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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殒命。
事后有人证实为李照挡那一箭的小兵正是朝阳公主所扮,他们俩人的不伦之恋也在那一刻化上了一个句点。
胜利之师凯旋而归,裴衍立了首功,被皇上封为忠勇侯,东方透功劳也不低,被封了伯爵的头衔,俩人都被赐了丹书铁卷,并载入了大宁朝的建元史策中。
至此,朝廷的局势又有了一番新变化。
战争的成败朝廷的兴衰对于季重莲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事,她开心的是她最爱的男人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
甘肃局势稳定,在裴衍的努力下水利事业也得到了一定的发展,除了起初那两年部分县还受过旱灾,到了这几年通过水库的利用在旱时也能浇灌田地,保证百姓的基本生活需求,总算是无病无灾地熬了过来,相信今后也会越来越会。
毕焰跟随着裴衍参加了对岭南之战,听说他一人便斩了对方几员大将,之后裴衍卸任后保举他为甘肃总兵,皇上几经斟酌之后还是采纳了这个建议。
瑛虹这回总算是跟对了人,不仅为毕焰顺利产下一子,还抬了贵妾,身份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平静的日子才没有过多久,却突然传出皇子猝死的消息,整个宫廷乱作了一团。
岭南之站后裴衍本想向皇上辞了差使安心归隐田园,可皇上没答允,恁是将他调回了身边挂了个闲职,就算没事当个顾问或是参谋也由得他。
这样下来裴衍更是自由,也有了更多的时间陪伴妻儿,皇上能够退让到此地步,季重莲也知道不能步步紧逼,也就等着日子的过去,指不定哪一日皇上便想通了呢?
可是还没等到皇上那里的好消息,宫里便出了这等大事,裴衍也连夜被皇上召进了宫中。
季重莲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这一等便是三天。
裴衍一脸憔悴地回了侯府,季重莲赶忙迎了上去扶他进屋,又命人送上饭菜,准备热水。
一通忙碌下来,裴衍拉她坐在旁边,脸色沉重地道:“宫里出了大事,二皇子与三皇子相继殒命,大皇子与小皇子眼下虽然是救活了过来,可身体还是虚弱得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中了毒?”
季重莲紧张地问道,若是这样那这完全是针对王储的一场谋杀,得利的人又会是谁?
表面上看四个皇子无一例外地受到了伤害,但最后活下来的却只有大皇子与小皇子,而在他们的背后却站着皇后与皇贵妃。
难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储君之争,还是一场后宫之争?
“的确是中了毒。”
裴衍表情凝重地点头,“眼下皇上已着东方大人彻查此事,不管怎么样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个结果。”
“仅仅是这样吗?”
季重莲敏锐地感觉到事情不止于此,不然裴衍的凝重与挣扎又来自哪般,他们夫妻近十年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吗?
裴衍握紧了季重莲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皇上也中了毒!”
季重莲震惊地捂住了唇,“这……严重吗?”
裴衍沉重地点了点头,“比咱们想像中都要严重,不过这个消息只有我与蒋大人和东方大人知晓,皇上中的是慢性毒,只怕被下毒的日子已不短,如今已经毒入骨髓,时日已是不多了……”见季重莲一脸的惊骇,顿了顿才又道:“而几位皇子中的却是即时发作的毒素,所以才有得救。”
季重莲沉下了心来,但一双手却在止不住打颤,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夺嫡之战,只怕上京城里又要变天了,却不知道这最后的赢家会是谁。
若是皇贵妃倒了,敏福郡主与季崇宇怎么办,连带着他们一家子或许都要受皇后忌惮,这绝非是她想见到的事。
“这到底是皇后娘娘还是贵妃娘娘……”
裴衍按住了季重莲的手,左右看了一眼,这才谨慎道:“眼下还不确定,但若真是贵妃娘娘,莲儿,我是绝对不会站在她那一边的!”
“我明白!”
季重莲点了点头,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了下来,“皇上对你有知遇之恩,如今更是临终相托,就算是为了道义,你也绝对不能站在杀人凶手那边。”
若真是皇贵妃所作,那最后敏福郡主得有多伤心啊,她与季崇宇的儿子如今还不到三岁。
“你能明白就好。”
裴衍点了点头,又道:“不过当日你对贵妃娘娘的承诺就……”
“那承诺是我做的,妇人之言,与你有何干?”
季重莲抹干了眼泪,抬头道:“若是贵妃娘娘怪罪下来,我自然一力承担,但若她真地是违背了良心与道义,那么我就算受人唾弃也绝对不会站在她那边的。”
裴衍拍着季重莲的手安慰道:“我怎么会让你一力承担,咱们是夫妻自然要祸福与共,放心吧,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季重莲扯了扯唇角,轻轻依在裴衍的肩头,“如今事情还没个定数,咱们眼下下结论还为时过早,皇后娘娘那边动静如何?”
“倒是比我们想像中还沉得住气,皇后娘娘与皇贵妃娘娘都没什么变化,只是皇上那里已经免了后宫嫔妃的觐见,她们谁也见不着皇上,所以无从得知皇上的近况……”裴衍眸子微眯,一道厉光闪过,“当然,除了那个下毒害皇上的人或许已经料到了什么。”
“那你们要密切注意朝中大臣的动向,还有柱国公那里,西凉隔得太远,我总觉得若真是皇贵妃所为,那么远水解不了近渴,等着上京城局势已定时,只怕西凉王都还没赶到。”
季重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私心里她自然更偏向于皇贵妃那方,这也是人之常情,但若是非要在理智与亲情间做个决断,她也会毅然决然地站在正义与公理的一方。
自这事以后裴衍每天奔走于宫廷与侯府之间,早出晚归十分地忙碌,几个孩子就算想要见他一面也不容易。
好在孩子们很懂事,就连从前最调皮的元哥儿也能静下心来练字,没有缠着季重莲闹腾。
霜姐儿跟着安叶每天有规律地习武健身,如今两个成年人轻易都近不了她的身,再加之她动作灵巧,轻功更是一绝。
筝姐儿眼下已经开始学习绣活,季重莲给了她一方月白色的绢帕,不过几天的功夫她便在上面绣了一朵蔷薇花,虽然针脚不平绣工生涩,但看那花是花叶是叶的已经像模像样了。
几个孩子的变化季重莲看在眼里也觉得欣慰,眼下便是等着宫里的事情有个最终的结果,裴衍说就在这一两天了。
昨儿个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天气亦发地寒冷了起来。
季重莲正坐在炕头上绣着什么,直到收了最后一针咬掉了线头她才抖开来看了看,这是一双袜子,不过在袜脖子上绣着一抹翠竹,看起来格外地别致。
季重莲笑道:“很久没碰针线了,若不是看着筝姐儿绣得起劲,我也不会翻出来做着玩,眼下手生了,针脚都给我绣歪了。”
琉璃笑着摇头,“绣工好不好倒在其次,关键是夫人的这份心意就够让侯爷感动了。”
“瞧你这张嘴,什么时候都能说出朵花来。”
季重莲笑着理着手中的袜子,突然一整冷风灌了进来,抬头一看原来是采秋急冲冲地撩了帘子进屋,她眉眼间蕴着一抹惊惶之色,几步便走到了季重莲跟前,急声道:“夫人,侯爷有消息传了回来。”
“是什么消息?”
季重莲心头一紧,赶忙坐直了身子。
“宫中有变,紧闭门庭!”
采秋喘了一口气,只觉得一颗心还咚咚地跳个不停,“侯爷还说,若不是他亲自回府,谁叫门都别开!”
季重莲双手绞在身前,来回地在屋里走着,片刻后才道:“照侯爷说的做,你立马去告诉朱管事,检查各门各房,连侧门、角门都不要漏掉。”
采秋领命而去,季重莲又转身吩咐琉璃,“叫安叶与杨凡速来见我,再让人请了郡主与郡马过府,务必带着孩子一同来。”
看来长久的僵持到了今天终于要有个结果了,季重莲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裴衍的担心也有道理,不管是什么样的改变要尽量避免不被牵扯在内。
要加强外围的防护,暗卫的盯梢也不能落下,若是有人想要以此来要挟裴衍,他们势必不能成了他的累赘,若是万一……她还有其他的办法。
季重莲推开窗户,往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雪花仍然簌簌而落,让那座巍巍耸立的宫廷显得更加遥远与陌生,那冷硬华丽的外壳曾经让无数的人趋之若鹜,但今天它势必会让人们见识到它血腥的一面。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敏福郡主与季崇宇带着孩子匆忙地赶了过来,似乎他们也预感到了今夜的不寻常,看着几个孩子们在炕上安然入眠,大人们这才聚在了一处。
“崇宇,我好怕!”
敏福郡主倚在季崇宇身旁,双腿仍然止不住地打颤,“娘娘她会不会……”
“不会的,”季崇宇摇了摇头,又看了季重莲一眼,见她仍然处之泰然不动如山,心中稍稍安定了些,又低头劝着妻子,“姐夫怎么说都守在宫廷里,若是娘娘有什么事他必定会护着,咱们只需要耐心地等着消息。”
季重莲默了默,眼下却说不出什么保证的话来,若查出幕后的黑手真是皇贵妃,那么谁也保不住她。
但若是皇后……这一刻她的心情复杂极了。
石皇后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美丽、智慧,当然也有向往追求权力的欲望,谁都希望自己的儿子登上大宝,但若是为了这个便做出让人不可原谅的事来,只怕……
敏福郡主一脸期盼地看向季重莲,“姐姐,宫里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姐夫就没和你说过吗?”
季重莲放下了手中的绣花绷子,其实她的心情也很紧张,但是做绣活能够让她稍微平静一些,此刻听到敏福郡主的问话,不由答道:“我只知道东方大人奉命调查皇子投毒案,如今已经过了月余,想必是已经有了分晓。”
敏福郡主心中一颤,不由攥紧了季崇宇的袖子,紧张地问道:“不会是娘娘……不会是娘娘的……”
“这个……眼下谁也说不清。”
季重莲叹了一声,轻声劝慰道:“等着今晚过去,终会有一个定论的。”
“我……我想进宫!”
每福郡主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坚毅,“娘娘一个人在宫里挣扎求存已是不易,我是她的妹妹,理应站在她这一边,不管结果如何。”
“敏福!”
季崇宇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妻子,“你若进宫去,我与孩子怎么办?”
“我……”敏福郡主咬了咬唇,求助般地看向季重莲,“姐姐,若是大姐二姐她们出了事,你也会站在她们身边的,不是吗?”
季重莲面色凝重,“话虽是这样说,可如今你与娘娘已不是单纯的姐妹,其中夹杂着宫廷的权力之争,家族覆灭也许就在这指掌之间!”
“我……”
听了季重莲的话,敏福郡主一时之间变得挣扎犹豫起来,皇贵妃虽然是她的姐姐,可在这里的却是她的丈夫和孩子,她的一言一行也不再是个人的作为,而是会被打上家族的标签,若是皇贵妃真的有个什么好歹,她会牵连上季家甚至是裴家。
屋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众人转头看去,采秋已是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脸的惊骇,“夫人,咱们府被人给围了!”
季重莲猛地攥紧了绣绷,“可知道是什么人?”
“看旗号好似是五城兵马司的人,”采秋咬了咬唇,“他们未说明来意便想要硬闯进府里,眼下杨队长已经带人和他们打了起来。”
季崇宇站了起来,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