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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失败的原因是由于为了明哲保身,不得不把凶器收在袋子里。明明直接握住袋子打我就好了,可惜那家伙已养成要先把凶器取出再使用的习惯。
「晚安,今天没去上英文课吗?」
「……勒住女孩的脖子,然后把对方推倒在地面,你还真是个怪人呢,学长。」
枇杷岛八事板起面孔,硬把咬牙切齿和从容不迫的态度组合在一块。
今天身上穿的也是制服。
「妹妹也常这样误会我,真是令人遗憾呀。」
我抢过她的竹刀袋并丢向远方。
「然后呢?你是想做什么?学长是杀人犯吗?」
「你又误会我了,真无法理解。我为了证明自身的清白,打算等待今天起又开始深夜巡逻的一宫河名出现,然后抓到杀害宗田义人的枇杷岛八事,好让事件结束呢。」
枇杷岛似乎看不起我的行程,嘴角不自在地歪斜。
「意思是学长把我当作杀人犯?」
「没错,克里米诺狗吐波利士史特逊。」
「也就是说你拚命把我捏造成犯人。还有,你的英文实在破到不行。」
枇杷岛用毅然的口吻装做不知情。还有,被英文教室的学生用自己的方式称赞,我开心地摆出胜利姿势,演出充满空隙的画面。这句话不用说也知道是骗你的。
我大略确认一下周围没有其他人影。
好了,如果想让这次的事件以我的方式结束,那我就需要副总股长一宫。在等待她到来的期间,我不得不运动嘴唇和舌头。在这突发场面下,我可不能狡辩说寒冷的天气妨碍我讲话。
「这个姿势很难过耶。」
「终于有效果了啊?真该颁个奖章给你的忍耐力呢。」
「如果你对待俘虏太过分,我要把你当色狼,大声呼救喔。」
「大喊的瞬间我会折断你的手塞进嘴巴,就像被周遭当成危险的高中生会做的事一样。」
枇杷岛嘟嘴闷声不语,看她丝毫不畏惧的样子,还真有胆量,还是我的威胁缺乏压迫感?
既然她没有抵抗,那我就不会做出超乎必要的危害。而且如果真的折断她的手,她也不会再跟我说话吧!
「我想代表全校学生问枇杷岛八事一个问题,请说说你对宗田义人的看法。」「糟透了,如果脸上再多一点庸俗的要素,说不定连男生也会喜欢他。」
这什么回答啊,该不会我们才是真正的兄妹吧?
我对回答的满意度用稍微扭转右手腕表示,但我没听到「很痛耶——」之类的话语。
「刚刚的问题先保留,来问下一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挺重要的,所以就麻烦你回答罗。枇杷岛,你在漫画吃茶店的时候断定义人是只收到一个巧克力就满足的糟糕人类吧,你是基于什么理由断定他只收到一个呢?」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枇杷岛不加思索地装傻。
「嗯,你说了。」「我不记得。」「我记得。」「那就是你捏造的罗。」「我不会捏造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没带脑袋出门?」「不,我只是顺从你的邀请演出,总之你先承认这样说过。」「虽然我没说,不过就以有说来进行接下来的对话吧。」我转换头脑,想说这样也好啦。
「义人很受欢迎。」「和学长不同呢。」「说不定有虽然知道他有女友却不放弃,或单纯想告诉他自己想法的女生送他十圆的巧克力,而且也可能收到义理巧克力。」「和学长完全不同呢。」「从他的品性和外貌来看,通常不可能只收到一个,所以如果不是调查过义人,不可能知道他只收到一个巧克力。」
枇杷岛的视线从天空和我身上落到靠近自己的地面,还顺便抽了抽鼻涕。
「调查,没错,就是书包。听说义人在被杀害前都在外面玩没有回家,好像是回家途中经过遇害现场,警方的大姊姊是这样跟我说的。而现场除了一宫在找的不异而飞的内脏之外,书包也不见了。或许是你为了能断定他收到多少巧克力而把书包带回去调查,结果不小心说溜嘴。」
枇杷岛的眼珠上飘,回应我注视、瞪视以及猜疑的视线。
「嗯——你就凭这个原因认定我是犯人?」
「是啊。」
「可是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没错。」所以你今天为我带来了物证。
「我怎么觉得学长刚才说的那些,很像甜点公司为了制造话题捏造出来的杀人事件。」
「巧克力山庄连续杀人事件?」「才没有连续咧……」
看她还会回嘴,看来余裕或心情,这两者之一应该有一个已经回复了。枇杷岛因为被我压在地上,所以发出断断续续的叹息。
「学长。」她改变语尾语气的强弱叫我。「干嘛?」
「虽然这么说感觉好像承认自己是犯人,我不喜欢……不过你为什么知道我今天会来?」
「你问我为什么看出你想杀一宫的想法吗?」
「…………………………………」
如果她不是说谎的累犯,那不否定就代表肯定。
「那当然是因为我活用夜间PK,也就是赛可基你西斯呀。」
「啊,原来你说的PK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是踢足球呢。」「嗯嗯。」我不过是随便讲讲,不过无所谓。
「好啦,先别开玩笑,是我听你说一宫又要开始深夜徘徊的缘由时发现的。既然你根本不想陪她,那一开始为什么要提议深夜外出散步呢?我猜是不是因为不能在学校里杀她,所以才想办法让她外出,这让我怀疑起枇杷岛是不是犯人,虽然动机到现在还不清楚。」
或者是像刚刚说的一样,枇杷岛认为一宫和她的世界不相衬?从一宫现在的精神状况、消瘦的脸颊及眼球血丝密布的程度来看,不难理解枇杷岛为什么做出这种判断。
「你竟然这样看待和自己同班,而且还是同一个股长会议的同学。」枇杷岛这样嘲讽我。
「我给学长反省的机会,放开我吧。」
「不能这么做是美化股长处世艰难的部分。」虽然是骗你的。
「可是我不太了解你把我压倒在地的理由耶?」
「啊啊,这个喔。」我像往常一样用轻率的态度回答:
「在让一宫顺利杀人复仇成功之前,我会维持这个动作。」
枇杷岛的眼睛变成绿色,头发变成金色。这是不可能的,不过眼神变恶劣是干真万确。
「需要说明吗?」「不用,快放开我。」「知道了,来聊要送阴间的什么土产给我好罗。」
换句话说——「现在的一宫也很碍事。如果复仇的对象没了,谁知道她会变成什么危险的样子,所以我要让一宫成为杀害枇杷岛的犯人被逮捕,这么一来城镇的威胁就被铲除了。」
考量到上次失败的经验,这次我决定让杀人犯死亡,这次应该没问题吧?
我脑里这么想时,枇杷岛则拚命抽鼻子,这个姿势我看是很难做出一笑置之的动作。
「你对自己的评价未免也太高了吧?你觉得河名是会听我还是听学长的呢?」
「……虽然枇杷岛有看穿我的眼力,不过一宫可没有,毕竟友情是盲目的。」
「……没这种说法吧?这有什么意义吗?」
「对一宫来说,义人的死让她重新建构人际关系,在她眼中大家都是嫌疑犯,所以不管是外人的我或好友枇杷岛,都被她殴打头部。」
枇杷岛眯细眼睛。
「我和枇杷岛对一宫来说只是暂时脱离嫌疑的人,证据就是一宫她采用枇杷岛也采用我的建议而进行深夜巡逻。」
「……学长给她建议?」
「一宫之所以再次开始深夜徘徊,是因为你建议她这样做,而建议她去哪里巡逻的,是昨天的我。我随便撒了个谎,说犯人再次出现在杀人现场附近的可能性很高。」
「为什么要这样做……」枇杷岛说到一半,露出惊讶的眼神。喔,终于发现了吗?
「哇,是那个时候,一定是那个时候。」「嗯。」我不加以确认直接给予肯定的回答。
枇杷岛咋舌,她并没有称赞我功力炉火纯青。
「早知道就不要装作和学长很好。」「就是啊。」
「让我掀头皮吧。」「你好歹是个女生,要珍惜自己。」「我知道,所以我说的是学长的头。」「对自己坏一点。」我只允许麻由对我这样做。
「差劲。」「是吗?」「学长和我都很差劲。」
别顺道一起贬低我,因为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还好事先我猜到枇杷岛会在礼拜五做什么事,所以先选定了场所。
因为如果一宫的尸体在礼拜五以外的日期被发现,那跟她一起在外游荡的枇杷岛竟然活得好好的而且没看到犯人也没被袭击,这几个点会很奇怪、可疑。毕竟学校也流传她和一宫一起在外深夜徘徊的传言,所以我猜测她只能趁礼拜五没有陪一宫游荡的这一天下手。
「你把我当犯人斥责还没够吗?拜托别露出你肩膀上的樱花。」
「对了,抓到你翘掉英文课不上,还单手拿着武器在路上徘徊,这证据还不够吗?我要把你当现行犯逮捕。」
「不好意思喔,我今天要先当柿子小偷才要去上课,不过没办法,我就陪学长玩玩吧。」她很不爽地这样说。
我也不是自愿和你说这么一大串话的呀。
还不都是因为一宫还没出现。
「对了,那个竹刀袋里真的有木刀吧?」
因为发生事件那天她装成从社团活动回家的样子,所以义人并没对她肩上的凶器有戒心。
枇杷岛对在我视线伴随下说出的问题,「哼」地一声摆出拒绝回答的态度。
「你不需要在这种只要确认一下就可以知道答案的问题上逞强吧?」
「那你别问人,自己去确认不就好了?」
「抱歉喔,我又不是口香糖人,手怎么可能伸到那里,而且自己确认很麻烦。」
因为这里没有海,所以就算把口香糖吞下肚也没什么损失。
枇杷岛同时喷出叹气和鼻息,上半身小幅度上下震动的感觉传到我手中。
「在漫画吃茶店分开的时候,你问过我的段数吧?」
「没错。我曾听金子跟我说过一些剑道的事,如果是初段或一级以上,买升段考试用的木刀一点也不奇怪。不过如果是因为杀害生物导致木刀受损才重新买一把,那就有点奇怪罗。」
「学长在偷窥我吗?那天也是假装碰巧遇到我吧。」
「恰巧相反,是看起来似乎有原因的偶然。」我的行动有八成符合这个说法。
「这下子我找到你用来杀害义人用的凶器木刀,这也是你是犯人的证据,上面一定满是血迹和体液,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证物吧?」
「竹刀也可以当证据?太奇怪了吧,而且如果我是犯人,我一定会换一把刀。」
「嗯,木刀是会换,不过袋子呢?」
「袋子……?」枇杷岛的眼神四处游移,她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她大概会歪着头想吧。
「袋子不是凶器,所以没注意到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袋子是用来收纳那把木刀,你敢说木刀的血迹都完全擦干净了?有自信没沾到袋子内侧吗?你有处理干净,没让狗毛、猫毛或义人的肉片堆积在袋子里吗?」
我自满地逼问她,没想到枇杷岛只小小做出「喔——」这种单纯的感叹。
「你这么说我感觉也有道理,真不可思议耶。」
「呵呵呵,别看我这样,常有人叫我是水渠呢。」
这是个语意不明的谎言。就算竹刀上有痕迹,也一定因为和其他生物的血混在一起而无法监定吧。所以我说要当作证据的东西和证言大多充满谎言,不过这就是我的说话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