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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调查了?”
“不,我根本还来不及调查,他就动作了,我没有想到他会借助你一家的通敌叛国之罪,将我引离王府,然后对你进行暗杀。”
白溪儿垂下眼睑,幽幽说道:“若不是凤云漠救了我,兴许,我们真的天人相隔了。”
君澈手一抖,猛的将她拥紧,力道大的甚至有些弄疼了她,但她却没有挣扎,因为他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当初的那幕对他的重创无疑也是巨大的。
坠落山崖的那幕,深刻的太过清晰,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牢牢的记得那份撕裂到天地俱灭般的痛,才能越发懂得现在这刻有多么珍贵。
“念儿,答应我,无论何时何刻都不要离开我,任何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他的眸中有清晰的剧痛和恐慌,那是回忆留下的阴影,她迫切需要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承诺,将他不确定的心堵得满满的。
白溪儿怔怔的望着他,神色坚定的点头,然后埋进他胸口,深深的感受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就在耳边响起。
空气中流动着静谧的温馨,好半晌,白溪儿轻柔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澈……我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这块布条是我在密室下发现的,上面有你母后的亲笔信和他们的死因。”白溪儿从怀里掏出那块布条,递了过去。
093。白轩失踪
君澈有片刻的迟疑,从白溪儿的神色中,他已经隐隐察觉事情的真相就是他深知却最不敢相信的那个。
白溪儿静静的等着,看着他,她比他更清楚,这个真相对他是个重大的创伤,但是,从刚刚协定终生的那刻开始,她就不容许这个秘密再继续隐藏下去,他们是一体的,所有事都可以一起面对,更重要的事,他要让君澈知道,君烨不值得他尊重,不值得他信任。
他根本就是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还是个没有人性的恶魔,连打小养大她,视他为己出,甚至立他为太子的先皇和先皇后都下的了毒手,这样的人何以称帝,何以在君澈心中还占一席之地。
或者对君澈来说,这个可能在他心中早就徘徊了不下千百回,只是一直说服自己没有证据,毕竟他是何等的聪明。
时间在静默中流淌,好半晌,白皙修长的大手缓缓抬起,在白溪儿坚定的眼神中,他接了过去。
布条上的一字一句她早就滚瓜烂熟,而且保存的很好,甚至让爷爷洗掉了上头的清影水。
君澈看的很慢很慢,慢的她几乎看不出他的眼珠子在转动。
好像过了半世纪那么久,他有些疲累的放下手中的布条,微微闭起眼,白溪儿见状,悄无声息的拥紧他,给予他最大的力量和勇气,软语的声响淡淡的诉说着:“澈,相信我,没人愿意相信这个真相,但是它确实真实的存在,你母后和父皇都是被君烨,也就是你的亲表哥亲手害死。”
“念儿,我早就知道这件事迟早要袒露在我面前,只是不知道时间会来的那么快。”他睁开眼,灼热的眸子沉重的望着她:“自从我知道他对你动了杀念之后,不管他是不是害死父皇和母后的凶手,我都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是时候未到,他身为一国君王,尽管做下十恶不赦的事,但至少东晏国在他的治理下风调雨顺,要拉下他必须有充足的证据让天下人心服口服,现在只不过是加剧了我的决心罢了。”
白溪儿听出了些许端倪,眼儿一亮,微微支起身子问道:“难道你这次来北拓国另有目的?”
君澈微扬嘴角,隐隐笑了,抚了抚她的发,她的聪明才智让他眸中闪过毫不掩饰的赞赏,只点了一句:“那封密函。”
白溪儿眼儿翻滚,随即略惊的说道:“难道是君烨表面上借助这封密函暗中加之给宫家和凤家通敌叛国的罪责,实则是有关于另外的国之大事,或者该说是四国大事?”
想到爷爷曾经在崖底的话,白溪儿立刻将一些零碎的线索串成线,她一直以为这封密函极可能就是君烨伪造而成,企图借此名义,铲除可能知道了他秘密的她,以及无辜的宫家和凤家,想不到密函是真实的存在。
君澈点点头:“要不然,以宫家在东晏国的威望和经济支柱,以及凤太后在朝中的枝蔓,是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全都连根拔起,皇兄仗着的就是那封铁证的密函,而且我也亲眼见到过,只不过上头的文字全是西域文,根本看不懂,皇兄找了数位通晓四国语言的权臣,全都一致认为那便是宫家和凤家通敌叛国的罪证,所以,就算不信也无可奈何。”
“难怪,还是西域文!?”君烨你是多深的心思,随便找几个你自己的人就轻易判罪。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封密函中的内容,必是爷爷曾经告知过他的西凉国皇帝察觉了北拓国老皇帝命不久矣,作为继承人的轩辕昭的野心,是不可能安于本分,作为四大国军事力量最薄弱的一国,自然要尽快要找个国家联盟做后盾,而恰好,遇上倾月公主因为倾心君澈要求联姻的事,于是两国便顺理成章借此机会,推波助澜,牺牲她的命和君澈的半生幸福也在所不惜。
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既解决了她,隐藏了永久的秘密,又拉拢了西凉国,一方面牵制君澈,一方面牵制西凉国,让另外虎视眈眈的其他两国不敢轻举妄动,白溪儿就差点想拍手叫好了。
“念儿,你想到什么了?”
“澈,兴许我该告诉你一件开心的事,没有君烨这个亲人,你也并不是单独一个人,你还有一个亲人,也是我坠崖之后,救了我的恩人。”
“谁?”是不是他的亲人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光是救了他心爱女人的救命大恩,他必定相报。
白溪儿扬起嘴角,有些神秘的笑了:“这人正是你的外公,母后的亲生父亲。”
君澈的反应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愣住了,啥,他听到了啥?
“外公?”他诧异的怔问。
“你可能不记得,我相信母后也没有跟你说过,你的外公当年正是烟族族长,因为母后与父皇相爱,外公为了成全他们,破了族规,后被有心人挑唆,导致整个烟族四分五裂,他老人家也受了重伤,险些丧命,后来在那万丈悬崖底重生,一过便是几十年,他可一直都惦念着你呢。”
“念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君澈的脸上总算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隐隐透着几分难以压制的激动。
他的外公,他甚至能够想象,他长着一张跟母后和他极为相似的脸,花白的胡子,慈爱的笑容,为了母后和父皇的幸福,他破了族规,他必定很疼母后。
白溪儿看着他惊乍的表情,轻笑的挑起眉梢,小手伸前,将他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的身子往下推了一点,然后推了推他围在自己腰间上的大手,适时紧了紧,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依靠姿势,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是,我说的千真万确,他老人家不仅将几十年前的事全数都告诉我了,甚至传授了我一身绝顶的武艺,就连这副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皮囊也是他给的,所以我在崖底足足待了一年,就是因为如此。”
“念儿……”君澈有些酸楚的拥紧她。
“我没事,都过去了。”白溪儿眼儿晶亮,平静的说道,她猜他不会想知道那段非人的日子。
他体谅她的痛苦,一个毫无内力的女人,要从一个普通人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学的如此成就,她的付出和所受的苦绝对不是常人能受。
“澈,你听我说,此番我出山,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方才我跟你提过的烟族刻意挑唆的有心人,便是如今贵为东晏国国师的夜千隐,他就是害的烟族四分五裂的罪魁祸首。”
“你的意思是?”
“澈,你这么聪明,不可能没想到,你会应下君烨的要求娶西凉国倾月公主为妃,还立下华谊大赛之约,不单单只是因为我这么简单吧?”
君澈扬起嘴角,无奈的摇摇头:“想不到我这个聪明绝顶的离王居然不如你这个小女子来的聪明。”
白溪儿挑挑眉梢,对君澈的赞扬可没得意,继续说道:“华谊大赛在即,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外公曾经告诉过我,华谊大赛便是决定当年天下局面的一道重要关卡,夜千隐心思深沉,手段恶毒,他有意挑衅东晏国报父皇当年的夺爱之仇,欲血洗东晏国满足他自己的私欲,这次的华谊大赛便是他最好的机会,所以……”
白溪儿抬眸有些担忧的看着君澈。
“所以,他最可能下手的目标就是我喽。”君澈接过白溪儿未完的话,口气却显然轻松许多。
他的态度让白溪儿皱起了眉头,她深知这个男人一向很自信,而且他也有资本,但是毕竟事关性命大事,他不担心,她却坐立不安,夜千隐的手段君澈不知道,她可接触了多次。
“念儿,你不要担心,若他只能通过我才能有理由挑衅东晏国,那他就选了一个最让我放心的办法了,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但他也别想那么容易得逞,我这次会来北拓国也是为了暗中打探北拓国老皇帝的寿龄,观察其他三国的动静,一旦轩辕老皇帝驾崩,必会有人借此机会掀起事端。”
“所以,你答应娶明倾月,是为了以防有人发动战争,先利用两国联盟的优势压制了他们残害百姓的事。”
君澈没有做声,好半晌他才沉重的说道:“四国大乱,国将不国,战争开始最受害的便是天下的黎明百姓,我唯一能做的便是阻止他们发动战争,阻止不了也必须拖延。”
白溪儿抿紧了唇瓣,轻抚他白润的脸颊:“其实,你比任何一人都适合做天下人的救赎,但是你没有野心,有的只是那让人不忍的仁慈。”
君澈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低声叹道:“念儿,你不怨我吗?怨我答应娶明倾月?”
“我为什么要怨你,你的心完完全全都是我的,如果为了天下,为了你,一个名分,我舍得起,何况,眼下,我们并没有输不是吗?”
君澈弯起眼儿,笑了。
【文】“还有一个人,可能会帮到我们,外公说过,让我尽力辅助他,有一天,他会成为这个天下真正的统治者。”
【人】君澈眸光一亮,有些微愕的说道:“难道是……”
【书】话未落,门口恰时传来敲门时,两人微楞,只听见御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妃,有人找您。”
【屋】白溪儿眉心一拢,她的去处只有四大护法知道,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她翻身而起,站在御风身后的,果然是四大护法中的映雪。
一见到白溪儿,她匆匆的绕过御风,神色紧蹙的说道:“姑娘,白公子不见了,他给你留下了这封书信。”
094。悲催的司徒湛
白溪儿眉心一紧,平静的眼底略过难以抑制的波澜,她的预感一向很准,现在这刻,她深刻的察觉到,那清晰的不安感在心头激烈的跳动。
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过映雪手中的书信,纤手微扬,几行歪歪曲曲的字迹映入眼底,正是白轩的字迹。
“白姐姐,对不起,是我没用,不能为你为自己做些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着我,我感觉自己很没用,现在,二皇兄和国师恶毒心狠的行为实在让我坐不住了,他们先诛我母妃,又害我父皇,北拓国一定会毁在他们手里的,我是父皇的儿子,我不能坐视不理,我要进宫去揭穿他们的假面具,说出他们残害我母妃的事实,原谅我的鲁莽,如果我没能回来,也不要为我报仇,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尊敬最信任的白姐姐。”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