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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侧过身,对她浅笑了一下。细风忽然迎面吹来,将他黑冠两侧的吊饰吹起,连同将她的心一同吹起。
这么多年了,她都珍惜着这份初遇时的场景。难道这只是一种迷恋吗?而并不是真正的感情?
“我们赵国也是这样。”温焉轻声说道,“呵呵……所以我也很老了。”她忽儿笑道,但是眼中有掩饰不了的悲伤。
“怎么会?我可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温焉你的年龄,若说你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我到是信得很!”小梅立即说道。
“呵呵……”温焉笑道。“谢谢你。”她知道她是在安慰她。但是却让她很感动。在楚国这个边陲之地,她也就只有小梅一个朋友了。
“哎……女子年龄一大不结婚就会遭别人诟病,而男子都三十多岁仍单身的却没有人来说。”小梅不由自主的又将话题扯向了华奕。
温焉顺着小梅的视线,看见华奕正专注地拿着本不知名的书在那儿研究。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温焉也叹道。
她不禁蹙起眉头。打量着华奕。以她师父的外在和内在,不至于会找不到女子,那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娶妻?
华奕放下书本,看向温焉探究的眼神,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模样颇自信的走到她的面前,淡然说道:“今天晚上我回来可不希望再看到什么东西烧糊了。”
他说完话,不待她回答,便只留给她一个修长潇洒的背影。
小梅盯着华奕的背影。看了很久,道:“我还是觉得他那么迷人,五年了,都没有变,哎……”
温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因为于温焉来讲,华奕是一个严师、恶主。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其实还有一半没有说完,如果她再将晚饭烧糊了的话,她就会被罚面壁思过、抄经书。就像那些学堂里的小孩子一样受处罚。
记得她第一次忘记了烧饭,华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去把后山那块地的野草给拔完,然后回来面壁思过,抄经书!”
她当时听了这话,愣在了那儿。他不应该是照顾她的吗?怎么变成她是他的仆人了?而且好歹她也是个公主,怎么可以让她去干这些粗活?
她咽了咽喉咙,刚想反驳他,大宝和小宝就对她猛使眼色,然后拉着她慌忙走了出去。事后她才知道,如果她敢说一个不字的话,下场只会更惨。
于是在这一年里,她经历了一个普通女子的悲苦生活,算是真正的了解民间疾苦了。
小梅尴尬的笑了笑,道:“温焉,你别打趣我了。虽然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他,但是我……会努力放下的。毕竟我已经嫁给了刘二,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对不起他的!”
“呵呵,小梅,你能这样想就很好。或许等很多年以后,你才会发现,当年的的爱恋不过是一场水中月镜中花罢了。”温焉若有所思的说道。小梅对华奕不管是什么感情,但终究是敌不过现实,还是嫁给了一个老实的人。
或许这就是每一场水中月镜中花似的感情的结局,年轻时,每个女子心中都藏着一个天神一样的男子,然而到最后,陪在你身边的却是另一个普通但是实在的男子。
小梅望着那条早已经没有华奕身影的道路,眼眸渐渐暗了下去。从此以后,她要开始了一场新的生活,这场生活,注定了要与他渐行渐远。或许真如同温焉所说的那样,等很多年以后,她才发现,她爱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出现在她最美好年华里的一场水中月镜中花。
第一百零四章 寡妇恩怨
““怎么会这样?”温焉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后山这块小土地,平日都归她管的。她对这麦子可是上心的很,所以打理的精细至极。可是她刚刚不过是打盹了一会儿,这麦子地就被什么东西给糟蹋了一番,柔嫩的麦苗都被踩在了泥土里。
“好像是什么动物踩得……”小宝弯下腰,仔细地看着麦地上的印记。
“是猪!还是老母猪!”大宝一声尖叫,“天哪,怎么会有猪爬到山上将温焉你的地给踩成这样?”
温焉紧握住拳头,扫视了一下麦地:“这山下养猪的只有几户人家,而会干出这样缺德事的人,只有可能是……”
“刘寡妇!”大宝和小宝同时接话。
“嗯,”温焉点点头,她沉下眼眸,气愤的说道,“我想她可能还是为了报复上次的事!”
至于这一段恩怨,还是有关华奕。这方圆几里的女子,没有那个对华奕没有非分之想的。而刘寡妇,是其中最为强烈的。
不久前,她一副扭捏的样子,想要温焉将华奕骗到她家里去,温焉自然是知道她想的是什么点子。所以果断拒绝了,但是在她再三的恳求下,而且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温焉迫于无奈,实在是不想被她纠缠,所以就同意了。
她骗着华奕,说刘寡妇生病了,要他去治疗。华奕神色平静,没有说什么话,就跟着她走了。
等到刘寡妇的家门口后,她不放心,所以就守在门外,等着华奕出来。
华奕进去不久后,屋里便传出来阵阵撕心裂肺杀猪般的声音。温焉心一惊,正欲冲出门外,大门却忽然被撞开了。只见刘寡妇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摔倒在地上。
温焉视线急忙向屋内看去,而华奕身影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淡淡的对倒在温焉脚边的刘寡妇说道:“刘氏,你的病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初春将至,身体有些躁动,所以我刚刚才迫不得已对你下手,想要为你消火。”
温焉这时候已经明白了什么,她有些愧疚的看着华奕,而华奕压根不看她一眼。
刘寡妇仓皇从地上爬起来。见自己这副模样被温焉看见。心里不禁有些恼怒。但是这恼怒只是对温焉的。而并不是对于华奕。
“华公子,谢……谢你,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不如请你喝杯茶怎么样?”刘寡妇堆起一脸笑意说道。她现在是豁出去了。都已经到这地步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华奕给拿下。
温焉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她明明被华奕打成这样,居然还不肯死心?!
华奕眼眸闪了闪,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道:“嗯,温焉,你也进来吧。”
“她……她进来恐怕有些不妥吧?”刘寡妇眼神凌厉的看着温焉,想让她识趣的离开这里。
“只是也进来喝一杯茶而已。能有什么不妥的?”华奕反驳道。
温焉看了看刘寡妇,然后又看了看华奕,终究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刘寡妇沏了杯茶给华奕,完全忽视了旁边的温焉。
华奕端起茶杯。正欲放至唇边,又停了下来。刘寡妇炽热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慌乱:“华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是嫌弃奴家的茶不好吗?”
“这倒不是,而是我这徒弟在门外已经等了很久,想必也口渴了,这杯茶就先给她喝吧。”华奕说着话,就把茶杯递向了温焉。
温焉看着他冷如寒冰的眼眸,心里原本对他就有些愧疚,所以什么也没想便接过茶杯,饮了下去。
“哎……华公子,这杯茶……”刘寡妇错愕的看着那杯茶,眼眸有些惊慌。
“哦?这杯茶?这杯茶怎么了?”华奕唇边掠起一抹浅笑,而眼眸却没有一丝笑意。他步步逼近刘寡妇,带着慑人的压迫感。
“刘氏,你一个妇道人家居然如此没有羞耻之心,连春药都敢下!”华奕半眯着眼,语气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
而他身后站着的温焉,听到春药这两个字时,只觉得头瞬间都大了。
“这……这……”温焉咽了咽喉咙,手足无措,“师父,你……你快救救我!”
华奕听到温焉的求救声,嘴边的笑意更深了,他转过身,假装不解的问道:“你想让为师怎么救你?这可是春药啊?解决春药的法子只有一种……”
“不行!”温焉立即打断了华奕的话,先不说他们之间是不是师徒身份,就算没这身份,她也不可能会和其他男子发生关系。
她咬了咬唇,下定决心,道:“师父,那你就杀了我怎么样?”
华奕在听到她这样说时,神色有一瞬间错愕。他就这么不招她待见吗?她宁愿死,都不愿意……
“其实你不必寻死,还有另一种法子可以救你。”
“什么法子?”温焉立即问道。
“你可以到池塘里去浸泡几个时辰,直至将春药的药性给降下去便可以了。”华奕的话刚说完,温焉就立即冲出去了。
她没有想到那个刘寡妇居然敢干出这样的事!问题是,还连累到她了!
她一路慌慌张张的跑回屋子,因为那屋子后有个池塘。她一下子便跳入了水里,幸好池塘水不够深,只埋没到她的胸口。
丝丝凉意瞬间传入进她的身体,她才感到心里有些安慰。
“哎……”她叹了一口气,双手忍不住拍了一下水面,激起层层涟漪,“怎么会这样?”她居然中了春药,这种事情讲出来实在是……
她拼命的摇了摇头,想要摆脱心里的烦躁。
夜色渐黑,四周时不时刮来一阵带着寒意的风。她泡在水里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有些麻木了。
“也不知道要泡多久?”她抿了抿唇说道,“这难道就是中春药的感觉吗?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啊?”
她在水里泡了很久,身体忍不住微微蜷缩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华奕站在了池塘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平淡。
她闭着眼眸,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入水中沉沉睡下去。
良久。她忽然阿嚏一声,微微睁开眼眸,眼前出现个修长的人影。
“师……师父……”她小声喊道。
月色朦胧,她看不清他的眉目,但是却能感觉眼前这个男子有着无与伦比的风华。华奕上前一步,将隐藏在阴影下的面庞露了出来。
他看着她脸颊两侧的水珠,心思有一瞬间恍惚。温焉不知是不是因为瞌睡的原因,眼眸有些茫然,微启唇瓣,愣愣的看着他。
他弯下身子。语气冷然的说道:“温焉。在水里待得滋味如何?”
“不好。师父,我还要多久才可以上去?”温焉蹙起眉头问道。
“呵呵……”华奕忽然笑了,“你也知道不好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助刘氏?”
“我……”温焉咽了咽喉咙,艰难的说道。“师父,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啊!”
“你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多呢,但是不是就意味着你可以随意帮助别人为非作歹?”
“是那刘寡妇一直缠着我不放,我迫于无奈,所以才……”温焉垂下眼眸,不敢直视他。
“你知不知道为师喝了那杯茶以后会有什么下场?”华奕半眯起眼眸,语气透露出丝丝冷意。如果不是他精通医术,只怕今天就完了。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他会怎么被刘氏那个肥胖并且满脸麻子的女人给糟蹋?!
“对不起。师父,这件事情我承认是我不该轻信她的话,是我造成了这样的错误。”温焉歉疚的说道。对于她自己做错的事,她向来都愿意认错。
华奕难得看见她歉疚的模样,忍不住出声笑道:“呵呵。看在你今天认错态度还不错的份子上,你可以上来了。”
“那……我的药该怎么解决?”温焉惊讶的问道。
“那药早就在我接过杯子的时候就已经给解了,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好好的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