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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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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洪听完赵老太太的一席话,脸上时灰时暗,时青时白,想是瞬间心念一转,也不知转过多少念头,半晌才抬起头来,咬牙说道:“我与她青梅竹马,却因父母反对而不能成为眷属,实为我平生之憾事。如今她既已死,独留我一人独活又有何益?倒不如上奏皇后娘娘赐死高某,也能解了赵家的心头之恨,只是可怜赵世丰,还要背上孽种之名苟活于世,老太太若是可怜这孩子,不妨也一并弄死了他,好让咱们一家在地下团聚。”

赵老太太料不到高洪竟如此放肆威胁,早已气得老脸青紫,半晌才道:“好,好,好一个合家团聚,国舅爷既然求死心切,老身若不成人之美,岂不遭人耻笑?”

赵世开先前见了高洪一脸追悔莫及的表情,还道他会顾及高皇后的脸面而将此案息事宁人,不想他突然说出这么一段混帐话来,顿时怒由心生,不禁拍案而起:“高洪,你别以为我赵家不敢动你,你既视死如归,咱们正好一同进宫面圣,请皇上来主持公道”

沈文宣在旁边冷冷说道:“自古只闻壮士断腕的气节,沿想到国舅大人也不逊之半分,当真可敬可佩”

林若华自是听得义愤填膺,眼见群情激愤,不由得心念一转,向高洪冷笑道:“国舅爷敢于赴死,勇气自然可嘉,只是你若就这样死了,世人还要笑你徒有愚勇,岂不是白死了一场?”

卷二 初入侯门 176、大获全胜

176、大获全胜

高洪正因自己的要挟令他们几人束手无策而洋洋自得,满心满念都想着高皇后会会救自己于水火,忽听林若华冷笑,当下便扬声说道:“大丈夫死则死耳,只要死得其所,又何谈什么白死一场?我若为高氏而死,自是有情有义,也能成为千古美谈”

林若华顿时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向赵老太太几个瞥了一眼,见他们个个面色铁青盛怒难忍,赵世开按着剑柄的手还微微发抖,显然难抑心头的狂怒,她便站起身来,冲高洪脆声“呸”了一口,仍旧面带冷笑,朗声说道:“可笑啊可叹你这蠢夫你死了之后,只怕除了落个‘奸夫’的美名之外,还会给尊驾府中增添许多麻烦,让他们想什么法子把你从族谱中除名呀,你的年轻美丽的小妾如何处置呀……”

话音未落,高洪已抬起头来,狠狠盯了她一眼,厉声说道:“你说什么?”

林若华微微仰起脸来,迎上他略显不安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之意:“当然,如果我赵家说我母亲是死于你的手中,那结果自然又另当别论,只怕不是将你从族中除名这么简单了。”

高洪顿时吡牙裂嘴,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来:“小丫头片子,你胡说什么?”

林若华脸上的不屑之色更盛,不再搭理高洪,而是转头向赵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昨夜我听下人们说府中潜入了一伙强人,为首的那个见我母亲生得貌美便见色起意,我母亲不从,贼人便将我母亲杀死,等下皇后娘娘如见的时候,要不要跟她说明这贼人是先奸后杀?倘若这样说,又有仵作验身为证,只怕这贼人会判个‘斩立决’吧?”

赵老太太先前不明白林若华的意思,听到这里,脸上的怒色就缓缓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讥讽的冷笑。明珠也在心中暗暗为林若华的这番话而大加赞赏,只是面上仍就淡淡地,也不显露。

高洪想不到林若华竟会给他安上一个“先奸后杀”莫须有的罪名,不由得跳起脚来,恨不得上前掐死她,可惜还未等他跨出两步,赵世开与沈文宣两个就一左一右挟住他的双臂,令他动弹不得,他红着眼,梗着脖子,脸上青筋直凸,狂叫一声:“如此说来,你们这是决意要置我于死地了?”

赵老太太慢条斯理地摆了摆手,缓缓说道:“高贤侄,话可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你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来也不怕公之于众,好在我赵家当时目睹现场的仆从甚多,还有尊驾的衣裳鞋袜等证物,咱们就是想让你不死,只怕也难了。”

高洪听完,眼里闪过歇斯底里的异光,拼命挣扎了几下胳膊,无奈身后两人似铁箍似地扭着他,他只得放弃徒劳的挣扎,突然咧嘴笑道:“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不过就是想逼我就范罢了,可惜我高洪一生为人磊落,不想竟落入你们的圈套,毁了我一世英名。”

林若华看着高洪恍似焕散的眼神,不禁接了赵老太太的话头,向高洪说道:“此前我曾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某人卖母,语买者曰‘此吾母也,汝当善待之’,路人皆讽之,说其已失大义而欲全小节,徒增笑料而已。国舅大人昨夜在赵家的所作所为,若不欲人知,倒也不是没有法子。”

此言一出,高洪眼里瞬间燃起希望之光。这个世上,豪言壮语人人都说得慷慨激昂,真让其赴死时,只怕多数人都会变成缩头乌龟了。高洪正当壮年,荣华宝贵尚未享尽,又怎么能接受“斩立决”那样的结果?所以,他渴望继续活下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有求生的欲望,林若华的心就笃定了不少,怕就怕他真的视死如归,倘若那样,就真的不好办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她已感觉到高皇后不会对高氏猝死的事善罢甘休,特别是在皇上垂危的节骨眼上,正是高皇后铲除异巳的绝佳时机,一个不好,便可能被当了靶子。此时,她须得想个两全的法子来,至少要保全赵世开不受到伤害。她不是女诸葛,万全之策她一时也想不出来,法子倒有一个,却是存着“求全”之心,也不知老太太和赵世开他们同不同意。

林若华打定主意,便走到赵老太太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赵老太太脸上犹有不甘,可瞬间就恢复了平静,遂向高洪说道:“高洪,事到如今,老身也不想再与你废话,只问你一句,你是想让此事闹得满城皆知还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实说了这么多,用林若华的话来总结,就六个字:“公了还是私了?”

高洪料不到赵老太太竟还用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个词语,当下大喜过望,竭力掩饰着眼中的狂喜,故作不在意地说道:“不知老太太要怎样将事化了?”

赵老太太冷冷一笑,满眼鄙夷:“依老身的性子,原想把事儿摊到明面上来说,横竖丢的也不是我赵家的脸当年从诲媳妇是皇后娘娘的红媒,闹出去让她脸上也不好看。所以呀,这事儿,还得你自己想个法子。你若不怕死,咱们即刻就进宫面圣,当面锣对面鼓把事说开了;你若不想死,就赶紧想个折衷的法子,再迟些,就是我想饶过你,只怕皇后娘娘也不依了。”

高洪原以为林若华跟赵老太太耳语是寻思出什么主意来折腾自己,不料到头来竟是要他自己想法子,他一想到高皇后那跋扈的样子,脑子里就立刻飞速运转起来,半晌,才闷闷地说道:“虽说此事原是由我而起,可这人命也不是我闹出来的,我也罪不至死……”

话音未落,赵世开已手上用力,继而喝道:“老太太叫你自己想法子,不是让你叫屈的”

高洪“哎哟”一声,连忙说道:“世兄别动武,有话好说。”此时他有了生的希望,也就变得能屈能伸了。他望着上首的老太太,又缓缓说道:“高氏自小多病,年幼时曾有位道士到家中为她看病,说也有三劫,一劫是当初那次;第二次是十八岁那年;第三次是三六岁时,若能躲过这三劫,便能安享天年,这事儿,高府上下都是知道的,今年恰巧是她三十六岁……若说她因思念老侯爷抑郁成疾,以致失了心智而自尽……也是有人信的。”

此言一出,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再一细想,也觉并无破绽,当下交换了一个眼神,静静听高洪继续往下说。

高洪清了清噪子,旋即说道:“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就是,只要我能做到,定会尽力而为。”

难怪高皇后看重他,果然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林若华心里暗忖。

赵老太太冷着脸,看了他半晌,才徐徐说道:“老身不会强人所难,只要你将与从诲媳妇通奸的事立张字据,签字画押,我便立时放了你,你这一夜未归的,从诲媳妇猝死的消息又传了出去,只怕你府里的人都在寻你了,说不定这会皇后娘娘还有旨意召你入宫呢”

其实林右华只跟她说让高洪立个字据,这老太太硬是添枝加叶把话说得软硬兼施,让人意动。

高洪自是不傻,沉吟良久。他也知这字据一立,便是给赵家送了个把柄握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拿出来威胁自己了。可有个成语不是叫“饥不择食”么?为了保全这金贵的性命,高洪也顾不得许多了,咬着牙勉强应了下来。

处事房里,笔墨纸砚样样俱全。林若华立即起身去桌案上取笔墨,在桌上摊开宣纸,向高洪说道:“请。”

高洪大步走到桌案前,伸手接了毛笔在手,又犹豫了片刻,这才提起笔来,挥毫疾书起来,不一刻,他将毛笔往桌上一掷,说道:“就这样了。”

赵世开伸手送了鲜红的印泥,高洪脸色铁青,将大拇指到印泥里沾了沾,便用力往写好的纸上一摁,旋即沉声说道:“我可以走了吗?”赵世开将那纸拿起飞快地睃了一眼,递到林若华手中,林若华却不看一眼,径直送给老太太,赵老太太接过,细细看了,方才抬头说道:“行了,你走吧”

高洪抬腿便走,走到门口,忽想到什么,又回身说道:“还请老太太送我一套下人的衣服……”

赵老太太闻言,似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拍了拍大腿,冷冷笑道:“到底是我糊涂了,国舅爷是打地道里钻进来的,交不曾登门造访,怎么能堂而皇之地出去?开儿,你去把管花房老苍头的衣裳拿两件来给国舅爷,让他乔装打扮一番也好出去。”

高洪脸上顿时一片灰暗,可此刻又哪能说出什么辩解的话来?只得忍气吞声地,低了头,随在赵世开身后怏怏出去了。

卷二 初入侯门 177、推心置腹

177、推心置腹

当下晌午,赵世开沈文宣两人应召入宫,约摸一个时辰之后便又出了宫,见两人面色沉稳,候在门外的赵江一行随侍不禁都松了口气。

才回府中,正逢高氏的双亲奔赴而至,未进府门便嚎啕大哭,赵江等人连忙着了丫头婆子们把他二人扶进内院。到了知愧堂,两位见了赵老太太和林若华,更是哭得捶胸顿足悲痛欲绝,惹得赵老太太和林若华也陪着掉泪。

赵老太太到底是个人精,虽一向不喜欢高氏,可是当着高氏的爹娘,她还是做足了慈详婆母的功夫,沉痛地向二老诉说着高氏平日里种种好处,比如孝顺呀贤惠呀,还特别说起了她信佛的事来,说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倒有十个时辰是守在佛堂里念经抄经的,又似是无意中提到她日日以泪洗面思念赵从诲的情景,又将仵作验尸结果如实跟她父母说了,末了又落下泪来,哽咽说道:“我真是个福薄之人,这儿子才死了不到半年,如今连媳妇也跟着去了,倒叫我这个老婆子好端端地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思?要不是开儿有病,世丰年纪又小,我都恨不得就随着他们去了才好……”

高氏爹娘原也是本分老实之辈,又有攀附权贵之心,所以才会将高氏嫁给赵从诲做继室,眼见太夫人痛哭流涕,还不忘年幼的外孙赵世丰,又想着当年高氏在娘家时就曾有道士为她算过八字,说她有三劫,前两劫终是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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