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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
诺儿对我们的升迁颇为意外和不满。我也觉得很奇怪,李夫人的态度转变得突然,我们不用再做长工了吗?心里不禁窃喜了一下,那日子,还真不知自己能否撑得住。不过我也发现了,这家里也实在找不出什么重活能一直来摧残我们。“采花”是隔三岔五,照顾花田往往是李夫人亲自来做,诺儿更多的是往外跑,卖些她们自己特有的小东西,顺便又往家里揽回新的活计。我跟着她走过几趟,虽然诺儿的货物不多,但都是些精巧新奇的小玩意儿,而且大多是自己制作的,所以利润很高,卖得也相当好。我就是搞不明白,诺儿是哪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做出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却还非常吸引人。就象她自己一样,有些古怪,更多的却是可爱、喜人。象前两天,她就突然问我能不能在很小的尺寸上画画、雕刻。我们兄弟都是经过皇阿玛严格训练的,这个可算不了什么。于是我说没问题,诺儿就兴高采烈的找来些薄薄的小竹片,要我画些精巧的小花上去,然后再镂空。这是做什么?我疑惑地问她,她却突然又摆出地主婆的嘴脸来,嚷嚷着让我只需做事,不许问那么多。也罢也罢,小丫头自从我们升职后一直有些落寞。大概是觉得李董事长喜新厌旧,不待见她了,对我和小六子有些爱搭不理的,发发火出出气也在情理之中。我随即就开始作画、雕刻,不到一个时辰就做好了。诺儿接过竹片看了看,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桌子上,又把竹片放在我的无名指上,我心里一阵紧张,臭丫头干什么?要给我用刑么?我没做什么坏事吧?却见她另一只手拿起一支毛笔,满满地沾了红颜料往竹片一刷,再拿开竹片——一支红梅赫然开放在我的指甲上!我惊诧极了,自己亲手刻画的梅花就这样被诺儿赋予了灵气。我端详着自己的手指,若这花绽开在女子的纤纤玉指上,定是美不胜收的,诺儿,又能赚上一大笔了。可是,真不想她总去那种地方赚钱。“诺儿,”我鼓起勇气想告诉她不要再去妓院了,因为我紧张,紧张她的安危,害怕她受到伤害,可是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儿,早已不见了踪影。
小六子陪诺儿去了醉香阁。因为我实在不能忍受被别的男人饿狼般的盯着看,而且小六子也坚决不许我再去了。小六子的心思我明白,一方面是真心为了我好,怕沾染了不洁之气,有损我的名声和前途。另一方面,如果这事被额娘知道了,断不会饶了他的。为了我的好奇心,他已然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快赔上了。用诺儿的话说,小六子不是奴才,是朋友。这一段时间我也深切地感受到了,小六子,是很难得的朋友啊。为了让我吃好,他用尽了心思向思岩学习做饭。为了让我睡好,小六子是一直睡在地上的,简陋的硬板床全让给了我。干活儿的时候,只要他顾得过来,就一定要帮我做我该干的那一份儿。而且我知道,他还一直忙里偷闲地和舅舅保持着联系,让他们放心,同时,也在确保我的安全。虽然我们是主仆身份,可是这次出京,这些不寻常的经历,却令我把视做朋友、兄弟了。
家里剩下我们三人,李夫人要我教思岩记帐,说诺儿大大咧咧,又坐不住,弄不了这个。我欣然应下,没有诺儿在,我正闷得慌。思岩大概比我小一两岁,眉清目秀,一幅标准的小家碧玉的模样。她是个文静、娴淑的女子,与诺儿几乎是相反的性子。不过她们一样的精灵,我细细的教来,思岩便一一记了,不用我说第二遍。时候还早,我就问了一些关于诺儿的事,她为什么是这么个性子?她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从哪儿学的做那些奇怪的东西?她……可有定亲?思岩却只是微笑,尤其听到我最后一个问题,竟然轻笑出声了,还歪着头一直看我,我脸上一阵发烫,怎么问出这个来了?
诺儿一脸喜气地回来,看样子果然是又进账不少。小六子说,诺儿做的那个什么美甲,一只手要收一两银子呢,快赶上打劫了。也怪,她们的收入很是不少,为什么日子还是如此清贫?这么舍不得花钱吗?诺儿有时候表现得真的有点象铁公鸡,在攒嫁妆吗?小六子还说,他一直在门外守着,诺儿把人都赶出来了。他隐隐听到里面有哭声,和很小的说话声,诺儿开门出来的时候,眼睛里还有些泪光,只是女孩子家的事,他也不好问。再说,烟花女子,自然是有不少苦处的,诺儿陪着掉些眼泪,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眼尖的小六子看到诺儿往小木箱里塞了一样东西,虽然用布包着,可是小六子感觉那应该是一双鞋,从大小上估计,是男人的鞋。我心里莫名地哽了一下,诺儿,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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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李夫人让小六子帮着思岩包粽子,我还是第一次见粽子是怎么做出来的,饶有兴味地在旁边看。诺儿则算计着怎么吃,是先吃蜜枣馅的还是先吃什锦的或是果仁的,还是一样一个换着吃,说得我们都不禁笑起来,这个小馋猫!正闹得欢腾,李夫人过来说要诺儿去什么胡家给他家的六夫人做保健。诺儿一脸不高兴,说那是思岩的活儿,李夫人拉长了脸:思岩要包粽子。有六大厨包不就好了嘛,诺儿还在抗命。小六子还没学会,李夫人的阴沉了。那、那,娘你就辛苦点儿给包了吧,诺儿就是一幅不要去的样子。李夫人一拍桌子,吓得我们都是一愣:本懂事长不想动手!我当时差点笑出来,不知为什么,就是想笑。诺儿啊,偷不了懒了喽。诺儿瞟了我一眼,嘴一嘟:那要印秘书和我一起,反正他在这儿也帮不上忙。
我?为什么又是我?
我,九阿哥扮成的九斤姑娘,和诺儿一起到了这户姓胡的人家。看来这家也是颇为富足了,宅院很大,房屋庭院豪华,下人也不少。在路上我向诺儿打问过了,她是来给孕妇做孕期保健的,也就是订营养食谱,每天的作息安排,还有就是教一些体操,最大限度上确保生产时顺利。我听不太懂,不过按说,这些知识不该是一个小姑娘能晓得的,而且,也没听诺儿说过她们祖上谁是大夫,也没见过她向谁学医,她从哪里知道得这么多?诺儿不愿来是因为这家的主人她看不顺眼,原来她来过的,可是那胡老爷说有什么好保健的,瓜熟蒂落。可是后来不知是谁说的,六夫人这一胎指定是个儿子,那个胡老爷才紧张兮兮的又跑到李家找的诺儿,诺儿就让思岩来了。这样的生意我倒觉得做得,总比老去烟花柳巷好啊,而且看样子诺儿应该已经是小有名气了呢。但是见了这家主人之后,我也不愿诺儿来这里了。瘦巴巴三十多岁的一个男人,脸色蜡黄,头发稀疏,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冲诺儿点了下头后,就一直盯着我咽口水,真是的!我“九斤”就这么有男人缘么?可我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把头垂得低低的,几乎把脖子坠断。
好容易诺儿把无关闲人都请出了六夫人的房间,开始教六夫人做一些动作,配合着呼吸缓慢地舒展腰身,说是能修正胎位,减少生产时的痛苦,并提高母子的安全度。我愣愣地听着,看诺儿给六夫人做示范。心里越发诧异,一个小姑娘家怎么能知道这些?那些动作,她怎么就能做出来?我看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很象是春宫图上的……万不能让诺儿知道我看过那种东西!
“你快点儿啦!我把东西都扛自己身上了,你现在是轻装前进,怎么还这么慢,还真想做大家闺秀啊?”我脚底生风,印九斤却还是斯斯文文的颠着小碎步,真急死我了!
“你慌得什么?还怕回去晚了没粽子吃么?”九斤慢条斯理的。
“对!本来就没包多少,再加上你和小六子两张嘴,唉~~~我的谗虫啊~~~”我捶胸顿足做仰天长啸状。九斤被我逗乐了,笑得花枝花颤。
“诺儿啊,你竟然这么爱吃粽子,干脆多买些糯米、蜜饯,多包些不就得了吗?”
“说得轻松,不要钱的吗?”我白他一眼,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诺儿,”九斤在我面前站定,很认真地看着我,“你的生意做的很好,应该挣了很多钱的。为什么你们一家还过得这么紧巴巴的?有外债吗?还是……你在攒嫁妆?”
“呸!我还攒老婆本呢!”我抡起背上的小包直砸过去,印堂倒是灵活的很,一个箭步就跳开了,还冲着我做鬼脸,行啊你,我再接再励追过去又打,他拔腿跑了——这不是能走快的么?刚才还跟我玩儿淑女,哼!“你给我站住!死印堂!”
“为、为什么只有一个蜜枣馅儿的?”我等不及喘匀气,剥了一个粽子往嘴里塞。“思岩,你知道我最爱吃那个,怎么不给我多留几个?”
“娘也爱吃啊,”思岩笑眯眯的,“所以娘把蜜枣馅儿的都拿走了。”
……娘……娘到底在想什么啊?她明明是喜欢吃桂花馅儿的嘛!还都拿走了,吃不了也要占着!唉,自从两个长工来了,最受压迫的好象是本总经理啊……呜~~~~
“诺儿……你真的爱吃蜜枣馅儿的?小六子给我留了两个,你要吗?”九斤还没有卸妆,但是头巾已经拿掉了,露着半个秃脑壳凑到我近前。我正准备就着苦水将嘴里的半个桂花粽子咽下去(娘把她爱吃的都留给我了),眼前猛地出现这么个秃瓢美人,噎得我是笑也不笑不出,咽又咽不下,憋得满脸通红,紧接着就大咳特咳起来,有若干不堪忍受挤压之苦的糯米粒竟然从鼻孔夺路而出!
当我满脸眼泪鼻涕地抬起头来时,看到的是印堂慌张而又充满关切的眼睛,我一愣,心中莫名的暖了一下。小六子已经打来了洗脸水,思岩帮我洗了脸,印堂又端过一碗热茶让我漱口,还温言软语地说,粽子不能吃太多,那东西容易存食,会伤身体的。他给我剥了一个蜜枣粽子,剩下几个让小六子收起来了。我慢慢吃着,瞟了一眼娘的房间。虽然我们现在是在厨房,可和正房也不过隔了一个小小的院子,这年代的房间隔音效果很不好的,可是我闹这么大动静,娘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我不就是往家里招来了两个臭男人么?到一个月头上,我一定会请他们走啦。其实他们多少也是给帮了些忙的么……娘,你真就至于这么冷落我吗?唉,粽子的味道都不如往年好了~~
盯梢
入夜,闷闷地躺在床上睡不着。思岩劝了我几句,说娘只是生气家里多了两个不知根底的男人,担心会出什么事。尤其是我和印堂单独出去,她就更不放心了。所以才故意冷着我,让我自己反省。我知道,娘自然是爱着我、护着我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