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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倪顶着旁边的人投来的怪异目光,将她从怀里扒拉出来。
见她坐下后衣服心神不宁的模样,唐微疑惑地问道:“倪倪,你怎么了?”
陆瑾倪看了眼她,又扫了眼周围,见没有人在旁边,才靠近她耳朵说了句什么。
唐微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倪倪,看不出来你是这么饥。渴的人……”
陆瑾倪狠狠拍了一下她的头,“你才饥。渴!”
“那你跟他那个的时候就没有什么记忆?到底谁主动的啊?”
唐微问着,她倒是也说不来,好像一切都是迷迷糊糊,她早上的时候也只有一些朦胧的记忆。
就好像……做了一场春。梦。
可是穆谦都承认了,那就代表不是春。梦啊……
。。
☆、009 我怎么觉得像是古代侍寝的妃子
||顿时,两个女人都陷入了纠结中。
唐微看了眼她,幽幽说着,“还是你吃什么东西太滋补了?”
陆瑾倪一楞,脑中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秦涟给她的药膳。
是夜,邢穆谦照例是晚归。
餐桌上,陆瑾倪看着那碗为自己特制的汤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妈,我喝了大半个月,该补的都补了,不如以后……”
她的话还没说完,秦涟心里一急,表情也微变,打断了她的话,“不行!”
陆瑾倪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惊。
她忽然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总不能是妈在给她下药吧?
秦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努力使自己的脸色亲和下来。
倒是邢乐乐在一边帮腔,语气意味不明,“嫂子,你就喝吧,我妈的心血呢,我都没得喝。”
陆瑾倪扯着嘴角将药膳喝下,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果然,这一。夜又是一场模糊的鱼水之欢。
第二天,林嫂照例把药膳端到房间里。
邢穆谦看着陆瑾倪抱膝坐在床上,轻说了句,“喝了它下去吃早餐吧?”
陆瑾倪忽然垂眸开口,语气淡淡的,“穆谦,我怎么觉得像是古代侍寝的妃子啊?”
邢穆谦惊愕得看向她,不知道她怎么冒出这样一句话。
接着便看到她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他面前,仰着头看他,“我今天不想喝。”
“你怎么了?”他双手搭在她肩上,却无端让她害怕。
“穆谦,我觉得身体好奇怪,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汤药?!”
她的语气多了一份质问,眼眸直勾勾凝着他。
邢穆谦也淡淡回视着,在她的目光里,转身将药膳倒进了浴室。
“不喜欢喝的话,早点告诉我就好,怎么这么委屈自己?”
他的语气还是像以前那样温和体贴,陆瑾倪愣在那里,本来的设想都成泡沫破灭。
是她想多了?
“要是累的话,就再休息一会,婚礼快到了,你也别想太多,知道么……”
陆瑾倪愣愣地点头,开始为自己刚才的质问羞愧。
邢穆谦走后,她便在邢穆深的房间呆了一个下午。
这是她近日来养成的习惯,帮无知觉地他按按摩,絮叨一下,倒是成了她减压的方式。
“大哥……你说是不是我多想了……”
低低的呢喃,床上的男人却依旧静默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过于蛊惑,陆瑾倪竟然鬼使神差伸出了手。
纤长的手指点过他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还有如经雕琢的下巴……
忽视其他,真的跟穆谦很像呢……
。。
☆、010 深哥哥,你终于醒过来了…
||农历六月初一。
一大早,陆瑾倪就被送到了婚礼会所,在化妆间里被折腾着两个小时。
今天的婚礼请的人不多,但是对于陆瑾倪来说,场面依旧很大。
邢家,即使是在今天,邢乐乐也习惯性地晚起。
这个婚礼其实她也没必要参加,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请的都是亲戚好友,关键是先斩后奏的婚礼触怒了爸,他连婚礼都不回来参加……
见看护的人从邢穆深房里出来,邢乐乐也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自从三年前她就不屑于进来。她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男人。
“深哥哥,都说好死不如赖活,就是说你这种吧?”美丽的眼眸眯起,嘴角也染着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寒。
“你知道吗,两个月前,我差点都成了一个工具,但幸好,有个笨女人替代了我……”
“深哥哥……”邢乐乐嘴里唤着,俯下身凑到了他面前,脸上的妆容精致,“你怎么不去死……”
她嘴角微勾,缓缓起身,同时美丽的脸上却开始扭曲。
她看到男人卷黑的睫毛猛烈得颤动,接着,一双黑色幽深的眸便缓缓睁开,好像劈开了千万重山,终见光明……
邢乐乐彻底愣住了,连开口的能力都丧失。
邢穆深直起腰,那双眼眸幽幽落在了床脚下那副未完成的设计图上。
而后凝向了邢乐乐,“乐乐,你还是这么喜欢设计……”
他声音沙哑,却一如既往地好听。
邢乐乐开始惊慌,他什么时候苏醒的?刚才她的话,他有没有听见?
“傻了?”
邢穆深面部表情僵硬,但是却没有其他一样,邢乐乐才敢肯定,他没有听见……
想着,她就扑到了他怀里,“深哥哥,你终于醒过来了……”
嘟着嘴,还眨出了几滴眼泪。
*
装饰华美的婚礼会所。
礼堂上,陆瑾倪浅笑盈盈,美丽的脸上散发着幸福的光。
邢穆谦牵起她的手,一枚钻石戒指在水晶等下熠熠生辉。
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僵硬,陆瑾倪以为是紧张的缘故,心里还觉得好笑,嘴里的弧度更加上扬。
钻戒缓缓穿过她的无名指,忽然台下兴起了一阵喧哗。
两人一起看了过去。
下一秒,无名指中尚未固定的戒指便掉落,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长长的红地毯那端,一个女人俏生生站着,她穿着宽松的便服,但是依旧能看出她腹部的隆起。
她脸上神情凄绝,眼眸直勾勾凝在邢穆谦身上,苍白的唇启合,说出了让人惊愕的话,“邢穆谦,如果我不出门,你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
。。
☆、011 结婚?我看你是犯贱
||陆瑾倪像所有人一样,惊震万分,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但是她耳边却听到了邢穆谦慌乱的嗓音,“依依……”
她倏然回首,看向他,可是他的所有注意力却都落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尹依依的手覆在腹部,眼眶通红,转身跑了出去。
邢穆谦想都没想,长腿从礼台上迈下,追了出去!
“阿谦!”秦涟急急走上来,想要拉住他,但是都被他闪过。
“这是怎么回事?”
台上的陆瑾倪耳边响起秦涟的呼喊,还有满堂宾客的疑问。
偌大的礼堂,她成了笑料!
“倪倪,别管那个贱男人!这婚我们还不稀罕结呢!”
唐微微挽着她的手,愤愤地说着,准备将她拉下礼台。
秦涟气急,看着混乱的婚礼现场,正想让司仪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
但是从门口那里却缓缓走来了一对男女,让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陆瑾倪双手紧紧揪着婚纱的裙摆,手背骨节发白。
她的视线从地上那枚戒指缓缓上移,落在了那对男女身上。
邢穆深?!他醒了?!
邢穆深脸色发白,许是太久不见阳光的原因,双眸黑漆,薄唇紧抿,明明看着是瘦削的人,但是那身王者气息却让人无端臣服。
他的手搂着邢乐乐,亲密得好像情侣。
在场的人都和邢家有着深交,知道邢穆深的情况,忽然看到他出现,脸上的除了震惊没有其他表情。
“阿深……”秦涟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将他抱住,眼眶通红。
婚礼会场一片混乱,邢穆深自然而然成了主事的人。
陆瑾倪看着他走近,听着他冷漠地吐出几个字,“婚礼取消。”
邢穆深从乐乐嘴里听说了她的事。
虚荣矫情,因为一。夜。情赖上了阿谦……
现在闹出这样的笑话也只能怪她自己。
唐微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陆瑾倪绷紧的情绪让她对邢家越发愤怒!
她拽过陆瑾倪,一手夺过了司仪手里的麦克风,“你们邢家未免太欺负人了!今天幸好出了这么一场闹剧,否则进了邢家还真是毕生耻辱!”
说话,便牵过陆瑾倪冰冷的手,就走下了台。
但是此时,哪里还有人将关注的视线放在她们身上?
邢穆深苏醒,这件事才是他们心里的头等大事。
两个月前,在国外的邢老爷子忽然将二子刑庭的长子邢洛擎派回国,担任了蓝庭副总裁一位,渐渐有放弃邢穆深之意,没想到当事人竟然苏醒过来了!
陆瑾倪任由唐微牵着,脚步因为婚纱而磕磕绊绊。
她没有想到会在会所门口见到陆琪凤。
她冷冷看着她,走上来就甩了她一巴掌!
唐微见过她,也知道她对陆瑾倪的态度,但是她突如其来的掌掴还是让她震惊。
“阿姨!你打倪倪做什么?!”
“结婚?我看你是犯贱!”她低喝着,神情癫狂。
。。
☆、012 爸,你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
||唐微死死抱着陆琪凤,不让她靠近陆瑾倪,“倪倪,你先走,我把阿姨带回家再给你电。话!”
陆瑾倪的视线锁在陆琪凤脸上,隐忍许久的眼泪才落下来,“凤姨,我就是在犯贱。”
她僵滞地转身,将高跟鞋脱下,赤着脚走了起来。
脚下传来的刺痛,让她的脑袋微微清醒。
邢穆谦有个喜欢的女人,却还来娶她,为什么?甚至还跟她……
她忽然停下了脚步,伸手抓着婚纱的裙摆,用力一撕!
刺耳的声音过后,婚纱裙摆齐膝被扯下,变成了纯白的小短裙。
她没走出多远,一辆车就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一个中年男人刚毅的脸露了出来,他腰板挺直,一脸威严,但是看向陆瑾倪时,却露出了笑容。
陆瑾倪迷迷糊糊上了车,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回到了邢家。
“你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她看着那熟悉的房子,没有下车。
邢雷已经下了车,“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爸。”
陆瑾倪惊愕地看向他。
邢穆谦的父亲?不是在外省回不来吗?
“丫头,进去吧,我今天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陆瑾倪拒绝,她不想再和邢家有什么牵扯。
“难道你就不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邢雷不愧是在官场风生水起的人,轻易就能抓住她内心的弱点。
邢雷看了眼她赤着的脚,又让人给她置了鞋,才进了客厅。
彼时,客厅里一派和谐,秦涟和邢乐乐围着邢穆深兴奋地说着什么。
他们都是听闻邢雷忽然回来而赶回家的,此时见到他身边还跟着稍显狼狈的陆瑾倪,顿时每个人的脸色都微变。
“老公,你回来得正好,阿深醒过来了!”
秦涟招呼着,刻意忽视了陆瑾倪的存在。
“爸,你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邢乐乐睨了陆瑾倪一眼,不满地说着。
这个女人现在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可能还会给她添麻烦,她恨不得以后都别出现在她面前。
相比秦涟和邢乐乐的激动,邢穆深倒是平静很多,好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