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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
“好。思岩,你来说吧。”
“是。二位,以后这堂屋不经允许二位就不准进来了,不管白天晚上。你们的衣食住行都由思诺负责 。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客房,二位将就点,住库房吧。一会儿思诺带你们去收拾。所需的被褥、脸盆手巾 等用品,没有的都找思诺解决。每日三餐,只有青菜粗粮,你们自己做或是思诺做给你们吃。没有茶,就 喝白开水。现在天黑得晚,每日都要早早地睡下,就不给你们油灯了。衣服要整洁,脏了破了自己缝洗。 当天安排的活儿当天做完,做不完不能吃晚饭。不准擅自出门,要告假。这第一个月,是没有工钱的,只 管吃饱。二位如果受不了,可以随时离开。”思岩把一番话笑眯眯地讲了出来,简直就象个看热闹的八婆 ——我负责他们的衣食住行啊,真是没天理!
小六子撇了撇嘴,看着他的主子。印堂沉吟了一下,展颜一笑:“好,晚生尽力遵守。若真是吃不得 苦,自会来请辞的。”
“嗯……思诺,带他们去库房吧。”
“李夫人,请稍等。这个,”印堂说着,小六子把身后的包裹拿了过来,“是晚生的一点心意。毕竟 打扰您一家了,还请您笑纳。”小六子把包裹打开来,却是一块很漂亮的布料。娘看了看说:“哪有这个 道理,你来吃苦,我却收礼。放在我这儿,我暂为保管,你们离开时,我再还给你。你们跟思诺去吧。” 娘的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味道。于是我带着两匹狼往库房走去。
库房放了很杂七杂八的东西,本来我做的生意就杂么。不过没有什么难味的气味,而且也很干燥,住 人也可以啦。昨天和思岩收拾出了一块地方,垫了几个大箱子,就算是床了。铺了厚厚一层稻草,半旧的 一床被褥,反正这时代的穷人肯定都能接受,至于那两位么,本来就是要你们走的,还指望着锦衣玉食么 ?
“得了,就住这儿。常用的东西也差不多都有,这不,盆、手巾、喝水杯子。虽不是新的,可都是干 净的,放心用。”我大咧咧地说着,看到小六子有些欲言又止,印堂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怎么了?有 什么问题?”
“这、这样的,李姑娘。”小六子开了口,“我们出门时就带了一点点钱,我家少爷都买料子用了。 我们……也没有带换洗的衣物……”
我不等他说完就怒了:“你们缺心眼儿啊?!到外面住不带换洗衣服?还把仅有的一点儿钱都花光? 真是……不管不管!没有换的不换,脏点儿臭点儿又死不了人!”
“这个……”小六子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瞅印堂。
“是啊,脏点儿臭点儿是没什么。不过,这库房里的东西,不怕么?”印堂已经随手拿起一瓶我自制 的香水,放在鼻子下面嗅来嗅去。是啊,我的货,怎么可以被他们熏臭呢?得了,认倒霉吧!
上了街,找最便宜的地方,给他们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每人置办了两套——总得替换吧?他们原来的衣服太华丽,不适宜打工,被我扒下来,当了。回到家,娘和思岩竟然已经吃过饭了,一点儿没给我留T_T!自力更生吧,十几年没做过饭的我,把窝头、青菜一起扔锅里煮去了——没心情伺候两匹狼吃饭!他们也真是没经过什么事儿,就算这东西难吃点儿,也不至于一幅咽沙子的表情吧?我吃给你们看!我给自己满满盛了一碗,抄起一筷子塞在嘴里!
??????
好象……缺了点物质……大概是叫氯化钠的东西……也就是说,我没有放盐啦……
剥削
“喔喔喔————”
“哈~~欠~~~”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侧耳听了听,没动静。“喔喔喔————”
“起床啦起床啦!鸡叫三遍啦啊,昨儿刚跟你们讲的规章制度就忘爪哇国啦?快起!!”我抄一根木棍恶狠狠地敲了敲库房的门,然后满意地听到里面稀哩哗啦,叮叮当当
——各位观众,早上好!您现在收看的是清版《半夜鸡叫》。本人姓李名思诺,字扒皮,是此片的编剧、导演、剧务、道具、化妆……及女一号,本片由李氏紫晴夫人提供赞助,并由李氏财团的思岩小姐做总滥制、啊不!是总监制!扮演长工的两位男演员由热心的群众演员出演,在此就不做介绍了。不同于以往的影片,本片采取了纪录片的形式,观众朋友们可以随着我们的摄像机和两位长工一起度过艰辛的每一天——纪实、写真、完全取材于现实生活将是本片最大的特色!好,闲话少叙,演出,开始了!!
当我在心里狂笑着把这段说辞演讲完的时候,两匹狼拖着尾巴、沾着眼屎从库房里爬了出来。
“李、李总管……”
“啪!”我不客气地一棍子打在小六子的肩上。干什么总把我跟那丧权辱国的小李子联系起来!
“啊!不是,是李总、李总!我们这一大早的,要干什么去啊?”小六子揉着肩膀,颇有点儿委屈。
“采花。”我轻描淡写。
“啊?采花?”小六子吃惊不小,还有些慌张地看了印堂一眼。那厮却正在张着血盆大口哈欠连天。
“啊~~哈~~欠~~李总啊,你确定是采花而不是倒采花么?”印堂拿了一块帕子擦着眼角,有些心不在焉。
“嘿嘿,印秘书,做人还是纯洁一点儿比较好。是真正的采花!要在日出之前,借着晨露采集花之精髓,那东西被太阳一照就内力不足了。快走吧,别起个大早,赶个晚集!记得背上背包!”我一边说一边就出了院门,听着后边小六子又狗腿地帮印堂拿这拿那,就差抱着他上路了,真是!我哼了一下,什么时候也没见哪个男人对老婆这样殷勤呢!咦?老婆?印堂……可是个美人啊……我咬着要从嘴角迸发的奸笑,回头看了一眼,莫非是主仆恋?哈哈……
其实说起来采集花蕊和晨露这件事,我一直是半信半疑的。难道真的被太阳一晒就什么作用也没了?不会吧?不过好多传说里都说这两样东西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甚至能让久以失明的人从见光明!没有什么科学依据,我是不大信的。不过我做香水倒有可能用得着,再说娘一再强调了,若是一个月后不把这两匹狼挤兑走,我就可以将自己扫地出门了!唉,闲着也是闲着,折腾吧——哈~~欠~~困啊,地主也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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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
事态很奇怪地向另一个方向发展了。诺儿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们很凶很苛刻。其实那天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逗她玩儿的。谁知这事竟成真的了,我的好奇心也彻底被激了起来——干脆假戏真做,就去体验一回!我特意准备了一下,去掉身上的金银富贵。舅舅对这件事极力反对,可是拗不过我,只是在我临出门前塞到小六子腰里一点散碎银子,也被我如数花光买了送给诺儿母亲的礼物了。我是想着,既然我是那样给自己编了个身世,现在出来应该就是身无分文的。而且,我……我很想知道诺儿会怎样照顾我,她那样一副扶贫帮弱的侠女心肠,放到我这里,会不会……有一些别的呢?
只是现实,太让人始料未及。似乎是她家里人很是极力反对我们来的,这也可以理解,她家里只有母女三人,我们去了,必然有些顾忌。可是为什么诺儿不直接告诉我呢?她……还是希望我来的么?面对那位端庄的妇人,我心里很是赞叹。若是没有皇子的身份,我是很乐意给她下拜的,还好小六子机灵,及时给我解了围。诺儿是怎么搞的?要是不想我来,就直接告诉我不方便嘛,若是想我来,又何必这样来刁难我们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奥秘?
看着她象个唯利是图的地主婆一样,将我们身上值点儿钱的衣物搜罗一光,然后找来两套粗布小衣就打发了我和小六子。又埋天怨地的说我没脑子连换洗衣服都要她一个女孩子去张罗。随后一路往家走着一路絮叨个不停,也无非是让我们起早贪黑地多干活儿,要听说,不许擅自行动更不能起邪念云云。小六子几次忍不住要开口反驳她,都被我不动声色的拦住了。我倒要看看,这人翻脸究竟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可是当她要我们称她为“李总”时,小六子再没忍住脱口而出:“李总管?!”刹时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一下——那个和皇阿玛形影不离的人物,在我们兄弟中间,几乎有着和皇阿玛一样的威严!虽然他总是微笑着,虽然他总是自称着奴才……
“管你个头啊!”诺儿此时气汹汹的,很象我在山上初识她时的模样。“不要把我和那个卖国求荣、阴险毒辣的李莲英扯上关系!是李总、李总!就是李总经理的简称!”
小六子还是有些发懵,我则在仔细地回忆哪个朝代有位叫李莲英的并且可以爬到卖得起国的高位的女子。虽然我的功课不如八哥好,可是也算饱读诗书了,怎么就想不起有这样一个人呢?难道是民间传说中的奇女子?
“就知道你听不懂!总经理嘛,就相当于你们说的大掌柜。我娘是董事长,也就是东家。死妮子思岩是常务董事兼董事长的生活秘书……哎!印堂,本总经理现正式委任你为我的秘书,负责安排、记录本总经理的工作日程,协调各部门间的运作以及其他一切杂活细项……嘻嘻……”她突然吃吃笑着跑开了,小六子更发懵了,愣愣地看向我,我也听不太懂她刚才那番话,只是,诺儿开心的样子,让我也莫名的欢喜起来。
欢喜却最终没能持续下来。回到家时,那位“董事长”和“思岩秘书”已然用过了饭,回屋休息去了。诺儿拧着眉,扁着嘴,叹一会儿气。就一边嘴里诅咒着什么,一边到厨房的那口大锅前忙活起来。虽然我没做过饭,可看她的样子,我开始为晚饭担心。但转念一想,也无所谓了,我自己说的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平常百姓人家,当然是粗茶淡饭,这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这饭,也太淡了些……
耳边阵阵鼓响,我跨马奔驰在草原。这是什么时候?在与皇阿玛一起秋弥吗?不,前方人影攒动,难道是葛尔丹的人?心里一紧,正欲勒马观看,却突然鸡叫声四起,一个黑影只扑过来,抓了我的肩膀将我拎了起来……
“啊!”我惊叫一声,醒了过来,却是小六子把我晃醒的,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指了指门外,原来,是地主婆催我们起床——这天还没亮的吧?真够狠的!昨晚我们可是零零星星修修补补地干了一院子活儿,只到天完全黑透了实在看不到东西才休息,害得我倒头就睡,连洗漱都免了。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看到诺儿蹲在旁边抿着嘴笑得诡异。她还真拿欺压我们当乐趣了,这一大早便要我们跟她上山“采花”。路上也没闲着,让我一路记下她这两天的安排,诺儿还真是忙啊,居然从早到晚都有事情做呢。采花回去,她就要用这些东西做香水,吃过早饭,要到她的花田去照顾花。这些花都是诺儿特别栽种的,与我们早上所采的不同,这些花更大更漂亮,插在花瓶里摆在屋中,还真是种享受。下午去刘伯的茶棚帮忙,这个我倒熟。晚上她约了什么阁的一位姑娘要去做“美容”,不知道那是什么,从没听说过。诺儿说是让女人永葆青春的秘诀,真有这种事么?对了,那是什么阁?好象叫做……醉香阁,妓院吧?还是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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