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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爱说爱笑的人,忽然不言不语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怪异,就像是现在的费若吉,他忽然沉静下来,让人感觉十分反常。
“若吉,我不是有意这么伤你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喜欢上我,因为像我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啪啦”
费若吉折断了手里的一根树枝,两眼紧盯着面前的火堆,一眨不眨,也不言语,恍若没听见一样,心,好像碎裂了。
抓玛莎公主
“啪啦”
费若吉折断了手里的一根树枝,两眼紧盯着面前的火堆,一眨不眨,也不言语,恍若没听见一样。
是,他是希望没听到刚才肖月红所有的话。
可是,他听见了。
而且,也放在了心上。
他没想到肖月红一醒过来就对他这么的残忍,亲口拒绝了他的心意,且告诉他,她配不上他!
“如果,如果你先遇见的人是我,你,会这样像对裴兄一样的来对待我吗?会吗?”
他没有看她,字字有力。
“喜欢一个人的事情,不能说先遇见谁就爱上谁的,若吉,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好了,我明白了!”
放下手里的树枝,费若吉起身离开。
静谧的树林里,他能听到自己的脚踏在被树叶铺了一地的地面发出来的窸窸窣窣声。
四处,都是绿树。
夜风,轻轻的吹拂。
枝叶飘摇。
衣袂飘飘。
他站在树林深处的空地上,清冷的月光淡薄的洒落下来,在地面投下一片光明。
不喜欢他!
那个女人说,就算她先遇见的那个人是他,她也未必会喜欢自己,因为喜欢一个人的事情不是说先来后到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任何的假设都是多余的。
可是,他喜欢她!
这,难道不可以吗?
就不值得原谅和感动吗?
肖月红,我在你心里,就真的比不上裴延诺。我自认没有哪个地方会输给他,为什么你就那么残忍的解决我,而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你都去包容他,原谅他,甚至还关心他?
为什么,对我你就可以残忍到视而不见的地步!
你好狠的心!
“少将军!”蓦地,月光下出现了一条黑影,卑躬屈膝的站在费若吉的面前。
费若吉抬眼看他,“都来了吗?”
“是的,少将军!”
“玛莎公主就在树林里,你们必须小心再小心的把她给我抓住,然后带回将军府,我会替你们引开那头老虎。
一切见机行事
“玛莎公主就在树林里,你们必须小心再小心的把她给我抓住,然后带回将军府,我会替你们引开那头老虎。
但是,决不能把玛莎公主已经到了中原的事情传扬出去,否则,杀无赦!”
“少将军放心,属下明白!”
“好,一切见机行事。”
“少将军,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将军,听说将军的队伍已经离京城越来越近了,属下担心,会走漏风声。”
“他们已经到哪儿了?”
“宣城。”
“好,你们抓了玛莎公主后,我们在将军府汇合,到时,我会跟你们一起去找我爹。”
“是,少将军。”
“去吧。”
那人点头,费若吉看着他的身影在夜色下稍纵即逝,费若吉转身朝树林走去。
要想让他们顺利的抓住玛莎,必须要搞定那头老虎,只是,要怎么样才能引开那头老虎呢!
站在一棵大树后,他远远的就看到叮当守在玛莎公主身边休憩,慵懒的眨着眼。
他犹疑的走出去。
“你回来了!”肖月红看到他,微笑着问。
费若吉点头,“我去找裴兄。”
“我跟你一起去吧!”
在树上靠了这么久,她早就想起来了,可惜她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腿麻了,所以,费了好大功夫也没站起来,这会儿看到他,她不由看到了希望。
“好。”
费若吉答应着,走过去扶起挣扎着起不来的肖月红,“小心点。”
肖月红点头,“谢谢你还愿意帮我。”
“我们还是朋友吧!”费若吉望着她澄净的眸子,强自冲她笑笑,“有办法引开那头老虎吗?”
肖月红愕然,“为什么要引开它?”
“因为我需要引开它,你不是一直很聪明嘛,帮我个忙好吗?”
以为他在担心老虎会吃人,肖月红看向那头老虎,见它躺在草地上打盹,很是可爱的样子,不由说,
“它,应该不会伤害人吧。”
你不觉得残忍吗
“但我想把它引开,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它不是很听那个女子的话吗,你要是能让那个女子……”
“我明白了。”
聪明如他,一点就通,费若吉转身朝对面的树林走过去,火堆旁,老虎在那里眯着眼打盹。
肖月红看向那边,发现裴延诺和女子相对而坐,言语间有说有笑的,似乎聊得正欢。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看到他跟别的女人说的那么愉快,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曾经,他们之间是无话不谈!
曾经,他们也这样说说笑笑的过日子。
曾经……
曾经的曾经,那都是过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回忆起过去。
是她对现在的不满还是对过去的眷恋!
都有吧。
这个裴延诺已经不是过去的裴延诺了,他身边有了苏妙言,有了那个女子,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也许,他最近犯桃花了也不一定。
想想,她心里就发酸。
她要怎么办!
起身,她也走了过去,不想一个留在这里,对着冷漠的火苗,对着四周不会说话的树木。
“沙玛姑娘!”
费若吉走到裴延诺和沙玛面前的时候,蹲下来看着他们手里用细细的树枝攒起来在火上烤的蟋蟀,皱了皱眉,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残忍吗?它们刚才还活的好好的,现在居然就被烤了!”
“你同情它们?”
沙玛皱眉看他。
“不可以吗?”费若吉耸耸肩,显得理所当然,“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动物也是有生命的,你这样对他们就是剥夺了他们生存的权利。”
什么权利不权利的,她不懂,但她前半句还是懂的,“你有那功夫同情它们,还不如同情同情我呢,我现在很饿你知不知道?”
她急着想吃东西,恨不能现在就把自己手里烤的给吞下肚子,可惜不熟的话,真的会很难吃的,说到底,还是中原的饭菜她不会做。
很恶心的好不好
洗菜择菜切菜,一系列忙活下来,她累都累死,饿也饿过头了,别提再去做了。
真不知道,中原在饮食上怎么搞得如此繁琐。
吃顿饭,也得忙半天。
还不如让她吃他们那里的美味来的方便。
而不幸的是她拿来的那些美味也已经被她吃完了,若非她费了两天功夫也没抓到多少只蟋蟀,她就不会去找裴延诺过来了。
嘿嘿,本来是说好十只的,可他既然来了,她当然要让他多抓几只,巧的是他竟然答应了,如此,她不要白不要,以后也好省点力气。
虽然说起来很过分,但男人嘛,就应该让着女人点。
不过这个费若吉现在是什么意思?
居然说她残忍?
“难道你要看着我饿死,才不叫残忍?”她怒瞪着面前的男人,只觉不可理喻,“让你饿个两天两夜看你还说不说我残忍!”
美食当前还说残忍不残忍的事情,他不觉得很欠扁吗?
“瞧你,才三句话没到,你就跟我呛,真受不了你!”费若吉摇着折扇站了起来,无奈的摇头晃脑,
“搞不懂你们怎么就会喜欢吃蟋蟀这种东西!
好恶心的好不好!”
“恶心?”他居然又说他吃的东西恶心?这个家伙不要命了吗?“叮当,给我教训他!”
“喂,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动手也不必让老虎动吧!”瞧那老虎立时起身,精神百倍的朝他走来,费若吉一脸惊恐状。
“那你说,我吃的东西恶心不恶心了?”沙玛似笑非笑的问着他,走到他面前,“跟你说。我可是忍你很久了!”
最讨厌别人说她吃的东西恶心了,可这个家伙居然一连说了两次,不给他颜色看看是不行。
“不是吧,沙玛姑娘,你每天这样跟一头老虎在一起,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嘿嘿,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要不要嫁人,嫁给谁,根本与你无关!
人虎赛跑!
我要不要嫁人,嫁给谁,根本与你无关!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嫁不出去,因为我很快就能嫁出去了,而且还是你们中原人地位最高的人。
所以,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小心哪天我让你灭九族!”
“灭九族?”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的?“那你还是饶命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说恶心了。”
“不说了……?不过晚了,叮当,给我好好教训他!”
随着沙玛的话落音,叮当朝费若吉啸了一声,目光孤注一掷的望着费若吉,冲了过去。
费若吉惊得睁大眼睛,拔腿就跑!
“老虎吃人了,老虎吃人……”
刚走到附近,看到这一幕发生的肖月红惊得一跳,“姑娘,使不得,赶紧让那老虎停下来。”
“这关你什么事啊?”那个费若吉得罪她在先,而眼前的女子,跟她又没什么关系,求情做什么?
她还乐得有人虎赛跑的好戏看呢。
“他是我的朋友。”
人,哪里跑得过老虎,眼看着那老虎三两下就追到了费若吉,每次都是要张口咬到费若吉的时候又都没有咬到,好似在逗着费若吉玩儿。
这样一来,费若吉迟早会跑的累趴下。
那个时候,岂不是任老虎所为!
偏偏费若吉还往树林深处跑去,万一真的有事,他们也看不到,多危险啊。
“请姑娘高抬贵手!”
“裴延诺,你的女人叫我放过费若吉,你怎么看!”
裴延诺闻言一怔,没想到沙玛会把问题扔给他,他抬头看向沙玛,“逗逗他就好了,放了他吧。
现在大晚上的真要闹出什么事,也不好!”
虽然跟费若吉的关系濒临瓦解,可他也不希望他出点什么事,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和兄弟。
“逗逗他?我本来就是逗逗他啊。”沙玛眸光闪亮的说着,看向肖月红时脸色冰冷,“你放心吧,叮当不会伤害他。
第一个让你吃
说不定,他要是跑不动了,叮当还会把他给驼回来。”
说着走到火堆旁烤蟋蟀去了。
肖月红回头,看向没了费若吉踪影的那片树林,心慢慢平静下来,走向裴延诺,伸过手去,“我帮你吧!”
“不必了,月红。”裴延诺抓住她的手,眸光宠溺的望着她,甚是爱怜,“你刚刚醒过来,不要操劳。”
“延诺。”
这种被宠溺的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了,迎着他温柔似水的目光,她竟有几分感动,眼眶不觉间有点湿润。
甘愿沉迷。
“月红,这些日子是我忽略了你,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看到她不顾死活的追过来,看到她一醒来就担心的问他有没有事,他真的好感动,好震撼。
这个女人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就关心他的安危。
也许有些事情他真的不该瞒着她的!
“对不起月红,有时间我会让你知道一切的!”
肖月红怔住,不知道他所谓的让你知道一切是什么意思,只是很期待的望着他,想知道答案。
可惜他转头,继续去烤蟋蟀去了。
她只觉困惑。
“他不让你烤,我让你烤,月红姐姐,你过来,我这里还有这么多蟋蟀,两个人烤四只手,要烤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