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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成这样子,思岩抿嘴一笑:“傻丫头!你也不用羡慕她,冲着九爷对你的宠爱,你早晚也有这一天!”
“嗯?啊不不不!好好的两人世界,蹦出个小家伙来添乱……”我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般。
“思诺!你这说得什么话!”思岩脸一沉,正色说道:“生儿育女是为妻的本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者,即便没有孩子,就真是你们两个人的世界?”
一句话将我敲醒!是啊,我们中间隔着多少人、多少事啊,胤禟对我的情到底有多深,又能有多久呢?见我呆呆地,思岩轻拍着我的手背说:“所以啊,趁着年轻,爷又宠爱,养个孩子,爷心里自然也高兴。要是能生个儿子就更好了。就算是将来爷有了新欢,”思岩停了一下,“也不至于就将我们这些旧人忘得一干二净的了。”
看着思岩若有所失,一脸怅然,我心里不禁有些悲凉,这时代的女人啊……
我们一起发了会儿呆,我收回了神思,推了推思岩说:“我们去看如月吧。”
到了艾十三的府上,他没在,一行人就直接奔了后宅。我瞥了一眼荣贵,说:“你就不必跟去了,都是内眷,怕不方便,再说,这儿也用不着护卫。”
“嗻。”荣贵很恭顺地停下了,自有十三府上的下人招呼。
“那孩子挺听话挺伶俐的,怎么瞧着你倒不大待见?”思岩一边走一边问我。
我撇撇嘴未及出声,锦儿、春来就掩着嘴笑出声来。
“回侧福晋,前儿我们主子要拜荣贵为师学功夫,被荣贵恭恭顺顺地顶了回来,心里正不受用呢!”
思岩回头看了看我,“学功夫可做什么呢?女人家学些针线、厨艺倒是要紧。谁还指望你擒贼护院、抱打不平么?”
我是想当贼不被人擒啊。“那个,我是防着胤禟再欺负我,我就可以杀开一条血路,离家出走!然后行走江湖、浪迹天涯……”
“妹妹好大的志向!居然还要做大侠呢!”如月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将我们迎了进去。
姐妹们见过礼,都坐定了,如月方开口问我:“刚才说的什么?倒听着是九爷欺负你了?可真叫人不能相信!定是你又做怪了吧?瞧着倒是清瘦了些,难道九爷还罚你饿饭不成?”
我鼓着腮不说话,思岩笑着摇摇头,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如月。原来大家怕惊扰了她,动了胎气,谁也没跟她讲这回事儿,就是现在,思岩也只是大略说了下,我被饿的惨样和胤禟的绝情都绕了过去。我也是听不得那一段的,怕是还会忍不住地落泪。刚好话题落在了离家出走这上面,如月说:“妹妹又胡说了。一个弱女子,离了家可去哪儿呢?就算以后再有这档子事,到我这儿或是四嫂那儿住上几天,发散发散,也就过去了。两夫妻吵架哪还有记仇的呢?再别胡闹、任性了!”
“这怎么行呢?你有身孕,艾十三舍得让我住在这儿骚扰你啊?思岩姐那里只怕也够呛,谁不知道“冷面王爷”呢?”
“瞧你说的!四爷只是治家严厉,并非不近人情,何况……何况你如我的亲妹子一般。”思岩眼光一闪,我没能抓住那个让我疑惑的东西。
“是啊。我们爷也是愿意你来的。只是九爷当宝贝似的捧着护着,我们多问问九爷都紧张得什么似的,只怕是一日都离不开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倒把我说了个大红脸。转念一想,在外面住几天也好,接着冻他!不然他天天骚扰我,只怕我顶不住的(真没出息!)。
“净拿我取笑!你们既然这样说,那,选日不如撞日,今儿我就赖你们家不走了!”
“好啊好啊!”如月拍着手笑道,“求之不得呢!我们爷这阵子也不让我随意走动,他事儿又忙不能总陪着我,妹妹住下来正合我的意呢!”
看来我还挺受欢迎!把荣贵叫了进来,我故意淡淡地,说道:“你回去,禀告咱们爷,就说十三福晋要留我住几天,盛情难却,我已应下了。请爷保重身子,不要太劳累了,思诺暂不能服侍爷了。”
荣贵似乎是有点儿吃惊,抬头看了看我,又看看如月和思岩,二人都是微微点头,这才应了声“嗻”,慢慢退了出去。
“哎?你们才刚提起了什么机?好象挺好玩儿的。”如月情绪高涨,看来这段日子真是在家闷得很了。
“是飞机!找些硬点的纸来,我教你折!”我的情绪更高,哼哼荣贵,好戏都在后头呢!
少顷,满屋子就飞起纸飞机来,大家都玩得正开心,突然门帘一挑,艾十三笑嘻嘻迈步进来:“哟!怎么小嫂子一来,我们满屋里都飞起鸟儿来了?”
“切!”我白了艾十三一眼,正准备和他打趣,却看到十四贝勒和荣贵也跟了进来,忙收敛了气息,一福身:“奴婢见过十三爷、十四爷,两位爷吉祥。”
“快起来吧!你身子可大好了?怎么还是这样的瘦?”想不到是十四贝勒赶上来扶了我一把,却又抓着我的胳膊不撒手。
本能地想往后退,又咬着牙站住脚,憋出满脸绯红,故作娇羞地说:“多谢爷费心记着,已不碍事了。”心里却是恨恨的:荣贵臭小子腿还真快!哼,你好好看着,一点儿不落地汇报给胤禟,我才高兴哪!
果然,荣贵上前了一小步,躬身嗫嚅着说:“主子,才刚奴才回去,没见着九爷。趁着天色还早,咱们还是……”
“咦?你这奴才!才刚不是讲好了,你们李主子就住在这里无妨。”艾十三有点不悦,“现在你再回去一趟,看你们主子和两位姑娘可有贴身的东西要拿。要是九哥还没在府上,就留个信儿,明儿我亲自和九哥说,什么大事儿!”
“是,奴才记下了。”
我偷瞟了一下,除了荣贵大家都挺高兴,十四的表情更夸张,不但咧着嘴笑,两只眼还贼贼地盯着我,心里打了一个寒战,忙说:“春来,你和荣贵回去一趟吧。”
“只收拾些贴身的衣物就行了,其他的我们这儿都有。”如月站在十三的身旁笑着说。
看着二人出去,大家复又落了座,两位贝勒爷对落了满地的飞机大发童心,研究了一会子,又跑到院子里玩了好一会儿。我使劲地躲在思岩身后,不再做声,思岩也有意护着我挡在前面。看两个大男孩儿玩够了,这才传了晚膳,留众人一起吃饭。
我悄悄拽了下锦儿,嘱咐了几句。
用完饭,送走了十四贝勒和思岩,荣贵和春来过来回话。他们已经回来一会儿了,春来把我们的一应常用物品都已然安置好了,这是来汇报工作。我点点头说:
“很好。荣贵啊,可见到爷了?”
“是,见着了。爷说,亲戚常走动是好事,只是请主子,请主子斯文些,不要惊扰了十三福晋。”
这什么话?我很野蛮吗?
“呀!”我还没来及说话,锦儿轻轻叫了一声,大家都是一惊,我嗔怪道:“死妮子!才刚说了要斯文,不能惊扰十三福晋,你就来这么一下子,给我难看啊?”
“是奴婢错了。只是……主子您的药……”
锦儿啊锦儿,我是让你找借口让他再跑一趟来着,可你找什么不好,偏说那药……气死我了!
“哟,是啊。”春来也说,“太医可是说了不能间断的,这这,只好再跑一趟了。”
“只拿方子就行了,我们府上难道连这点药也是配不全的么?刚好我也是天天吃着汤药,妹妹倒和我做伴儿了呢。”如月还是笑吟吟的,我也强挤出点笑来,如月你也真行,我一提那苦药汤子就作呕,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转眼过了四五天,不但我住进来了,好象十四贝勒也住了进来似的,天天来。我有意和他在荣贵面前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眉来眼去的传情,拉拉扯扯地调笑(这一条只是幻想,暂没实现)——老康的儿子们还都够优秀啊,十四也很不错呢!真接触下来,他人不坏的,就是有时候那眼神让人有点毛,其实他很尊重我,连过格的话都没说过。
这个荣贵嘛,我是打定了主意要治他一回的。每天回去向胤禟请安是必不可少的,包括汇报我和某某人的感情进展情况。我和锦儿还经常找借口,不是少了这个就是缺了那个,让荣贵一趟趟地拿,一次次地买——哼哼,你小子不是会轻功吗?你不是跑得快吗?得,让您老跑个痛快!春来到底和他是同乡,多少有些不忍,我便让她做和事佬,得机会告诉荣贵,我就是想学点功夫健体防身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可是很尊师重教的,而且小费也大大的!
最苦恼的是,如月每天喝保胎药,眉头都不眨一下,我也只能捏着鼻子玩命似的喝我的药,然后往嘴里塞满酸甜辣咸各种东西,才不至于再吐出来。想着将来如果我怀了孕,这日子可怎么过呢?要一直喝到孩子出世吗?苦哇~~~~~~真是不一般地苦啊!
可什么时候能怀孕呢?我这么着冷冻胤禟,他竟没有什么反应!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我?一点都不在意十四贝勒对我的殷勤?他府里莺歌燕舞,桃李满园,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大概早忘了我吧?他一定很忙,忙政事忙生意,忙着,他的女人们……
人真是不经念叨,我正站在花园里心里一边泛酸,一边揪树叶,却听得如月说:“思诺,快来!九爷来接你回去呢!”
“真的?”心里一喜,又拿捏着不肯迈步,“如月姐怎么这么高兴?巴不得我走么?”
“死丫头还嘴硬!是你自己巴不得想回去,可又没人来迎,下不来台阶吧!”如月笑着点点我的脑门,“你当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小算盘?这节骨眼儿上,我断不能再留你了,乖乖地跟了九爷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正说着,艾十三和胤禟已然来到了花园。我依然敛了气息,很规矩地福身:“爷吉祥。”
“嗯,气色比从前还有好啊,也胖了。十三弟,改日定当设宴酬谢,为了思诺,叨扰了你和弟妹这些天,真是过意不去啊。”他平淡如水地说着,即没有拉我的手,更没有将我揽在怀中。我就一直低着头,听任他安排,待一切收拾停当,无限斯文地和如月道了别,一起回了忆思苑。
下车后,眼睁睁看着胤禟去了观星阁。他已不在避讳我了,我知道了那是不能过问的,至少,现在不能问。深吸一口气,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将近六月,天热得紧,心里又不大爽,就吩咐两个丫头预备洗澡水,要痛快地洗一下,这没空调没冰淇淋的年月,也只能靠洗澡来降温啦。
洗完澡,还不见胤禟回来,我穿着自制的吊带裙在院子里竹椅上歪着,看着观星阁发呆。突然一条“毒计”冒了出来。我探头探脑地向外看了看,锦儿和春来一个去洗我换下的衣服,一个在厨房帮忙,影影绰绰地,在月洞门站着侯命的应该是荣贵无疑!我掂着脚轻轻走到离门口很近的一丛树木旁,轻声问:“荣贵么?”
“奴才在。”
“来,我有事要你帮忙。”
看着荣贵一闪身进来了,我一大步迎了上去,身子一倒,只向他砸去,嘴里还“呀”地一声——用了我能发出地最大分贝!荣贵条件反射似的扶住了,大概觉察出我穿得甚少,忙又收回手去,可我却抓着他的脖领子不撒,他现在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正尴尬间,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这是怎么了?”
胤禟!这玩笑又开大了!我本想就此事拿荣贵一把,让他乖乖教我轻功,或是干脆能背我过去更好。可现在被胤禟看见了,完了,我又陷害了一个!
我慌忙站起来整理衣服,可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就一吊带裙。荣贵早已跪下了。此时天似黑未黑,看不太清胤禟的脸色,荣贵也不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