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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待林羿萱打嗝不是那么严重之后,她才慢慢的睁开双目,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何亚琛。
对于她的凝视,何亚琛没有任何的回避,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林羿萱缓缓的抬起手,又在他连忙抹了一下,然后把沾有香粉的手举到他面前。
“这是……咯……怎么回事……”
也许是哭的太久的原因,声音沙哑的犹如老妪。
何亚琛握住她的手,用指腹擦拭着她手上的香粉,敛下双眸,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看着他迟疑的模样,林羿萱紧咬着下唇,抽了抽鼻子。
“生命垂危是假的?伤重几乎不治也是假的?”
何亚琛扬起眼帘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比,他无法揣摩她现在的心思,迟疑的点了点头。
“萱萱,对不起……”
林羿萱慢慢的收回手,泪水再次在她的眼中凝聚,然后像断线的珠子不停的掉下来。
看到她再次滑落的泪水,何亚琛手脚一阵慌乱,自从明白他的责任那天起,他就明白,冷静和自制是最必要的,这么多年来,不管面对多么困难的境况,他从来没有心慌意乱过,可是每次面对她的时候,他发现所有的自制力都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萱萱,别哭,我……”
一股力道猛地扑到他身上,他一时没有稳住,身子往后倒在了床上,他顺势揽住了压在他身上的娇躯,任由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泪水滑入他的衣领,双手轻抚着她的背……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低低的抽泣声。
待林羿萱再次平静下来以后,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透过有些模糊的双眼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做?”声音轻轻的,平静无比。
何亚琛静静的看着她,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什么:“萱萱,你……你不生气吗?”
林羿萱吸吸鼻子,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希望我生气吗?”
何亚琛一滞,发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林羿萱再次把头枕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聆听着他的心跳,长长的吐出口气。
“为什么要生气?因为你们的做戏和欺骗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而这个理由绝对没有想要伤害我的任何意图,如果可以的话,我明白,你是不愿看到我伤心的,既然你从来没有想要伤害我,我为什么要生气,因为你没有受伤吗?看着你好端端,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还要生气?”
何亚琛下巴倏地一紧,双臂将她拥的更加紧实了,喉咙也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完完全全的相信他,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这么深的撼动着他的心,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的心感到如此的充实……
他用力抿住双唇,喉结抖动了几下,深吸了口气,他缓缓的说道:“我的确是中了埋伏,但是伤重之说却是为了打狗投饵。”
“投饵?”林羿萱连忙睁开眼睛,双手撑住他的胸膛,抬起上身看着他。
何亚琛点点头:“我身边的人出了叛徒,今天我去码头的打算是临时安排的,如果不是亲近的人是根本不知道的,而且我也需要彻底揪出这个幕后之人,何氏现在总是遭到幕后黑手的袭击,从他们的手法可以知道是同一伙人所为,如果他们知道我伤的这么严重的话,一定会趁胜追击,想在我们还没有任何对策的时候,给予何氏重重的一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晚上他们就会有行动,而且人员应该是最全的一次。”
“你要彻底击垮他们?可是你怎么能那么准确的得到他们的消息?”
何亚琛安抚的对她笑了笑:“可不是只有他们会安插眼线啊!”
林羿萱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是说……”
没等她说完,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第一六四章
何亚琛重新坐起身子,沉稳的说道:“进来。”
房门打开以后,飞虎和孟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走进来以后,看到林羿萱明显哭过的样子,对视了一眼,脸上划过一道不自在。
清了清嗓子,飞虎说道:“琛哥,他们已经行动了。”
“是吗?”何亚琛微微勾起嘴角,可是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真是迫不及待啊!”
孟海上前走了两步:“弟兄们都就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保证不会让他们站着走出场子。”
何亚琛点点头:“这次的确不能再出纰漏了,否则以后再想灭掉他们就难了。”
飞虎看了林羿萱一眼,迟疑的说道:“琛哥,你……还要去吗?”
听到这句话,何亚琛脸上的表情没有表情,只是双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什么,他低头看着靠在他怀里的林羿萱,虽然她脸上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但是她身子的僵硬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伸手揽紧了她的腰。
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要跟我一起去吗?”
话音刚落,林羿萱倏地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难掩其中的渴望。
她双唇颤抖了好一会儿,才从嗓子中挤出几个字:“可以吗?”
经过了先前的那一幕之后,现在她就只想跟在他身边,她怕一旦离开他之后,先前的事情会……
何亚琛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然后抬起头说道:“我们去四海赌场。”
半个小时后,四海赌场。
大厅里狼藉一片,光亮的大理石上有几处染着大片的血迹,四海赌场的人正在清理着大厅里的情况,在她走进大厅的那一刻,她看到有两个人正拖着一个人的腿往侧门走,被拖着的那个人脸朝下,他滑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暗红的血迹,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明白先前在这个地方肯定发生什么。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何亚琛有些后悔,他本以为经过这一路的时间,大厅里应该已经清理干净了,他不想让林羿萱看到了这么血腥的场景,看来今天袭击四海赌场的人绝对等闲之辈,所以才会耗去这么多的时间。
他低头看向林羿萱,当她苍白的脸色映入他的眼帘之后,他的愧疚更浓了,揽入她的肩膀,他低声快速的说道:“萱萱,对不起。”
听出他声音里满满的愧疚,林羿萱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然后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只是感到有些冲击。”
的确是很具有冲击力,以前看恐怖片的时候,也经常会看到非常血腥的一幕,可是在电影上看到是一回事,现实中真正看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还是有着无法抗拒的冲击。
她坚定的眼神让他明白她的确没有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可是满心的不舍还是让他无法释怀。
可是没有时间让他再说什么,一个面色冷冽的中年男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他快速的看了看林羿萱,脸上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琛少,所有的场子都清理干净了,还留下一个活口。”
何亚琛微微颔首:“弟兄们呢?”
“只有很少的弟兄受了些伤,不过都不严重。”
听到这句话后,林羿萱感觉到何亚琛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松软了一些,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心中滑过一道暖暖的柔意,她喜欢看他如此义气的一面。
又停了片刻,中年男人说道:“琛少,刚才我已经审问过那个人了,他说等他们做完事后,就要去昌盛码头集合,为了不让他们的主子察觉到不对之后逃掉,我已经派了一些身手不错的弟兄先悄悄的赶去了,把这张王牌擒下。”
“聂叔思虑的确周详。”
从何亚琛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敬重的语气,林羿萱下意识的对中年男子多看了几眼,看来这个聂叔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一般。
何亚琛沉默了思索了片刻,然后对聂叔说:“聂叔,我们立刻去昌盛码头。”
聂叔连忙点头:“我去安排一下,马上就可以出发。”
待他离去之后,何亚琛低头看着林羿萱:“萱萱,你……”他迟疑着该怎么说,刚才让她看到了大厅里这么血腥的一幕,码头上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画面,他不想让她再面对这样的场景,虽然她说没有受到任何的惊吓,也曾坚定的说要和他一起面对所有的一切,但是他就是不想让她接触如此黑暗的一面,在他心中,她是那么的纯净,他不愿一丝污秽污染到她。
看到他犹豫,林羿萱已经明白他心中的挣扎,她轻笑着握紧他的手:“我如果跟你去码头会妨碍到你吗?”
何亚琛凝视了她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琛,那就让我跟你去吧,我没有那么娇弱,有你在我身边,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可以面对的。”
既然陪在他身边,她就想完全的参与他的生活,只有这样,在以后的日子中,他才会更轻松一些,因为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不是一个人,因为还有她。
何亚琛看着她含笑坚定的眼神,良久,淡淡的勾起嘴角:“好。”
待他们驱车赶到昌盛码头的时候,码头上昏暗一片,一点光亮也没有,只有天上还有残缺的月亮,散发着清清冷冷的光照射着大地,而整个码头也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聂叔下车四处看了看,然后表情一凛,似乎听到了什么,然后连忙回到车上,让飞虎朝前面的拐角处开去。
随着车子驶过拐角,四五个正在打斗的人影映入他们的眼帘。林羿萱跟着何亚琛下了车,直直的看着那些人,片刻之后,她看出其中有四个人似乎正在围攻中间的那个人,而被围攻的人竟然是……
秦怀书?
第一六五章
秦怀书一脸的阴鸷,眼光阴冷,额角鲜血模糊,整个右侧脸颊都挂上了血迹,身上也布满了伤痕。
从眼前的情况看的出来,面对四人的猛烈攻击,秦怀书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时不时的挨上一道重击。
林羿萱愣愣的看着秦怀书,他就是那些人的头目吗?即使曾经猜测他可能是对何亚琛不利的人,但是如今得到证实以后,心中还是涌动着一股异样。
秦怀书一时没有防备,胸口挨了重重的一拳,脚下步子不稳,趔趄了一下,围攻他的人趁机动作更利落了,不一会儿,秦怀书已经被打倒在地,没有了招架之力,只能任由那些重拳狠狠的招呼在身上。
听到那一声声的重击,林羿萱不由的紧握拳头,用力的抿住了双唇,秦怀书曾经对她来说是那么熟悉和亲近的一个人,他在她遇险的时候救过她,在希望生病的时候,不在乎是否会被传染,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希望,他也很关心袁小纸姐弟,为袁小墨找了不少珍贵的药材,为他们免了许多的医药费,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可是此时的他不在是她第一次见到的秦怀书,他不再是那个待在诊所里为人治病的温和医生,他是毁了何亚琛几个场子,杀了不少人的凶手,他为日本人做事,残害自己的同胞,现在的他,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
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何亚琛紧紧握住她的手,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林羿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对他轻轻的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何亚琛凝视了她片刻,接着拉着她的手慢慢的朝秦怀书他们走去。
看到何亚琛他们逐渐靠近,正在对秦怀书攻击的几个人慢慢停了手,然后有两个人走上前架住秦怀书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秦怀书的头无力的垂在胸前,双脚也虚浮的踩在地上,意识似乎已经模糊了。
这时其中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提来了一桶水,冲着秦怀书就泼了上去。
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之后,秦怀书轻咳了几声,然后缓缓的抬起了头,此时他的表情更恐怖了,整张脸上都布满了血迹,扭曲不已。
他直直的看了何亚琛好一会儿,茫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