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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儿点头,目送她离开,便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慢慢的打开思路,静静的想。
大少奶奶(2)
还记得新婚那晚,少奶奶吃过饭,跟自己闲话了一会儿就宽衣解带,上床睡觉了,虽然睡觉前是要卸下头上所有的首饰,但是那簪子对她来说可谓是寸步不离,所以就在她枕头边上放着。
想到小樱所说的是第二天早上…
她轻抚太阳穴,努力的想,第二天早上她起来后就去冷阁服侍肖月红起来,梳洗打扮…
记得当时——
“少奶奶,这支簪子还要戴着吗?”
肖月红看一眼她手里拿着的簪子,摇了一下头,“不用带了,既然是去礼佛的,应以朴素点前去。”
“可是,那要放哪儿?”
“收在首饰盒里吧,虽然不戴在头上,但是我也要把它带去静安寺,有她在,就好像娘在身边。”
……
“是了!”
娇儿倏然一掌拍在旁边的石桌上,眸中大放异彩,那簪子其实一直在肖月红身边。
她马上就去告诉小樱。
只是才走了两步,她又不禁停了下来,心中有一个疑问始终在她心头萦绕:那簪子是怎么到的裴夫人手上?
而且听裴夫人刚才的问题,似乎早知道些什么。
还记得那天香贝去静安寺求肖月红的时候,肖月红听完就急急忙忙的叫他备马车回裴家…
她记得当时走得急什么也没带,簪子就放在静安寺厢房里的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
当时香贝并没有一起离开!
难道说…是香贝拿了簪子给裴夫人?
她在心里摇了摇头,暂时不敢断定,揣着疑问决定去找小樱,知道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大牢。
比起有阳光普照的大地上的任何地方,这个地方就相对的潮湿干冷,苏妙言待在四面都用结实的木柱子团团包围起来的牢房里,愁眉紧锁,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天日。
都两三天了,没有人来看她。
一个都没有!
她好不容易嫁进裴家,可是她的夫君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死活。
苏妙言(1)
她好不容易嫁进裴家,可是她的夫君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死活,所以当天她努力的跟他解释,他就是冷沉着脸,一个字也不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捕快们粗鲁的拖着离开裴家。
手扶在微微隆高的腹上,她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脚下的路又在哪儿?
“孩子,你爹他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苏妙言眼眶一热,眸中泛起了泪光,“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狠心的对待我们!
说什么会好好照顾我和你,可是,他又反悔了是吗?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对我们母子好。
他的心有的,永远都是不是我们!”
那个男人当真狠毒。
把自己娶进了门,在新婚夜却招惹她的不快,她不得不把他赶了出去,可是,谁都没想到第二天她身边睡着的会是两个陌生的男人。
她拼命的想想起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有的记忆就在她赶出裴延诺的那一刻掐断了,对于那两个陌生男人,一丁点记忆都没有。
要是他们活着就好了,这样子,她就不必蒙受不白之冤,可是天不随人意,她刚想到这一点,却有人早一步狠心的杀了他们!
胡大人身边的师爷断定是昨晚子时死掉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疑似中毒但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总之,那两个男人死的蹊跷。
真不知是谁那么恶毒,居然给她设下如此离奇的阴谋!
是要把她害死吗?
还是要让她没有任何机会翻身!
到底是谁?
正坐在木板床上想的入迷,门口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她抬头看去,见是程大人带着人走了进来。
“想通了吗?”
领头进来的程大人脸色冷峻,中等身材,浓眉大眼,此刻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斜睨着面前身子单薄的女子。
“想通?想通什么?”苏妙言怔怔地起身。
苏妙言(2)
程大人头一偏看向身边站着的中年人,“刘师爷!”
“是,大人!”那被唤作刘师爷的人心领神会,拿着一张白纸黑字朝苏妙言走了过去,
“你要是想通了呢,就在上面画押,说不好咱们大人还能赐你个全尸,要是还想不通的话,那么…”
刘师爷慢慢在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狞笑起来,一把将手里的纸砸落在苏妙言旁边的木桌上,
“你应该知道的。”
“可我……并没有杀人啊!”苏妙言急道。
“你说你没有杀人?”
程大人嘴角一勾,露出一丝狡黠,“那你告诉本大人,那天晚上,有谁能替你作证?
我记得裴大少爷可是说过,他那晚并没有在房间过夜。好像还是你把他赶出去的。”
若非亲自听闻了那天新婚夜的怪异事情,他是不会相信洞房花烛夜,会有新娘子把新郎赶出来的奇闻。
“难道你还要掩饰你有意把裴大少爷赶出来是为了方便你和奸夫偷情?苏妙言啊苏妙言,做女人做到你这种地步,也算是不知廉耻了。”
迎着他肃杀起来的目光,苏妙言知道,眼下裴延诺是不会帮她了,否则他也不会说出新婚夜自己把他赶出来的事情,但是,她却不得不替自己喊冤: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情,更没有杀人,那天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人,您可不能对民女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
她的反驳在他看来是那么的苍白,“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天,本大人不能一直拖延不办,眼下所有线索都只跟你一人有关,所有证据也都指向你,是你要杀人灭口害死了奸夫,说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我!”
程大人冷沉着脸,踱步到她跟前,“我劝你,还是画了押吧,也好免了受皮肉之苦。”
“不!”苏妙言用力摇头,“我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你身为天下父母官,你、这样简直是黑白不分!”
苏妙言(3)
就因为找不到其他证据和线索,就将所有罪责都加诸在她一个弱女子身上,这也太不公平了。
她什么样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
“你说本大人严刑逼供?”
程大人嘴角的狡黠不由加深了几分,悠悠的踱步过去,“多亏你提醒。既然你执意要受皮肉之苦才肯招认,那么也别怪本大人心狠,今日要对一个孕妇动刑!”
随着他一声大叫来人,便有人拿了夹手的刑具过来,苏妙言一见那东西,吓得脸都白了。
“大人,我看这样不妥!”刘师爷忙凑到程大人耳边低声说。
程大人侧头看他,眸中掠过一丝质疑,“那怎么办?难道一直让案子这样拖着,一点进展也没有?”
眼下除了苏妙言,根本没有其他的嫌疑人。案子拖得久了,上面的人还以为他办事不力呢。
“也不是拖着不办,而是得换个法子来动刑!您想啊,且不说她是不是杀人凶手,但她终究是个孕妇,根据我朝王法,是不能对孕妇动用私刑的,所以请大人三思!”
程大人听了眼前一亮,“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刘师爷微微一笑,凑到他身边俯首帖耳,好一会儿才见他们对视一眼,两个笑的诡异,苏妙言只觉阴森可怖。
这两天,她一直呆在牢房里,最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用刑,因为这样一来,很可能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刚怀上孩子,加上身子骨弱,是很容易小产的,这是大夫对她的忠告,所以她轻易都不敢乱动。
可是如今,真的就要被用刑了吗?
裴家人嘴上老说想要个孙儿,可是现在有了,他们却不珍惜,竟没有一个人肯来救她!
她苏妙言到底是哪辈子得罪了他们姓裴的,今生竟要为他们裴家承受这样的苦难!
可怜她未出世的孩子…
“不要对我用刑,不要好不好?”眼看着两个三个衙役铁面无私的朝自己走来,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不安的开口。
苏妙言(4)
“除了用刑,你们怎么对我都可以,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三个衙役似是没听到一样,脚步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有她下意识的一步一步往后退。
程大人和刘师爷对望一眼,嘴角都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要,不要…”
苏妙言一边摇头,一边紧张的说着,三个衙役已经把她逼退到墙上,俨然没有退路了。
天呐,谁能来救救她!她惶恐极了。
“把她给我押过来!”
刘师爷一声令下,苏两个衙役手一伸就抓住了苏妙言的肩,将她几步拖了过去。
“求求你们,不要,不要啊…”苏妙言看着刘师爷,眼中闪着慌乱,不停的哀求,“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刘师爷阴险的笑着勾唇,“你放心吧,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说话间弯身低头,将自己的鞋子脱掉,将脚上的裹脚布层层解开。
苏妙言看着,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师爷,这里就交给你了!”程大人闻着空气里忽然多出来的一股子异味,掩着鼻子说。
刘师爷点头,“大人尽管放心!”
目送程大人离去,刘师爷脸色骤冷,看向苏妙言,意外的发现押着她的两个衙役也同样用手捏住了鼻子,用嘴巴呼吸,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样子,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们两眼,他们急忙放下手,屏住呼吸。
好臭啊!
这是苏妙言也闻到空气里那股味道时的第一反应。
可她还是不知道刘师爷想干什么。
要对自己动刑,为什么要脱鞋子呢?
衙门里有这样的刑罚吗?
不好。
她胃里忽而一阵翻涌,脸色跟着大变,张口就要吐,可是又没吐出来,这种感觉她再也熟悉不过了,看来她又要害喜了!
这一两个月,她每天都要被害喜折磨,以前还有酸梅汤喝,酸枣吃缓解缓解,可在牢房里,可是什么都没有。
要想止住,估计不可能了。
睡在她的身边(1)
偏偏这时候刘师爷拿着那又长又臭的裹脚布递到她面前,那股臭味瞬间浓烈起来,她只觉胃口翻涌的更加厉害。
“我听说,有的人孕妇害喜是因为闻到某种味道,不知道你闻到臭味是不是也会难受!”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苏妙言忽然明白了,努力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去闻太多臭味,可惜刘师爷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将裹脚布一点点往她的脸上送过去,臭味袭鼻而来,击中了她的味蕾,顷刻间宛若翻江倒海,汹涌而来,有什么一股脑的冲向脑门,她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呕——”
中午吃下去的青菜和米饭,如数喷薄在刘师爷的脑门上,他拿着裹脚布的手僵住,脸上阴冷表情也僵住,三个衙役见状,纷纷吃惊的瞠目结舌,心知这下子大事不妙了。
一股低压的气息无声无息的笼罩下来。
“你这个女人,胆敢吐我!”
刘师爷抹了一把脸上的污秽物,恼羞成怒的几步走过去一把揪住她黑亮的长发,“看我怎么收拾你!”
胃里还在不停地翻搅,似要把五脏六腑也给吐出来,苏妙言难受的呕着,吐着,浑身无力全靠两个衙役的搀扶才站住脚,此刻头发被人揪住,她根本没办法反抗,任凭剧烈的疼痛一波波袭来,思绪全无。
“敢吐我!我让你吐,让你吐…”
刘师爷说着将抓住她头发的手往上一提,苏妙言的脸跟着抬起来,他见此,不由分说的将手里的裹脚布粗鲁的堵上她的口鼻,
“让你吐,让你吐……”
“师爷…”
两个衙役看不过去想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