人的,扩大美好的往事,忽略悲伤,所以在悲痛的时候,被忽略的就会想起来,蒙蔽双眼,只看得见悲伤……
☆、第一章 宁茕,承寒的妹妹?!
“华绛,不愧是大哥看好的人!”李居安,终于从奔走中赶了回来。
可是一回来就发现有人居然冒充大哥的女儿,实在可恶。
“太公!”众人向他行礼。
李居安摆了摆手,盯着她说:“不是说,我认识你吗?这张脸怎么看怎么陌生啊!”很冷很冷的语气,倾蘅从没有听过。也更欣喜于她的好二叔,果然不会瞒着自己什么。
那个女人顿时没了底气:“二叔,不会忘记侄女了吧?我是钰蘅啊。”还拿出密牌,企图说服李居安。
谁料李居安也不看她,径自走向倾蘅,把一壶的天潭水交给承寒,便拉她去女子面前,说道:“我的侄女就是她,也只有她!而且你这牌子分明是假的,就不要拿出来丢我们百长门的脸了。说吧,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扫了众人一眼,突然一皱眉,口吐黑血,立即倒地毙命。
再一看,原来身后被刺中一枝带毒的镖。镖上还有张字条:下次再会
无异于告诉别人,是莫承寒的手下……
李居安叹了口气:“蘅儿乖,别怕。大哥没有这么个女儿,大嫂也不是被人害死的,相信二叔,好吗?”轻轻拍着怀里的倾蘅,像小时候一样在哄她。
她也不哭了,安安静静的。
流幻也终于知道了,眼前的倾蘅是江湖上正派的代表百长门如今的门主,和传言中的冷酷无情,杀人如麻根本就不一样。她能明白,那是痛苦的纠结,是不得已支撑的伪装。
白清宵和她一样的想法。云涵却看不出在想什么。
倾蘅虽然很混乱,却依然一脸安然。她知道,二叔不会抛下她,就足矣。
蒙面的人相继离去后,倾蘅服下天潭水,便去休息了。
大起大落之间,全是凄楚。
她不敢想太多,怕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她不敢问什么,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便沉沉入睡,没有忧伤,没有疑惑,简简单单地睡着了。
李居安看着她睡着了才离开。却被承寒在外拦住,带去了另一间房。
“以前你有没有瞒过她我不知道,不过她母亲的死不简单这我能看出来。”承寒的意思很明显,不希望李居安再去骗她,恐怕她再受不起什么打击的。
李居安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承寒,我当你是朋友才会放心让你照顾她。你要知道,她从来就没有太复杂的思想,我也不希望她被卷入别人的斗争里。可是……”
顿了一顿,“百长门这个担子她放不下,也不能放下,而且也只能让她担着……如果不是当年莫承寒逼得太紧,大哥又何至于此,如今又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来害她?”
承寒心下一惊,逼得太紧,自己何时逼过……逼过,是的了,好像有,那时候诀凛千海宫的人势力庞大,不得已去压迫百长门借助自己,曾到百长门里要挟过钟耿……
尽管如此,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想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
“你当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我不忍心看她继续受苦,我要带走她!”终究还是说出来了,他的决定。
“我知道,你喜欢蘅儿。可你能保护得了她一时,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你别忘了,你长得再年轻,你也比她大了十数载。不客气的说,你走之后谁去陪她,爱她,保护她?”话虽尖锐刻薄,却刺在他心。
承寒很是生气,拍了桌子:“那你明知道我爱她,都不希望让我带她走吗?我只想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不需要其他人!”
李居安没想过他居然这么坚定,不过短短几天,为什么他就可以如此坚定自己对蘅儿的爱呢?
这一声响引来了流幻等人,也听见了他说的话。虽佩服,但到底会担忧,承寒并不能很好的照顾倾蘅,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还是白清宵先缓解了下气氛:“你们二位都是疼爱钟姑娘的,她知道必会开心。但如果这样吵的话,怕是又会多想了。至于钟姑娘的行程,还是问问她自己的意愿不是更好?”
李居安到底不是肖小之辈:“清宵说的是,蘅儿她有自己的想法。承寒,你也不必操之过急,她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也希望你不要拿你成熟的思想要求她。”
承寒也没什么好说的,正想离开,门口却站了个女孩子。
一身粉嫩,又梳着特别可爱的双平髻,手里握着寒月剑,剑穗不停摇摆着。手腕处还有些许铃铛挂着。眼睛大大的,很是萌萌的盯着承寒,终于还是甜甜的一笑:“哥哥~”
承寒立刻皱起眉头:“谁是你哥哥,我没有亲人!”
想要出去,却被她抱住手臂:“哥哥~我知道,你一定是我哥哥,茕儿能感觉到的呢。”声音清脆,又因为承寒想摆脱而晃动,她手臂上的铃铛不时发出轻盈悦耳的声音,极其舒适而不会觉得刺耳。
这样便更觉得这姑娘可爱了。
不肯放手,怎么都不肯。承寒在众人无语的眼神里也不尴尬,但很不喜欢这种亲昵。
他心里更郁闷了,宁茕不该是过来缠着李居安的吗?怎么会突然跑来把我当成她哥哥?……等一下,临江城宁家的女儿……那不是……果然啊,还真是自己的妹妹,不过可惜,自己,没有亲人。
在他们抛弃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便推开她:“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亲人,你认错人了!”有些不耐烦和愤怒。
宁茕没有被吓到,仍然笑着:“不会的哦,茕儿是不会认错自己的亲哥哥的~哥哥千万不要生气,大叔说过,生气伤身体的。”然后转头对着李居安甜甜的笑着,“对吧,大叔~”
流幻和她的小伙伴……那个惊讶程度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升起……
清宵也不免吃了一惊,这两个还真是好交情,口味都一样嘛。想了想看看流幻,这才定下心来,相比起萌货,他更喜欢流幻这样爽朗的活泼,别样的可爱。
云涵看着这个丫头,不免担忧了,她和倾蘅很相像,不论性格还是可爱,尤其是她和李居安关系似乎不一般,加上如果真是承寒前辈的亲妹妹,那依倾蘅的性子怕是会受打击。毕竟他们再像,这性格也仍然大相径庭。
刚才承寒都那么凶神恶煞了,她也居然一点也不怕,连倾蘅都不能够呢。
倾蘅啊倾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