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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詹与哲在发现叶子是第一次的时候,被狠狠地打击到了。深夜里静静地在床边哭了一阵儿;内心很是复杂。想他詹与哲也算是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的人了;破雏这事也不算新鲜。可是;这个人是叶子啊,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有那么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可怜的文枫,如果他之前从未碰过叶子的话;那么、让他电话里听到那些,他会……会;他肯定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可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詹与哲已经无法回头了,既然叶子神志不清,那么就顺水推舟吧。至于文枫,最好不要想太多,本来他就是生了报复之心才会这样。丧失姐姐的心痛,他无法忘怀。
叶子还在回想前世的事,想起那时候,他妈的文枫真不是个东西啊!要不是让她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气她,她就不会……可是又想想这辈子,从小文枫对她也算百依百顺了,经历了这么多年,她已经无法忘记他每一个深情的眼神,无法忘记他压抑情感过后的爆发,更无法忘记他抱着她在床上缠绵……
到底,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文枫?到底自己应该记住哪一段情感?前世十几年的调戏到伤害,有着吐不出的辛酸;今生十几年的暧昧到宠溺,有着说不出的甜蜜。你不能说,离现在久远的就不是真实的啊,毕竟那些,的确也真真儿地发生过啊。
叶子本来只觉得上辈子的一切都是场噩梦,可是现在却因为身体的刺痛像是把她给扇醒了。那哪是梦啊,那可是迷|奸致死啊!对一个十八岁女孩来说,经历过的最最可怕的事情是文枫给她的,而最最幸福的感觉也是文枫给她的。叶子躺在床上抓着头皮,想的都快精分了。
忽然,卧室门被推开,詹与哲搅着一碗姜枣红糖水进来,走到床旁边坐下:“来,起来把这喝了。”
叶子复杂地看着他,他又补了一句:“补血的。”叶子顿时脑子像被敲炸了一般,果然,果然是和他那个了么。//
叶子琢磨着他的语气,不像是自责,也不像是尴尬,倒像是情侣之间近了一步过后的宠溺。叶子突然害怕了起来,看他这反应,该不会是自己昨晚和人家情到浓时吧?!
一时激动手一哆嗦,接过那红糖水时洒了一床。叶子不敢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敢去问,因为她怕得到什么可怕的证实。情绪激动地眼泪又掉了下来,被糖水烫了一下也不觉疼,就只是怔在傻傻地掉眼泪。
詹与哲见状忙扶起碗放下,抽了些纸巾出来帮她擦着手。掀开被角想擦一擦被沾湿的床单,见叶子猛地抽了个身,下意识将腿合拢,将身子藏在被子里死死拽着被角。
这举动让他看了有些心疼,却又有些受了刺激似的。詹与哲温柔地撩起她垂散的发丝,轻轻帮她梳理着,然后凑上脸去吻了吻她的脸颊。冰冰的,叶子躲了一下,别过脸去用被子蒙住头。
“叶子。”他开口,嗓子像是被什么粘住了,清了清继续说道:“宝贝,我会好好对你,像以前一样。”
叶子突然哭着从被子里钻出来照着他的脖子劈了一掌:“詹与哲你果然!”
詹与哲突然也眼睛红红地一把抱住她:“不哭,乖,别哭。”
这一声“乖”叫的她哭的更厉害了,只有文枫才这么叫她的。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纠结了许久,终于说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这话一语双关问的太狡猾了啊,既是问她是否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龌龊事,也可是在迷惑她的心智,给她一种错觉像是在说,昨晚我们激情缠绵,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显然,叶子根本没看见他在她酒里下了要,也不会认为詹与哲会那么做,所以她听后脸“唰”地红了起来。那这么说,果然是她对不起文枫了吗。她颤抖着,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可他眼神是如此坚定,末了他说:“忘了他,我们在这里开始。”
叶子脑子一片空白,事实撂在她眼前,她无法不去接受。这些都是真的,她真的和詹与哲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那可是她的“第一次”啊,她留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次,只想过给文枫一个的。就算是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一百次,她也从未想过和别人啊。
叶子重新将被子盖过头,以这种方式示意詹与哲,她想一个人静静。他很识相地出去了,临出门前,眼神黯淡了一下,他这么做,又何尝不心痛?要问他后没后悔过,他也不清楚。明明报复文枫的方式可以有很多,可他偏偏选择了伤害叶子。
是因为他知道文枫把叶子看的最重,还是他自己本身也将叶子看的重?用这个方法何尝不是一个赌博?想要侥幸赌一把自己在叶子心里有没有分量?
只是他错了,一开始他就输了,因为就算是这样,就算他迷惑叶子,叶子也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的。詹与哲在叶子心中分量是有,但只是情深义重,却毫无半点儿女私情。现在搞成这样叶子只会自责,大不了两个人都不选,她也不会选詹与哲的。
詹与哲不愿承认这一点,因为如果承认了,他将输的一败涂地一塌糊涂。如果是那样,不就说明他白白伤害了叶子吗?做了无用功,戳文枫的同时还狠狠戳了叶子一刀,你叫他如何面对自己?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挨了一刀?
一失足成千古恨,詹与哲也很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从头到尾就像是个小丑,他从不是那观众。或许从认识叶子开始,他一直都是那小丑吧。
当初收到姐姐死讯时,詹与哲怎么都走不出来,像是掉进了个漩涡里,一心想着要报复文枫。即使后来他查清了真相与文枫无关,他也还是认定文枫见死不救,间接导致姐姐自杀。导致如今他在这牛角尖里痛苦纠结。报了仇,却丝毫没有快感。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新仇加上旧恨,让他一时迷失了自己。本来他还准备好了攻击文疏贤,还记得那次他打电话向叶子确认文疏贤的身份,其实那时候,他早已帮文疏贤夫妇做了不少事,他很被看重,所以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放心交给他,也就是这样,让他查到了他们公司的大漏洞,而这个漏洞足以搞垮他们并且缠上官非。
可现在手里捏着足足的证据,詹与哲却迟迟不肯动手,兴许是因为叶子吧。计划才刚刚行走第一步,因为伤害到了叶子而让他却步。他甚至有时在想,随姐姐去了吧,反正这个世上,也没有属于他的人。詹老头子虽然宠他,但已年过八十你说还能活多久呢?父母根本从小就不亲,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先离去的会是姐姐。
叶子拿起手机想要打给文枫,可是她又不敢。翻起通话记录时突然心抽了一下。昨天夜里,他有打过来吗?可是她不记得呀,还通了将近二十分钟?!该不会是她喝醉了胡说八道来的吧?又或者……是詹与哲?心虚,无比心虚。她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走出卧室。
詹与哲正在客厅的地上坐着,单手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电话……是你接的?”
叶子突然出现,詹与哲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随之眼神黯淡:“嗯。”
“你跟他……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你睡了。”瞎?那不是被知道“同居”妥妥儿的?!
“你俩有什么好聊的说那么久?”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就说,我要娶你,叫他放弃。”
“你疯了!”叶子两眼通红冲他喊着,随之又收回了些凌厉的目光,想起詹与哲的抑郁症不知道好没好,又想发飙却又得忍着。
良久,詹与哲都没说话,随之叹了口气站起来:“我没疯。”
然后走过去抱住叶子:“我会对你负责的。”
叶子猛地抽出身子怒视他:“不需要你负责!”
“但我需要。”詹与哲语气突然变得郑重而坚定,叶子不会知道他这语气里还夹杂着自责。
叶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轻哼一声说道:“你负责的过来吗?那么多女人,干嘛非要对我负责?我说了,我不需要。”
就算得到了她的身体,她的心还是在那远方。
看着叶子离去的背影,詹与哲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叶子要离开他了,而且会离他好远。
、没想到会在这遇见她
这两年;詹与哲都没有叶子的消息;叶子走的仓促;什么都没带走,只留给他满屋回忆。。事实上叶子就躲在费城的某个角落;心无杂念般终于将这大学生活结束在这个夏天。
叶子还干脆换了号;并吩咐了家人不许外传。叶显生也不知道这闺女搞什么鬼;总之,文枫一直找不到她。叶子狠心吗?是吧。可是她经历的事情又有谁能体会呢。
文枫这两年事业攀升得格外顺利;号称是翻译室里战斗机的他,在爱情的空白期里可算干出了一番作为。二十六岁;有史以来外交部翻译室最年轻的副处长,若不是上头那些人还不够退休年龄;他怕是能坐到主任的位置吧。
可是每每众人替他高兴的时候,他都没办法和心里的那个人分享。就像上次一样,文枫这两年来每次取得了什么成就,都是他一个人躲起来喝闷酒。
不过这一次,倒是有人陪他庆祝了。因为这次刚好赶上文朔放假回来探亲,兄弟俩阔别了这么久,终于见上了面。
这天是个周末,雨下的格外大,文枫下班接到个陌生电话,听到那声音时,整个人有点恍惚,像是回到了高中报道第一天。太久了,自从叶子走后,文枫身边都没个人能说上话。文朔消失了那么久,这家伙,终于没任务了?
“出来喝一杯?”电话那人说道。
“好。”声音有些干涩,按耐不住的激动。
文朔整个人不一样了,看着眼前的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同了,但就是变了个人一样。文枫上手拍拍他的肩:“一切都好吧。”声音淡淡的,太多话想跟他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看着不太好。”
文枫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眼神放空说道:“是么。说说你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是因为叶子那丫头吧?”还不等文枫把对他消失的猜测说完便打断了人家,总之见老弟这样的状态,文朔急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文枫呆了两秒,端起酒杯靠上椅背:“她和詹与哲在一起了。”
“什么时候的事?!”文朔不解啊,那丫头不是从小就喜欢文枫么?当真被那姓詹的半路拦截了?
“两年前吧,或许更早。”文枫其实不太想说这个话题,无奈文朔问起,只好撩开伤疤给哥看看啊。
文枫想起詹与哲他就恨得牙痒痒,他不知道叶子和詹与哲是何时开始的,其实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在一起了,但是,电话里那声音不会假吧?再说詹与哲和叶子一直都走得很近,文枫也说不准,兴许第一次见面对唱情歌时就郎情妾意了?呵,那他呢,他算什么?当真只是个变态哥哥了?
“你确定么?”文朔始终不相信啊,他以为他俩都板上钉钉的了。难不成他走的这两年发生了啥?
“应该吧。。。。”文枫想想叶子当初打电话旁敲侧击关心詹与哲的事情,又想想那通的电话……应该是了吧。
“亲眼看见么?亲口承认么?”果然文朔现在变的各种严谨昂。
“有些事情不需要亲眼吧。”文枫死死捏着玻璃杯,他不懂,他苦苦忍耐了那么久不肯破了她,她却转眼把身子给了那个人吗?
文朔见文枫这样,也便不好说什么,只是,这个本身就不长的假期,看来他又有“任务”要做了,老弟这感情问题,他啥时候才能操心操到头啊?
两大帅哥在卡座里坐着就是招人昂,不一会儿都走上来好几个妞了。文枫现在是眼里心里毫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