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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天下无德之义,恩还于己无愧之心。”趁着饭菜未上齐,他们闲聊开了。“却是更有意思了,怎么是无德之义呢?”琴若彦追问。倾蘅笑语:“我以为无德便是有德,有德却是刻意为之,天下无德便是心中怀德,执迷不悟反是累己累身,还不如无德。”这一富含哲理的话语竟是从倾蘅口中吐露,果然引起小的震撼。有的感叹倾蘅深藏不露,身怀大志,其思深远。莫承寒便钦佩李居安的精髓思想似乎延续在倾蘅身上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她有时的确虚怀若谷,大智若愚啊!
“为人妻子之后果真不一样了,倾蘅。”晴木一下子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恰逢饭菜全齐,便动起筷子了。食不言嘛,因此他们在饭后才开始继续谈论。聊了很多很久,这么几个人倒是谈得来,也不厌烦,直到倾蘅有些累了乏了:“他们总说我怀孕之后初期比较容易乏力困倦,真是不好意思。”众人表示能理解,纷纷散了。
已是深夜,他们为他们准备了两间挨在一起的房间:“这倾蘅怀了孩子,你们最好还是分房睡吧,兮兮小,就和倾蘅一起吧。”他们也是好心,莫承寒纵有不情愿也没办法了。只不过当晚华绛来找过倾蘅,说了些什么,莫承寒出于尊重没有去听。于是这第一个晚上便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司徒夫人也被接了过来相聚,正好云涵也赶了过来,说是为了妹妹的婚事赶过来请琴家帮帮忙的。云涵家里没有亲人,想借个地方让上官允澈可以让迎亲的队伍体面来接妹妹云襄。原本想让流幻帮忙,可流幻的家离空明派更远,白家又刚出了丧事不太适合。不过琴家人通情达理,一下子就答应了云涵的请求。
三喜临门,原本好事一桩,结果又是如何呢?
☆、第六章 莫承寒入彀
早饭后,云涵和倾蘅聊了很久,一来真是短短几日未见,很多事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云涵能明显体会到倾蘅的细微变化,想着自己的主人能如此待倾蘅,定是感情深厚,她那一点幻想和奢求便彻底放下了。闲话家常的时候,也不免分了心。倾蘅并没有太在意,但心里还有一丝隔阂,起因便是昨夜华绛匆匆赶来告知她的要事,嘴上不问,心里却满满不知所措啊。
一天下来,云涵和倾蘅都没有闲着,一方面照看兮兮,另外也在商议云襄的婚事事宜。自然还是和司徒夫人以及琴夫人一起商量的,毕竟他们这些晚辈对于此等大事还不算能够操办的很好。不过短短时间之内哪能决定好呢,所以也只是讨论好久还是没有结果罢了。于是很快,天色暗了下来,倾蘅偶感不适连晚饭也没有吃就回房歇着了。
“倾蘅刚才只喝了安胎药,却连饭都没吃,我让兮兮去看了,倾蘅竟累的睡着了。看来她这还没有度过初期的怀孕不适啊。”晴木好意提醒了莫承寒一句,连她的母亲司徒夫人也说,倾蘅虽然是习武之人,可此前曾受过不少打击,甚至被人下过蛊毒,大不如平常练武之人的健壮,也可以说和寻常女子的羸弱无异,因此须得加倍小心,不能马虎。莫承寒自然能明白他们的好意:“我明白,既然如此今晚便算了,兮兮先跟着云涵一晚,麻烦你了。”云涵知道倾蘅多有不便自然不会拒绝。
孩子容易犯困,而且非要在莫承寒那里多待,谁知没一会就睡着了。莫承寒看她睡得也香就放在自己房里睡了。盖好被子,关上门去了云涵房里,打算和她换个房间让她去照顾一下兮兮的。“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挪个房间,兮兮在我那里睡着了。”云涵也不奇怪,倒了两杯茶水:“小孩子这就是这样,不用担心,我马上便去。”莫承寒随即坐了下来,喝了一杯,已知四下无人,云涵压低声音道:“主人,这个计划真的没有问题吗?”
莫承寒冷了起来:“不成功便成仁,怎么选择是你们的事。当然,本尊只会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云涵打了寒颤,连喝了几杯,也给莫承寒续了一杯:“那,千决泪那边该如何?”莫承寒瞥了她一眼:“有其他人在,不必担心。”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寒冬,却总觉得有些热,便再喝了一杯,云涵微皱了眉,稍纵即逝,立刻又添了一杯:“那主人真的打算把江山拱手让给您的公子?”看来莫承寒和白清宵的事情已是人尽皆知,莫承寒没有回答,反而更加燥热,就连云涵也觉得好像不对劲了,她本是惧寒的身子,怎么现在却觉得阵阵发热啊!
两人突然大悟一起盯向那壶茶,莫承寒大怒:“药璞,你好大胆子……”莫承寒说出此话已经是没了神智,身体里有一股控制不住的热流在涌动,他强用内力压制就更加窜的更快,一盏茶功夫居然就渗入血液中了,莫承寒一时间恍惚起来。“主人,……不是……不是……”云涵没有莫承寒那样的深厚内力,早就被药效迷失了心智,迷离中眼里只剩下莫承寒一个人。“倾蘅……倾蘅……”莫承寒彻底失去理智,眼前的云涵被看成了倾蘅,加上那种药物的作用很快直接冲向云涵,紧紧抱着:“倾蘅……倾蘅……”
云涵根本听不到他呼唤的是倾蘅,在她听来,听到的唤的便是自己的名字,忘却了凌霄冰塔的冷酷无情,抛却了所有恐怖的后果,义无反顾的接受了……
远远观看这一切的那个人最是狂喜:“莫承寒,你好好享受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礼物吧……”转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二日倾蘅醒的时候便觉得肚子饿了,下人即刻端了吃的给她,直到肚子很满足了才想起兮兮不在自己身边,问了一句:“你可知道我的女儿在哪间房休息的?是谁照顾她的?”那人回答:“昨晚说的好像是在您朋友云涵姑娘的房间被她照顾的。”倾蘅一想也是,又问了云涵是哪间房,得知以后笑了笑便让她下去了。自己收拾了一番,心满意足的去了云涵的房间,打算看看兮兮。
有些刺眼的阳光惹得莫承寒终于从沉睡中醒了,头却还有些痛,揉了揉,手一抬居然碰到一个身子,瞪着眼睛看了过去,竟然是一丝不挂的云涵!他惊恐,恼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竟敢爬上我的床!”云涵被这用力的掐住一下子便惊醒了,本能的反应就是反抗,拼命的摇头。莫承寒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女人对他心有爱慕他不是不知道,一直不说穿罢了,本以为自己成亲了她也就死心了,谁知道……一分情面都不留,下了狠手,一掌把云涵打落下去,云涵根本承受不住,一口鲜血从胸中喷出,溅在地上。“你这贱婢!是你害得我背叛了倾蘅,你找死!”莫承寒恼羞成怒,一转头竟看见单子上那刺眼又不堪入目的一抹血迹,更加气愤:“贱婢,贱婢!”
下一刻,门忽然开了:“云涵姐姐,兮兮……”倾蘅一直在分心想着华绛说的事情,不曾注意到他们屋内的异样,谁知刚推开门,一句未完,竟看见如此不堪的一幕,“啊!”捂起眼睛转过身去,尽管她和莫承寒已是夫妻,却还是很不好意思看见如此……暴露的……莫承寒,顿时脸色通红。想起地上还有云涵,一时间又觉得很是恶心:“衣服……怎么这么不要脸……”其实骂的是莫承寒,不过他们二人听来自然骂的是他们两个。
莫承寒这才想起自己和云涵是一丝不挂,往地上一看,衣物竟几乎都是……没有一件完整的,还好衣柜里有备用的,用掌力得来几件,连忙换上,也丢给了云涵,边换边解释:“倾蘅,听我解释,不是我的错……”倾蘅此时冷静一下便更加生气了,她最爱的大叔居然和别的女人,还不是别的女人,是她的云涵姐姐,她自以为的好朋友,难道他们之间的友谊真的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吗……
再转身时已是泪眼婆娑,悲切的看着这两个人。莫承寒急了:“倾蘅,是这贱婢下药,与我无关啊!倾蘅,你信我,你要……”倾蘅看向那个正在慌乱穿衣服的云涵,可惜还是衣不蔽体,不堪的很,这“贱婢”二字,可不就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云涵却摇头:“也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咳咳……真的不知道茶水被下了药……真的不知……”各执一词,倾蘅是彻底不愿意待见他们了。
“住口!我绝不会留你……”一掌又欲劈下,却被倾蘅拦下,她也看见床上的东西,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什么,含泪问道:“你打算做什么?你打算杀她灭口?”莫承寒不知道倾蘅为何拦他:“我不能允许她的存在了,对你而言只是永恒的伤害……”
“那现在呢?现在就不是在伤害我吗?”
“倾蘅,我要她死,她就得死,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可能留下她更刺你的心……”
“够了,你伤害我的还比她少吗?不说别的,就只她的身份……你如何和我解释?”
“这……我……倾蘅,你听我……”
“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们的孩子都四个月大了,那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你都不和我解释?不告诉我她竟然是你的手下,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倾蘅,这不重要!”
“重要?我和你说过,我这一生最讨厌别人欺骗我,难道媚茗的背叛你看得不够清楚吗?我已经原谅了你隐瞒你的身份,你何以还瞒着我身边竟还藏着你派遣的人!难道你只知道要我信你,你却丝毫不信我吗?”
“不是……不是……”
“我只问你,你到底打算怎么解决?”
“我杀了……”
“杀人就能解决问题?她死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吗?你还记不记得她的妹妹是谁,她的妹妹要嫁的又是谁啊!你杀了她,空明派怎么可能罢休,那我们母子哪里还会有安宁的日子?!”
“倾蘅,那你要我怎么做!”莫承寒觉得自己被逼到绝境了,一掌拍散了桌子。
“她把自己都给了你,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要求你做什么?你们主仆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和我钟倾蘅再无瓜葛!”
“倾蘅!你别和我置气说这些,我说过此生此世只爱你一个就绝不会违背我们的誓言,这事情定是有人陷害我,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倾蘅,信我最后一次,若是这次我再让你失望了,我粉身碎骨也死有余辜!”
倾蘅终究太爱他,一时便心软了:“何苦和我发毒誓,你若是横死了,我的孩子们岂不是没有爹爹了……”只不过心软是一回事,原谅又是一回事,“我再问你,她妹妹云襄是不是也是你的手下,还有我身边到底还有没有你的人了,不许再骗我了……”莫承寒总算安心了一丝:“放心,这个贱婢是个意外,她本是其他任务在身,只是恰巧和你遇在一起,不是针对你们的。”
倾蘅冷冷吸了一口气:“这话我可是记住了,要是将来我知道你还是骗了我,我定不会再见你了。可如今,你若是不好好处理,我也还是不会原谅你,只一点,别叫她死了,算我们朋友一场,从此便恩断义绝。”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不屑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心里撕裂的痛无法言喻。
“今天起,我们暂时分开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们……”转身就踏出房门,一刻也不想多待,却忽然还是忍不住,回身给了莫承寒一巴掌:“你欠我的!”哭着就跑出去了。莫承寒看她的样子心疼极了,马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