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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忽然被人挑动。菊焉迈步进来,看到朱梓峻,惊了一跳,“二少爷,您回来了。”
朱梓峻忙缩回手,回过头朝菊焉做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趴在桌上的人正在睡觉。
菊焉忙压低声音道,“姨娘不肯先去睡觉,非要等您回来,这才一小会儿的功夫就趴在这里睡着了。二少爷,唤醒姨娘让她进屋去睡吧。”
朱梓峻目光仍旧落在林采兮身上,心底的暖意顷刻间弥漫了整个胸间,遂低声道,“你也去睡觉吧,这里不用你管了。”
菊焉立时应了一声转身出门,门帘被挑开一条缝,丝丝冷风吹进来,朱梓峻心里陡然又升起一股怒火,压低嗓子责怪道,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明明困的不行了,还非要硬撑着坐在这里等着,又在外头睡着,万一被风吹病了。”他嘴里嘀咕着,心里却是暖暖的,有个人在家里等着的感觉真的很美好,他希望这种美好的感觉能永远继续下去。
他伸手将林采兮抱在怀里。刻意放轻的力道让他全身都紧绷起来,林采兮却显得很舒服,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胸前睡的尤为香甜,梦乡里她终于肯露出几分对他的依赖。
这份依赖让朱梓峻的心在瞬间燃烧起来,他轻柔的抱着她,走到床边,甚至不想把她放下去,就想这么抱着她,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怔怔的低头瞧了一会,朱梓峻才将林采兮缓缓放在床上,他自己也跟着上去,轻轻靠在林采兮身侧。
离开温暖怀抱的那一刻,林采兮似乎还有些不满意,蜷着身子寻找温暖,所以朱梓峻刚一上去,她便又将身子靠上来,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恰好对着他乌黑发亮的眸子,他想也不想的便将头压过去,轻轻的压上那两片花瓣,极其的怜惜的品尝其中的甜美。
睡梦中的林采兮忽的睁眼看了看他。两眼迷离,甚至主动伸出那条小舌在他嘴里搅拌,他登时兴奋无比,正待抱住怀中娇躯再进一步,谁料林采兮的红唇竟然陡然抽离她嘴边,梦呓般的道,“我好困哦。”转个身闭上眼又接着睡着了。
一时间,朱梓峻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身上某些敏感部位正发出抗争的叫嚷,它们真的很需要释放,可是环境似乎很不允许。
朱梓峻气恼的瞪着林采兮的后背,真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可她均匀沉稳的呼吸声说明她的的确确是在睡觉。
他懊恼的长呼口气,生生将体内升腾起来的滚烫压下去,来回做几个深呼吸,全身气流才又缓慢运转起来。
他伸手揽在她腰间,将她轻轻扳过来倚在他怀里,才缓缓闭上眼睡觉。
源园里,同样有一个人怀抱着娇躯却不能安然入睡,他也是被欲望折磨的睡不下去,而他的这份欲望却是来自对财产的觊觎,白天的话深深打击了他,让他更加坚定谋取财产的计划,他要自己为自己争取,不能再任人宰割了。
他在心底暗暗盘算着一切,包括朱家所有的财产,钱庄,农庄以及府里头的这些东西。
依偎在他怀里的人儿动了动身子,睁开惺忪的双眼。声音有些沙哑,“怎么还不睡觉?”
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心不在焉的说道,“是时候了。”
她实在太困了,来不及多问,翻个身再次睡去,意识消失的一瞬间还在想着等明日早晨起来一定要问个明白。
朱府经过黑夜的锤炼,终于迎来又一日的光明,清晨时候,风竟停了,天虽冷,倒也不觉得刺骨。
姨奶奶比往常更早了一点进了上房,或许是近日事情太多的缘故,她总是早早的便醒了,醒了后便再也睡不下去。
老夫人今日的气色似乎有些不好,姨奶奶小心翼翼的走到老夫人跟前,柔声道,“老夫人。”
老夫人摆了摆手,轻声道,“坐下吧,正有事要同你说呢。”
姨奶奶在一旁坐下,笑着问道,“老夫人昨晚儿是不是没睡好?我瞧着您气色不太好。”
老夫人扫一眼姨奶奶,脸上显出几分严肃。沉声道,“梓源的事,你可听说了?”
一听见自己儿子的名字,姨奶奶登时专注了几分,吃惊的问道,“梓源的事?梓源的什么事?”
老夫人叹了声,“耶茹的叔父方大人奉了皇命来做咱们止安城的巡抚,知道了耶茹被休的事,虽说耶茹自己恳求的,可到底怎么回事,咱们是知晓的。是梓源对不起耶茹,现下方大人很是气恼,非要找梓源要个说法,昨儿个梓峻从外面听说这些,赶紧跑回来跟我说。”
姨奶奶登时慌了神,她一向忌惮方耶茹的这位叔父,原本就提心吊胆他不会放过朱梓源,现在听老夫人一说,更加确实了自己心中的担忧,“哎哟这个孽障,这回可闯了大祸,方大人那可是皇上命下的巡抚,哪个敢违抗,老夫人,您说这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故意顿了片刻,微低着头像是在沉思想主意,姨奶奶更加心慌,以为老夫人也没有法子了,不等老夫人开口,又急着道,“老夫人,梓源虽说办了错事,可那也是咱们府里的事,老夫人您要罚就罚,方大人是个官,他若一插手,那可就没好了,老夫人,您快想个法子救救梓源吧。”
老夫人皱皱眉,看她一眼,佯作有些为难的道,“我倒有一个法子,不知你同意不同意。”
姨奶奶立时保证,“老夫人,只要能救梓源,什么法子我都同意。”
老夫人又道,“这法子梓源可是要吃些苦头的。”
姨奶奶似乎有些犹豫。稍待片刻才又道,“老夫人,吃咱们自家的苦头,总比吃别人的要好,老夫人,您快说说您的法子。”
“将梓源暂时赶出府去。”
姨奶奶大吃一惊,两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小,结结巴巴道,“将梓源赶出府去?”
老夫人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方大人才不会来找梓源了。梓源被赶出朱府,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更没有钱财,这样的女婿方家躲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上门来找?再说了梓源落魄到那步田地,方家人也没有必要再找他讨个说法不是?”
姨奶奶仍是有些吃不准,眼珠子转了几转,心思也转了几转,隐隐觉得这法子似乎有些不妥,但又实在挑不出不是来,这法子确实能让方家人消气,可她心里却有更大大担忧,朱梓源被赶出去还能回来么?
老夫人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遂缓声道,“咱们这么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等方大人走了,梓源便可回来,还是咱们朱府的三少爷。”
被说中心事,姨奶奶讪讪一笑,“老夫人说的有理。”
“这法子行不行,你再想想吧,你是当娘的,心疼不心疼梓源,还是你说了算,若真被方大人抓去,可没得好。”老夫人说了这些便不再说话了,稳稳坐着看了没看姨奶奶一眼,好像又在想另外的事。
姨奶奶终于有些憋不住了,咬咬牙道,“老夫人,我听您的。”
老夫人长长叹口气,“也苦了你了,但愿经了这一回,梓源能好起来。”
姨奶奶却低了头不再说话。
唐依儿又被老夫人请到上房来的时候,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待她看到姨奶奶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心下更是忐忑,暗暗猜测老夫人此番用意。
老夫人锐利的目光在朱梓源唐依儿身上来回扫视几圈,最后落在唐依儿脸上,更冷更寒,说出的话也同样冰冷无情,“唐姨娘,你还记得你没进朱府门前跟我说过的话么?那张字据你还记得吧?”
唐依儿不但不惊慌反倒显得更加镇定自若,微微一笑道,“老夫人,我都记着呢。”
老夫人冷哼一声,“好,记得就好。多余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不及唐依儿开口,朱梓源便急急低声问道,“依儿,什么字据?我怎么不知道?”
唐依儿看他一眼,目光毫无所惧的迎上老夫人极其不屑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道,“我答应老夫人,但凡有一点争夺朱家财产的意思,便视为自动被休出门,被赶出府,不得有半句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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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安!!。。。
189。把柄
189。把柄朱梓源神色微动。眸里闪过一抹惊慌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转向老夫人缓声道,“老夫人,兰香的事您误会唐姨娘了,这事儿跟她没有关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让她做的。她并没有谋取朱家财产的意思。”
朱梓源特意将对唐依儿的昵称改为唐姨娘,他一边说着一边双膝跪在地上,“老夫人,梓源已经知错了,求老夫人饶我这一次,我发誓我以后再无杂念,一心一意的踏踏实实过日子,求老夫人网开一面,要打要罚我都受着。”他说出的话含着万分诚意千分悔意百分保证,但他心内却有另一番计较,先稳住老夫人,他的计划才能实施。
老夫人冰冷的目光转向朱梓源,厉声道,“这么说,是你贪图府里的钱财了?”
朱梓源将头深深低下去,以诚挚的态度道。“老夫人,梓源真的知错了。”
老夫人冷冷一笑,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姨奶奶,你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应该怎么办?姨奶奶心里是早就有数的,但她仍是有些不忍心,最后也只得咬着牙道,“老夫人,这孽子太让人失望了,休掉一个好媳妇,现在又动了这门子邪念,理应赶出府去。”
朱梓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姨奶奶,沉声呼道,“娘?”
姨奶奶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硬着心肠道,“老夫人,我已经被这个孽障伤透了心,就将他赶出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唐依儿心里也是一惊,原本她以为姨奶奶定然会为朱梓源求情,老夫人不可能将朱梓源赶出去,而朱梓源更不会任由老夫人将她赶出去,立了字据又能怎样?她不相信老夫人会将朱梓源赶出府去,不过现在看来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头。
老夫人故意将目光对准姨奶奶,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姨奶奶微低着头,并不看老夫人,咬牙道,“老夫人,如果您是为了咱们府上好,就将他赶出去吧。”
朱梓源忽然意识到事情正在朝着他不能掌控的方向发展着,一时有些心慌,姨奶奶原本是他最强有力的保证,可此时却成了最强悍的破坏者,究竟怎么回事?他跪在地上双腿交错前行,跪走到姨奶奶跟前,递个询问的眼色给姨奶奶,嘴上却在求着,“娘,我知道我伤了您的心,我已经知道错了,倘若把我赶出府去,我怎么在您跟前尽孝啊?”
姨奶奶只顾转眼望向别处,硬生生将他求救的眼神阻挡起来,对他貌似哭泣的话也是充耳不闻。
“娘,您怎么了?您连孩儿都不要了么?”
“娘。娘,娘……”
“娘,我知错了,求求您不要赶我出去。”
“…………”
“…………”
任凭朱梓源磨破嘴皮子姨奶奶仍是无动于衷,仿佛他求的是一尊不会说话的佛像,最后他实在绝望了,又转过身跪走到老夫人跟前,以更加虔诚可怜的姿态求饶,老夫人亦是一般的强硬。
最后朱梓源实在绝望了,他跪坐在地上,眼里露出凶狠的目光,瞪视着姨奶奶,恨声道,“娘,你竟对我如此狠心绝情,您今天所做的一切,我会记住的。”
朱梓源充满恨意的话让姨奶奶心里一颤,她整颗心都要碎掉了,但她一想到未知的牢狱之灾,便又将心肠狠了下去,她在心里默默说一句,“源儿,娘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朱梓源声声求饶一直到绝望的时候,唐依儿却出奇的平静,这种情形是她未预料到的,但她却不以为意。
她低头看一眼跪在地上的朱梓源,瞧见他脸上充满仇恨恶毒的神情,心里越过一丝不屑,果然是不中用的东西。连自己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