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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幻朝他吐吐舌头,然后仍然快步走向倾蘅,挽着她下去休息了。
倾蘅这才仔细看了看流幻此时女子的装束,其实穿了什么并不重要,最主要的是,透了一股清秀,大方得体,别样的韵味。
既不算深闺秀女的温婉,却也是仪柔有态,落落大方,比不上云涵的美艳,却比云涵更能衬得起清宵。
比不上倾蘅的可爱乖巧,却更能亲近清宵,贴近人心。
这样的第一印象,足够让别人喜欢的了。虽不知白清宵的父亲是何许人也,也不知会不会喜欢流幻,但至少,这个印象,能增分不少。
倾蘅心里小小笑了笑,面上也是微微勾起嘴角,没有多说。
云涵自是很欣慰,自己的好姐妹,终于可以有一个好归宿了。
清宵是一个难得的伴侣,不论是人品长相,还是气质家世,皆是上乘。
这样的人,才配得起流幻这样的……
清宵自己也是有些忐忑的,不知道爹他会不会同意自己和流幻在一起。但,忐忑归忐忑,他却不能轻易放弃的。看着别人失去才知道珍惜的情感,多少失落全在生死离别里,他不能让流幻也体会这种撕心裂肺的痛。
他能做到的,无非就是尽快给她最安定的承诺。
可是,是不是太快了,流幻她,会明白,会同意吗?
流幻自己其实不知道清宵心里的想法,一位此行不过就是为了找寻云涵的妹妹云襄来得。来住到他家不过是图个方便……
也许,最动人的事,无言的承诺,相守一生。
最凄美的事,明明相爱不能相守,相守不能白头……
☆、第八章 闺房内戏笑辈分
几更夜明,多少愁杀人……
晚膳过后承寒都没有来到白府。
事实上,承寒是碰到了他此生最大的对手,魅影道然,千决泪——决凛千海宫的宫主。
那个让承寒最头疼的人,那个他最大的障碍。
他千决泪的身手和自己难分伯仲,又经过多年的栽培势力,他们两边也是旗鼓相当。只是目前自己尚有倾蘅这个弱点存在,但也好在决凛千海宫的人暂时不会知道自己在外的身份以及和倾蘅的这层关系。
可是千决泪却丝毫没有任何弱点可言,他的身世比自己还要扑朔迷离,既没有人知晓,也根本查不到。
但他似乎没有任何畏惧的事情,常常以真面目示人,按他自己的话说“决泪绝的是心,断的是情,既没有畏惧,何怕真面现人?”
这样的对手,分明是自己天生的对立面,千决泪不怕暴露人前,却是真的断情绝爱,数十年不曾传过他的一丝流言蜚语,也不曾娶妻立室。却在人后为了扩大势力,除了枪杀掠夺,还会假借自己的名义做尽恶事。
自己呢,不曾建立明明白白存在的帮派,不曾真面目示人前,虽冷漠残酷,但也有真心所爱,并非绝情之人。私下里会去争夺势力,却从不栽赃嫁祸,比起千决泪,自己已然光明磊落的多了。
就是这样才会让承寒觉得不耻,被人诬陷没什么,却斗了这么久都不能灭了他,实在可恨又耽误自己的大事。
于是在临江接到消息千决泪也在此后,便立即撇下倾蘅他们,前去寻找那个死对头了。
依旧换成一身黑衣蒙面装,唤来几个手下:“可有千决泪的下落了?”
领头一个回:“并无,决凛千海宫的人只是浩浩荡荡地前来,他们宫主并不曾亲自出面。”
承寒略沉思了一番,方说:“罢了,下去再探。谨记,未得招呼不得随意出现。”
一众人便陆续离去。
承寒并不清楚千决泪来此的目的,但此刻最主要的就是尽快把他解决了。
至少这个时候,他的眼里心里全是欲望,连一点倾蘅的影子都不复存在。
于是,他一直在寻找千决泪的踪迹,丝毫没有懈怠,也暂时忘记了去白府找他们汇合的念头。
而倾蘅,也无形地等了他一个晚上。虽然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但总觉得心里缺了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用完早膳,白清宵的父亲还没有回来。清宵有事出去了,流幻自觉无聊,就同云涵一起去找倾蘅。
刚进门就见倾蘅若有所思地倚在床边,看起来很没精神一样。
流幻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在想什么,但也是能猜得一二。看了看云涵,云涵也只是微微一笑,摇头不语。
径自走了过去,坐在倾蘅身旁:“怎么,在担心承寒前辈吗?”
倾蘅这才看见他们已经进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淡淡的笑了笑:“那倒不是,大叔他,用不着我为他担心。”
云涵好奇她这话的意思,还没问出口,流幻就先说道:“这辈分,倾蘅,你不觉得很乱吗?”
二人一齐看向流幻,等待下文。
“就是,安叔是你二叔,可是承寒那家伙你叫他大叔,我又觉得宁茕姑娘肯定是那家伙的妹妹,可她却又叫安叔大叔,要是安叔真和宁茕在一起了……”流幻一句不停地分析着,听得云涵和倾蘅一脸茫然。
倾蘅略笑笑:“幻姐姐,且不说,你说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你自己,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流幻看着他们浅笑的模样,便顿了顿,想了想便说:“那一个一个说。
安叔你是二叔,对吧?宁茕叫他大叔对吧?
那家伙你叫他大叔对吧?可他又很可能就是宁茕的亲哥哥。
所以,假如安叔真的喜欢宁茕,娶了她,按常理你应该叫她二嫂。
可是,那家伙就得喊安叔妹夫了,可那家伙和你……”又是一堆乱糟糟的逻辑。
云涵其实听得明白了,掩口轻笑。
倾蘅虽然还是有些混乱,不过大致也能懂:“幻姐姐,你怎么管起这种事情来了?我们江湖儿女不是不拘小节吗?这种辈分称呼随意就好啦。”她以为流幻不过是觉得这乱乱的称呼好玩,自然没听出言外之意。
流幻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江湖儿女当然不拘小节啊!既然你觉得无所谓那就无所谓啊,不过,你就不用这样了吧?”
倾蘅抬头看她,忽的一笑,这才知道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逗自己开心罢了:“嗯,本来就没多想什么,不用担心我的。”
流幻很是得意的一笑:“真乖。”
云涵看见他们这般模样也是无奈摇头笑而不语。
直到傍晚时分,清宵才回来。并且是同他父亲一起回来的。
用晚膳的时候,他们才算第一次会面。
“爹,这就是……”清宵原本在介绍他们几个,可是他的父亲却在那几人中愣了愣,而视线方向则是……
☆、第九章 往事不堪回首,尽伤痛
梦里疼惜,梦外不明,总有人因为过往的悲伤,伤了回忆,痛了如今。
“这是家父白智。爹,这位是流幻姑娘,云涵姑娘,还有……”清宵原本在一一介绍,但他的父亲的目光却一下子停在倾蘅的方向。
“姑娘叫什么名字?”白智直接开口问了倾蘅。
倾蘅本不在意这些礼数,却突然被人这么一问,有些慌张:“……钟倾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他的年纪又似乎比自己父亲还要大一些,就直接回了他自己的名字。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停在倾蘅身上了。
白智靠近了些:“真像……”
倾蘅一听这话就有些心痛,不自觉说了句:“像瞳儿是吗?”说完了才后悔不已。
“瞳儿”二字震惊了白智,略慌神地后退了一步:“你……你知道……”
但就在一瞬间又恢复了,仿佛之前的慌乱是众人的错觉。
“钟姑娘是如何认识清宵的?”漫不经心地问了个不咸不淡的问题,不再去看倾蘅。
接下来也不过是普通的闲聊,聊的时间长了,这才随意起来,并不拘谨了。
“好了,传晚膳吧。”白智摆了摆手,众人也不再出声。
倾蘅并不在意白智为什么会知道瞳儿这个人,但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自己会第一反应说出这个名字,而不是认为白智是认识自己的娘亲,觉得自己是和娘亲长得几分相似才会有那番惊讶的……
白智面上没有过多的疑惑,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刺痛。
那两个字,害了他的父亲永远丢弃了他和母亲;害了他的母亲郁郁寡欢了数十年后也去了……
如今他虽然五十四岁,看起来却没有难么衰老。可这些年的沧桑却刻在他的心里了,从小丧失的父爱,一个不怎么关注自己和母亲的祖父,一份自己拼搏下来的基业,瞬时在脑海里闪过。
看了看清宵,也流露一丝的歉意。清宵的母亲是为了报恩于自己才会被纳为妾室,原本的大好青春却浪费在自己这里,而且居然年纪轻轻就意外去世……也正是这份愧疚,才让他对清宵格外关注,细心培养。
但如今看他们这样的韶华活力,倒也欣慰。
至于那段曾经最黑暗的记忆,还是忘记吧。
于是也变得轻松起来,毕竟他已年过半百,有些事,早就该放下了……
饭毕就回了书房,独自处理事务去了。
流幻很是轻快的回了房间,对这个沉稳又不乏风趣的白伯父,心里还是有些好感的。和自己的爹爹一样,对自己虽有要求,但不会强迫。
清宵看她一脸愉悦,没有半分不快和尴尬,舒了口气,方才不再担心。
云涵此刻并不在意这些,最好奇的便是倾蘅和白智口中的“瞳儿”,什么样的女子,倾蘅也会认识,还可以让一个稳重的前辈失色惊讶的呢?
她是不能直接开口问的,但倾蘅只要不介意,想必也会和自己说,这样一想便不再纠结。
而另一个还在外面奔波的男子,承寒,因为直到如今都找不到千决泪的下落,不免心生怒气,却又奈何不得。
这个时候,飘泠居然出现了。
“好像有很多人和你有一样的欲望……”轻曼地走了出来,来到他面前,“一个千决泪,真就这么难对付?”话说的不轻不重,捉摸不透她的意思。
承寒见是她,便压抑了心中的怒气:“人无欲何求?本尊就不信他能覆得了我。”他从不会觉得自己应该要放弃,应该自己从来不会输。
飘泠轻笑:“你们不相上下,是不是太无趣了?”有些挑衅的味道,却不会让人厌恶的。
承寒略沉思了一下:“你能帮我?”
飘泠笑而不语。这种时候,承寒并不去想她是否真的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而在思索,这个女人前几日还在罔情悲痛,设计毒害宁家,如今也可以如此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究竟是她足够冷静,还是她真的放下了?
许久,飘泠才意识到承寒在观察自己,开口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如果是那个女子,我可以帮你,但其他的,无能为力。”飘泠心里明白,承寒想要的东西不是她能轻易给的出手的。
承寒并不介意:“无碍,我也不屑靠别人夺取。”
飘泠看着这个男人,有些惋惜,但也有些冷眼旁观的味道。
五十年前,他最想要的不过是守护在那个女人的身旁。
五十年后,惩罚随之而来,他最想要的不再只是那一个人了……
这不是落差,也不是遗忘,而是,他的选择所带来的必然结果。
至于未来的结局,那就还是他们各自的选择了,与自己无关,又何必多想……
白府,夜已深了,可是倾蘅还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