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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孪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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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吧…从很小的时候,佟玺瑒就注意到了,全世界没有人懂得他脑子里在想什麽,却只有她——
会坦率承认她不懂。
作家的话:
据说这是本专栏的第200篇文。。。???(?Д‘)人(’Д‘)人(Д‘ )???


、48 祷告

***
待检查结果出来的确切日子并不一定,但佟玺瑒保证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投抗生素的疗效并不能保证痊愈,而且他上网查了下资料,投药失败了话就定给开刀…就算幸而康复,因为他有先天心脏病,可能会因此造成心脏衰竭,结果还是给开刀。
反正横竖都是开刀,他也懒得想太多了。
回到家後,就看见小家伙鬼鬼祟祟地溜回房间讲电话,他贴在门边听了半天也探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计画什麽…若暮靠坐在门上,长腿伸直,低的头,俊美的脸庞漾满无奈的苦涩。
也好,就让她继续替自己担心吧。他就是如此自私,要她一颗心都悬在自己身上,看她焦急的棕眸底只倒映著他的脸。
礼若暮自厌地笑了,他竟然像个耍赖的小孩,什麽都不管,只想著要得到她全心全意的注视。他这人真的是病得无药可救了…有时候他会想,会不会是因为从没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他根本无法区分出什麽是亲情、什麽是爱情。
他对茜的模糊眷赖,和对若晓的失控爱憎……
被唾弃也好,永世得不到救赎也罢。
她是他的,谁都不许夺走。谁都不许让她伤心失落…只有,只有他能够占有这一切。
亚当和陈渊晚上六点左右才回到家,全家难得和乐融融的吃了顿饭。陈渊的宝宝四个月了,一切安好。他们从义大利餐馆带回的食物相当清爽,连之前害喜得很严重的养母,也吃了不少。若晓原本要把若暮去医院的事告诉养父母,但亚当开了瓶红酒,似乎是乐团赞助问题谈得异常顺利,少见的话说个不停。
「这都是多亏了若暮啊。」陈渊拿餐巾擦著嘴角。
晚餐後是以前在英国常吃的大黄派,若晓拿叉子戳了下酥脆的派皮。之前在伦敦时,陈渊在自家院子种了大黄,下午茶时喜欢把糖煮大黄搭配现成派皮,制成酸酸甜甜的美味甜派。
「要不是若暮答应替爹地的乐团去亚洲重点巡演,那些赞助的银行公司才不会那麽好说话呢。」
「没错,我们敬若暮一杯…」
发现话题忽然拉到若暮身上,若晓连忙抬头,正要把今天去医院的事情说出来,就见对桌的他,蹙眉朝她轻轻地摇头。
他不让她说出来,为什麽呢?若晓很困惑,但这时电话忽然响了,亚当走去接电话,似乎是外国朋友,他大声地以法文问候著,陈渊没多久也跟著走出饭厅,夫妻俩坐在沙发上,和久未联络的朋友开心地谈笑起来。
留下他们两个,像餐桌上的摆饰。
「若暮,你为什麽不让我说出来?」
「还不确定的事,你要这样掀起大骚动吗?你看他们…」若暮用下颚点了点,示意客厅的养父母「他们需要的不是这个。」
「但再怎麽说,他们…还是你的父母啊。」她拗执地坚持著。
「我知道,若晓…」他叹息「但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
一句话驳得她无话可说。陈渊现在根本是风声鹤唳,随便一个风吹草动就可能受到刺激,做出些迥异寻常的行为。若晓低头看著自己的手,把玩著叉子,妥协了:「好吧,若暮,那你要准时吃药哦,还有…要开心。」
「开心?」他噗嗤一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隔天早上,若暮和她一如平常的换好制服,走路去上学。最近陈渊都没准备早餐,还抱怨厨房的油烟味让她觉得恶心,因此家里最近都没开火了。兄妹俩去学生餐厅点了三明治,托著餐盘随便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面对面坐著,开始吃早餐。
若晓仔细把吐司上的竹签拔掉,两手拿起慢慢地看了下,然後咬了一口。若暮悠閒地喝了口饮料,他点蜜桃姜汁,她则是热红茶。
「你最近班上还好吧?」
「嗯,当然,什麽事都没有。」
「是吗。」他瞥了她眼,却没多说什麽。
若晓用力地微笑著:「对啊,所以你别担心我,相信我吧,若暮。」
她不想让他担心。
这对双胞胎总是以两者截然反差的方式对立著。他害怕时,她坚强,反之亦然,是那样互相支撑著的。
昨天晚上,她满脑子都是如何让若暮打起精神来,後来忽然想到,若暮还没真正听过她弹过竖琴…她忽然灵机一动,对了,把竖琴搬回家里吧,在琴房里或房间摆著,然後弹琴给若暮听。
没有别人,只有他跟她两个人。
…正好可以练习期末考,一举两得。最近在学校,若晓几乎都躲在琴房里练习乐器,要不就去图书馆念书,音乐史这类的外堂课,她总是坐在最後一排,低头做自己的事、作笔记、画重点。她没有可以交谈的人,顶多偶尔和伊承娜娜吃中饭。上学放学则和若暮一起,简直像又回到刚转学来的情景了。
能这样静静做自己的事,不受其他人打扰,就像在为即将到来的离别准备一样。
陈渊曾经说过,他们在亚洲停留大约一年,虽然之後的变数并不一定,但若晓确实很认真的在打探关於国外留学的事情,准备等陈渊生下小宝宝…或更早,就和若暮一起离开。
第一节课预备钟响时,若晓才从置物柜里取出待会上课要用的书籍。关上柜子,顺手把塞在里头的几封信取了出来,全是匿名信……她不会傻到以为那是情书,上个礼拜总收到这些东西,警告、威胁,像恐吓信一样写得满满几张纸,每次她都不敢看完,也不可能带回家,都急急忙忙地撕掉,就怕被若暮看到。
果然只能逃走了。
放学前,周末几天没见的尹伊承,带著两个人过来替她搬运竖琴。把竖琴小心翼翼地放进收纳套中,然後一人一边,搭电梯搬到楼下。
「尹伊承,谢谢你啊。」看著电梯阖上的门,若晓松了口气,微微一笑。
少年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地蹭了下鼻头:「哪儿的话,我帮你还差这一次吗?我的小晓,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有那麽了不起吗…」她噗嗤笑了,苍白的脸颊上出现淡淡红晕。
「当然,不过你哥他…身体还好吧?」礼若暮今天上课上到一半就去保健室休息了,几乎整天没见人影。
「还在等检查结果,详细情况我也听不太懂…对了,尹伊承,」若晓没头没尾地打断他「你祷告吗?」
「呃,祷告?」


、49 意外

「我小时候和若暮住在育幼院,每天吃饭前、睡觉前,修女总会要我们祷告。跪著,眼睛闭起来,然後在心里跟上帝说悄悄话。」
「…这样啊。」
尹伊承不知道该说什麽,姑且说了这一句。这样宗教味浓厚的行为,他从来没试过,也不太能想像像若晓若暮,在那种环境长大的模样。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要跟上帝说什麽…所以祈祷时总是不专心,然後被修女骂。我说我又不认识耶和华,为什麽要把心里头的悄悄话告诉他,结果修女笑了,她说上帝不会偷听我的秘密,其实祷告,是把心里的话说给自己听,反省、感谢…把一切心情重新检视一遍。」
若晓手习惯地触著脖子,微微笑地「我不懂,现在也还是不懂。但如果…如果祈祷真的有用的话,光凭一个如果,我就愿意祷告。」她看了眼伊承「我希望他快乐、幸福,我祈祷那些悲伤能远离他而去,永远,尹伊承,我想让他笑著,而不是逞强的流下眼泪。」
是啊,她会祈祷,祈祷她跟他,不要再因为什麽缘故而分开了。
***
大货车停在半山坡上,搬运工人却不得其门而入,陈渊说家里没整理,不想让外人进家门来——陈渊本来就多少有些洁癖,这症状随怀孕而变得更加严重。若晓不敢惊动养母,只能让他们留下竖琴先回去,而她则自己从後门那推来推车,小心翼翼地把竖琴搬进屋子里。
若暮和亚当都还没回家,只有她和陈渊在家。陈渊见她一个人抬著竖琴进屋,皱眉道:「宝贝,你小心点呀。要是摔坏琴可就不好了。」
「嗯,妈咪。」若晓勉强一笑,手趁空档连忙抹掉额上的汗珠。
竖琴娇贵,随便一撞都可能马上毁了,若晓咬住下唇,慢慢、慢慢的挪动脚步,还给留意不让琴身撞到房子其他的摆设墙面。竖琴并不是无法搬动,只是光凭她一个人的体力,要从玄关走到琴房那里,真的有点难负荷。
「啊对了,」原本躺坐在沙发上的养母,忽然优雅地坐了起来「我今早把从英国寄来的胎教书籍全放在琴房了,琴房可能没有空位呀,要不…」她起身,走向走廊「要不你先暂时拿去你房里摆著吧?」
「房、房间吗?」若晓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二楼的楼梯就在走廊底,虽然只不过二十阶,但要抱著这样的重物爬楼梯,要是一个重心不稳往後栽,还是失手把琴给滑下来撞坏…她看著养母,但陈渊只又催促了声:「快呀。」
她深吸了一口气,负著琴,不得以只能听话的往楼梯间爬去。第一阶,站稳,然後慢慢把琴重心往上移,第二阶,慢慢,慢慢来……
穿著室内拖鞋的脚底中央正好踩到楼梯的垂直面上,没站稳,若晓脚一滑,脱口而出声低低的惨叫:「啊…」
站在楼梯下望著她的陈渊抬起脸来,就见砰然一声,楼梯间一片黑影朝她迎面掉了下来。
「呀啊——!!!」陈渊眼前一黑,她站在原处无法动弹。沉甸甸的竖琴身倾面倒下,和楼梯摩擦所发出的乒乒乓乓声响,然後,随著一声钝钝的撞击声,若晓手伸在半空,却什麽也来不及抓到。
竖琴狠狠地从楼梯上摔到一楼,撞到陈渊,然後轰隆地平卧在地上。而陈渊,跌坐在地上,双眼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不断地颤抖。
若晓想出声,但嗓子却哑得像鸭子般混浊沙哑:「妈…妈咪…」
听见她的唤声,陈渊倏地抬起脸来,眼睛里满是血丝,哆嗦地瞪著楼上的养女。
「…你是故意的吧?」
若晓耳鸣起来,几乎阻断任何思考能力。
「什…什麽?」
「故意把竖琴弄下来,想杀死我肚子里的小baby,对不对?」陈渊一字一句地说著,全身都在发抖,看若晓的眼神,充满戒备与吓阻的阴毒。
「我、我没有。」她腿软到支撑不了自己的体重,只能扶著栏杆慢慢地蹲下身子。
陈渊原本还打算说什麽,但却被忽如的剧痛给引去了注意力,吃痛地蜷曲身体,一阵一阵地抽蓄著,捂著腹部。
「啊痛…我的肚子…」
长裙忽然被有深色扩散开来,最初她还看不清楚那是什麽,只觉得那颜色越扩越大,几乎将纯白的棉裙染成黑色。
但接著若晓看懂了。
那不是黑色,而是暗红。
暗红色的血,正不断从陈渊的腹下,流淌出来。


、50 流产

若暮和亚当赶去医院时,陈渊正在急救。她大量出血,连打了好几支安胎针也没用,说是胎盘早期剥离,还是完全剥离,所以出血状况严重,亚当和妇产科医生紧急讨论状况,竟是孩子可能已经胎死腹中,最坏的打算只能人工流产了。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是她!那个坏女孩故意要杀死我的宝宝!她怕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抢走她拥有的一切!凶手!是她杀了我的宝宝的…」根据护士转述,一直到被推进急救室里为止,陈渊都不断这样咆哮著。
陪同养母来医院,直到亚当和若暮赶来为止,若晓都没说一句话。
她脸毫无血色,坐在候椅上,嘴唇像要说些什麽,不停地打颤。若暮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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