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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越过墙壁指着隔壁房的声音来源。
隔壁的房间,电话从刚才就一直以秒为间隔响个不停。虽然不知道那无色无味的电子音是在对谁招手,不过这也未免太不为周遭的人着想了吧。不要这么白目啦——我差点就龟笑鳖无尾地将说教的电波传送过去了。这不一定是骗你的。
麻由贴在我脸上的脸颊像气球般「噗~」地鼓了起来,我得在它破裂之前把事情处理完才行。首先是去敲隔壁的房门,要是有人来应门,就要求对方安静一点。要是没人来应门呢……就去咖啡厅吃蛋糕好了。因为我记得在哪一本书上看过,人在摄取糖分的时候很难生气。不过这个情报的可靠性感觉不是很高,因为妹妹总是一边吃橘子一边对我发脾气。
「小麻,我们去吃蛋糕如何?」
「嗯~!我要我要~!……咦?阿道你怎么了?快走啊~」
小麻可爱的手腕全力圈在我的脖子上,进行着单杠垂挂健康疗法,一点也感觉不出想要用自己的脚走路的念头,只顾嚷嚷着发出「前进~!」指令。
这个姿势还真难受啊。因为小指和麻由系在一起,因此我的左手不得不像招财猫般放在肩膀前面。当然,也没办法稳稳抱住麻由的双脚把她背在背上。
要是只抱住一只脚,麻由会「我不要啦~」地发出抗议,让我的负担更加恶化,所以只好单纯靠肩膀和脖子的力量来支撑。哎呀,这时候就会觉得小麻体重很轻真是太好了!
……那个,我是说真的啦。毕竟她体格的确很娇小。
拖着紧黏在我背上的麻由,我为了做出门的准备而在室内徘徊,进行着将腰曲折成多边形的艰苦作战,将鞋子套上麻由的脚。在经历多次把胃部搞得像过年时的镜饼一样变成三叠的姿势之后,我的肠胃现在很明显地进入了不适合进食的状况。总是只有一张嘴在动,一点也不打算和其他器官互动,这似乎是我众多缺陷其中之一。不过就像人家说的「袖~手~旁~观~」,我一点也没有去修正这个问题的念头。
我成为「阿道」已有一年多,这段期间也发生了不少事。变得一致、遭遇某事、邂逅某人。而既然有成长的部分,自然也会有放弃了去治愈的部分。
只不过,和以前比起来,我现在应该是更认同自己地活着。这也是我现在唯一最好懂的「乐观的一步」。
「转~呀转~这里是阿道游乐园呢~」
配合着我身体转向的时机,麻由的脚无谓地在空中乱踢,画起了半圆。我的脖子成为支点,伴随而来的是彷佛会让脖子发出「啪啾噗拉哩~」、「啵啾姆锵~」这种谜般效果音的钝痛。这股疼痛彷佛辘轳般旋转着,让我品尝了遭受拷问似的滋味。
不过,我还挺喜欢这种会让舌头喊着「嗯~」逃离自己部署岗位的状况,或许是因为麻由愉快的欢笑对我的鼓膜来说是无上的幸福吧。
不管是痛苦还是烦恼,笨蛋情侣只要与对方相依靠,就能将其化为自己小世界里的幸福。真正的和平明明都是从这么一些鸡毛小事开始,但是,为什么这么做的笨蛋情侣却老是会招致世间的反感呢?
好啦,接下来就让我们朝咖啡厅拉死狗(let's go)吧。啊,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先去敲一下隔壁的房门就是了。
拔起插在门口处负责维持电力系统运作的卡片钥匙,「啊。」又因为想起某事而折返,把刚才那个可疑人物遗落的香烟和卡片钥匙一起塞进口袋之后再走出房间。要是置之不理,小麻很可能会因此学坏变成小太妹,那可不行。嗯,这可不是骗你的。回首过去,麻由的思路朝小太妹发展的可能性还真不小,所以把这些诱因从我可爱的小麻的窝里加以排除才是聪明做法。
「呜呃~」才刚踏上走廊,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嗯,幄。这一次好像是从走廊某处传来的呢。虽然一时之间找不到出处,不过应该是来自某人的手机吧。
看来大家都很喜欢电话或电波一类的东西呢。我也是个对电波颇讲究的人唷(正确地说,应该是既电波又颇啰唆的人)。走廊上的电话声没一会儿就停了。很好。
我不是向右边的通道;而是朝左边走廊的死胡同走去。
我在一扇长得和我们房间相同,但数字不一样的门扉前停下脚步。刚好肩膀前有只招财猫的手正蓄势待发,便决定把敲门的任务交给它了。我一边祈求把我们系在一起的红色丝线不会招来那个性格恶劣名为命运的家伙,一边敲响了门。
不知是幸或不幸,回应的不是人,而是那支从刚才就响个不停的电话。它又开始响了。这么一来,感觉在等着我们的是令人不得不担心房客安危的事态。想到这个,真让我想逃离。
一小时左右前,我们进入房间时看到的可疑人物,从被我驱逐的记忆的焚化炉中伸出右手,用香烟的烟雾主张自己的存在。我不喜欢香烟。要说为什么的话,就是因为它在燃烧。而它的前端,很容易就能将我和麻由的皮肤……停。
预防万一兼去除心中萌芽的杂音,我又敲了一次门,不过这次电话没有理我。见我呆呆站在原地,麻由的手开始操纵我。她的手在我的颈动脉一带收紧,催促我快点前往目的地。算了,既然没人在里面,我也无可奈何,于是便干脆地从房门前离去。因为已经踏出脚步,我正想着小麻是不是也该稍微松开手,开放给我免费的空气了呢——结果看来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哎呀,高处的空气还真是稀薄呢。
我咳着嗽,不健康地在走廊前进。自动贩卖机前杳无人烟,机器发挥着将光线送到昏暗走廊的功能。或许是四周没有其他声响,因此机器运作声格外清晰,刺激着我的耳膜……嗯?
自动贩卖机与地板的缝隙间,有一只白猫。
并不是被困住而动弹不得,而是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将自己融入一片昏暗之中。怪了。这间旅馆允许携带宠物吗?
也罢。反正人都能住进来,有其他动物也没差吧。我很轻易地对这问题失去了兴趣。
然后,在猫所在的更后方,有一支宛如被中头目守护的「重要物品」似的手机。那或许就是先前在走廊上响起的手机。我看了手机一眼,决定「避之则吉」。虽是个古怪的判断,但是这个直觉在我的脑中吵闹不休,于是我决定毫无异议地遵从。偶尔不要想太多有的没的也好。
猫或许只是单纯躲在那里。要不是因为我身体往前倾,膝盖又微弯,一般来说成年人应该是不会注意到的吧。大逃亡的预感开始朝这里传来。而另一方面,谎言的程度则远超乎预感。就算有谎话侦测机,机器对我也只会不停产尘反应,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骗你的吧。
「小麻想要吃什么蛋糕?」
「蒙布朗。」她以外出用的态度简短回答。
「啊~九月的确是秋天了呢。」我超随便地敷衍回应了一下,走过走廊转角来到电梯前。
……喔唷。
之前要去自己房间时,在贩卖机前面看到的那个貌似大学生的焦虑小哥(暂称)再次出现,不过这次变成电梯前的扭来扭去小哥了。呈现扭转状态的是脖子和……手腕。而他右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一张长方形的卡片钥匙。
我试着不引起他注意地接近,然后便听到他小声地呢喃着:「到底是谁的啊……」在同时,麻由也「哈姆哈姆」地含住我的耳朵,引起一阵对健康不太妙的恶寒。身体一震之后,我把身体从稍微前倾的姿势修正回来。
偷窥对方手上的卡片,结果号码是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中奖号码的「1701」。
……看来应该是被捡到的卡片钥匙,加上响个不停的手机。
配合着那阵呢喃,我的虚伪开始为了眼前的事态进行最佳化处理。
「搞什么,原来是掉在这里了啊。」
我极为厚颜无耻,同时装作一派爽朗地向那个大学生感觉的人搭话。
貌似大学生的男子转过头来,「嗄?」地眯细眼睛,接着又「啊?」地因为惊讶而瞪大。从他那张像是鸽子偎始(with)竹筒枪(注:日文用被竹筒枪射中的鸽子来比喻因为吃惊而愣住的神情)的表情看来,我们应该是有点怪吧……嗯,关于这个,我自己心里有数的部分实在太多,无法确定是哪件。不过就目前看来,应该是麻由在我背上玩甲壳游戏这件事吧。
「是被你捡到了吗?」说谎的男孩阿道,厚脸皮地接近中。
「嗯,啊,不是,该怎么说呢,不是我,是猫啦……这个是你们房间的吗?」
他将卡片钥匙数字面朝上地秀给我看。
对于我们这两个带来惊奇与感动却不肯退场的杂耍表演者,竟然还愿意进行交谈,这么一位有长辈风范的人真是令人感激啊。因为,麻由公寓附近的居民们基本上来说,在早上出门相遇时都很自然地对我们采取无视的态度。
同时,也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并不是「1701」号房的房客了。
「嗯,是我们的。从这里出来前往房间以后,才发现『啊,不见了』,所以赶快回头来这里找找看。」
「……喔。」
话语含糊了起来,似乎是在坏的方向有了反应。看来这名貌似大学生的男子对我们的印象恶化了。该不会是把这个地方当作自己的领土太久了的缘故吧?是太闲了还是怎样呢?
「那就还你吧——这么讲似乎也不对……语言真困难啊。啊,应该叫失物招领吧。」
貌似大学生的男子看起来没多想什么,便将卡片递到我空着的右手,然后视线又再度被我们小指上的红线所吸引。从对这条线的反应,可以判别对方是正常或不正常的人,所以这条线还兼任了驱邪符咒的效果呢——我对此稍感得意,骗你的是也。
……说到这个,那个路易吉大叔和女孩倒是没什么反应呢。
「这种场合,要拿出一成作为谢礼也有点难度,所以就请收下这个吧。」
我从口袋掏出香烟,一把塞进貌似大学生的男子手中,他也这么顺势收下,回了句「承蒙你赠送这么好的东西」一类的虚应故事回礼。嗯,顺利地把香烟处理掉了。
而既然已经做出那番发言,我转过身,决定回头去「1701」号房把那支手机的电源给关掉。在我转身的同时,麻由的脚又摇摆了起来。我可没打算让这种离心力变成习惯啊。
至于前去关掉电话电源的理由……应该是因为觉得太吵了吧。我可是来这间旅馆寻求平稳的度假,所以对于任何可能变成恶意之温床的东西,只有排除或无视这两种选择。而且,要是小麻被吵到发飘,嚷着「吵死了吵死了~!」然后把我一把勒死,那不是很不妙吗,哈哈哈。不过因为这种事就算在平常也有可能发生,所以我现在也不会刻意去警戒就是了。
转身回去不久,貌似大学生的男子便嚷着「等等、等等」小跑步追上来与我并肩。
「那个啊,作为捡到你房间钥匙的谢礼,让我看一下房间好吗?」
「房间……是说我们的吗?」
「就是这个意思。找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什么地方和我住的房间不同啦。」
貌似大学生的男子也不等我回覆「好啊」表示同意,便迳自以和我同行的速度走在我身旁。他或许是那种相信这世界上不会有人知恩不报的人吧,行动时连一点犹豫也没有。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平常就这么充满行动力。
「……………………………………」
他硬要凑一脚进来的态度让我有点在意。是在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