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想起那时候莫承寒的言语,倾蘅的闪躲,一时间竟然给他们骗过去了,还假戏真做,趁自己不在即刻完婚!手上不觉加重了力气,兮兮喊疼,李居安才反应过来:“罢了罢了,他们如今在哪?”
钰蘅还没有回答,又有人来报:“太公,有人硬要闯进来,说非要见您,非要给个解释不可!”李居安冷笑一声,让钰蘅领着兮兮先回去,随即吩咐:“不用拦,尽管让她进来!”忽然间恢复了数十年前跟随钟耿闯荡的果断戾气,冷峻不侵。该来的,总是避免不了,这不是命,而是因果。
一袭红透的女子,满面凄楚,悲愤仇恨,痛苦纠结,灵动的眸子里闪烁的全是迷茫,在这白雪皑皑的雪界里,红白交界,映的心痛几分,刺眼刺在心里……
怜,本是情感的一部分,有时候,舍不得弃之,便会化成情意更浓,
爱,却胜似怜,怜在心里,痛在眼里,敏感在世界里……
你懂,世界便会安宁,我悟,方能拿的起,放的下!
☆、第六章 绝情居安,绝望飘泠(一)
悲曲心里出,殇歌天自来。问情是何物,生死亦相许。
你的深爱,我要不起;我的钟情,不属于你……
“啊!……”她几乎是奔着出现的,原本乌黑的秀发散落着,甚至泛了白,绝非因为沾了白雪所致,而是,悲郁心中所堵,一时间体内衰竭,美艳的脸竟也变成如今狰狞不堪入目的样子,“朝天弄!朝天弄!……”几声嘶喊出来,仿佛穷尽一生的怨恨和委屈,包含着太多的伤感和绝望。跑的速度太快,来不及减速就跌在门槛处,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和痛恨,不解和难以置信。
那一边的槿澜和安世然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只因这叫唤实在痛彻心扉,槿澜觉得有些耳熟,仔细回忆这才发现:“是飘泠!看来李居安前辈回来了。”带着剑拉起安世然直奔声音的源头。迎面飘飞的雪花,仿佛真的像是柳絮一般,太梦幻了,不过落在脸上终究有些冰冷,化作雪水则更加刺骨的寒。不过对于他们习武之人来说,这点冷算不得什么。
槿澜本是带着期待的,却在刚转弯瞥见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愣着了。李居安高高在上,站在那台阶之上,可飘泠竟是跌在大雪里,跌在遥远的门槛之上。这一幕,不像是她印象里该有的场景啊?怎么会倾蘅说的有如此大的差别?还是安世然镇静,紧握槿澜的手,慢慢走了过去,钰蘅也是在一旁冷眼观看,一脸沉思。
“朝天弄!你怎能如此狠心待我?!”跌在雪地的飘泠并没有力气站起来了,竟是一步一步挪向了李居安的方向。“朝天弄!负心汉!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负心汉!我竟败在你手,竟还是被你骗了!朝天弄!”顺着被雪覆盖的石子路,一步一步向前挪动着,摩擦着,她也丝毫不顾地上有多么冰冻,不管自己的身上也被磨出了血,就这么满腔怨恨的望着李居安,没命似的向前爬着。
原本青灰的石子路,如今盖了一层单薄的雪被,却因为飘泠的亡命跌爬撕毁了一边角般,难以掩盖的血迹流了出去,伴着散落的雪片,其凄惨非三言两语可以描述出来的。当槿澜里李居安越近,就越发不敢置信那面对如此狼狈不堪,让人怜悯不已的飘泠却依然无动于衷的,会是以前在自己和倾蘅面前谈笑风生,无拘无束的那个前辈吗?两个人还是同一个吗?连她,和飘泠不怎么相熟的槿澜,都已经看不下去了,想出去帮帮飘泠,也被安世然拦住了,槿澜是个侠女,看见这个情况,加上之前倾蘅和自己说的,很容易就猜出了大概得前因后果,如此便更不能袖手旁观了:“前辈!”朝着李居安轻轻唤了一声,可是语气并不是那么轻柔,但李居安丝毫不受影响,兀自欣赏一般冷冷望着。
“朝天弄!朝天弄!……”很不争气的流泪,化开了面前的雪,一边难以支撑前行,爬起跌倒,爬起再滑倒,索性继续爬着,面上皆是泪痕,在寒冷里似乎快凝结成冰了。这是没有夕阳的下午,是漫天飞雪的下雪的时候,是个令人寒心的时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怎么能狠下心肠害死我们的孩子!朝天弄!我要杀了你!”声嘶力竭,飘泠的模样太可怜,太凄凉了,槿澜心都痛了,低下头不敢,也不想再看下去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了台阶,槿澜猛的抬头,以为李居安心软了。可,并非如此。李居安快步只在阶下停了:“妖舞不愧是妖舞,这样你也能逃出来,还真是厉害。”一句冷血无情的敷衍,彻底加重了周围的冷,寒了几人的心。飘泠更是激动:“朝天弄……勉强撑着站了起来,此时再看,才发现她的脸色已十分苍白,一句未说完,李居安狠狠然大声训斥:“李居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妖舞飘泠,你记住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朝天弄,只有我李居安!”飘泠不知哪来的力气,迅速奔向了李居安:“住口!你住口!是你骗了我的!是你骗了我的!朝天弄,不要拿记不起做借口!你害我了,害了我们的孩子!你!”还没有到他面前,就被李居安一脚踹在地上,飘泠此前已有重伤在身,承受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去,落在雪地,和身上的赤色一般,融在雪里,分明的让人惊讶。
“妖舞!你以为你这样栽赃于我,我会毫不反击吗?你以为我能任你侮辱吗?你自己没有礼教之念,与别人苟合,还要赖在我身上吗?真是恬不知耻!休得辱没了我们百长门名声!”李居安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也很坚定的否认了飘泠所说的一切,可是飘泠哪里受得了,更是疯狂的不顾及自己的伤痕累累,扑向李居安:“你太卑鄙了!太卑鄙了!你不配是他的转世!不配!”李居安冷哼一声,一掌又将她打开,另一滩血水在雪地上蔓延开去。交错加间仿佛盛开的血色玫瑰,耀眼媚华夺目却惊悚十分。
“说够了,就让他们带你回去吧。你是那里的人,这里,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他!他,早就死了,我,活着和死了也没分别!”瞄了一眼刚刚出现的长冥的人,便转身欲走。可飘泠没那么容易死心,爬着拉住他的脚:“朝天弄!你好恶毒,你好恶毒!”李居安终是怒了,一脚将其踢开,又一脚踹在其腹部:“恶毒?究竟是谁恶毒?她才十几岁的丫头,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是谁那么恶毒夺了她的性命啊!是谁啊?她做错了什么你要害她?你还三番五次振振有词的说不是你害死的?!”一脚又一脚的落在飘泠的身上,有些血都溅在李居安的鞋上,那场面,说不上血腥,却总让人有些慌神。
“前辈,够了!”槿澜看不下去了,硬要上前阻止,可还是被安世然拉住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别人帮不了的。”虽然对那个现在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女人的确有一丝同情,可这种事第三方根本插足不了的。李居安听得槿澜的呼唤还是冷静下来了,脚上停了下来:“我不杀你,你一辈子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忏悔去吧!”一甩衣袖,转身不再看她。彼时飘泠已经很虚弱了,手都抬不起了,却还是死死盯着李居安,放着莫大的怨恨。不远处的长冥族人,便是冷爷爷,长爷爷和箜桦。对于长冥的叛徒,原谅了一次又一次,此番也没了同情和热心,竟袖手旁观。飘泠那般将死一样躺在冰冷的雪地里,口中溢出的鲜血还在流淌,便是她身上唯一有温度的了。
“小小姐,别过去!”忽然有个丫鬟出声了,众人忙望去,竟是兮兮跑了出来,可见此血腥场面着实吓了一跳:“啊!好多血啊!”虽然被吓到但也没有捂住眼睛,这数月跟着倾蘅承寒也算历练出来了,毕竟不是四肢分离那么惨烈不堪,自然是怕也不是惧。钰蘅见这气氛实属沉重,便调剂了一下:“是啊,雪白雪白的,能不多吗?”一把把兮兮揽入怀里,也顺便看看李居安,眼神示意不可再这么狠了,免得吓着兮兮了。这里刚刚结束了,另一边又出现麻烦了:“报,门主回来了!”李居安一瞬间惊的回头,立马吩咐:“快拦着!拦着!”又和箜桦等人说:“你们族内的罪人在此,该带走了吧!”下了逐客令,长冥的人岂会不知,箜桦刚上前一步,倾蘅就进来了:“二叔,没想到我刚回来你也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一转身,慢慢走了进来,第一映入眼帘的便是她二叔李居安的模样,许久未见了。下一秒便是兮兮很是开心的跑了过来:“娘~娘~”跑到台阶下的时候瞥见飘泠的身子一动不动,愣了几下,还是跑了过去:“娘~娘~兮兮好想你啊!”一下子本该冲到倾蘅怀里的,可是想起弟弟,还是停了一下速度,倾蘅满是宠溺的爱抚着,伴随着兮兮奔来的短暂的路程,倾蘅也看见了躺在那里的飘泠,瞥见了一旁的长爷爷他们,将兮兮放至一旁,缓缓走了过去,走向飘泠,那个着实可怜的女人:“二叔,你到底是李居安,还是朝天弄呢?”没有看着李居安问出此话,而是略有些心疼的看着飘泠。
“我是你二叔,你怎么直接喊我名字了,还真不把二叔当叔叔了?”李居安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可无奈本不想让倾蘅看见自己这番残忍,到底倾蘅也是他最爱最疼的亲人。倾蘅笑了一声,扶起了飘泠,搂在怀里:“飘泠,你怎么这么傻?飘泠,他是我二叔,不是你的朝天弄,你好傻……”拿手帕擦了擦她嘴边的血迹,理了理乱乱的发髻,噙着泪,“飘泠,你劝过我,怎么不劝劝自己?”
李居安见不得他们这番好:“你怜惜她作甚?倾蘅,离她远些,莫连你也害了!”欲上前拉走倾蘅,倾蘅却冷眼看他,继而问道:“你之前恢复记忆可是真的?”李居安顿在那里,点点头。倾蘅冷笑:“那为何现在弃她不顾?”看向飘泠,“我是同情你,也更加感同身受啊,我们又相似的经历,飘泠,你放弃吧,他不值得你爱了……”轻轻哭出声了。
飘泠用仅存的力气,唤:“我……爱了如何弃?他待我却是太狠……”
情无两全,因为情不适合大爱,大爱的时候必然短情……
☆、第七章 绝情居安,绝望飘泠(二)
“天弄,如今我们要去哪里呢?”当恢复记忆的李居安,也便是那朝天弄,飘泠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流露出了当年的深情,温婉贤淑。朝天弄安抚的握着飘泠的手:“泠儿,就你所言,世间已过百余年,我从前的家乡怕是不复存在了,假如你还是愿意和我一起浪迹天涯,那我们便走到哪里算哪里吧。”此时的朝天弄无法给飘泠什么安定的生活和具体的承诺,但至少不能让她毫不所知的跟着自己漂泊吧。
飘泠自然不在意这些,头倚在他肩上:“嗯,反正你到哪,我就去哪。有你的地方便是我能容身的地方。”拨弄拨弄青丝,着实还存着小女子的心性。朝天弄轻吻着她的额头:“泠儿,以前就委屈你一次,如今,却还是要委屈你……我虽明白你无怨无悔,但,泠儿……”忽然把她拉到面前,郑重道,“此生定不负泠儿!”拥她入怀,飘泠早已热泪盈眶,等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等这一句话她也付出太多了……轻轻点头,心里满是欣慰。
后来,他们到处漂泊,四处流浪,日子并不苦,也十分欢心安逸。途中,得幸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