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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
所以只能重复一些关键的字句。
想及此,她心中一动,喉头哽咽。
娇儿,你知道吗?我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你能好好的跟在我身边,能活着回到我身边。
如果我知道让你去跟踪香贝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宁愿不要知道是谁在陷害,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娇儿,对不起!
都是我,是我的错误才让你痛苦的离开我,是我的自以为是,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是我害死了你!
娇儿,原谅我!
而后的三天,肖月红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冷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独自缅怀着娇儿一切的一切。
裴家的仆人,每天都能听到从冷阁飘扬出去的琴音,悲伤的无与伦比,令人闻之欲泣。
情不自禁的想到身边死去的人,心中悲痛,泪如泉涌。
没有人知道冷阁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大少奶奶的琴声为什么那么凄凉?
裴延诺来过冷阁几次,但就算他把冷阁的门敲得快破了,里面的人仍旧只顾着弹琴,摆明是不想见他。
从琴音里,他知道她心里难受,可是他不知道她到底在为什么而难受?
是谁,让她如此伤心。
如此的悲痛欲绝!
他怕她出事,却也不敢踹门而入,因为她说过,给她三天时间,就三天,她一定会从冷阁走出去。
所以,他听到琴音的时候,心里会很安心,至少那说明她还活着,但每每琴音断了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害怕,他怕她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他只能爬上裴家最高的屋顶,透过冷阁打开的窗去看里面的动静。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躲在冷阁里把自己搞的十分邋遢,头发不梳,衣服也不换,脸色憔悴到不行。
他心疼的想要去冷阁,去骂醒那个傻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折磨成那样?却担心她说他不守承诺。
三天,那是肖月红给她自己的期限。
让所有人知道
三天,那是肖月红给她自己的期限。
他说过不会打扰。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是说三天,但他明白,她心里藏着些事。
至于是什么事,她不想说,他也不好问,就好像她问过他的苦衷,他却不能说一样。
就允许她也有些秘密吧。
所以,他只好在暗地里守护着她,只要她伤心过后能快点好起来,多少时间他都可以等。
是,没有人知道肖月红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冷阁中不出来,但肖月红心里明白,裴家上下都不知道娇儿已经死了,只有她亲眼看着娇儿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她要为她守灵。
要一路陪伴着娇儿的灵魂。
不管下地狱还是上天堂,她都要一路陪着她一起度过。
至于三天时间,这是民间风俗,家里死了人都会在家停灵三天,然后才入土安葬。
入土…
她可怜的娇儿走的时候连尸体都没留给她,想要入土安葬,那是不可能了,不过再等等吧,再等等她一定会给她找块好地方,掘墓立碑。
而之所以把自己关起来,就是不想被打扰,三天是她给自己和娇儿单独相处的时间。
不需要任何人的介入。
娇儿曾用那么多的时间陪伴在她身边,她只给三天时间,算起来,还是她比较吝啬呢。
可是,她不想时间越久,裴家的人就会生出怀疑来。
因为她不准备把娇儿的死宣扬出去!
一旦她从这里走出去,一切都会恢复的跟往常一样。
有些事情不允许她继续悲伤下去。
她要找出那个杀害娇儿的人,要揪出香贝身后的幕后黑手,她要将所有的疑问都找到答案。
而在这之前,任何人都值得她去怀疑。
她现在谁也不信。
所以她吩咐每天按时给她送饭菜的人,一定送两份,一份给她,一份自然是要留给娇儿的。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娇儿还活着。
死人还能说话?
假山。
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香贝到假山的时候分外注意了些,此时天刚黑下来,她没有打灯笼,就悄悄的来到了假山。
在最大的假山上敲了三下,一个黑色的人影如鬼魂一样飘了出来,站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却很快恢复镇定,
“二少奶奶,大少奶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最近她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情,茶不思饭不想的。
女子的脸隐在暗处,只飘出低哑的声音,“她怎么知道的?”
“应该是娇儿告诉她的。”
香贝不安的吞着口水,双手交握在一起,虽然这几天没见到娇儿,但是听说送饭菜的人说,每顿的两份饭菜都是吃得一干二净拿出来的。
“娇儿!”女子嗤笑一声,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一个死人还能说话吗?”
“死…死人?”
香贝闻言大惊,看着她的背影,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你是说,是说娇儿她…她已经死了?”
女子点头,“不然你以为肖月红为什么会弹那么悲伤的曲子?”她这样根本就是直接告诉自己,娇儿已死的事实。
想到最近从冷阁飘扬出来的琴音的确悲伤,她不禁紧张的抬头看她,“娇儿是你杀的?”
女子转头看了她一会儿,嘴角浮现一丝轻笑,带着讽刺的意味,“杀了她的是肖月红,怎么会是我!”
“大少奶奶杀了娇儿?”香贝只觉意外,“不可能吧。”看大少奶奶也不是那种无情的人。
“你不懂的。”女子轻蔑的睨了她一眼,冷下脸来,淡淡的口吻,“你来找我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么?”
“你不是说会帮我救出小姐,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
不是说好五天吗,可现在已经五天多了,她却仍旧没有让她和苏妙言见面的意思,她不由得开始怀疑她跟自己合作的动机。
“你真的非要见她吗?”
————十更完(~ o ~)~zZ
那是你愚蠢
香贝用力点头,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妙言,这还需要问吗?
“你家小姐如今身在大牢之中,要救她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本来是想让肖月红背上所有罪名进大牢换你家小姐出来,可是,肖月红太过狡猾,没能掐住她的七寸。现在,我只有另想办法。”
女子说的意味深长,语气沉重,一副很是尽心竭力的样子,香贝心中虽然失望却不得不点头,
“那我就先回去了。”
“慢着!”女子叫住转身离去的香贝,香贝回头:“还有什么事?”
女子伸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一包用蜡黄的纸包着的东西,“帮我把这个放进三少奶奶的饭菜里!”
“是什么?”香贝没敢接。
女子烧伤的脸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狰狞可怖,另一边脸却是美得妖娆万千,笑起来能令百花失色。
这样的脸孔组合到一起,令人说不出的害怕。
“放心吧,不会要人命的。”她笑的云淡风轻,将药递过去,“况且你我同在一条船上,我也没有必要害你。”
“可是三少奶奶她…”香贝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三少奶奶下药,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说过,为了我家小姐,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跟我家小姐之事无关的人,我不想伤害她们。
那天,是你拿着簪子斩钉截铁的告诉我,那是大少奶奶的东西,会掉在新房外一定是她去过新房。
可能会跟我叫小姐的事情有关系。
可现在我觉得,你好像在利用我!”毕竟她告诉女子说肖月红手里还有另外一只簪子时,女子并没有感到太意外。
好像预料之中一样。
“那是你太愚蠢!”女子冷冷道,面若冰霜。
香贝只觉疑惑,“我愚蠢?”不知她的话从何说起。什么叫不该把簪子交给裴夫人?
在裴家除了裴夫人始终愿意帮苏妙言,还有谁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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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利用
“难道不是吗?从一开你拿到那簪子就不该交给裴夫人,更不该在肖月红面前露出胆怯,引起她的怀疑!”
搞得现在,不仅她被怀疑了,自己也要跟着受牵连,这个丫头不是愚蠢又是什么呢?
“可你也并没有说不能交给裴夫人!”香贝据理力争,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能全怪她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照着做吗?”女子眸光一转,定定的望着面前的丫头。
香贝没有作答,静默的站着。
女子只当她是默认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要你把药放进三少奶奶的饭菜里,你应该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吧!”
“是什么药?”香贝面无表情的抬头问。
“这个你不用管。”女子狭长的凤眼带着冷凝的气息,“只要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她可不想再一次被她利用。
“因为她身上有了不该有的东西!而这会威胁到你家小姐的生命,我这么说你懂吗?”
她眸光深邃的望着香贝,香贝几乎没有半分迟疑,用力点头,“那我做!”
绝对不能让苏妙言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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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竖日。
天刚大亮,冷阁的门就打开了,肖月红携着一人在裴家大院里绕了一大圈,才又回到了冷阁。
与往日不同,今日的冷阁门窗洞开。
早晨清凉的风肆意吹入,卷起纱帐乱舞,带起院子里盛开的百花香气弥漫在冷阁各处。
处处飘香。
将琴搬到庭院里的空地上,肖月红穿着一袭白色的拖地长裙,云髻上只斜插这一支翡翠簪子,简单朴素。
坐在草地上放着的软垫上,微风吹起她的鬓发飞扬,阳光打在她光洁的面上,显得光彩照人。
看着琴,她微笑着伸出纤纤十指,一个个音符在她手底下欢快的跳跃出来,谱出一曲《春江花月夜》。
娇儿在跳舞
琴音,一改往日的悲怆和哀伤,将人的灵魂和着琴声飘向人世间最美好的地方,开怀畅饮,对酒当歌。
好像无数的人正聚在一起欢欣鼓舞。
但冷阁只有两人。
一人在抚琴。
一人在跳舞。
淡橘色的舞衣裹在跳舞之人灵动的躯体上,一时间如灵蛇一样搔首弄姿,飞扬起舞。
动作轻盈的像一阵风。
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琴音引得裴家仆人们纷纷好奇的过来观看,不知道冷阁又发生了什么事,大少奶奶的琴声竟在一夜之间变了。
意想不到的是,这次他们来的时候,发现冷阁的门是开着的,所以不禁一个个凑在门口看。
见那坐在空地一边弹琴的美不胜收,正是裴家的大少奶奶,而那舞姬,隐在舞衣中若隐若现的俏脸蛋,恍若重生了一般,有着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妩媚妖娆,叫人看一眼便不敢忘。
不敢忘……
这就是肖月红想要的结果!
抬头看着渺远的蓝天,她心道:
娇儿,你好好的等着,我一定会替你找到害你的人,也一定会让她承受跟你一样的痛和伤。
过了今天,我会一一跟你提及的人报到的。
若是真的跟她们有关,那么,我保证一个都逃不掉。
琴,弹到一半,肖月红就匆匆收了手,而一旁跳舞的人抑或是及时收住了舞步,停下来。
收琴,回屋!
简单的动作。
没有任何的交流。
肖月红携着那人进了屋子,便关上门。
外面凑过来看热闹的人,一见才开始的精彩就这么完了,不由一个个意犹未尽的你看看我,我看看我,纷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刚才跳舞的人似乎真的值得一说:
“娇儿今天好美啊。”
“是啊,是啊,以前都不知道她会跳舞,可今天算是领教到了。跳的,那可真是好看。”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