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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心里满是欣慰。
后来,他们到处漂泊,四处流浪,日子并不苦,也十分欢心安逸。途中,得幸办了一个简易的婚礼,重新拜堂成亲了。那一日,红烛高照,喜字满堂,他说:“泠儿,你是我的妻,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朝天弄,只爱你一人!只娶你一个!”她答:“天弄,永生只与你共结连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掀开了红盖头,共饮了交杯酒……幸福的开始,美好的起源。那之后,偶然在经过百长门之外时,飘泠还因为此世朝天弄和倾蘅的关系,好意提醒了倾蘅几句,离去后继续和朝天弄奔走江湖,快意人生。
前不久,飘泠才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极其高兴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朝天弄,当时朝天弄也是十分的激动,口中说着要如何如何疼爱他们母子,结果,这才是噩梦,也许也算是报应的开始……
那第二天,朝天弄就不见踪迹。再出现时,就是李居安了。说是丝毫不知道朝天弄是何人,也很嘲笑飘泠的无理取闹和不知廉耻。怀了谁的孩子都不知道还污蔑他,飘泠无奈,当下还以为是天谴又降临,企图再求倾蘅用阙百月瓶恢复朝天弄记忆,好言留下了李居安,祈求慢慢解释。李居安看似同情一般,留了下来。谁知那晚用完晚饭,喝完安胎药的飘泠,刚回到房中休息时,便腹痛难忍,苦苦哀求李居安带她去看大夫,乞求他救救她腹中孩儿。李居安虽冷眼看着她痛苦,却也是万分纠结之容。
直到飘泠额上沁出汗珠,鲜血溢出,李居安这才唤来大夫为她诊治,可惜为时已晚,飘泠是保住了,孩子却没了……飘泠像是疯了一般嘶吼,发誓定要找出害她孩儿之人,痛哭流涕,最终体力不支晕厥过去。这一天,便是扶安城里倾蘅和莫承寒,司徒晴木和琴若彦拜堂成亲的这一天。待飘泠醒来之际,身旁并不是李居安,而是前来抓她的长冥族人!飘泠自知逃不过这一劫,哭喊着求地行者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和李居安再见最后一面,了了终身遗憾。
可这一次,冷爷爷一番点醒,让她变成现在的模样。如今,真相如何已不是最重要的了,因为李居安对她绝情绝义到了如斯地步,飘泠真的再无可能同朝天弄再续前缘了,因为天谴便是天谴,什么神物,都是针对凡俗罢了……
……
当这一切从飘泠断断续续的回忆中诉出来的时候,倾蘅已经哭湿了飘泠的肩部,从她的口中,她听到了飘泠的幸福,听到了她的期待,听到了朝天弄是如何的爱她,可李居安,倾蘅的二叔,是如何的绝情狠心!一个她从没见过的李居安……“飘泠……他不值得……不值得了……放下吧……”倾蘅从没有觉得哪个女人会比自己的娘亲可怜,被爹爹当做替代品娶了回来,被人当成影子看待;像槿澜一样,一份隐秘而又酸涩的苦恋,没有开始便结束的干干净净……可飘泠呢?飘泠的爱也坚持了这么多年,可为什么二叔可以如此决绝,就为了一个陪伴二叔不过一年的女孩子?
“有你……有你懂我……足……足矣……”飘泠已没了生气一般,这最后关头能有人理解她的爱,让这份爱不算白白付出,付之东流,虽辛酸至极,但也安了。倾蘅不甘心:“到底她有什么好?让你待飘泠如蝼蚁一般,践踏的如此不堪?!”倾蘅突然瞪向李居安,李居安知道她在说宁茕,一时气急,在四处烟火皆燃起惊艳半空之际,抬手不觉打了倾蘅一个耳光,倾蘅始料未及,扶不住飘泠,又身怀有孕,跌了下去。这一巴掌,响得彻底,惊得众人以为自己看错了,却又暗叹他们的复杂。
“倾蘅,这烟火如何?要是晚上放的话,肯定更美,你……”一转身入了院子,才看见这么一幕,心爱的倾蘅居然被李居安打了,如何了得?!一步上前给了李居安一掌,一手扶起倾蘅,心疼的看着她被打红的脸:“疼吗?”倾蘅冷笑一声,摇摇头,立刻去扶飘泠站起,地上终究太寒,她们身子不适。莫承寒便转而骂向李居安:“李居安!倾蘅她有孕在身你不知道吗?你要是再敢伤害我爱的女人半分,我定要你生死不得!”倾蘅轻咳一声,莫承寒也知道话说重了,便甩袖不再多舌。
李居安受的一掌实在有些重,咳了几声方苦笑:“倾蘅你问我茕儿有什么好?那你可知道她为什么叫宁茕?你可知道茕字何意?忧愁,孤独!她父母从来不爱她,爱的是你的好大叔,宁戬诚!茕儿的出现本就是个意外,他们毫不在意!表面上如何风光又怎样?没有爹娘的疼爱,没有爹娘的疼爱,你又能知道她是如何一个人度过那十几年的吗?又如何能保持那般的真挚淳朴善良的心?我们一见钟情,相守不多,可彼此心里认定了的!可这个女人呢?以她所谓的前世,狠心害了茕儿,你叫我如何不恨,如何不能报复!”他的恨,他的苦,他的痛,其实倾蘅都能体会,只是飘泠实在可怜。
“那你用这种方式报复于她,其残忍和她又有何异?你怎么可以骗她,给了她最美好的期待,给她最幸福的婚礼,给了她一个孩子,却又毁得干干净净,荡然无存啊!你怎么能狠得下心?你敢说你的这种报复方式对得起宁茕吗?”倾蘅几乎是喊出来的,是,她也喜欢宁茕,至少不讨厌,也很同情,可飘泠也实在可怜,竟被伤害到如此地步,又和飘泠说道:“算了吧,你得不到李居安一丝一毫的,朝天弄又死了……忘了吧,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比得过一个死了的人的,她是不变的好……你就是变得再好,也比不过……”
此话再一次激怒李居安,欲上前被莫承寒挡住,只能怒视:“倾蘅!”看着拦着自己的莫承寒,“茕儿也是你的亲妹妹,难道你不介意吗?难道你就可以任由这个凶手逍遥法外吗?你不恨吗?”莫承寒有些犹豫,那妹妹还在他心里,尽管不比倾蘅重要,却还是一语不发。倾蘅扶着飘泠走向箜桦:“带她回去吧,要是可能,让她走的安详些,别让她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她也是个命苦的女人,命苦的母亲……”此番悲情,别人就算不懂,箜桦和莫承寒,飘泠和冷爷爷却是知道的。箜桦点点头,接过飘泠便打算走了。
“你只知道怪我,可你们又知不知道,茕儿她是多么……你有你的大叔,你的大叔有你,还有真心疼爱他的父母,飘泠也有朝天弄曾真心相待,可茕儿呢?她生来不为父母所喜,只有空头尊敬,无人牵挂,无人疼爱,仅有我……仅有我一个啊!你看看你的大叔,茕儿的亲哥哥,恐怕我不提,他早就忘了这个妹妹吧!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爱她,能够记住她的人了,若我还负她,死后如何面对她!”李居安对宁茕的深情,其情可勉,只为真心。
飘泠只颤了一下,离开了箜桦的身边,用尽了最后一口气,跌向李居安:“天弄……我爱的是你……永生永世……不……不变!可你李居安……我恨极了……恨……极了……”最后一字刚吐,手臂便再没有抬起过,重重落在雪地里面,无声无息的离世了。倾蘅跌进莫承寒怀中,她哭了,只能这样哭了。李居安哪怕一点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他也奇怪,就算一个可怜的,值得同情的女子死了,至少也会怜悯一丝吧,为何面对她,竟是一丝一毫的同情都不曾生过……就这么冷静的看着飘泠死在雪地里,恶狠狠的望着自己,死不瞑目。
“倾蘅……哭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莫承寒安慰着倾蘅。倾蘅无声抽泣:“二叔……你满意了……飘泠就算杀了宁茕,你也不至于害死她的孩子啊!你要是真想报复她,那又为何给她这个孩子,你太……太令人失望了!”深深埋进莫承寒的怀里,不肯面对李居安。兮兮这时便有些怕了,跑到倾蘅面前,被倾蘅抱住:“你们处理,我们一家回去了……”好久不见的二叔,变成如今的样子,她不敢相信,也不愿多想了。
李居安自知留不得,也无怨言……
前世因,今生果
前世情缘,今生断续,皆在缘分里……
☆、第八章 绝情居安,绝望飘泠(三)
倾蘅对李居安是有些失望,可二叔就是二叔,她的失望影响不了什么。只是眼睁睁看着飘泠的尸体被箜桦抱起欲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心痛了,想起自己前世的悲苦,望着莫承寒还是忍住了。倒是箜桦头也不回,说了一句就离开了:“保护好我们长冥的圣物。”长爷爷和冷爷爷摇摇头也是离去,他们也不曾想到飘泠竟是如此痴恋,纷纷太息。
……
“天弄,你后悔吗?”飘泠紧紧拉着朝天弄的手,面对步步紧逼的使者们,飘泠自知绝无逃脱的可能性,索性等死,和朝天弄同年同月同日死。朝天弄并不畏惧:“泠儿,此生和你相爱便已是难得,何须后悔?”握着飘泠,从容不迫的面对前来的长冥人。一番垂死挣扎,朝天弄惨死,飘泠重伤,飘泠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天弄……我们……来世再聚……”可结果,飘泠不仅被救,还被关了起来,和朝天弄阴阳相隔。
许多年后,她找到朝天弄的“转世”,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飘泠以命护他,为求他顺利长大再续前缘,可这一次,天行者怒了,降了天谴,不慎害死婴儿,剥离朝天弄对飘泠的情,永生永世都不会再爱上飘泠……再一次被带回长冥,被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方……
后来,得知了阙百月瓶的功效,拼死离开了长冥,发生了这以后的事情。
……
飘泠她的一生并不算短暂,却十分地苦涩,因朝天弄而特别快乐,也因朝天弄而极其痛苦。冰火交延,飘泠的命运仿佛真的被天谴控制的无法翻身。这是一种面对未知的无力感,永远不可能知道将面对什么,将如何面对……
槿澜把长剑还给钰蘅,跑向倾蘅:“你也不顾顾你肚子里的孩子,下雪天怪冷的,来回赶路就算你们受得了,兮兮也受不了啊!”倾蘅低头看了看兮兮,正是如此。槿澜给了自己台阶下,怎好拒绝,点点头:“大叔,我们且歇一日,明日再回吧。”莫承寒倒是无谓,就李居安刚才提及宁茕,倒着实愧疚了一番,并无异议。钰蘅也下来了:“先进去暖暖身子吧,小心冻着了。”吩咐了下人去准备热水热茶。
倾蘅拉着兮兮被莫承寒扶着进入堂内,其他人纷纷进入。堂外,成片的血迹很快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可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之后,任谁也不可能忘记那里,曾经躺了一个死不瞑目的女子……萧紫庭前来给倾蘅搭了一脉,表示并无大碍,就让下人去准备安胎药了。倾蘅一直一语不发,一手牵着莫承寒,怀里便是兮兮,眼神总觉得有些呆呆的。李居安自觉是他不对,不该把这种事情带回了百长门,欲开口和倾蘅道歉,却又想起倾蘅对宁茕的无心不解,便又不想放下面子了。二人如此僵着,其他人也没有什么话说。
还是槿澜机灵,看了看钰蘅,又看了看兮兮,两个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钰蘅便开口道:“
妹妹,你是如何得知二叔回来的消息,赶得如此及时呢?”兮兮则小声问倾蘅:“娘,弟弟的名字取好了吗?兮兮要听~”倾蘅面对这二人不约而同的疑问,一忧一喜,先回了钰蘅:“今日早上我们那里也下了雪,我就想起槿澜来了,便想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