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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窃窃私语,她却置若罔闻。
他和她四目相对。
墨镜后面的双眸如雄鹰般锐利地转动着。
他竟未从她的眼底看出一丝害怕。
“有意思。”他浅浅笑了起来,“不然,我跟你赌一局,如何?”
她想都不想就回答:“怎样赌?”
“如果我赢了,一个亿,免费送给你。”
“一亿?”她坚决的表情突然垮了垮。是认定了她绝对会输才会开出这种荒谬的条件的吗?
“一亿。”他确认道。
“我不需要那么多,二十万就可以。”
“等你赢了再说吧。”他嗤笑。
她连呼吸都不敢再用力一点,看向他,问道:“如果输了呢?”
他的唇角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从容地将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在赌桌上,“陪我三个月。”
此言一出,惊得围观的宾客议论纷纷。
卖身契吗?!
零以芊此刻才察觉到赌场又升温了不少。蒸干的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前额滚落,在她的眉心凝成一粒蓝色琥珀。
在所有人都以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要狼狈逃走的时候,她却突然提起笔,飞快地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黎影夜的唇角浮现出魅惑的笑,有意思!颜筱寻要找的人,果然有意思!
—————————————《契约老公太给力》蛋小芊—————————————————
“BOSS!等等我……”真一在后面拼命地追着颜筱寻。
BOSS这样没命地跑,真的有比遇到红灯才会稍微停顿一下的车子要快吗?
他不敢多想,气喘吁吁地跟着他。
“以芊……”
颜筱寻失声叫道。
他温柔的轮廓布满了滚烫的汗液。
拥挤的赌场,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
“以芊……”
“以芊……”
就像是梦里千百次地追寻,他得到的,从来都是虚无。
“有见到眉心有蓝色蝴蝶胎记的女孩子吗?她大概只有十八岁,皮肤很白,个子大概在一米六左右……”
不管见到谁,他都是这样追问着。
“BOSS……你喝口水吧……”真一不忍地皱了皱眉。
“不见了……她又不见了对不对?”他的瞳一点点睁大,又一点点缩紧,仿佛这样,就可以将所有的悲伤都排除一样。
然而,还是有大片大片的忧伤漫不经心地涌了出来。
颜筱寻颤抖着唇,双拳紧握。
啪地一声,右拳落在了玻璃上。
啪啦啪啦碎掉的玻璃片扎进他肉里,蔷薇色的液体滴答滴答地流淌出来,他只感觉到,丝毫没有减退的悲伤,从心底最深处,疯狂涌动。
——以芊!零以芊!你到底在哪里?!
——你到底在哪里呢……
——以芊……
——如果,你真的活着的话……
——如果你真的真的还活着,为什么你,一点都感应不到我在心痛呢?
——以芊……
——到底要多久,到底还要多久你才会回来……
“BOSS!BOSS!”真一看到颜筱寻倒在地上,惊得手足无措:“救护车——谁帮我叫救护车……”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还会告诉BOSS吗?
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
一年前,她真的有赴约吗?
也许也只有BOSS才会那么傻,相信失踪一整年的人是深爱着自己的。
如果真的爱着他,怎么可能一整年都不联络。
除非……
她已经死了。
正文 要做就快做
从赌场溜出来的零以芊疯狂地向着晶川医院的方向奔跑着。
春天明明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为什么她会觉得有那么那么多的东西在不停不停地消失呢。
允在哥哥……
就算她可以放弃她生命里的所有,也不可以放弃允在哥哥……
是他,在她最狼狈的年华,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啊。
虽然有时候,严肃得像一个小老头。
可是,她一直都知道,只有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是真心对待自己好的。
“二十万,我筹到二十万了。请按照约定帮允在哥哥准备手术!”零以芊不停*着,一边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递给主治医生。
“可是……”主治医生为难地看着她,“左先生已经转院了。”
“转院?!”零以芊突然停住*,拼命眨着眼睛道:“怎么可能?转去哪里?”
“这个……”
“究竟转去哪里了?!”零以芊激动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主治医生抱歉地说道。
骗人的吧!
零以芊死死握住那张二十万的支票。
骗人的吧!
允在哥哥怎么可能转院!
他怎么可能转院!
他一直都昏迷不醒,连住院费都凑不到了,怎么可能转院!
她踉跄地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着左允在的病房飞快奔去……
空荡荡的病房宣示着一切都不是梦境。
没有通知她就转院了吗?
“你是在找一个叫左允在的人吗?”一个冰冷中带着魅惑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
零以芊下意识地回应:“是!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小丫头,你该不会是忘记你刚才已经把自己输给我了吧?”那个声音又不轻不重地响了起来,正好圈住了她的心跳。
是他——
是刚才在赌场跟自己打赌的那个人——
她刚才不是已经逃掉了吗?
他是什么时候追过来的?!
零以芊这才看向戴着深色墨镜男人冰冷的脸庞。
“我要找允在哥哥!输掉的事情,我不会赖账的!”
“可是为什么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心虚?”
“二十万,我会尽快还给你的。允在哥哥必须要手术,拜托你等我找到他再说好吗?”骗了他二十万后拔腿就跑,她知道自己不对。
“我们的赌约,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吧?”他挑了挑眉,眼底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在他们开赌之前,她突然问他,如果输掉的话,可以借给她二十万吗?
他回答说,不管输赢,只要你敢赌,二十万当做奖励,送给你。
她追问,就算是输掉了,也有对这二十万的使用权吗?
他说,有。
然后,他从她眼底看到了耀眼的光芒。
毫不犹豫地,她跟他开赌了。
如果,只是赌一场而已,不管输赢都可以救允在哥哥的话,她绝对不会有半分犹豫。
他当然知道她绝对不会赢。
就好像,她知道只要赌了就会有二十万一样。
他将支票开给她,她却狡猾地逃走了。
可惜,他不是笨蛋。
早在开赌之前,他就已经设计好,结果,必定是他要的结果。
病房里清一色的白,让空气呈现出越发冰冷的状态。
早春的气息随着半开的窗偷偷溜进来。有一点冰冷的绽放着阳光的味道的枝芽,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依旧冷漠地看不出表情。
零以芊突然脱掉外套,对他说:“要做就快做。”
正文 为他卑贱地活
零以芊突然脱掉外套,对他说:“要做就快做。”
他突然僵硬了一下。
“不做吗?”她冷眼看他。
黎影夜的笑声不知道是从心底发出来的,还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只微微顿了两秒,他便玩味地走到她的面前,她紧紧闭上双眼,握紧的双拳仿佛还在战栗。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仿佛陇去了所有的空气,突然,她抓起身边的茶杯。
啪——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闷哼,刺耳地穿过冰冷的空气。
紧接着,是哗啦啦的落地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才又回归宁静。
她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睁开双眼。
面前没有人。
好险!
她吸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她砸中他了吗?
紧张感再一次袭来,她的视线一点一点地下移——
玻璃碎了一地。
耀眼到仿佛可以刺伤双瞳。
但是,她却并没有如意料般地看到应该晕倒在地上的黎影夜。
惊恐还来不及完全绽放,她的背后突然响起了冷嘲声。
“你大可以杀了我,只要你确定自己不想再见到左允在。”声音冷漠的仿佛用尽世界上所有的阳光都无法融化的冰川。
“允在哥哥……”她吃惊地看向他。
他的手中握着一款手机。
屏幕上放映着的……
不正是左允在吗?
他在护士的照料下喝着粥,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却微微有了起色。
“是你帮允在哥哥转了院?”她脱口。
“本来手术已经安排好了,但是,我现在反悔了。”
“不要!不管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救救允在哥哥……”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嗯,嗯嗯嗯!”她拼命点头,生怕自己表达地不够清楚。
“有多重要。”他懒懒地看向她,“有比你自己更重要吗?”
她咬唇,点头。
“如果我让你去死呢?”玩味的声音慵懒牵起。
她却像是接到了命令般地站起身,想都不想就朝着旁边的墙壁撞去,好在他反应速度灵敏,赶在她撞到墙壁之前挡在她的面前。
她用得劲的确够大,连他都感觉到吃痛。
她是猪吗?!
简直蠢得出乎意料!
“为一个人死很容易,为那个人,不管怎样卑*都活下来呢?”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她的身体微微僵硬。
黎影夜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可以为了那个人,不管怎样卑*都活下去吗?嗯?”
“你、要我做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咬得很重。
——————————————《契约老公太给力》蛋小芊————————————————
正文 谁许你碰我
一秒、两秒。
画面仿佛就这样定格。
他的脑海闪过凌乱的画面。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有所动摇。
不!
绝不可能动摇!
眼底闪过的狠戾,被深色的镜片隐去。
“不用表现得那么悲壮。”他的唇角突然上翘,“我还要留着你,慢、慢、玩。”
“那么,可以让我见允在哥哥吗?”
左一个允在哥哥,右一个允在哥哥……
如果左允在是对她来说那么重要的人。
那么,颜筱寻呢?
他倒很想知道,她的心里究竟能藏得了几个人。
“让我满意了就可以。”他说。
“只要让你满意的话,你就不会伤害允在哥哥是吗?”她一如既往地再三追问。
“满意了才行。”
“呀——你的手臂流血了——”她突然惊讶地叫了起来。
他的眉宇倏尔一皱。
还不是她拿茶杯砸的?
她竟然可以表现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还不等他反应,她已经从自己宽大的衣服上撤下了一块布替他包扎。
他本能地拒绝不干净的东西。
“谁许你碰我!”他嫌恶地说道。
她却像个大人似的命令道:“别动!”
他突然怔了一怔。忘记自己还在医院似的,任由不专业的她替自己包扎。
“现在可以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弯了弯唇角。眉间的蓝色蝴蝶胎记也跟着畅快地起舞。她有些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之前太紧张了。你想想看,突然有个人说只要打赌就能给你二十万,不是很奇怪吗?允在哥哥常说,天上绝对不可能掉下馅饼……”
“想在赌场赢到二十万的人不是你自己吗?想着天上可以掉馅饼的人不也是你自己吗?”他不等她说完,就懒懒打断了她。
“可是,不是已经掉下来了吗?”她看向他,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真是奇怪!这个人的脑袋真的没有问题吗?三个月,不管让她做多少工作也不可能把二十万赚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