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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魔障了吗?”端敏扶着肚子来回踱步,眉头深锁,一会又过来好言安慰我。我又假装哭了两声,见阿喜突然出现在门口,知道时候到了。
我收了眼泪,叹了一口气,回握住端敏的手,谢了两句,又请她帮忙劝解西龄后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仔细回想端敏的反应。依我看,她没有哪里是在装模作样,虚与委蛇。她不知道西龄不在徐家,那也不知道西龄被家丁追的事,那就说明不是她带西龄来姜家的。阿喜粗粗探了一番姜府,也没发现西龄的踪迹。不过阿喜说姜府有好几个地方都有人看守,他根本无法靠近。
明明西龄来了姜家,可作为西龄的亲妹子都不知道西龄来过。没道理啊,正常情况下,哥哥既然都来了妹妹住的地方,不可能不顺便看一下聊一会的。难道西龄进了姜家之后就被控制了?所以他才不能去见端敏。不是他不想,是他根本不能。
等等。
我掀开帘子问前面驾车的阿喜。
“阿喜,你说西龄在巷口上了马车,他是自己上去的还是被马车上的人掳上去的?”
阿喜想了想,说:“他是自己上去的。”
那西龄肯定认识马车上的人。
“那之前追他的家丁还继续追着马车吗?”
“追了一会,后来就没追了。我也没有注意那些家丁。”
西龄是心甘情愿上马车的,肯定他以为这样可以脱险。可是到了姜家他被却控制了起来?
“那他们下马车的时候西龄是怎样的?”
“徐公子一切正常,至少……表面上没有被胁迫。”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表面上?阿喜这家伙用词真谨慎,生怕他的表述误导了我然后担责任吗?
对了,还有个蒙面女子。
“那个,你说的那个蒙面女子呢?有什么特征吗?”
他又想了想,说:“那女子身着檀色衣裙,不算高,瘦,头戴流苏簪子,簪子的具体模样就看不到了。”
春儿斜睨了阿喜一眼,说:“哟,真行啊,连头戴流苏簪子都知道。这瞧得可真仔细。”
阿喜解释道:“因为那女子下车之后扶了扶簪子,我才注意到的。”
为什么我觉得这装扮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坐回马车继续想着。西龄从上马车到进姜家前应该都是行动自由的,可是进去之后就被控制了。姜家自然是诡异的。可是是西龄自己主动要去姜家的吗?如果是的话,他去姜家做什么?他完全可以去别的地方,自己的店里,随便找个地方,为什么一定是姜家?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女子要带他去姜家,那这女子至少和徐家或姜家中的一家是一伙的。不对,如果她的徐家的人,一开始就不会让西龄上马车。她是姜家的人,而且是姜节度使的人。
我感觉我快要想通理顺了。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檀色衣裙,瘦,流苏簪子,姜节度使,认识西龄。
是她!
繁青!
听涛居的繁青!
西龄他们与繁青的关系不是很好吗?繁青这么做岂不是利用和背叛了繁青?那西龄该有多痛心?一想到西龄会难过,我也觉得自己的心好痛。
其实我与她不过一面之缘,而且都是好几个月前了,但她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传奇的经历,优雅的衣着品位,还有与达官贵人们的良好关系。我记得,端敏说过,是姜大人帮她赎的身,而她却把西龄送进了姜府,所以她极有可能就是姜节度使的人。那她这些年周旋于这些社会名流中间,应该也是在为姜节度使办事。这个姜节度使,表面上臣服袁子珣,暗地里却搞出这么多事来,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既然姜节度使如此暗度陈仓,那……那是不是他背后效力的对象,是平王?
想到这里,我背后顿时冷汗一冒,如果真的是平王,那造反一事,可能真的不无可能。那此刻陷入姜府的西龄岂不很危险?!
想到这里,我赶紧拉开帘子,正好马车也到了客栈门口。我一把抓住阿喜的衣角,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阿喜。阿喜。你有没有法子从姜府就出西龄?”
阿喜身子一僵,然后才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这个嘛。姜府白天虽然守卫森严,但夜里却不一定。徐公子……徐公子也会些武艺,我带着他,兴许出的来。”
“有几成把握?”
“这个我还不能说,得看看姜府的守卫情况才知道。”
“那好,你今晚就去夜探姜府,有把握的话,务必救出西龄。”
阿喜有力地点了点头,说:“是。”
阿喜走后,我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弹了一会琴又把琴扔到了一边,看了一会书又扔下了书,最后站在窗边胡思乱想着。
不可能是造反的。姜家把孩子教育地那么传统,记忆中的姜煜忠君重礼,姜老夫人也是侯府出身,是既得利益集团,不可能会让姜大人造反的。
可是他现在做的这一切,这么多奇怪的事,说不是造反,那又是什么?
对了,西龄又到底是为什么会被自家的家丁追?没道理啊,徐时正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啊。等等,端敏不是嫁给了姜煜吗?姜徐联姻了啊。徐家如果真要追西龄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找快马追上马车啊,除非他们知道那辆马车会去往何处。
我瞪大了双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想象。
难道,徐时正和姜大人已经联手了?
益州节度使,益州刺史,与益州名流交好的的雅妓……原来益州的水,竟然这么深。
我正想着,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我走到房子的中间,握紧了手中的小刀,双眼紧盯着大门。门打开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屏住了呼吸。
是阿喜!
我顿时放松了警惕,手一抖,手中的小刀差点掉下。我又往后看了看,并没有人。
“西龄呢?他怎么了?”我抓住阿喜,急忙问道。
“小姐别急。我见到了徐公子,他说他有办法出来,叫小姐别担心他。我见他还很好,只是被软禁了起来,再加上我也不能强带他出来,只能先行回来。小姐放心,徐公子既然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
可我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我在房里来回踱步,心里祈求各路神仙保佑他平安归来。
是不是西龄撞破了徐家的什么秘密,徐家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姜家是不是要帮徐家处理西龄?
姜家软禁着西龄是要做什么?
好多问题一个个地冒出来,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而且我总是在往最坏的地方想。
不行!
我猛地一拍桌子。
“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阿喜,跟着去姜家。”
“小姐……”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人推开。我一抬头,看见一脸胡渣满脸倦容的西龄。那一刻,我只觉得一颗千斤沉重的心陡然变轻,轻飘飘地似要飞到天上去。我奔回去扑倒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
“你没事,你真的没事。太好了,太好了。”我喃喃道。
我感到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也用力地抱住我。我们只是分别了半天而已,但这半天那么漫长。我抬头看他,半天不见,他脸颊竟长出了胡渣,而他的双眼一如初见般深邃明亮,令我着迷。我噙着泪,踮起脚尖亲吻他,这半天里的心痛和提心吊胆都融化在了这一个吻中。
你回来了,真好。
原来,我竟这么离不开你,半天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林的留言~
当然还有一直支持的三更君~
☆、我愿意为你
我和西龄缠绵了好久,才终于恢复了正常。当然,阿喜和春儿早就很有眼色地退下了。
我给西龄倒了一杯茶,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家为什么会追你?”
他却并没有正面回答我,他说:“秋儿,为什么这么快你就让阿喜来救我?你猜到了什么?”
他的表情不算凝重,他呆呆望着前方,眼神里却透露着哀伤。他这个样子,让我想到了当初决定要离开袁子珣的自己。这半天里,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如实告诉他自己的猜想。包括繁青是姜大人的暗棋以及姜大人也许打算起事。
他微微一笑,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说:“你怎么这么聪明?看样子以后我都不敢瞒你什么了。”
我顺势躺进他的怀里,忽然反应过来,以后?
“你不是说不敢染指我吗?”我抬头,凝视着他。
他在我眼睛上轻轻落下一吻,圈着我说:“那是我突然知道这件事,一时无法控制自己而已。被软禁的时候,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想你要是好几天看不到我一定会以为我要放弃你了,想着你走了以后我会怎样,想着想着,阿喜就出现了,我才知道你原来这么在意我。我又怎么能骗自己,又怎么能辜负你。”
我无言,只是默默在他怀里又蹭了蹭。
“其实,我从你这里出去后就回了家,本想去书房找爹,却意外听到爹和大哥的谈话,原来他们要……起事。他们……他们还打算拿出我打理着的家产,全都投入军中。也是我那时不在益州在吐蕃,不然他们就会直接命令我暗中提供军服了。”
果然如此!徐时正竟然真的和姜大人联合起来了。
“我一惊,本来退出来却被他们发现,他们见我害怕的样子大概是怕我说出去于是要拿下我,我只能跑出来。我在巷口正好遇到……遇到……繁青的马车,我没多想就上去了,我本来是让她送我到庄子上去的,可我一下马车才看到是姜府。我当时还没太明白,以为她不方便去庄子,要把我交托给季寅。可等我见到姜大人,才知道原来父亲和姜大人,还有繁青,都是一伙的。繁青给姜大人说了我被徐家家丁追的事,姜大人就把我软禁了起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呆没一会,姜大人就过来劝我加入他们,我才知,其实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平王。这些年,姜大人一直在暗中支持着平王,打算拥平王为帝。”
果然是平王。可是姜大人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支持平王?而袁子珣竟然毫无察觉?袁子珣不是已经剪除了姜大人的羽翼了吗?
“等等。”我看了一眼西龄,“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姜大人会这么重视你,亲自劝降你?”
他先是一愣,然后轻轻一笑,刮了刮我的鼻子。“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答应我的求亲了,小娘子你怎生如此马虎?”
我笑了,捶了捶他:“快点说啦。”
他很开心地一笑:“鄙人不才,这些年打理家产颇为得道,俨然是益州……首富了。”
我刚喝了一口水,“噗”地一声就全部喷了出来。“什么?!首富?!你骗我呢吧。”
他眨了眨眼,很无辜,又有些委屈地看着我:“小娘子怎生不信为夫?”
我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脸偏向一边:“谁,谁是你小娘子啦!”
“瑞秋啊。”他把脸凑过来,故意在我颈边哈了一口气,把我弄的痒嘻嘻的。
我一把推开他,故作正经道:“难怪姜大人这么重视你,原来是要钱啊。”
他收了玩笑,一双明亮的眼凝视着我:“我当时并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说我要考虑考虑。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
“其实知道这件事之后,我很犹豫。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停了一下,我没问,只是认真地看着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