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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她小心翼翼的不去提,他也不提。
他也不会再对她发脾气,相反,他对她很好。他记得她的生日,他会细心给她挑圣诞礼物,他知道她不吃辣……他对她好的,几乎让她以为他已经慢慢接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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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勤劳,有奖励米?
【04】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6
庄莹不记得后来跟Jimmy又聊了些什么,她明显开始心不在焉了。
Jimmy说还约了病人,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便分开了。庄莹找到柯尼卡的病房,轻轻拉开房门,她正平躺在那里,呼吸平稳。杨初一也不知去了哪里,病房的窗帘合上了,光线很暗。
她走近了,细看着柯尼卡。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这样观察一个女人,她早就想好好看看这个柯尼卡,总也没有合适的机会。
柯尼卡的表情很柔和,五官看上去并不是咄咄逼人的美丽,整体看上去就是一股清雅,气质舒服。
上学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的将两个人的外表拿出来做对比。就好像谁漂亮些谁就能得到安子恩的心似地。
她喜欢拿这事出来较劲,学校说她是校花,柯尼卡是才女。她便偏要在学习上跟她比一比,现在想想,争什么呐?人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她把柯尼卡当敌人,可是柯尼卡却从没觉得她是敌人。感情上,学习上,都是。
父亲说安市长的夫人,希望她能跟她的儿子相处相处。
相处相处,她怎么可能不懂这其中的意思呢?
那次是他们第一次在咖啡厅这样的地方见面,类似相亲的场合。他看见她明显吃了一惊,说,怎么是你?
她也装作吃惊的样子,学长,好巧啊。
怎么会巧?
他在N大,她便跟着跨省去了他所在的大学。父亲说安市长的儿子如何如何,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安市长的独子便是安子恩?
他跟柯尼卡的恋情,在学校里是传为佳话的。可是,安子恩的母亲既然安排了这一切,必是柯尼卡有不让她满意的地方。这难道不是她的机会?
也许他的心里暂时容纳不下自己,可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的。她坚信着,也憧憬着。
她对他说,爱你。他以为她是随口说说,只当她女儿心态。可是他不知道,她是真的爱他。
曾经也表白过,他却说,我心里有人了。喏,柯尼卡,你们是同一年级的,应该认识吧。
她向他表白的这件事,估计他早就忘记了。又或者,他把她的行为当成一时冲动,甚至是少女的无知。
护士拿了吊瓶挂好,接着又用橡胶管去绑杨初一的胳膊。杨初一皱眉拒绝:“打针吧,我没有时间打点滴。”
杨初一的脸色并不好看,护士显得很为难,耐心解释着:“杨先生,您今天的药都还没吃。打针不管事,还得挂水才能有用。”
正劝着,李元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牛皮纸袋,杨初一的视线顿时集中在了纸袋上。
上次李元把柯尼卡的资料给他,他没打开。现在终究是忍不住了,他必须弄清楚,安子恩跟柯尼卡有什么样的瓜葛,为何安子恩会那样了解她家中的事。沈姨?这个称呼不是一般的亲昵。
安子恩那样的家世,他的父亲几年前升为Z省省长。两家好像很熟识的样子,为何她却落到如今的地步?
【04】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7
杨初一捏着手里薄薄几张纸,字不多,白纸黑字,却将柯尼卡这些年的遭遇一一盛载。
父亲:柯立山。母亲:沈秀玲。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脑中纷纷沓沓,原来,她便是柯立山的女儿。难怪他当初看那张全家福时,觉得他父亲有些眼熟。
柯立山是谁,这个答案怕是稍稍关注时事的人都记得一些。他的事情当年曾经一度成为众人的谈资,震动一时。
也曾听父亲偶尔提及过,大概在三年前,柯立山已经死了,自杀。也许是事情过去太久,被众人遗忘,柯立山自杀而亡的消息倒是没多少人知道。
而柯尼卡的母亲六年前突发性脑溢血,当时并没有及时做脑积水引流手术,导致瘫痪。三年前又因心肌梗塞,抢救无效,沦为植物人。怕是都跟柯立山出事有关。
算算时间,昨日正是当年柯立山出事的时间,难怪他们的表情那样怪异。
资料并不多,他一张一张的翻过去,也很快便看完了。
杨初一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恼她了,更多的是心疼。一点一点的疼痛丝丝将他缠绕,接着一寸一寸吞噬他的心,密密的,甚至让他下意识的摈住了呼吸。
柯尼卡,你是傻子嘛!
“Lance,你今天又被我们美丽的护士小姐投诉了。”Jimmy走进来,双手抄在白大褂的兜里,笑眯眯的。
杨初一微微挑起眉角:“Jimmy,我得出院。”
Jimmy皱眉:“Lance,你知道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吗?昨天你跑出医院,刚刚才回来,你得对自己负责。”
“我知道,我会注意,再说,不是还有你么?我老妈那里,还得麻烦你……”杨初一笑着,站起身,揉了揉膀子,因为频繁的打吊针,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Jimmy无奈的耸肩:“Lance,你是我最不听话的病人。”
杨初一笑笑,在Jimmy肩上重重一拍,将资料递给李元,大步走出病房。
柯尼卡看到安子恩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安子恩,你不是有事先走了吗?”
“没什么重要的,就回来看看你。”安子恩拉开凳子在床边坐下,随手拿起床头果篮里的苹果,“吃吗?”
柯尼卡看着他,微微抿唇,然后轻轻点头。安子恩拿起旁边的水果刀,细细将苹果削好了递给她。
“你不吃吗?”她随口问。
“当然吃。”
安子恩却没有这个耐心继续削苹果,随便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咔咔的咬着。
柯尼卡看了看手里的苹果,显然这些年,他削苹果的技术并没有什么长进。好好一个苹果硬生生的去掉了一半,剩下的部分歪歪扭扭惨不忍睹。削苹果能削成他这样,也是个技术活。
好像,这削苹果的技术水平,他保持了好多年,小时候就是这样。她喜欢吃苹果,却讨厌苹果皮,他便耐心给她削皮,虽然削的很难看。
记忆中,安子恩削的苹果总是异常的甜。
两人都沉浸在回忆中,丝毫没有发觉呆立在门口的杨初一。
【04】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8
杨初一突然很想笑。
那天晚上她喝醉酒,嚷着要吃苹果,她拿着水果刀的姿势让他胆颤心惊。她非要把他削的好好的苹果,剜的坑坑洼洼才肯吃。
原来,原来又是因安子恩。
半岛别墅里,她说:我不要你走。我不会让你走的。
她的话那般坚决,一如六年前。她扑到他怀里,喃喃着:我喜欢你,不要走。
一切是那样自然,他要了她。
他记得自己又恼又喜。他对着她恶狠狠道:柯尼卡,你这个骗子!
他恼她,明明认出他来,却还装作不知的模样。他又为她还记得他而喜,为她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喜。
是不是那个时候,在她的眼里,他也只是安子恩的替身?
从头至尾,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安子恩而已。
想起前几日,她认真的对他说:杨初一,我是个坏女人。
是,柯尼卡,你是个傻女人,也是个坏女人。
杨初一背靠着墙壁,病房内两人的对话仍时不时的闯入耳中,他却怎样也挪不动自己的脚步。
安子恩替柯尼卡撸去额角的发丝,柯尼卡看着他:“安子恩,你忙去吧,我没有关系的。”
“卡儿,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回来吗?我答应过你,处理完那边的事就回来,当着你的面告诉你答案。”
柯尼卡有些艰难的吞咽着,甚至连呼吸都滞住了,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心里隐隐的期待着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卡儿,我想跟你在一起。”
眼前蓦地出现他跟庄莹一起的情形,柯尼卡只觉得眼眶热热的,她吸着鼻子:“安子恩,庄莹能跟着你出国,她能因为担心你跑去乡下。可是,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不会像她这么坚决,抛开一切,只为能跟上你的脚步。”
“庄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卡儿,我现在管不了别人如何想了,当初,我就是太顾着别人的想法,才错过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错下去,也不想让自己再后悔下去。”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呼吸却越来越轻,只是略微的停顿了一下,语气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卡儿,不要拒绝我,更不要拒绝自己。”
她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再追的太紧。过了许久,安子恩看她已经阖了眼睛,便将她的被子轻轻掖了掖,才转身出了门。
她睁开眼,看着他出去的方向,望着他从窗外缓缓走过的身影,耳畔仍响起那句“不要拒绝我”,突然觉得莫名的悲伤,纷纷涌上胸腔。
她跟他之间,又怎么会只是一个庄莹的问题?他不提,她也不提,可是并不代表没有问题横亘在他们之间。
微微的又阖上了眼,却仿佛看到床边一闪而过的蓝白相间的条纹病服。她睁开眼,又什么都没有,似乎刚刚的只是一个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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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9
柯尼卡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醒着,中间安子恩来了几趟,带了许多甜食过来给她吃。她戏言,这么个住院法,早晚得成猪。安子恩说,没关系,他就喜欢猪。
杨初一却是再也没露面过,她想着,这样也好。他那般聪明的一个人,应该都看明白了吧?
晚上的时候,安子恩终于得离开,有些应酬无法推脱。柯尼卡还在打吊针,只好一个人躺着打发时间。
病房里只有门口亮着一盏微弱的灯,柯尼卡对着手机玩着小游戏。这些游戏还是在半岛那时候,杨初一给她装手机里。简单的很,但是她总是玩不过他。
正无聊着,有着轻轻推门的声音。柯尼卡下意识的把手缩回被子里,闭上了眼睛,甚至连呼吸都微微屏住了。
脚步声很轻,缓缓的朝她走近。她不敢睁眼,心里却知道,除了杨初一,怕是再无旁人。
他就停在了她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比往常似乎都还要灼热几分,他的呼吸浅浅的,就这样在她的旁边。
温热的手指拂上她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小心翼翼的,像是怕破坏什么珍宝一般。
他的手带着他特有的温暖,顺着她的脸轻轻的滑着,开始是一根手指,逐渐变成了整个手掌,轻轻的,却又紧密的贴在她的脸上。
她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因为神经紧张,身子几乎处于半僵硬状态。正胡乱想着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在紧张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似乎又没有睡过。他的手仍贴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枕着额头,就那么趴在床沿,似乎已经睡着。
她不敢看手机,也不知道时间。但是,病房外越来越安静,应该已经很晚了,安子恩还没有回来。
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