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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死那刻,他也不明白伊夫曼为何杀他,那样狠,那样快。
而他只不过是问了一句。
死不瞑目。
“说!”伊夫曼的剑又一次挑上了另外一人的咽喉。
“我说,我说……”
“我是米坦尼国的,奉安赫王子之命,来刺杀王子你……,是王子的命令,我们要誓死效忠呀……”那人惶恐的说着,看似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可是漆黑的双眸却流露出让人觉察不到的得意。
米坦尼国,安赫王子?伊夫曼通通不屑一顾。
只不过是多年前战败的国家,因为献上本国的美女,父王才让他们在埃及的脚下苟延残喘。
是不是太平日子过太久了,竟然想来刺杀埃及未来的王。
可恨,伊夫曼攥紧了拳,轻易就可灭亡的国家怎么可以和强大的埃及相提并论。
“王子,可是他们有铁器。”看出了伊夫曼的心思,忠诚的塔卡提醒道。
是的,因为发明了铁器,米坦尼国曾经兴盛一时,并是埃及友好的盟国。
可是愚蠢的米坦尼国王,竟然受其他各国的蛊惑,向埃及开战。
自以为拥有锋利的铁器,也是依然败在特摩斯王的手上。
而米坦尼的兴盛,也只能是一时的传说。
是的,它也只能成为一时的传说。
“同党呢?”
伊夫曼清楚,能组织这么一大批人的暗杀,绝不是那十几人那么简单,这么巧,就在他刚出宫门没多久就遇刺。
或许宫内,就有他们的探子。
是的。
“没有,没有……”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伊夫曼的眼底是那样深的杀意。
“有,有,安赫王子也在这。”
是吗,王子也来了,看来米坦尼国很重视这次任务呀,连唯一的王子也派出来了。
我倒想看看这个王子长什么样,这么大的胆来刺杀我,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吧。
伊夫曼冷笑,眼神是那样冷酷,在他的身上已经隐约闻出杀戮的气息。
杀戮,残忍的杀戮,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愤恨吧。
“带路!”
伊夫曼踢了踢脚边的人。
这么轻易的说出来,塔卡总是觉得不放心,不是不相信伊夫曼,而是这过程太快,太容易。
从来抓到的奸细都是宁死不屈的,很少会出卖自己的主人,可是这个人……
那样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秘密,塔卡深深地为伊夫曼担忧起来。
一向冷静心细的王子,竟然没有怀疑……
*
带领着自己的亲兵卫队,伊夫曼像阵风,闪电般包围了安赫的住所。
毫无任何征兆,一切来得这样突然。
“王子,外面来了很多埃及兵。”迈肯焦急地向安赫禀报。
“什么?”
安赫向窗外望去,果然,外头黑压压地一片,全是埃及兵。
领头的那个,是个英俊的少年。
头戴眼镜蛇金冠,束着金色腰带,赤裸着上身,着金色的披风,项中环着埃及王室特有的护身符。
空气中弥漫着王者之气。
那人,难道是?
安赫惊呼,难道是埃及的二王子?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熟悉的感觉,究竟,究竟在哪里看过他?
安赫极力在脑中搜索。
记忆被定格了,安赫的眼前浮现了夕颜那明媚的笑容。
是的,那人上次就是站夕颜旁边的。
当时就觉得此人不凡,却从没有想过竟是埃及未来的王。
可是冷酷如他,怎么会和夕颜调笑打闹呢。
难道,想到此时,安赫的心又刺痛一下。
“王子,你快走吧,我们掩护你。”迈肯催道。
“走?”安赫苦笑道。
怎么走?
埃及兵排成两排,一排半蹲在地,持着盾牌。一排拿着弓箭,箭在弦上。已成天罗地网之势,反抗只能是徒劳的伤亡。看来二王子对自己是事在必得呀。
安赫叹道。看来只能束手就擒了,希望能放过其他人呀。
安赫轻轻地走出房门,带着他那一贯的优雅,毫无惧色地站在了伊夫曼的面前。
迈肯和其他人也仅随其后,护住安赫。
“我就是米坦尼国的王子,安赫。”安赫淡淡地说着,温婉如玉的脸上竟有着柔柔的笑容,那样坦然,那样自若。
“你!”伊夫曼本来冷若冰霜的脸瞬间起了变化。
这张脸,不是夕颜的哥哥吗,自己曾经在西门外见过两次,绝不会认错。
那样俊美的脸,那样温婉的笑容,自己曾深深妒忌过。
可是他怎么是米坦尼国的王子,他怎么会是行刺自己的主谋?
如果这一切属实,那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夕颜又是谁,她的真实身份,她是否与自己遇刺有关?
这一切的一切,伊夫曼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看着伊夫曼的表情,安赫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虽然不知道伊夫曼因为何事劳师动众地来抓自己,安赫此时只希望不要连累宫里的夕颜。
善良的安赫,危险关头,想到的总是别人。
“我跟你们走,放了他们吧。”
“王子,不可以!”众人惊呼。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伊夫曼的剑直指安赫的胸口。
而安赫握住了那把剑,他的动作那样快,让人看不清楚。
可是血却一滴一滴地滴下来,在地上开出绚烂的花。
仍是那样温婉的笑。
伊夫曼的眉头簇成一团。
为什么他可以这样镇定,为什么他可以这样善良,为什么他还可以笑得这样淡然。
一切一切的,烧灼着伊夫曼的心,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塔卡,把他拿下!”
塔卡领命将安赫双手绑住,一双手仍在滴血,可是他的脸依然保持那样温婉的笑,连塔卡都有些看呆了。
而此时的伊夫曼像发了疯似的挥剑乱舞,转眼间,尸横遍野。
他杀红了眼,像头狮子,所有的人包括迈肯无一幸免。
“你!”安赫大叫。
怎么可以,泪就这样流了出来。
“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伊夫曼回眸,冷冷道。
“带回去!”
还是那样冷酷的眼神,伊夫曼下了命令。
第十七章 心急如焚
第十七章心急如焚
还是那间阴暗的牢房。
终日不见阳光。
而此时的安赫像失了魂似的,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内心在深深地愧疚和自责。也许当时冲出去,或许就不会全都死了,或许会有一两个能逃得出去。安赫满脑子都在想这些。
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优柔寡断呢,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容易相信别人呢,如果没有自己,他们应该不会死得这样容易吧,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呀。
坐在地上的安赫,深深地把头埋在双臂中。
伊夫曼看着痛苦的安赫,心中莫名地有了快感。
拿起手中的长鞭,伊夫曼狠狠地抽向了安赫的背。
“和夕颜什么关系,说?”
安赫无语,表情淡漠,唇边开着一种恬然的花。
伊夫曼最讨厌的就是安赫的这种表情,无论鞭子抽得怎样狠,无论他的伤有多重,他依然那样泰若,依然那样温婉淡然的笑。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他这种魅力。
伊夫曼的鞭子抽得越来越狠,一鞭又一鞭地,打得皮开肉绽,可是安赫始终没有皱一下眉,没有正眼看他一下,没有吐一个字。
伊夫曼抽得自己都觉得累了,乏了,没有信心了。
满头的汗,瘫在椅子上,他失神了,该拿他怎么办呢。
若是以前自己定会毫不犹豫地挥剑杀了他,可是此时的鞭子在手中也显得异常沉重。
眼前浮现夕颜愤怒的表情,那一刻,他竟有些害怕。
*
梦茵卡的寝宫。
昨夜发现了特摩斯王有贫血的症状,夕颜为王吃了2颗补血丸。王没有用银针来试药,那样信任地吃了,让夕颜的心暖暖的。
想不到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埃及王,此时在夕颜的面前就如同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让人忘了他的身份。
这一夜,王睡得很香,他做了个美梦。
第二天,醒来时,觉得精神倍加充沛。
房间里留着若有若无的熏香味,遗留着梦茵卡短暂来去的痕迹。
特摩斯王摸了摸身边空空的枕头,心里又是一番感叹。
梦茵卡也是个神秘的女人,像风一样,总让自己抓不住。
尽管对她万千宠爱,想给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的,自己通通给了她,可是她的心仍是那样游离不定,抓不住也摸不着,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份爱呢。
纵然拥有天下,又如何呢。
天刚亮,梦茵卡就离开了寝宫。
夕颜在犹豫着要不要随梦茵卡出去。
可是梦茵卡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留在这伺候王吧!”
不过,夕颜着实松了口气,呆在王的身边都好过在她身旁。总是让人的血液从头凉到脚。
虽然这是梦茵卡的寝宫,可是她待的时间比王还少。可怜的王,简直把这当他的寝宫了。对于梦茵卡的离去,也没有丝毫的怨言,真是大度呀。恐怕当年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杨贵妃也没有此等待遇吧。
“王,你起来了呀。”
特摩斯王刚起身,就迎上了夕颜那盈盈笑眼。
王的心情也顿时舒畅起来。
“夕颜呀,你的药很管用呀,今天我的精神好多了,头也不晕了。”
“我父亲的药很管用的。”夕颜有些羞涩,又有些自豪。
“是吗,那你父亲呢,是个了不起的人吧,在底比斯吗,我想召见他呢?”
“他,他失踪了……”夕颜的神色瞬间暗了下来,低着头,心里溢满了苦水。
“是吗?”特摩斯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失踪”这个词触动了他心里最敏感的神经,相同的悲哀呀。
“王,有事禀告!”门外的士兵报道。
“进来吧!”
那士兵看着一旁的夕颜,似乎有些顾忌,迟迟没有开口。
特摩斯王看了出来,朝那人点点头,大手一挥,爽朗地说道:
“没事,说吧!”
“王,上次刺杀伊夫曼王子的主谋已经抓到了。”
“是吗,谁去的?”
“是王子亲自带兵去抓的。”
“伊夫曼呀,难得呀,都死了吗?”
“除了主谋米坦尼国的安赫王子,其他的都被王子杀了。”
“米坦尼国,好大的胆子呀,竟然来杀我的儿子。不过,伊夫曼很少会留活口呀,这次他又想怎么样呀!”
“王,要不要提审犯人呢?”
“不用了,都交给伊夫曼吧,这点小事,他会办好的。”
米坦尼国的安赫王子,米坦尼国的安赫王子,夕颜的脑里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怎么会呢,上次的刺杀怎么会和安赫扯上关系呢,他才不会组织这种无耻的暗杀呢?
除了安赫,所有的人都死了,迈肯,雅伦,阿达其……。他们通通都被伊夫曼杀了,为何,为何,要这样狠呢,都是人命呀,曾经那样鲜活的生命,就在伊夫曼的手里终结了?
恶魔,真是恶魔。夕颜的心里蹦出这句话。
泪也在心里无声的流着。
他怎么样,那个恶魔会怎样待他呢,夕颜的心揪痛着。
想要飞奔过去找他,可是眼前站着特摩斯王。
焦急地等待着。
王终于迈出了那扇大门,而夕颜也尾随其后,冲了出去。
到了伊夫曼的寝宫,他不在。
就折回,跑到小公主的寝宫。
小公主依然在床上养着剑伤。而伊夫曼好几天都没有来看她了,小公主很是抱怨。
赛美蒂嬷嬷在小心地劝慰着她。
“嬷嬷。”夕颜极小声地叫着。
此时的她也只能求助于赛美蒂嬷嬷了。
“?”
夕颜支吾着没有说话,赛美蒂似乎明白了夕颜的企图。
随夕颜来到寝宫外,这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