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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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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顺便完成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这是什么?」

医生手上同时转着两支自动笔,并向对她递来的纸袋,歪起了脑袋瓜。

「是围巾。因为医生说弄丢了,所以我去买了新的来了。」

是类似炒面面包一类的东西啦——将袋子递了过去。

「因为医生好像很怕冷,所以想说是不是有条围巾会比较好。」

「这样啊……哦…哦~」医生将收下的纸袋放在桌上,脸转向窗户。

看着医生的侧脸,她的嘴角开始歪斜,不住颤抖:

「不,不行……还不能笑,要忍耐。(注:《死亡笔记本》中,主角夜神月与尼亚对决时的台词)」

她这么嘀咕着,眨眼的次数飞跃式地成长?

「噗……哈哈哈,迟到的圣诞礼物……啊。有多久没这样了呢……噗、哈哈哈~」

结果还是因为忍不住而爆发了出来。因为一度曾经想克制,结果就是一旦爆发以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啊哈、啊哈,哈哈!」

手掌贴着额头,医生笑得一副很愉快的样子。

「看来我也不是没人要的,还是有好事的嘛。」

「是吗……」总觉得一般来说,在这样的场合应该是我被给予这种评价才对。不过,嗯。算了,这应该只是我自己想太多吧,毕竟我也没做什么值得夸奖的好事嘛。

医生很用力地把桌上的时钟一把抓过来,然后将脸贴近指针,「嘿嘿嘿」地发笑。感觉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现在是……算了,不理它啦。走吧,我请你吃好吃的蛋糕。」

医生藉由屈膝动作的反作用力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然后拉着我的手大步离开房间。拖鞋响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走着走着,医生突然一句「喔,对了!」而折回房间,我就这样像游乐园里小孩手上的气球般随医生四处飞舞,

「外面很冷吧,马上就有机会派上用场了。」

情绪异常高亢的医生用鼻子哼着歌,打开纸袋取出崭新的围巾。「哇,是红色耶!我既不喜欢也不讨厌的颜色!」她飞快地说着,同时将围巾缠在脖子上。我总觉得隐约记得她之前说自己弄丢的是一条红色围巾。算了,反正医生还是最适合红色。

英雄果然就是要搭红色的围巾啊。

「搞啥啊,一点也不暖嘛,真是个让人伤脑筋的东西~」

误把围巾当成暖暖包还是什么的医生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少见地抱着怨,还露出连牙齿都能看见的笑容对我贼笑。平常很少看见她这么开心啊。

「要是感冒那可就不好了,你也来取个暖吧?」

「喔……」 

我试着和医生共享一条围巾。

不过因为高低差的关系,差点就「呜嗯」地让彼此窒息而死。

顺便再提一个后日谈。

寒假结束,第三学期(注:日本的小学、国中、高中一般都将一学年分为三个学期)开始几天后,

我往隔壁教室窥探了一下(开学典礼当天虽然也去看了一下,不过寻找的目标似乎因为睡过头而没有出席),御园麻由就和平常一样在教室后方的座位上睡觉。就算在她醒着的时候和她说话,也只会得到一句冰冷的「有什么事吗?」所以我稍微安心了点。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呢?明明应该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才对啊。

脖子被掐住的感觉还顽强地残留。印象是如此鲜明,一点也没有减弱。

就这样,比雪更没有味道;也没有意义的「阿道」再次溶解——

说谎的男孩【阿道】与坏掉的女孩【小麻】(暂称)的故事在此暂停。

吐逼看听由德【to be continued】→

i卷 记忆的形成是作为 真的是如果中的如果「如果是在没有崩坏的正常世界」

在不知道是谁所期盼的梦里邂逅的是,

冒充身分的幸福。

「起床了,爱。」

我不喜欢别人不加修饰地直呼我的名字。所以乎常我都不会犯下那种都已经高中二年级了还让妈妈踏进自己房间来叫醒自己的失态。但昨晚因为看书到深夜而延误了起床时间,结果就是伴随着「还不起床吗!」的骂声在侧腹被踢了一脚。我的母亲,是相当没耐性的人。

她的性格在情感表达上是毫不绕路的一直线,位于率性的最顶点,不过我希望她偶尔也能成长到改用摇摇肩膀一类的方式。如果大家开心的在河岸打水漂,这个人应该也只会捡石头扔到对岸吧。

我与棉被依依不舍地撞上墙壁,于是差不多要醒来的眼睛终于露骨地睁开,同时身体像是要拒绝早晨清爽空气似地呼吸困难。

「早安。」从眼皮的缝隙察觉手摸侧腹;动作像只尺蠖的儿子已经起床,母亲满脸堆笑打招呼。她的背脊和脖子都挺得笔直,从弯曲与歪斜中得到解放,有时甚至完全断绝往来,让人不禁怀疑她的大脑是不是也和肌肉一样被加工成棒状,和在床上扭来扭去找不到中心点的我简直就是对照组。

「早上该说什么?」干嘛摆出小女孩似的天真无邪的疑问表情啊?

「早安……」因为被训练过度,不自觉地就打了招呼。

「嗯,再一次早安。去和爸爸他们打过招呼以后吃饭洗脸上学吧。」

丢出一连串去除标点的指示之后,她就离开了我的房间,接着走廊上响起脚步声,然后是下楼梯的轻微声响。我贴在床上的脸颊虽然感受到从走廊那头传来的轻微震动,;想到我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悠哉,我拖拖拉拉的开始行动。

要是不在四十秒内搞定(注:吉卜力工作室的动画《天空之城》中的对白)下楼,母亲真的会进入不悦的最高潮而开始苛虐家人。到时候不只我,连父亲与哥哥都会遭到波及。

脸颊因为身体爬落铺在地板上的淡蓝色地毯而受到摩擦,那感触相当不舒服,因而促进我恢复双脚步行。一站起来,就闻到从散乱在桌上的书包及文具所散发着的橡皮擦的味道。虽然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不过我还是做着伸展让身体回复自由。不过伸展的时候,总觉得侧腹一带有什么东西像乐器似地发出哔叽哔叽的声响。

用手抚摸加以确认,头发睡得四处乱翘。拉开厚重、上面飘着尘埃的窗帘,秋季的天空、电线、以及其他有的没的在视野中层开,例如农田、萝卜园、柿子园等,嗯,总之大致上是绿色的景观。

盯着眼前牧歌般田园风味的乡村风景,让眼睛为之目眩神迷两秒钟以后,眼球像烙上了绿球藻的残像,我以残余的视野看向房间内。

「唔~……上换上衣服,把课本随意塞进书包,中途虽然被纸片划破手指,不过还是完成了准备。快步走出房间。这个一边思考一边行动的习惯,是因为母亲的教育而深深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啊。早上那一脚的话,是她笨拙的爱的表现。

哥哥的房间位于走廊边,房门开着,但是内容物不在里面。但因为书本小山、书本山谷、书本墙壁以及书本棉被都沉眠在拉上了窗帘的房间里,所以作为一个房间,这个地方应该还算是相了当称职。纸张的味道混杂着尘埃从房门飘出,我挥手将其驱散,踏上了楼梯。九月的残暑似乎已经进入室内并停留不去,带着热量的空气相当沉重。

今天骑脚踏车的时候,大概会被卷入不受数字所束缚的夏日空气涡流吧。

……啊,呃,因为觉得好像得解释一下才行,所以就让我说一下吧。

理所当然地,我有一个家,也拥有和家人一起度过的每一天。

这里是个和平的乡下城市,和平到若不追溯到那个拿腰间别着的刀挥舞的时代,就找不出杀人事件的程度。今天也毫无发生事件的迹象,本地的新闻节目处于无事可报的状态……正这么想的时候,想起昨天倒是发生了一点小事。听说是在这城市的精神病院(似乎是听说过有这么一间医院,不过和它一点缘分也没有,顶多是拿来和朋友开玩笑才会提到的存在)里任职的女医师自杀,从医院的屋顶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除了这个之外,嗯,大致上算是很平和吧。毕竟自杀不算杀人事件嘛。

我就这么和一般人一样,与家人一起生活。

这样就好——从窗户射入的阳光烤着我的右脸颊,我则在口中咀嚼名为无聊的口香糖。这口香糖当然早已没有了味道,而为了让它拥有味道,我走下楼梯。

今天就这么开始了;而且也一定会什么事也没发生就结束吧。真是件好事。

我的家族。天野南、天野美沙、天野司马、还有我。四个人的家庭,我有一个哥哥,下面则没有任何人,而因为日本并不是一夫多妻制,所以母亲自然不会有两个。

父亲身为本地限定的权威,有一个叫做教育什么什么的长串头衔、而且还有一点神经质。他在我还小的时候身材虽然很瘦,不过不知是否因为最近母亲让他吃了过多料理的影响,开始在意起膨胀的小腹。而这个影响同时也让他的性格失去了敏感。

接下来是哥哥。在我还是小学生时,他一度快要变成茧居族,然而母亲并不允许事情如此发展。那就像是在说,比起哥哥的性格;她更想修正哥哥脑袋的歪曲,这热心的情操教育似乎奏了效,如今哥哥已经成长为单纯性格别扭的大学青年了。教育需要的果然还是热忱。不过我也无法否认自己觉得,让茧居族感觉待在家里反而更痛苦的矫正方法似乎有点太过了。

母亲的部分省略。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从今天早上的互动来看应该就很清楚了。如果要补奉的话,她现在正在厨房进行把柿子切开后加工成兔子模样的工作。因为和苹果不同。柿子的皮和果肉颜色差别不大,所以免耳朵看起来很不显眼。我推测那个多半是要放进我的便当盒里当作饭后水果。嗯~……哎呀,也不是说不可以啦,不过……我都已经高中二年级了,便当里带这种东好吗?唉,这个就算了。

至于我……是个没什么地方值得特别描述;单纯累积了时间年月而长大,缺乏个性的人。虽然以客观角度来看或许感觉有点空虚,不过相对也没什么特别会让人歪局兴的地方。虽然平凡,但是命运为我开辟了过去和现在都不带特异或异常的道路。如果能借用我喜欢的书上所写的句子来表现——这个世界上的事,都是由意志与命运的交互作用所决定——那么我的意志追求的就是平平凡凡吧,而这也是非常正确的决定。我只想在平地安稳地步行,不想去深海或丰宙探险。

我就这样在厨房吃着昨天晚餐剩下的咖哩,想着这些事。当然,我有听母亲的话,先和家人道过早安才吃早餐。嗯,咖哩是偏甜的口味。

「好,完成了。」妈妈把兔子型的柿子放在掌心向我炫耀,而就和我想的一样,兔子身上几乎只有一种颜色。因为已经看习惯所以没什么感触,不过让我回想起母亲以前因为想拿生日蛋糕上的草莓来加工,结果使得肉片飞散在桌上的往事。记得那时候还用果汁来熄灭蜡烛,连一向冷淡的父亲脸上也浮起苦笑,是令我印象相当深刻的画面。

就在我沉浸于回忆时,母亲老王卖瓜地自夸起来:「这兔子都不跳,真奇怪。」  「我想应该是死了吧。」嘴一松的结果,削剩的柿子皮飞了过来,水嫩又带点恶心地阽在我约艰味上。

母亲的教导大致上都正确。吃完饭之后一定要洗脸,在许多意义上,打点完毕,我拿起书包和脚踏车的钥匙,和母亲道别:「我走了。」「嗯,路上小心。」

喀啦喀啦地打开玄关的门,我踏入活像绿、蓝、白在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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