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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迎着她沮丧和悲痛的目光,裴延诺心下一沉,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他不想看她这样,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握着她的手臂,柔声问:
“月红,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让我帮你好吗?”
他只不过离开冷阁才一会儿而已,怎么再去的时候,她就昏倒了,而他又为什么找不到娇儿?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迎着他关切的目光,想到他那会儿对她霸道的占有,而后无情的离开,她拿开他的手,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对她早已没有了关心。
“不用你管,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有气无力的说着,整个人呆呆的坐着,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一眨不眨,慢慢染上泪光。
裴延诺看着,心疼极了,“月红,我是你的相公,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不管!”
在她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不可以跟他说?
裴延诺焦急的等待着。
肖月红无视他的期待,仍旧自顾自的看着前方,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在自己耳边问个不停呢?
她讨厌这种感觉!
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不想说话。
蓦然低头,她冰冷的眸子锁住他的脸,恶狠狠的冲他大叫,“我说过不用你管就是不用你管!”
他能离开或者保持沉默就是对她最好的关心!
她要的不过如此。
为什么他就不明白?
“月红!”裴延诺加重语气叫着,眸中闪着焦灼的光,“你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羞辱我的无能吗
“月红!”裴延诺加重语气叫着,眸中闪着焦灼的光,“你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刚才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会受了惊吓,为什么要晕倒,为什么娇儿不管你?你给我这么多的疑问,现在却一个也不回答我。
你想让我急死吗?”
“你会吗?”
肖月红望着他,冰冷的目光在他五官端正的脸上流转,仿佛在观察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透着丝丝怀疑。
她早就不相信这个最近对她一直不闻不问的男人还会为她着急!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如果我不着急,如果我不担心,如果我不管你,我会等着你醒来,我会关心这些问题吗?”
裴延诺真为她此刻的想法感到生气。
若不是真的担心她,着急她,他怎么会亲手把她从冷阁抱回来,怎么会一直守着她?
这都是因为他在乎她,在乎?她懂吗?
“可你为什么又不管我?”
在她觉得风凉的时候,他早已不在冷阁,没有人帮她关上窗户,她冷得只能抱住自己;在她觉得痛的时候,他只顾着趴在她身上不停的索取,何时想过顾及过她的感受!
现在却来说关心,她觉得像梦话一样飘忽!
毕竟在她需要的时候,他眼里有的只是冷漠,只有无情。
而他可知他的冷漠和无情早已深深刺痛了她脆弱的心,“你明明知道,吵架后,我会一直等着你去找我,去哄我,去接我回来,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去?
就是不肯多向我低一次头?
而且还要跟别的女人成亲,还让她有了你的孩子,你这是在告诉我,我很没用吗?
没有办法替你生儿育女,所以你就直接纳一个怀上你孩子的小妾来羞辱我的无能?
难道在你心里,我已经一点地位都没有,还是说我对你来说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
所以他完全不理会她的任何感受,高高兴兴的去纳妾,开开心心的去过洞房花烛夜…
是有苦衷的
“在你和苏妙言拜堂成亲的时候,你跟她独处一室的时候,你想过我吗?想过我吗?”
她眸中带满泪花质问眼前的薄情男人,之前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此刻一一被她狠心的撕裂开来。
说不出的灼痛。
说不出的悲伤。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听使唤的滚落,她失望的垂下头,闭上眼,在他做出那一系列伤害她的事情而不自知的时候,她心里就只剩下失望。
裴延诺听着她大声的控诉,看着她晶莹的泪滴,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已经在无意间把这个女人伤得很深很深。
深到他无法想象。
深到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以为看不见她,他看不见自己,就能眼不见为净,好受一些,所以他坚持不去接她回静园。
以为彼此之间拉开一段距离,对她的伤害就不会太深。
以为只要她好好的待在家里,她就会一直深爱着她,原谅他所作的一切,宽容他。
没想到她的心里竟有着如此深刻的怨恨!
都是被她脸上表现出来的无所谓给欺骗了!
毕竟那天纳妾,她也出现了,而且还雍容华贵的体现了一个妻子的宽容大度,叫了苏妙言妹妹,他以为她心里并没有那么难受。
以为她已经坦然接受了。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她的心里是如此的介意。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肖月红闭上眼,将眸中的泪水都流出来,压制住内心的伤痛。
她不要哭,特别还是在他的面前。
她不需要道歉,更不需要怜悯。
她淡漠的反应让裴延诺有些无措,到底,他不想失去她,“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月红,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告诉你,一定会告诉你!”
裴延诺眸光热切的望着她,伸手紧抓了肖月红的臂膀,
“我心里有你,一直都有你,只是现在…我要做一些事情,所以才冷落了你,原谅我好吗?”
该死之人?
“那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
肖月红睁开经泪水洗涤后更加清澈的眼睛,冰冷如旧的问,裴延诺看着,低下头,“我现在不能说。”
“不能说?”肖月红冷笑着,忽然奋力的甩开他的手,“作为你的妻子,你说你有苦衷,我相信你,可你却不肯告诉我,你要我怎么相信在你的心里还有我?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对,这是你告诉我的,为什么现在你却把你苦衷深藏在心里,不让我知道?
难道你说过的话,都是用来要求我对你毫无保留,没有任何秘密,而对你自己就没有任何的约束吗?”
在她的质问下,裴延诺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力,“我不是这个意思!”
肖月红无视他眼中的无助,深吸口气,脸色冷凝的道:“我现在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真的关心我,还在乎我,请你休了我!这样子,在裴家待不下去,至少我还能回家,回到我爹娘身边。”
“休…”
没想到她会再次提起休书的事情,裴延诺心中一紧,“这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
他霍然起身,喃喃说着,不觉间双拳紧握,额头青筋突起,“我没有说要放弃你。所以,要我休你,绝不可能!”
“那你是不是要我死了才甘心?”想到那些人对娇儿的残忍做法,肖月红心中一动脱口而出。
“死?”
裴延诺紧张的抬眼看她,神情很是不安,“月红,不要胡说。你不会死的,死的只有那些该死之人!”
奇)他眸中突然闪现的仇恨之火,让肖月红讶然,“该死之人?”死的只有那些该死之人?
书)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网)谁该死?
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裴延诺脸色凝重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抓着她的香肩,“我会保护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月红,相信我,只要有我在,我会让你好好的。我需要你,所以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看和艳丽
“不,延诺,你刚才说什么该死之人?谁该死?”肖月红着急的问着,心中莫名的忐忑不安,看他的眸中满含期待。
隐约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敛去眸中的恨意,裴延诺冷沉着脸,恢复一贯的冷定,“没有什么人该死。我的意思是,谁要是敢伤害你,就是该死!”
“那要是你呢?”
肖月红脱口而出的话对裴延诺来说,简直如鲠在喉,一时间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怔怔的看着她,良久,
“那你希望我死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肖月红怔怔的看他,低垂眼睑,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烛火在空气中燃烧着。
******
娇儿的死,肖月红知道与其说是苏妙言、香贝、裴延诺他们害的,还不如说是自己害的。
当初如果不是她做出了冲动的决定,让娇儿去跟踪香贝,娇儿怎么可能会遇险?
又怎么会死?
重新回到冷阁,肖月红走在庭院里,看着面前那一片嫩绿的草地,依稀记得娇儿曾在院中的草地上拔除花朵时的情景。
问她为什么要摘掉那些花!
明明那些花开的那么好看,那么艳丽…
她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回答她,因为她怕自己说了她也不懂,因为那些花就像是裴延诺身边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一样,用她的好看和艳丽在吸引着裴延诺的关注和好感。
苏妙言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那会儿的行为有多么的可笑,毕竟她能够拔掉那些开在草丛里的花朵,却没办法拔掉裴延诺身边的女人——苏妙言。
因为她是人,不是花。
并不是把那花摘掉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那么简单。
她的存在已经是事实。
进了冷阁,看着干净的地面,整齐的大堂,飘荡着香味的内室,她仿佛看到娇儿满头大汗的站在面前朝她微笑,
“少奶奶,房间已经打扫好了。”
作为你的主子
她想伸手过去替她擦把汗,想抚摸她的脸,想拉起她的手,可是转眼,她竟化作白烟消失了。
她抓了一把空气!
“娇儿,你真的就这么离开我了吗?”
她心中悲痛,眼睛不觉间泛了红,渐渐泪光闪现。
还记得她走时,连句话也没来得及说,连痛也没叫过…
她走的应该很快吧。
那像火烤一样的残酷死刑,对她而言会是怎样痛苦的煎熬!
可她就是一个字也没说,就那么静静的离开了她。
伸手,抚摸着旁边案上放着的那把七弦琴,还记得有段时间娇儿老缠着她要她教她练琴。
当时她答应了,可是后来发生裴延诺纳妾的事情,心中烦躁便耽搁了下来,所以,到现在,她都没有教过娇儿弹过琴。
她以为以后会有机会。
可是不曾想,她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会永远的离开她。
“娇儿,让我给你弹一曲吧!作为你的主子,我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你!”
噙在眼中的泪花,温柔的打着转,久久不落。
她在旁边坐下来,伸手,勾起坚硬的琴弦,弹出一个个音符,透着无尽的悲伤,好像处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中,孤独无助,彷徨失措,一如她此时此刻的心境,凄凉孤寂。
整个冷阁都像是被一团悲伤笼罩,气氛压抑的叫人喘不过气,可肖月红却又哭又笑的弹着琴。
眼前出现的一幕幕都是娇儿可爱的脸,甜美的笑,以及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那个可以为了她付出一切的傻丫头。
任凭琴弦上的尖锐刺痛着她的手指,她依旧不停的弹着,好像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忘不了她离开时,口中反复说出来的那些话。
“香贝,二少奶奶…大少奶奶”
她这一定是想告诉她些什么,可是她没有力气说出更多的话语,告诉她更多的事情。
所以只能重复一些关键的字句。
三天时间
所以只能重复一些关键的字句。
想及此,她心中一动,喉头哽咽。
娇儿,你知道吗?我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你能好好的跟在我身边,能活着回到我身边。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