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承寒是最遗憾的,不能陪着,便拿出一方令牌和信号弹:“遇到危险就用这个唤我手下,此令牌可让他们为你所用。你不让我陪你们一起去,就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小心身子……真正的水汶的女儿身份我已经在江湖散播出去了,此番就不必担心小兮兮会被人盯上了。”依依不舍的目光紧紧盯着倾蘅。钰蘅一把推开他:“自己好生注意,我们不在可别被人骗了,兮兮,你可要好好看着你娘。”众人听得笑了出来。
倾蘅推搡着钰蘅:“姐,我有那么容易被骗吗?”钰蘅还没回答,兮兮就笑着先说:“姨母放心,兮兮会好好照顾娘的!”众人听见兮兮的话更是大笑。倾蘅羞得脸红,这都把自己当成不如五岁的兮兮了,心里满满无可奈何,到底谁照顾谁啊……抚摸着兮兮的头:“好,娘知道啦~”终是一笑,疼爱的看着兮兮。
而后便被送了出去,众人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都是担忧,直到看不见了才纷纷回去。女孩子们没有跟着李居安他们一起去大堂,反而还是聚在了“安然”,说起私房话来。李居安他们是想商议一番江湖的事情,白清宵和琴若彦毕竟不是武林人士,可飘泠抓住他们的父母着实奇怪,便留着他们一起探讨起来。
“你对那飘泠到底了解多少?她武功如此出神入化,想必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视吧!”李居安很是直截了当,没有闪闪躲躲,也不是质问。
“只知道她出自长冥族,其他一无所知。”莫承寒也是不需要遮遮掩掩,可他自己也纳闷,这么强大的力量,江湖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长冥?真是闻所未闻,那女子的厉害我们都见过,可何至于此?”上官允澈最是不解,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她凭什么绑架自己和云襄的亲人,“她的目的,我实在看不透,岂会如此简单?”话毕看向李居安,李居安不畏惧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落徵有些按耐不住:“上官掌门说的极是,这个女人是厉害,可她什么目的却是分明的。认错了人,迁怒于此,也未可知。都说女子心,细者三千发丝不及,深者四方海纳不容。她陷得深,性格古怪……”落徵的话多半没有说服力,因此很快被打断。
“认错人?且不说有没有认错,假如李太公便是那朝天弄,只是失了忆,那妖舞大可寻遍天下良药为他医治,恢复记忆便是。如何就大费周章假扮那千决泪去陷害莫承寒,再去诛杀江湖人甚至是李太公的亲人?于理不合,于情不当。再退一步说,她何必抓了我们众人的亲人,要挟我等前去临江?难不成也是简单嫁祸?”上官允澈一字一句紧紧逼进,落徵无言以对,这疑惑他不是没有,只是落徵自己也没想明白。
“也许上官掌门说的对,妖舞的目的并非朝天弄的记忆,而是颠覆江湖,扰乱武林。”李居安沉沉的作出这个判断。
“妖舞飘泠虽是数月前找到的承寒,利用了承寒去找倾蘅等人。如今看来恐怕早早就步下了局,既能让千决泪毫不发觉,又能轻而易举栽赃给承寒,并且让承寒找不到真正的千决泪!这么一想,这妖舞实在可怕!”溏陵法也略微惊叹一番,“可,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和心机吗?目的呢?莫非,是她背后的长冥?”转念又想的更加深远了。
莫承寒有自己的想法,至少他只信了一点,她对李居安的情。“长冥深不可测,看来又是一大劲敌。”不知不觉居然说出这句话。李居安望了他一眼:“你就别妄想打败他们了,一个妖舞飘泠就如此厉害,更何况长冥族的其他人。不过要说妖舞的目的,也未必如你们的猜测一般可怕。如若不然何必设下这么长久的局,凭她自己不出一月,我们这些门派早就荡然无存了。”这话又是一个跌宕,众人觉得他的猜测也合情合理的。
“还不就是针对莫承寒吗?”落徵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其余人忽然静了下来,不错,这一切要说有什么关联,那唯一的便是莫承寒了。纷纷看向莫承寒,溏陵法叹了叹:“小八说的很有道理,如今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虽不知道理由,可是,妖舞飘泠所做的一切假如都成功了,唯一的后果就是承寒你被逼顶上峰尖,与江湖所有门派为敌,你要灭了他们,他们全数向你复仇……”顿了顿,不敢置信这可怕的情况,“把你逼到绝境滥杀无辜,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莫承寒也是惊的看向溏陵法,皱了眉头,久久没有舒展。
“那,倾蘅……”莫承寒才不管江湖人对他如何,第一便想起倾蘅和她的交易。其余人也虑及这个担忧,李居安很是镇静:“一月之后,她若出尔反尔,我百长门上下就是全军覆没也要她不得善终!”落徵怔怔得看向李居安,钦佩之意油然而生。“本尊绝不会让倾蘅再受一点伤害!”莫承寒冷语一出,旁边的白清宵便打了个寒战,这样的莫承寒,他第一次看见。
“那要是,李前辈你确实是朝天弄……”琴若彦忽然插了一句,气氛立刻变得诡异起来。李居安不怒反笑:“我李居安十几岁就跟着大哥闯荡江湖,从没有失去过什么记忆,那妖舞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如何结识我的,我又岂会不知?除非你们认为是我和她合谋……”这笑意洒脱得很,没有半点嘲笑,戏耍的意思,坦坦荡荡,不畏惧他们的质疑。
“那如果是前世的孽缘呢?”莫承寒终究还是说了,前世今生,信不信是一回事,存不存在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一句话所有人都惊住了,不是惊叹前世这种怪力乱神之说,就是诧异莫承寒说得出这种话,还有就是溏陵法的疑惑。李居安的笑意僵在脸上,还没说话,莫承寒又说:“我像是随随便便就被骗的人吗?如若不是和倾蘅前世情缘未了,如何能被引得去找到她?”扫了一眼李居安平平淡淡的脸庞,“她说世上皆有轮回转世,倾蘅前世死于非命,我对她念念不忘,转世如今梦里还是有她,这才来帮我找回前世所恋,指点迷津。如此说来,要是朝天弄是你的前世,和她之间千丝万缕,你又如何摆脱?要不然她要那阙百月瓶作甚?”一句一句刺在李居安心上,反驳不是,澄清无言,虽是可笑,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如何面对……
自己从未见过的女人,表现出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模样确实难以解释,自己又十分肯定并未失忆过,谈何忘记一说?如此,更加害怕轮回的存在了。
原本已成定局的猜测,此刻因为莫承寒的些许坦白,变得又扑朔迷离了,各自心里皆有揣测,也没有再说出来。可白清宵却一直紧紧盯着莫承寒,想起白智临走前的话语,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未明的悸动,疑惑和期待并肩齐行。溏陵法尽收眼底,当下没说什么。于是在沉默里,各自又都散了。
那一边,女子的闲聊就没有这么沉重了。均是些为倾蘅此去和一月之约担忧的话,但也有些其他八卦,钰蘅也慢慢能接受他们几个了。说来说去问起了钰蘅易容倾蘅的事情:“我到现在也没能想起来,到底你还有什么时候假扮她了,还是你只假扮了那一次?”流幻最是依依不饶,这个问题可难住她好几天了。
钰蘅得意一笑,摇摇头:“才不是,我既然说了不会告诉你们就不会告诉的。你们和倾蘅关系也算不错,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发觉?”扫了眼其他人,云涵摇头,云襄摇头,晴木无动于衷,便又轻叹:“看来槿澜也未必知道了。”无奈一笑,心里以为他们关系不过如此,小小惋惜了一番。
晴木看不出情有可原,认识也没多久,关系也不如倾蘅和流幻的;云襄也是。可流幻和云涵认识倾蘅的日子和倾蘅认识莫承寒的日子差不多,也可以说是倾蘅第一次在除了百长门和览海以外结识的朋友,居然这都看不出来是真是假……
还是云涵大胆推敲起来了:“假钰蘅出现的时候,你们肯定还没有相认。后来我和流幻留在白府,再见倾蘅便是在临江城了。那个时候她已经留下兮兮,可你表明身份的时候所说的话,在我听来意为你不曾见过她,自然那个时候也是倾蘅。按这么想下去,岂不是只有倾蘅把兮兮送走之后才与你相认的?那么,到我们被倾蘅救了的时间只有六天不到,这六天里,你有没有扮过她,我们无从得知。可在飘泠面前,对槿澜那番情谊的,应当不是钰蘅姑娘你吧,因此……”云涵停了一下,半含笑道:“在我们几个面前,你应该只扮了一次,而且时间不长吧?”井然有序的思维,云涵的聪慧,又让他们一叹。
流幻大笑:“这还不承认!我就说我怎么认不出的,你这丫头还真是……”口吻回到了待倾蘅的时候,亲近而无半点生分,众人附和一笑,钰蘅更是觉得他们的情感,原来还是非同一般的,感叹了一番,更为倾蘅欣慰。
☆、第四章 溪泫的心,未明的情
转眼又过了三日。三天里面也算相安无事,对飘泠的用意和目的众人也各有揣测,期间没有再多聊,只不过对彼此增添几分好感,也改了一些往日的印象。
上官允澈和莫承寒有些相似,面对众人的时候,话不多,而且态度有所居高桀骜,却都是正直之人。来了百长门之后,除了待在各自房内休息,活动的范围也均在众人眼下,从不曾暗里偷窥什么,或者私下传信给外界。面对心仪的女子,也颇为千依百顺,温和宠溺,虽然莫承寒有点强势,可倾蘅不亚于他。
因此,溏陵法觉得上官允澈将来称霸江湖的可能性几乎不大了,就凭云襄与世无争,又不醉心江湖的温良个性,既不会喜欢打打杀杀,也不会愿意上官允澈冒此险境去争夺什么天下的。加上上官允澈对云襄深情,足可见他们的未来会多么美好。
上官允澈对莫承寒又是一番新的看法。以前还以为他冷血无情,残忍无比,是他在光大空明派路途上的一大强敌。可如今见他痴情男儿的模样,便又生出惺惺相惜之感,虽不浓烈,倒也值得称赞。行事光明磊落,举止皆有凌厉之风非他可比,眉目间的英豪霸气也非他能看得透的。因而钦佩之时又不免疑惑,这样一个人如何引得飘泠的种种栽赃?
说到底,上官允澈并不知道莫承寒的真实年龄,还以为和他自己差不多的呢。年轻气盛,壮志凌云,势必要干出一番大事业,轰动武林,名扬千古。殊不知他年岁早过了少不经事的冲动,稳重却不老练,心性确实算不得符合“大叔”之称。只是对于倾蘅的执着,或多或少有些感慨。有前世之依也好,无今生续缘也罢,他们能走到今天,着实不易,短短三个月,莫承寒就能如此待她,还需要再说什么呢?!
立秋了,天气就转了凉,钰蘅拿了几套衣服早早放在客房内供他们换。还剩溪泫的没有给就被李居安叫了过去,无奈就把衣物给了正好路过的莫承寒:“喂,帮我把这些拿给溪泫。”直接塞给莫承寒的,也不管他拒绝还是答应就走了。莫承寒一脸黑线啊,可是既然是送给溪泫的,便没有发火了。再一想,钰蘅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丝变化,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去了溪泫的房间。
本想推门而入,可想起上次的事情就止住了。抬手欲敲门,却见房门未掩,瞄了一眼,看见了溪泫拿着溏陵法给她的玉发呆。那种深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