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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心动了,
因为我会为你流鼻血,流眼泪,……顺便流口水
苏素人生第一次猥琐的心动。
初中的时候,很不幸,BUT,又很万幸,花无缺同学和苏同学,柳翠丝同学一同沦落在了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一排之中。
座位排列的很古怪,中间四排是并排坐的。
所以,花花同学左边是苏素,右边是柳翠丝,痛并快乐着。
到了初二,花同学就已经初露锋芒,小小年纪,已经是眉目如画,斯文清俊,身材更是往高里面长,一双长腿,经常被苏素同学和柳翠丝同学暗地里摸得汗毛耸立。
班主任几次想将他调到教室后面几排,花无缺同学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有意见的是苏素,如此调动,自己的考试怎么办,作业又如何完成?当今社会是讲究TEAM精神的,怎么能说拆散就拆散TEAM,这个老师忒不厚道。
苏素不同意,柳翠丝跟着不同意,花花同学实在是强大,从吃到喝,就连卫生纸都能免费供应,活动的百货商店,谁不爱,调走了花花同学,简直是要命。
一来二去,花无缺同学只能流着泪带上副没有眼镜的镜框,以显示自己不能远调的决心……苏素像条不见形体的绳索,将花花同学紧紧地拴在了身边。勒得他喘不过气,缓不过神。
难怪,古人有云……一失足,成千古恨……花花同学懊恼并郁闷着,一日复一日,眉目间渐渐生出淡淡的忧伤。
以至于,日后曾经有位才华横溢的女生,为了他这股忧伤的气质,奋笔写下13万字情书,洋洋洒洒,开篇第一行,声情并茂的写着:你的脸庞好让人心痛,半是明媚半是忧伤……。当然,这是后话,暂表不提。
好在,初二的春天,事情有了转机……
那是个初春的早晨,连空气里都有青草的味道,一阵风吹过,苏素同学的荷尔蒙就会向上扬一扬,学校里的连廊走上一圈,都会心情激荡许久,春天真是个好季节。
突然,从学校操场附近飞来个足球。
照理说,一般小言里,女主该华丽丽的晕倒,然后,再来,会华丽丽的奔来个高大威猛的帅哥先生。
但是,苏素的人生完全是颠覆状态的。
你让她晕倒,不如让她裸奔来的比较快。
所以故事是这么发展的:……
足球场旁边,口哨声此起彼伏,一群男生叫嚣着:“把球踢过来!!!”
OK,踢过去。
苏素同学飞起一脚,连带自己的球鞋,一起呈抛物线飞向了离她最近的某只身上。
某只是个中等帅哥,被苏同学的鞋和球踹的身形晃了又晃,最终……凄凉的倒在了学校足球场的铁架上,居然晕了过去。
翠丝同学尖叫:“苏素,人工呼吸!!!”
遇到帅的就人工呼吸,遇到丑的就一脚PIA醒。
苏素跑的乐颠乐颠,踌躇满志的打算献出初吻,深呼吸,脸无限的贴近。
就要贴近某只的一刹那,花无缺同学再次冤鬼附身,居然力大无穷的扯起苏同学,自己冲了上去。
四唇交接,躺在地上的某只居然被电的跳了起来。两人满脸通红的对视,对视,对视,球场一片寂静,看球的,踢球的,肇事的,被肇事的,通通都处于崩溃状态。
“恶……猥琐!!”苏素同学第一学会了用猥琐来骂旁人。
“猥琐……恶!!”柳翠丝同学紧跟其后。
太猥琐了,男人,敢跟老娘抢桃花。
花无缺同学嘴唇抖了又抖,突然,腰板一挺,两脚原地回转四十五度,双手捂着脸,哽咽声声,跑得梨花带雨……
不能原谅,妈妈说,初吻只能献给自己的老婆,花花同学小银牙咬碎小手帕,扑向学校最大最粗最光杆的泡桐树,边抽泣边拍打,啊……这样会不会怀孕,果然自己不纯洁了……不纯洁啊,不纯洁……
树干抽搐,树叶纷飞。
泪流满面地花花同学,只顾着专心致志的拍打树干,完全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能怀孕的似乎是女人。
事情并没有结束。
有句名言说的好,得不到手的总是最好的。
苏同学从此陷入了疯狂的暗恋之中。
如果遇到流鼻血就会写血书,格式永远是咏叹调,如果遇到提早到学校,就会在教室后面的黑板写下酸溜溜的情诗一首,如果生物课,遇到解剖,苏同学绝对把解剖动物偷偷运出,那些缺了腿的兔子,少了胳膊的蚂蚱,乃至没有内脏的鱼……上面都写上卡片,给心目中的阿波罗送去。
给苏素爱上的男人,都很幸福,他们都有个共同点,那便是心脏在不知不觉中达到最强。
足球场的某只,当然也不例外。
花无缺同学始终沉默,面对着苏素同学的痴狂,心里酸的更厉害。
以往被束缚的时候,渴望自由,如今,苏同学为爱痴狂,自己心里却像倒了醋瓶子,像有什么一样在心底萌芽,生长起来。
人生啊人生,就是这么荒谬。
苏同学从初二追到了初三,终于在初三,将足球场的某只,给彻底追弯了。
某日傍晚,人约黄昏。
空荡荡的操场上,足球场的某只和苏素同学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两个小时后,苏同学颓废而归。
很多年后,苏同学回忆起那个傍晚,仍然唏嘘不已。
那样的夕阳,那样铺满绿草的操场,足球场的某只只说了一段话……
足以覆灭地球的话。
那就是……俺妈妈说,做人要从一而终,那天谁吻了俺,俺就要跟他一辈子……
娇羞中带着些期待,期待中带着些小男人的情窦初开……
苏同学脆弱的心灵被华丽丽的击碎,痛定思痛之后,终于扼腕决定,从此以后,绝对不能让花无缺同学再去接触自己的心仪的男生。
不过,这个誓发的过早。
初三的下学期,花无缺的家里办好了移民,拖了又拖,万般不情愿之下,花花同学终于热泪洒大地,依依不舍的惜别了苏同学和翠丝同学。
当自由来临时,却发现心已沦陷。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狗血。
所以,当花花同学泪流满面拉着苏同学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宣誓:I WILL BE BACK时,苏同学肚子里居然可以笑到抽搐。
经验告诉我们,可以说中文的时候,千万要说中文,否则,当你再回首,那个文盲而又猥琐的女人,很有可能就会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二更,花花同学HLL的告别,表烦,他素举足轻重滴……所以,是暂别。
PART6 第二次的心动
PART6 第二次的心动
很想甜蜜的将你,
用细细的牙齿,咬成一寸一寸,
然后风干,
用盐细细的码起,
等到老了的时候,
下酒吃……
苏素高中,人生里第二次心动。
苏素高二,同桌还是柳翠丝。
至于花无缺,一旦出了国,苏素就将他抛到了脑后面,当初的I DO,就变成了天上的一颗流星,路边的一颗折射太阳光的碎玻璃,偶尔的闪亮了一次,就彻底的变成了陨石。
流星易逝,恒星永存。
世间最不少见的,就是皮囊好看的男子。
所以苏素同学又一次焕发了青春的异彩。
高二的下学期,从外省调来个学生,玉树临风,春风和煦,打起篮球来犹如蛟龙戏水,瞬间谋杀了一大片少女的心,不过,要声明一点,苏素同学开始并不在其中。
这天,班级晚自习前例行发副餐,翠丝负责领取。
学校的安排的方式很无厘头,基本是跳跃安排的,比如,双号由双号班级吃素包,单号由单号班级吃素包。
热腾腾的包子刚领过来,苏素就饿了,单号班级单号日子,轮到今天吃素包。
苏素边走边吃,耳朵挂个耳塞,听着不知所云的VOA。
迎面跑来个男生,长得白净,气质最斯文不过,手里同样捏了个包子,没有来得及咬,满头晶莹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滴落在白皙而修长的脖子上,让纯洁的苏素同学第一次有了冲动的感觉。
红果果,热腾腾的冲动……
惊艳并且迷恋,苏同学捏着半个包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男生后面跟着的一连串女生,环肥燕瘦,高矮参差,堪比世界第九大奇迹。
“前面的闪开……”男生气喘吁吁,边跑边挥动着包子,甩动的长碎挡住了稍稍上挑的丹凤眼。
苏素同学的神经空前的迟钝,伫立不动,只是一瞬,火星碰地球,两人就滚成了一团,苏同学边滚边发奋,将滚落到嘴边的包子狠狠咬了几口。
由此可见,此男是双号班级滴,因为肉包子真好吃。
第一次看见可以边滚动边啃肉包的女生,不用双手,就着惯性,一圈一圈的啃动,难得姿态优美,永不落空……太震撼鸟,该名男生立刻惊为天人,无声的用眼神膜拜苏素一百遍啊,一百遍。
他的眼眸清且黑亮,一眼过去,便是沉醉。
直接后遗症是,苏同学的春心又一次激荡起来。
明媚的春风,带动篮球场上少年的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
“苏素,你要不去表白!”苏素第N次望窗兴叹,柳翠丝出离的烦躁鸟,指着窗外英姿焕发的某男,义愤填膺。
“啊?我这么矜持的女人,怎么可以做这么败坏形象的事情。”
……矜持……
柳翠丝同学彻底无言,从课桌地段的旮旯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瓶华丽丽的混浊浊的矿泉水。
“素,矿泉水我喝完了,给你兑了点自来水,你拿着。”
苏素同学满脸茫然的接过,问:“啊,拿着做什么?”
翠丝柳眉一挑,道:“去给你的白马王子送水去。”
苏同学顿悟,喜笑颜开。小心翼翼的问翠丝姐姐:“能成么?”
翠丝胸脯一怕,指天指地的发誓:“这样都勾搭不上,就让我脸上长满阴毛,耳朵里长满猪鬃。”
苏同学无言,小心被翠丝同学彪悍的誓言给震的BIANG BIANG直跳。
为了这么恶毒的誓言,不能上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操场一周围满了女生,各种各样的饮料堆满了操场的四周。
苏同学哀怨颓废,看向柳翠丝的眼带着莫名的幽怨。
“别,素,我跟你说,你别学她们那招。”翠丝同学不屑的撇嘴,将塑料袋用力甩了甩,“我跟你说,你就对着你的白马王子砸,给他个毕生难忘的送水经历。”
真要这样?
苏同学用眼睛质疑!
自己的智商不知道比CNN高上多少,苏同学居然还敢质疑!!!
翠丝同学暴怒,将塑料袋抡成了风火轮,嗖,稍一放手直接就飞了出去。
小柳飞袋,例无虚发。
苏同学的白马王子掩面下蹲,泪水涟涟,被砸中的鼻梁鲜血纵横……
“让开,都让开。”
翠丝同学彪悍的推开众人,拉着苏素一马当先的跑进篮球场。从地上拖过鼻血长流的白马王子大吼:
“素,表白……”
哈?苏素瞪眼,你确定是在现在?翠丝怒,大叫:“水也送了,该表白……”
苏同学囧迫,踌躇不前。
翠丝怒吼:“你如果不去表白,我就诅咒你脸上长痔疮……”
晴天一道霹雳,雷中了苏同学。
苏素泪奔,好吧,那就表白。
苏同学扶起浑身颤抖的某男,用舌尖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将嗓子口的口水咽了又咽。
眼神凄烈而恐怯的又看了看翠丝同学,翠丝同学一握拳,E ON,小苏,凶悍的表情惊得苏同学好一阵心跳。
算了,表白而已。
苏同学紧握白马王子的手,面色潮红,结结巴巴,无比诚恳,无比迷醉道:“同学……你的屁股真白……”
众人皆囧。
翠丝同学的眼神化作团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