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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她不由自主的抬头,脸瞬间滚烫起来,心中一下一下的敲着小鼓,原来,此刻,他们竟靠的这般近。
他身上有着清清爽爽的味道,轻轻的在周围萦绕着,她这样靠近着他,甚至连他的心跳都可以听到,砰砰砰,一下一下,居然跳的很是厉害。
心里这样想着,也不知怎的,口里居然就说了出来:“杨初一,我只是脚崴了,你不用紧张的。”
他的行动稍稍僵硬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有几分怪异,只是将她小心放到车上,系好安全带,语气里满是不耐:“你现在怎么这么啰嗦。”
一路上,两人却不多话。
车内的空间显得更为静谧、狭小,柯尼卡觉得尴尬,对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孔,终于鼓起勇气,思来想去,从天气到财经,从古代到现代,几个话题在她口里转了一圈,他却仍是不理会她。
正在纠结尴尬之时,杨初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戴着耳塞,淡定的应了一句:“噢,夏琳。”
夏琳啊……
柯尼卡抿着唇,头转朝车窗,车窗外,因为夜幕降临,也只能看见一盏一盏的路灯,远处高楼里点点星星,竟生出几分虚幻的感觉。
“我还有事,你跟他们说声,你们玩,记在我账上,我就不去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平稳、温和,一点不似刚刚对她的不耐和凶狠。她想想,也难怪,人家本来是要出去玩的,却因为自己莫名其妙一通电话,什么都泡汤了。换做是她,她也会没好气的。
只是,她记得,他明明曾经,连夏琳的电话都是不愿接的,现在怎会如此耐心?
还有那个罗欢欢,她的眼前似乎又闪现着八卦新闻里他们相拥而立的照片,她暗叹一声,这人的青梅还真是不少。
没有去太远,只是附近一家医院,当天的门诊值班医生是个年轻的姑娘,看着没毕业多久的样子,大概没什么经验,对着柯尼卡受伤的脚踝狠狠的戳下去,柯尼卡坐在那里,几次被她弄的直抽冷气。
杨初一在一旁猫爪挠心似地着急和心疼,冲着一点儿大的姑娘直发脾气。那医生大概没见过这样的人,怯生生的说:“病人家属要保持冷静,这样会妨碍我们治疗的。”
这个年轻的医生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正是这“病人家属”四个救了他。杨初一的怒火渐渐下去了,却仍是板着一张扑克脸,贴着柯尼卡坐下。
最后,确诊下来,只是扭伤到了,那医生拿了些外敷的药给杨初一,细细的交代的注意事项。杨初一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柯尼卡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想要笑,眼睛却莫名的泛起酸涩,视线开始模糊。
回去的时候,柯尼卡看着车行的方向不对,分明不是回她的住处,看这方向,倒有些像是去他的半岛别墅。
“杨初一,我要回家。”她面朝着他,一字一顿。
他的面色如常,冷冷道:“那个鬼地方,你别想再回去。”
就算是她拨错电话好了,那个鬼地方又破又旧的,这次还好只是摔伤,要是再有下次,要是他偏偏不在,她要怎么办?
他又要怎么办?
与其让他揪着心,倒不如让她去他那里住。
柯尼卡心中一顿,因为着急,双手搭上杨初一的手臂:“杨初一,我不去你那里,我要回去。”
“别闹。”他握着方向盘,强忍着心中的郁结。
她就那么怕去他那里?
“算了,你放我下车,我自己回去。”
她不能去他那里。从前做错过一次了,她再不想错第二次,这对他不公平,她说过,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她再也不要伤害这个男人。有些界限,她不能允许自己逾越。
杨初一咬着牙,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固执和难缠?她什么时候能好好听他一次?
他将车停好,脸凑到她面前,不冷不热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你过去,我不会碰你。”
她的脸瞬间烧起来,心里没想到,他会说的这般直接。
他看着她的脸,因为布满红晕而显出几丝妩媚,心中一时有些呆,下意识的就要凑上去。
她连忙往后退,身后是冰冷的车窗。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这样不好,我还是自己回去比较好。”她的声音轻轻的,在静谧的车内却显得格外清晰。
他不语,只是深深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好一个普通朋友!
【05】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11
虽说是扭伤,可还是让柯尼卡足足休息了一个星期。她一个人在家里瘸着腿给自己煮面吃。然后独自纳闷着,自从碰上了杨初一,他们两个就开始轮着番儿的跟医院结缘,孽缘。
唐筱米也常常来探望她,有时候还带她那几个闺蜜一起过来,说是陪她解闷。
唯独杨初一,却再没出现过。
心底似有一丝微弱的企盼,时日久了,便成了隐隐的失落。她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她撒谎了。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杨初一三个字已经不仅仅是代表着朋友,更不会只是普通朋友。
她为母亲无助彷徨时,是他联络相关医学权威专家出诊,为母亲提供了优越的治疗环境。
她为安子恩失魂落魄时,是他给了她宽厚温暖的肩膀。
让她难堪无措时,是他牵着她的手,是他站在她身前,让她安心落入他给她制造的保护罩里。
每每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每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总是第一时间赶到。
无论八卦杂志上,写他如何沾花惹草。无论众人传言中,他性格如何桀骜冷漠。也无论他的家世有多优渥、了不得,他对她而言,永远是那个给予她温暖的杨初一。
他会唤她一声胶卷儿,明明是温柔的,明明是充满笑意的,偏偏,他总是有本事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来。让她想生气想拒绝都不行,只能恨的牙痒痒。
这样好的一个男人,她因为他的存在,整个身心都变得柔柔软软的。
可是,杨初一,为什么我爱的人不是你?
他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都在温暖着她的心,却又好像越来越模糊,终至不能确实。
人往往就是这样,已经做好再也没有瓜葛的时候,他们却又见面了。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小,一个小小的公司聚会而已,隔壁包间居然就是杨初一那一大帮子人。
唐筱米许是厌烦了两头跑,干脆带着同事一起都隔壁搭伙,同事们都觉得新鲜好奇,柯尼卡反倒没了拒绝的理由。
这是一件极为豪华和宽敞的大屋子,杨初一那帮人一堆儿一堆儿的,有的在唱歌,有的四人一桌打起了牌。正巧到柯尼卡进来的时候,一个长相乖巧甜腻的女人正搂着杨初一亲吻。
这帮人也见过柯尼卡好几次了,均站起身与她熟稔的打招呼。旁边的几个同事在窃窃私语,大概是认出杨初一便是那本杂志封面上的人,个个都兴奋不已。
杨初一一见着她们进来了,便立刻放开了身边的美女。柯尼卡下意识的多看了那个女人两眼,面生,以前并没有见过。
“去,坐别的地儿去。”杨初一对那个女人淡淡的吩咐着。
那个女人可爱的撅起嘴巴,不知甜腻的与他说了些什么,他淡淡应着,然后招呼唐筱米坐到他身边去。唐筱米大概不喜欢那个女人,皱着眉,拉着柯尼卡一起坐过去,生生将那个女人给挤开了。
“初一,你可真没品,又换,Veronica哪里比不上她了。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后悔,我再也不会让你接近Veronica了。”
唐筱米有时候说起话来,口没遮拦的,柯尼卡没想到,她对杨初一居然也这样随便,忙扯她衣服,自己的脸她不照镜子也知道,肯定是白一阵,红一阵。
她不知道为什么唐筱米会有这样的认知,她跟杨初一,分明是她无心在先。
杨初一居然也没生气,更没解释,只是对着那个女人挥了挥手,示意她先离开。那个女人随便说了几句,无非是好好玩,等会儿记得去找她之类,声音甜腻的令人发慌。接着,纵然千般不愿,也不得不转移阵地,坐去邻近的沙发上。走的时候仍是摇曳生姿,说不出的婀娜动人。
他宠溺揉着唐筱米的头发,没有说话,唐筱米极为不高兴的拨开他的手。
整个过程中,他却始终没看柯尼卡一眼。
杨初三巴巴的把麦克风递过来,柯尼卡一看大屏幕,杨初三竟然已经把唐筱米爱唱的两首歌给切到前头来了。
唐筱米顺手接过麦克风,便再不理会杨初一,施施然在一片嘈杂声中唱起自己的歌来。她的歌声不同于她的外形,并不甜美,反倒显得有些沙哑,却别有一番韵味。
众人聚在一块儿,连着唱了好几首歌,酒水连着番儿的端上来。唐筱米已经凑到杨初三那儿,跟他们一块儿唱歌。这里倒只剩下她还坐在杨初一旁边。
杨初一喝酒很猛,服务员便不停的给他添酒。柯尼卡盯着那渐渐空去的酒瓶,几次想喊停。可一想,这人一见着她,就不高兴的跟什么似地,待会儿肯定又要嫌自己多事。
只是,看他一杯一杯的,总是不忍,不由自主的担心他的胃。
旁边的一帮子人,时不时还走过来,举着杯子要与他碰杯。
杨初一皱着眉,眼眶里因为酒精的缘故,泛着水汽。柯尼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杨初一把杯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净。她终是忍不住,小心的拽着他的衣角。
他也没说话,似是没感觉一般,旁人与他碰杯,他概是来者不拒。
等到碰杯这波稍微消停了,杨初一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慵懒的朝沙发后背上靠。
许久,他才淡淡的开口:“你这是在关心我呢?”
他像是在简单的话家常,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你不用这样。”他呼出一口气,似是很疲倦的样子,用手捏着眉心,“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躲也躲不掉。你不是说好了么,普通朋友而已,我既然同意了,就不会反悔。”
柯尼卡的心轻轻的颤着,还未开口,夏琳已经走了过来,看都没看她,只当她不存在般,扶着杨初一的手臂,柔声着:“初一,你要不要先离开,回去休息?”
“不用了,你先玩着,我出去透透气。”
他站起身朝外面走,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萧索。夏琳看着他走到门外,接着又回到康仑那群人中间,走的时候甚至还对着柯尼卡翻了一个厌恶的白眼。
柯尼卡觉得好笑,不理解为何夏琳对她的敌意这样重。按说,她那样喜欢杨初一,那杨初一身边的女人,她都该厌恶才是。可是……
她又朝夏琳的方向看去,那一拨人,包括刚刚被杨初一赶走的那个女人,正在一起猜拳,她一点也看不出夏琳有厌恶那个女人的意思。
难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她胡乱的想着,暂时只能找到这个不恰当的句子来形容。
可是,夏琳什么时候开始与杨初一这般熟稔、自然了?不久前,两个人还分明水火不容的样子。想起那日,杨初一耐心的与夏琳通话,也许,在她不知道的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很要好了。
她这样想着,不知为何,心中有个小小的角落,开始隐隐的泛出一股酸意。
柯尼卡想,以后这样的聚会她真是再也不要参加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生活完全偏离了最初的轨道,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而去。原先极为普通的工作应酬,不知怎么的,每每都能让她遇上杨初一。
他说的对,其实这个圈子就这样大,两个公司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总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她想躲,想避,又哪里能躲得开,避得掉。
酒水被灌了一晚上,包间里尖叫声跟笑闹声哄成一片,柯尼卡忍不住站起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