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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蘅大皱眉头,却又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承寒略皱起眉头看着她,略狡黠地朝她笑笑。
倾蘅暗叹不好,他每次这种表情,自己都会吃亏……
“蘅儿,别生气了……我只爱你一人的。”承寒居然发出了声音。
倾蘅愣了,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他整个人就把自己揽在怀里更紧了。
“蘅儿……别怕……”承寒的表情越来越狡诈,还特别轻声地贴在耳边说:“这是你咬我的代价~”
倾蘅吓了一跳,代价?什么代价?
“啊!好疼啊!”霎时间,承寒居然空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掐了掐她的上臂。
“蘅儿,很快就不疼了……”承寒很得意的看着她。
就在她以为他报复结束的时候:“啊!承寒!你……疼……”承寒居然又掐了她一下,力道并不轻,其实很可能真的流血了。
她已经疼的哭出来了,她真的不明白,她只是耍脾气咬了他一口而已,他怎么会这么残忍,把她掐的流了血,尤其是他留了指甲,指甲深深嵌入她的皮肉里,疼到心里了。
整个房间满是她抽泣的声音,从小到大,没有人打过她,更不要说掐得出血了。她再一次委屈的哭了……委屈的蜷缩成一团,冷冰冰的性子油然而生,蔓延到四周去了,但对于承寒,这点冷不算什么,只是他感觉到,她的委屈,她的不解,深深地埋怨着自己,他又一次让她哭了……
许久,她带着泪水沉睡。
早上醒来,承寒仍然坐在椅子上,她不去看他。
彼时,大嫂走了进来,端了水。
“对不起,昨晚弄疼你了……”承寒心疼的看着她,满是歉意的眼神。
倾蘅还是不理他,心下想着,那何止是弄疼,分明是报复过头!还义正言辞,说的好像是她不通情达理一样。
旁边的大嫂轻笑一声,便好心提醒了句:“第一次的时候确实会很疼,以后会好些。没想到他看起来温和,却也是这么……”
“大嫂,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被人弄得那么疼啊?我……”承寒拉了拉她,又说:“我自己和她解释吧……”
大嫂便含笑出去了。
“承寒你故意的!要不是你掐的……”倾蘅欲抬起受伤的地方反驳他时,却发现昨晚被掐得出血的地方被包扎好了。而且也不是很疼了。
“你反应有够迟钝的……”承寒无奈说道。
倾蘅还是不屑的撇了他一眼。
“待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现在就不要提昨晚的事,好吗?”承寒语气突然柔和起来,倾蘅愣了一愣,也只好答应。
离开那里之后很久之后,他突然停下,她就一脚踢了过去,力道虽然大,对他而言却不痛不痒。
“承寒,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不就咬了你一口吗?又没咬深,什么事都没有,你居然掐的我那么疼!还出血了!你是全天下最可恶,最邪恶,最讨厌的人了!”倾蘅一口气骂完也不舒服,绕开他就想走。
被他拉住:“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听不见……听不见!”倾蘅捂住耳朵非要向前走。
“倾蘅!”他的语气加重了,还有怒的味道。
“你怎么会这么无理取闹!你根本就不像她,你不是她,她那么善解人意,怎么会是你这种刁蛮的性子……”话说完,怒气虽在,却又后悔了……
“难怪你对我一时好一时差劲,原来你把我当成别人的替代品看!承寒,你有病啊!我任性我刁蛮,我就这样!你爱看不看,爱理不理!谁要你照顾了!最好现在就分开走,我这辈子再也不要看见你了!”倾蘅原本就觉得委屈,加上他的话,深深地打击了她,她恨不得他现在就消失在她面前,永远都不要再看见。她就知道,这辈子只有二叔和爹爹可以完全信任。
话毕,挣开他的手,跑向郡城的方向。脸上挂着泪珠,表情比第一次哭的时候更悲痛了。
许久,她停了下来,也不再哭泣,便寻了一条小溪,用溪水洗了洗满是泪痕的脸庞。
深深叹了口气,便不再去想那个家伙了。
不过到底是不熟悉路,没走多久就又迷路了。
正迷糊时,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装扮的人路过了。
束发全盘,发带青色,简单大方,干净直爽,脸容阳光十足,明眸皓齿好不利落,身后还背了一柄长剑,也是这时才想起她的剑好像被二叔带走了……
蓝衣飘飘,虽然很有气质,却不知为何,倾蘅看着他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了。于是这么一好奇盯着他,便被少年发现了。
“你有什么事么?”少年顿在那里突然问了一句。
“我……我要去郡城……只不过……迷路了……”倾蘅被他这么一问,一时有些紧张。
少年笑笑:“很巧啊,我就是要去郡城,你跟我一起走就是了,我叫流幻,你呢?”
少年没有丝毫防人之心,让倾蘅很是舒适,更难得的是,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感和介怀,便很乐意随他同行:“太好了,谢谢你!我叫倾蘅。”甜甜又是一笑,流幻从没见过女孩子可以笑得这么甜这么可爱,当下就很喜欢她了。
于是两人结伴而行,一路上欢声笑语,聊了不少体己话,相比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流幻比他好了千百倍了,说话幽默风趣,比自己稍年长也不端架子,随性得很。倾蘅此时倒是欢欣鼓舞。
然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承寒却恨之入骨,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谁都不行!
☆、第八章 亲近流幻,承寒不满
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流幻总是和她分享自己之前的江湖趣闻还有自己闯荡江湖的伟大事迹。
“流幻,你好厉害,去过那么多地方!”倾蘅满眼期待,又很是羡慕。
“那有什么的,你想去我也可以带上你,要知道我可是高手,快意江湖这种事,多带你一个不成问题。”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虽然亲昵,却不浮夸也不轻挑。
“嗯嗯~”倾蘅很是乖巧的点点头。
流幻又见她身上连个包袱都没有便问:“倾蘅,你的行囊呢?你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末了还坏坏一笑。
倾蘅嘟了嘟小嘴巴:“才不是,我二叔把我的东西先拿走了,他在郡城等我呢。哦,对了……”她停下来看着流幻背后的那把剑,“你怎么也没有带什么,只背了把剑?它叫什么名字?”
问的态度极其认真,就好像再问一个人的名字一样振振有词。
流幻无奈一笑:“傻丫头~我可是厉害人物,不缺钱,琐碎物件带的也累,缺了就买呗。但是身为侠客绝对不可以没有武器。它就是我的好帮手——昙崇剑。”很得意的眼神看着倾蘅,拿下剑递给她。
倾蘅愣了愣,然后极其惊讶的说:“这就是那颗流落赫瞿观的陨石所打造的第一把宝剑吗?流幻,你太厉害了吧?”
褪去剑套,剑身立显,清长无误,尖端锋锐,剑身传来股股正义之气,让人平生敬意。没有过多的花式和纹路,但保留了陨石原有的裂痕文线,剑柄上都是简单的造势。乍一看比普通的剑都要难看,但剑性和自然的灵气却属于上乘兵器。像他们这种真正的习武之人,爱剑之人,以及铸剑师才会看得到它散发的光芒不比其他利器差。
所以在钟耿和李居安的渲染下,倾蘅当然了解这昙崇剑的威力,削铁如泥只是最基础的特性。
“看来你也是懂剑的,我还以为你年纪轻轻只是待在闺中做做女红,对这些丝毫没有兴趣呢?”流幻从她手里接回剑,复背在背后。
倾蘅无奈的笑了笑:“你这口吻都快到我二叔那个年纪了,刚不是聊过吗,你才比我大了两月不足,这么快就又老啦?”窃窃一笑又说,“我们家也是有人习武的,就是我比较差劲而已。但是我也有我的好朋友——皓灵剑,是七岁时我一个师伯的朋友送我的礼物,只不过前不久被二叔带走了。”她继续前行,步伐很是轻快。
“皓灵剑?我怎么都没听说过?”流幻追了上去。
倾蘅想了想方回答:“那是自然,这是那个人亲手打造的,他也不是铸剑师,那剑当然不为所知。”
她又想起什么便问:“你既然只是在游走江湖,那郡城是你的其中一个目的地吗?如果是这样你又怎么认识路的?”
流幻摇摇头,一手揽她入怀搭在她另一侧肩上:“我以前就去过郡城,这次来是为了再欣赏欣赏名动天下的襄眸卉阁里的歌舞,再一睹花魁‘千颜纵使红透尽,不及看舞一身洁’的云涵之容。”他一脸沉醉,连倾蘅也开始遐想,究竟是怎样的地方能让天下人都向往,让万千颜色不及一位跳舞的女子来得更艳。
末了又问了一句:“襄眸卉阁是什么地方?我也想去看看那个花魁。”
流幻啧啧一笑:“欣赏歌舞的地方呗。你要去必须换身男子的衣裳,那是人家的规矩。”于是又停下,郑重的说:“到了郡城没见到你二叔之前就先跟着我,叫我‘大哥’,我是怕你被别人欺负,有我罩着还好一些。好么?”并不严肃但也很认真,倾蘅很是感激他对自己的照顾,欢心的点头。
于是又继续出发:“放心,衣服,大哥我会替你找人做一套的,就当见面礼了,千万别客气。”流幻一副兄长的气势,飘飘然的拉着她。
倾蘅微微笑道:“谢谢你,流幻哥哥~”好甜,怎么一次比一次甜。
流幻心里小小担忧了一下,自己都靠她那么近了居然还没发现自己的身份,要是以后知道了,还不得恨死自己那特别迟钝的脑袋了,一想到她日后极其惊奇和无奈以及幽怨的小眼神,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倾蘅见他突然笑了起来,略疑惑:“流幻哥哥,你怎么了?”
流幻赶紧收拾收拾心情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快点走吧,晚了就不出了这树林了。”
倾蘅“哦”了一声便不再多问,想想之前遇到狼的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便同他一起加快脚步了。
一直在身后跟着的承寒却是狠狠然的盯着流幻的一举一动,更是气愤于那个家伙让她喊他哥哥她就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怎么自己让她喊大叔的时候就那么不情愿还讨厌自己呢?
论长相他比那个女扮男装的流幻好看了不知多少倍,论武功她还不及自己的千分之一,她到底觉得流幻哪点好了?怎么和流幻就能好言好语,还总是面带微笑,对自己就是时不时冷着脸,也不主动和他聊天!
最可气的就是,他一眼就看出来流幻女扮男装,那个傻丫头居然靠的那么那么近都没发觉,钟耿和李居安居然教的出这么迟钝的丫头,连武功深浅都看不来,真是……
越想越生气,却总是怪倾蘅看不出他对她的好,想着一定要她回到自己身边,调整调整思想。
他似乎忘记了倾蘅讨厌他是因为他对她总是欺负加调侃,并且总是阴晴不定,末了还说出了句她不如别的女子,自然误会他将她当做替代品,哪里还会有喜欢,亲近之说。
但是对于,目前正在傲娇和气愤状态下的腹黑男来说,他想不到这些,也忽略了他虽然知道他们有着前世情缘,可是倾蘅并不知情……于是他虽然仍深深爱着前世的瞳儿,也喜欢这个今生的倾蘅,可倾蘅又怎么会这么简单就爱上他呢……
但他也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