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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小妹妹…你爸妈没告诉你要尊重不同喜好的人吗?」他刻意和蔼地放柔音调,但表情却是一副“哼哼,你~给我走著瞧”的阴狠神情。
若晓无可奈何地看著两人,没有说话。
郑清本来只是想跟若晓说说话,看能不能打探出些什麽,可现在尹伊承的闯入已经坏了好事,要问什麽也不能当著其他人的面问,否则要是被人发现她接近若暮的理由是为复仇就棘手了。正好钟响,她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转头对若晓笑了下:「泰依丝姊姊,时间也不早了,我要赶著去上课罗,掰掰!」
说著就要跑走。
尹伊承连忙打开门,往房内一闪:「刚才理事长打电话跟我说,要你到教务处一下,说是课程表排得有些问题。哼哼,你的面子还真大,居然要出动我堂堂的学生会长来寻觅你呀~~」
郑清忍不住白眼,他怎麽看都是刚好经过、刚好看到的吧?她「咧~~」地对尹伊承作了个鬼脸,吐著舌头,匆匆推开门跑走了。
反正不急,她有的是时间。
一刀毙命不符合她的原则──慢慢凌迟到死,看他痛苦,看他失去一切的悲惨……她要他体会看看,被人伤害、利用後的绝望滋味。
尹伊承哼了声,冷冷地看著门口:「这女人真欠揍。」
「是吗?」若晓不太同意「我觉得她很可爱啊。」说是比她小一岁,看来却像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般活泼可爱。
「啧,你真没看人的眼光。」尹伊承努努嘴,完全不赞同。他踱步走到若晓身边,一屁股坐下,笑嘻嘻地望著她不说话。
「……你干嘛这样看我?」被他看得极不自在,若晓倒抽了口气,缩起肩膀往後挪。
「嘿嘿,你都没什麽感觉吗?」
「什麽感觉?」她今天怎麽老在反问别人呢?若晓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看著这个被两个人评价为“不可靠近”的家伙,他就是老是这样笑得猥琐,别人才会总是忍不住想误会他啊。
「郑清小妹啊,你没发现她对你哥很感兴趣嘛?」尹伊承抖了抖肩膀,不怀好意的提醒著。
今天整个上午看若暮魂不守舍的,能让他这样的理由,除了礼若晓──还是礼若晓。要知道若暮王子可是天塌下来也能自己顶著的强者,就算知道有女人为自己而死,却还是能一副无所谓的嘴脸──说好听点是冷静,说难听点就是这人没血没泪…对他而言,唯一能让他失去控制的,就只有…这.个.妹.妹。
嘿嘿,他暗自窃笑,能让王子瞬间从冰山变火山的礼若晓,神明大人一定听见他嫌无聊的呼喊,才特意创造了个若晓,生来就是礼若暮的克星!礼若暮的死穴啊,哈哈哈哈!
尹伊承很是愉快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若晓看他神情恍惚、笑容可疑,忍不住皱著眉头,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会长?」她的回答他是有没有听见啊?
「嗯?抱歉,你刚说什麽?」他回过神来,睁大双眼用力眨了几下,微微一笑。
若晓脱力地叹了口气,想什麽出神呢这人…「我说:『那样不是很好?我哥哥似乎也很喜欢她。』」
她说这话时虽然笑著,但笑意却没进眼底,眸子闪闪烁烁的,一看就是心虚至极。尹伊承瞄了眼,不正经地拍了拍她肩膀。
「怎麽,吃醋了?」
「怎麽可能?我为什麽要吃醋!」
见她慌张的矢口否认,伊承忍住想窃笑的冲动。表面上一副无奈到不行的苦恼脸:「唉,害我们这样忙了老半天…看来我们想凑合若暮和娜娜的理想要失败了。不过说起来,我看你和娜娜的感情真好,害我都有点妒嫉你了耶~」
若晓又是叹了口气,抬眼盯著他:「说什麽要凑合他们两个,我之前还当真呢。现在回想起来,尹伊承你开玩笑捉弄人的本事还真大啊?」
「什麽…你怎麽忽然这样说?我听不懂耶~」他没料到会被这样质问,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你…唉,」他真以为每件事都能瞒著别人一辈子吗?他有眼睛,难不成她就没有,若晓脸上浮起抹苦笑,双眼牢牢地直视著有些慌张的伊承,继续把话说完「你根本从来就没想真的把那两个人凑合成一对,不是在捉弄我,就是在等著看笑话。其实你一直很喜欢吧?虽然嘴上不说,但你一直默默地在一旁守护著、等待著──」
她话还没说完,尹伊承快活的笑容便从嘴角边褪去,他还是笑,可那表情却是危险得叫人寒毛直竖。
「你…是怎麽猜到我对若暮的感情的?」
、26 同病相怜
上课钟刚响,整间教室却几乎全走光了──这节是主修课,其他人老早赶著去跑堂了,而若暮因为要练习校庆表演,这堂课校方特别拿来给他作自由发挥。所以他不急著上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撑著下颚,若晓回学校了吧?他静静地想著她。
身後传来拉动椅子的声响,若暮回头,看见最後一排靠门位置的宋仲夏。
「几天没见了,礼若暮。」
「你出国参加比赛的怎麽样了?」礼貌性的,若暮微笑问道。
「嗳,不就那样嘛!」仲夏笑起来有种孩子气的特质,特别是嘴角旁的深酒窝,和本来就弯著的笑眼,让他的笑容格外亲切。
他坐在自己位上,笑容满面地整理著抽屉,从里头拿出叠几天累积下来的卷子,不在意地开口道:「话说,我刚从机场回来时遇到你妈妈和妹妹了。」
「哦。」
「你跟她真的很像,我近看还吓一跳呢,长得根本就是戴假发的礼若暮呀。」宋仲夏边说边笑得更灿烂些「要说怎麽区分你们两个,大概就是眼睛吧?总是低头不看人家眼睛的习惯,连笑著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怎麽说呢,真奇怪,我看见你妹时,觉得好熟悉啊,心也会不由自主的加速。」宋仲夏抚著胸口,陌生的体验让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若暮握在手里的笔都快被他握断了,他背对宋仲夏,没有吭声。宋仲夏也不太在意,想了想,忽然笑眯著眼提议道:「怎麽样,放心把你妹交给我吗?我有自信,能让她一辈子都开心的笑。」
「哪有人还没开始就说要一辈子的?」他和宋仲夏平常几乎是没互动的。两个人主修的乐器不同,没有什麽重叠的课,再加上双方都忙各自活动,顶多表演会被凑在一块。
若暮告诉自己冷静,可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冷冷的哼了声:「她没有你看道的那麽好。她睡觉时会磨牙、早上睡觉会赖床,唱歌会走音,走路会跌倒……不过,你喜欢就待她好一些。」因为他是她哥哥,所以若暮强迫自己豁达。
「哪有人推销像你一样拚命说坏话的啦。」宋仲夏一脸没辄「不过听你这样讲,感觉你妹妹真的很可爱耶,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
若暮想问,哪里可爱了?但他说不出口,光隐藏自己的情绪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只是哥哥,没有资格阻止别人对他妹妹怀有情愫,而且宋仲夏在若晓身边晃来晃去,郑清就越不会发现他对若晓……不对,真的如他以为的那样吗?
他的忌妒会不会反而让这一切变得更复杂?
要是郑清察觉到──若暮知道,一旦她明白,她必定会冲著若晓做出过份的事。
……他不该再出现在她生命里的,只因为可笑的理由,愚蠢的想念…他就这样…把若晓推往无尽的边缘。
练习室里,若晓正傻眼的看著一脸严肃的尹伊承。好一会才气急败坏地开口:「你在胡说些什麽啦?我指得是你跟文娜娜耶!」
他仍是拗执地继续装死:「哪有!我是真的对礼若暮一往情深。」
瞧这家伙在胡说什麽啊!若晓忍不住翻白眼。
「尹伊承,你别把我当傻瓜。你虽然嘴上不说,但你看文娜娜时的表情…」她一时词穷「我不知道,你对她笑著的时後,你的眼睛却总是哭的。」
他自己没发现吗?他的眼神总是落在娜娜身上,那时候在舞会时也是,她从他眼中看见怜惜、温柔…与渴望。
可是尹伊承从未走向过她,他是在害怕。
「我不知道你们以前发生过什麽事,也不知道你对她做过什麽…但有些事,你不说清楚,她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尹伊承冷笑,伸手掐住若晓的下颚,强行抬起她的脸来,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礼若晓,你又明白什麽了?你以为我没试过?道歉、解释、挽救…我什麽都做过了,可却什麽都没用。我还是站在那里,只能远远地看著她,像个傻瓜。」
「你要让她知道啊。」若晓瞪著尹伊承「你的言行举止,你有哪一点能让娜娜知道你爱她?」
他愣住了,松开手,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你…是怎麽猜到的?」
若晓没说话,只是苦笑…这应该算是,同病相怜吧?一样为无法得到的爱所痛苦,一样胆怯得无法正视自己的真心…她和尹伊承一样,所以她才会发现。
「唉,果然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他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又忽然双眼发亮「欸不然这样好了!你去跟你哥告白,我就立马冲去跟文娜娜说我暗恋她很久了!怎麽样?」
「怎麽样个你的头啦!」若晓抓狂地伸手往尹伊承的脑门用力一巴──巴下去才暗叫不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她…她居然揍了学生会长?
尹伊承也被打得彻底傻眼……这、这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还是有样学样,看她哥哥挥拳所以也跟著?开什麽玩笑这对兄妹居然把他当拳击用沙包啊!
「你…你不要乱说,」她无奈抬头看著他「你就是每次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挂在嘴边,才会让别人看不出你的真心。」
尹大学生会长没好气地开口:「现在是还跟我说起教来的意思?我跟文娜娜的事用不著你管!你还是自个烦恼你跟你哥哥的事吧!」
「我…我有什麽好烦恼的?」若晓拚命摇著头,逞强地辩驳道「若暮跟郑清会顺利的,我干嘛烦恼?」
「……咳,我倒是想问你,你没凭没据的,为什麽一直说若暮喜欢那个小妹啊?」尹伊承不住叹息,礼若晓看得出他对文娜娜的心意,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她哥对她的真心吗?
害他这个观众的心情好复杂啊!!!!!
「你问为什麽…因为,因为我哥对她很在意啊,眼睛也总是追著她跑,我想…」
她无意间泄漏了她也总是看著若暮的真相,对此他只是暗笑没有明说。
若晓深吸一口气:「还有,她喊他暮哥哥的时候,他会对她笑。」
相比之下,她叫他哥哥时,礼若暮的表情总是勉强的很难看。她不确定理由,但问题总还是出在她身上吧,因为她是他的妹妹…血缘无法斩断,想恨也无法恨的亲妹妹。
同样,他是她,想爱,也无法爱的…亲哥哥。
「小晓,我觉得你真的没有看人的眼光耶…唉。你真的了解你哥吗?」这麽看都是因为有其他人在场,礼若暮才会对她笑吧?人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麽一回事啊…
若暮爱若晓爱得像个疯子一样,这点,他很确定。
而无庸置疑的,若晓对他,也是如此。
作家的话:
哈哈,有没有被尹会长吓到?
、27 月光,她的憧憬
郑清坐在演奏厅靠走道的最後一排,看著舞台上专注练琴的少年,嘴角淡淡地浮起笑容。宽广的舞台上,一片刺眼的打光下,礼若暮正反覆弹奏著某个小节,他皱著眉,似乎对自己弹得不满意,连续一段後,停下,翻了下谱,闭眼想一下,然後再抬起手弹奏一次。
反反覆覆,断断续续地已经练了一个下午,在旁人听来已甚完美的章节,他却不厌其烦得一再练习。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