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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从艾琳把针筒拿出来的时候就在吃惊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听到艾琳这样说显然更难以接受了,一脸的惊恐看着艾琳,身子也慢慢的往床前靠拢,想要用身体挡住她丈夫,不让艾琳靠近。
看到那女人如此紧张的样子,艾琳叹口气,摇了摇头,然后耐心的劝说着:“别担心,这个不是什么大手术,只是一次非常简单的注射而已,和蚊子叮一下差不多。而且你看看,他现在连气管切开、插管辅助呼吸都可以接受了,这个你还担心什么呢?”
那女人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小皮球,然后再看看男人那已经不再流血的喉部,再次犹豫起来。
艾琳知道她现在正在激烈的挣扎,做着严酷的思想斗争,因为很多新事物要接受都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就好象西医的手术治疗刚刚传到中国的时候,当时的老百姓一样认为那些西洋医生是刽子手,是把人开膛破肚了。可是到了现代,手术已经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治疗手段了,所以说,艾琳可以给她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个新事物。
见那个女人还在犹豫,艾琳才劝她:“别浪费太多的时间了,他的情况很不稳定,尽快的治疗对他有好处。而且,还有更多的病人需要我们的治疗,请你配合一下好吗?”
“好吧,要我怎么做?”那女人似乎是终于艰难的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问着艾琳。
“不需要太麻烦,你把他的裤子脱下来就行了,不过别脱光,露出臀部,方便我注射就行。”艾琳说的尽量简洁,而且表情十分的严肃。她可不想让这个女人误会自己有什么变态行为,要对这个老年男人做什么猥琐、龌龊的事情呢。
而那个女人的表现证明艾琳是多虑了,和生命比起来,那个女人根本不在乎自己丈夫是不是被另一个女人看了什么重要部位,而是很利落的把她丈夫的裤子解开,露出了后面明显消瘦的几乎无肉的臀部。
“啊……这倒是一项考验技术的活儿呀,我真怕一阵下去扎在他的盆骨上了。”艾琳看看针筒上的长针头,这支针筒远比现代的那种不锈钢针头粗很多,也很长,想必扎进去不会太舒服,也不会像是艾琳形容的那样,只是给蚊子叮一下而已;关键是这个男人这么瘦,自己的手还真是要轻点呢。
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好比在排雷一样的小心,艾琳才把针筒里的药水完全推进那个男人的臀部。而因为肌肉没法一下子吸收掉那么多的药水,所以臀部看起来有点肿。
“用这个棉花压住,别使劲儿的揉,会把药水揉出来的,过一会儿就会慢慢吸收了,很快他就能退烧。”艾琳把针筒和针头分解开来,一边用酒精消毒,一边告诉那个女人该怎么做。
“艾琳,等一下看看他的情况,如果有效果的话脖子上的管子就可以把拔出来了,然后给他吸痰,把肺里的脓吸出来会好的更快。”亨利医生看着艾琳的动作似乎很满意,然后又仔细听了听那个男人的呼吸频率,感觉上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好的,可是……”艾琳挠了挠头,把小嘴一咧:“需要给他的气管缝合吗?这可真是太震撼了,我怕我的手会抖。”
艾琳感觉,让自己手里拿把刀切开他的气管倒是比较容易,毕竟刀快点就完事了。可是如果让自己拿着一根针,把他脖子里的气管一点点的缝起来,那她就太不相信自己的技术了。
毕竟,一个能把裤子缝成一只口袋的人,把别人的气管完全封死了不通气怎么办?那算不算是最初的医疗事故呢。
“呵呵,好姑娘,我知道你可以的。”亨利医生干笑了两下,其实他并不知道艾琳在庄园里和娜塔莎学缝纫的那种“轶事”,如果他或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知道的话,估计那个女人亲自操针还来的比较保险。
“好吧,我试试再说。”艾琳镇定了一下心情,又给这个男人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发现他除了发烧之外,心跳已经开始恢复正常了,脉搏虽然微弱也还算是平稳,总的来说确实如同亨利医生判断的那样,只是肺部感染造成的死亡比较严重,其他方面的病发症几乎没有。
事情做到这样,暂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处理的了。艾琳出门告诉那几个侍从先出去给外面的卡尔送个信,告诉卡尔别着急,她和亨利医生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然后再回来,艾琳就开始准备给这个男人取下辅助呼吸装置,然后进行自己最难以掌握的技术,气管缝合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艾琳试了试男人的体温,很欣喜的告诉亨利医生:“他的烧好像慢慢退了。”
那女人也感觉伸手试了试,眼窝里的泪水马上就涌了出来,显然是心情太过激动导致的,那泪水应该也是隐忍了很久的。
“先别急着哭,马克里太太,我需要把他的气管缝合起来,你去叫人烧上开水,等下做完了我需要把一些器械消毒。”
“哦,好的,我马上就去。”马克里太太马上出去叫了一声,然后就有人进来去了应该是厨房的地方,应该就是烧水去了。
艾琳再次从药箱里找出要用的一些器械,缝合线和弯针,还有镊子,最后又看了看床上的男人,艾琳开始一次次的深呼吸。
140 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好了,我感觉这次缝的还挺不错的。”当艾琳把最后的一针缝好,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又看看坐在一边看着自己操作的亨利医生,微微一笑,打趣的说道:“不不用打个蝴蝶结加固一下?”
“呵呵,暂时不用,还是功能性和实用性比较主要。”亨利医生没有想到艾琳在这样紧张而且有些血腥的气氛下还能说出这样的笑话来。
倒是那位马克里太太听到艾琳的话有些发愣,明白过来之后又是一脸的担心。
艾琳怕自己一个随意的玩笑弄巧成拙了,忙把手上的血迹在水盆里洗了洗,一边对马克里太太说道:“别担心,马克里太太,我只是想要缓解一下紧张、压抑的气氛而已。你可以来照顾马克里先生了,他已经退烧了,相信情况会越来越好的。”
“真的?”马克里太太马上来到床边,俯身用自己的嘴唇贴在马克里先生的额头上,试了试他的体温,随即一脸的欣喜和激动:“是的,我丈夫他真的已经退烧了。”
“看来打针还是有效的,马克里太太。”艾琳就知道,在医疗水平落后和药品并不齐全的时代,打针这种治疗是最有效的,这个时期的人根本连化学药物就接触的很少,不像是现代人那样都已经有了严重的抗药性了,所以只要加强治疗,这个村子已经被感染的病人都是还有希望的。
艾琳先是把缝合针和镊子、枕头等一些金属用具都放在一只小锅里,然后让在厨房帮忙的人拿到火上去煮开,用煮沸的方法来消毒,回来之后对马克里太太说道:“现在我希望你能给我们帮一个忙,马克里太太。”
“我能帮你做什么?”马克里太太并没有拒绝,显然因为她丈夫的情况好转了,对于艾琳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
“你丈夫马克里先生是这个小村子的村长吧?”看到马克里太太点头,艾琳继续说道:“我现在需要你的肯定,证明我们确实是有能力治好这里的病人的,而且还需要一些身体健康、强壮的人来配合我们的治疗工作,如果治疗得当的话,这次瘟疫并不是无法控制的,也不会再有很多人死去了。”
“可是……你真的有把握吗,艾琳小姐?这里已经死了很多人了,被感染的人数还在增加,而且马克里只是不发烧了而已,他真的可以治愈吗?”马克里太太又看一眼呼吸已经趋于平稳的马克里先生,叹了口气,还是有隐隐的担心。
“马克里太太,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等着疾病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吞噬吗?亨利医生已经通过调查和分析得出了结论,目前发病的人都是身体比较弱的,年纪相对较大,而传染的途径也并不明显。所以只要初期做到防护和隔离,其他健康的人就不会被感染;而那些已经生病的人,我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可以将他们都治好,但我们总是应该为了生命而做一些努力吧。”
艾琳看到马克里太太继续犹豫着,只好把声音提到一点,希望能够用强势一点的口气把她唤醒一样,告诉她:“别再浪费时间了好吗?如果你想要考虑的话,会不会有人就在这段时间里永远失去了治愈的机会?就算治疗方案有问题,但先把健康的人和病人隔离起来吧,这样还可以保证大部分人的安全。”
“是的,我能明白你的意思。”马克里太太被艾琳大声的一吼才明白过来,表情有点迟钝,但已经算是答应下来了。
艾琳又拍拍她的肩膀,给了马克里太太一个鼓励似的拥抱,然后又放轻了声音告诉她:“相信我们吧,我们会尽力的。现在这里的村民都相信你或是你丈夫的话,请你去告诉他们,要和病人隔离开。”
“那么,是不是你们同意我们可以出去了呢?村里的两个出口已经被那些城堡里来的人堵住了,我们根本不能出村。”马克里太太点点头,这才想起这里已经给封闭起来了。
艾琳马上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所说的隔离是你们在这个小村子里自行隔离。把已经发病的病人送到村子的一头,集中治疗;另外一些很病人亲密接触过的,身体较弱的,疑似已经被传染、但还没有发病的人再到一个隔离区;另外就是完全健康的人到一个隔离区;这三个区域里的人不能随意走动,全部由我和亨利医生负责检查和治疗,病人则是由一些特别挑选过的、身体健康的、被传染可能性小的人来照顾,而不是他们的家属照顾。”
马克里太太眨巴着眼睛,完全没有听懂艾琳的话,但艾琳已经推着她向门口走去,并且告诉她:“只要你相信我们的诚意和对于病人的医德就好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意思去和那些村民说一声,其他的事情由我来安排好吗?”
“可是……好吧。”马克里太太虽然还是没有打定主意,但是出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马克里先生,感觉艾琳的话应该是有道理的,而且现在的马克里先生确实比之前的情况要好的多了,所以才勉强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过程并没有艾琳想象的那么艰难,马克里太太把更多的人召集到一起,把艾琳的话重复了一遍。
虽然大部分人都还不明白艾琳的意思,但是有马克里太太出面,而且说马克里先生的病情已经平稳了,其他的人就跟着一起点头,表示会配合艾琳的说法。
“那么,现在请你们自动划分一下隔离区吧,家里有病人的就送到村子最里面的几间房子里面;中间是和病人亲密接触的家属和疑似病例;最外面靠近出口的地方是目前还很健康的人。我和亨利医生会在你们完全划分好之后对你们再逐一进行身体检查的。并且会把已经生病的人从健康的那一区划分出来;所以我希望大家都不要隐瞒病情,疾病本身并不可怕,目前看来还是可以治愈的;但一旦你们乱来的话,会失去很多宝贵的时间,让更多健康的人被传染。”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离开这里,我们没有生病的人就安全了。”其中的一个男人大声的质问着,似乎他们之前闹起来的焦点就是在这里,有一些人总是想要离开这里,想必是觉得跑的越远就越安全吧。
“不行,起码现在不行,因为你们中间可能有些人看起来还很健康,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