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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头想了想,面上一喜,“想起来了,有纸,方才我带来的绿豆糕可不就是用纸包的?虽说有些杂渍,倒也可以用的。”陈老头说着奔进屋里头拿出那张褶皱不堪的纸。
林采兮将那张纸放在手掌上绽开平了平,幸好还可以用,又从地上捡起那块木柴,蹲下身子,将纸放在膝头上,急匆匆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将纸折起来交给陈老头,嘱咐道,“这事儿一定不能让刘妈知道,还有我那亲戚名字叫菊焉,是在止安城朱府里当差,你去了在街上一问便知朱府在何处,这封信一定要当面交给菊焉,晓得么?”
陈老头脸色微红,重重的点点头,将那封信接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塞进怀里,“你放心好了,我这就紧着送过去。”
林采兮忙叫住他,“真是谢谢你了。可是你昨晚才干了一夜的活,现在怎么能再接着赶原路,你还是先歇歇再去吧。”
陈老头却不肯,执意马上就去,林采兮拗不过他,只好依了他,又从怀里拿出些钱递给他,“这些你拿着在路上花吧,你帮我忙,我不能让你这一路上挨饿受冻的。”幸好身上还带着几个铜钱,倘若是碎银子,她可真是不敢拿出来了。
陈老头拘谨起来,怎么都不肯要,林采兮再三劝说,他才勉强收下三个铜钱,其余的再也不肯要了。
送走陈老头,林采兮便也出了院门,凭着昨晚的记忆沿着小巷子奔向前街的瑞祥客栈,穿过小巷,她躲在拐角处朝前街张望,瑞祥客栈就在街头,此时已有人进进出出,照此情形,刘绪龙带来的人定然是走了的,不然的话店家也不许这些人进入店里。
她便从拐角处走出来,刚走到客栈门口便被拦住了,那店伙计见她穿的破烂不堪面色灰白哪里会放她进去。
林采兮只好驼着背仰起头朝他打听,“这位小哥,请问昨晚上跟官爷一起住在店里的那位公子现在还在店里么?”
店伙计登时回过头打量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林采兮只好又回道,“就是那位被官爷从外面拉回去的公子,穿着一身白衣服的。”
店伙计不耐的答道,“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婆子怎么恁多话,快滚开了去,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林采兮瞧他一副眼高于头的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昨天见她衣着光鲜的就丫丫的过来巴结,果然是狗眼看人低,她遂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塞进他手里,笑着道,“小哥给行个方便吧。”
那店伙计果然眉开眼笑,嘻嘻笑道,“官爷们一大早就走了,至于你说的那位公子,自然也跟着去了。”
林采兮一愣,慕容一笑竟然跟着刘绪龙走了?忙又问道,“小哥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店伙计一瞪眼,“你这婆子,官爷的事谁敢过问?瞧你这般模样,还想跟官爷交道,不怕伤了筋骨。”嘴里一阵嘲讽,他便转身又回了店里。
林采兮也顾不得心疼银子了,站在大街上有些茫然,慕容一笑竟然跟着刘绪龙走了,他明知道她们还在等着他,他更知道刘绪龙对于她们的危险性,难道是刘绪龙发现了什么将他抓起来带走了?
林采兮忽然想起忘记问慕容一笑一个问题了,他会不会武功?
心里想不通,可她却不敢在大街上停留,万一刘绪龙猛然出现在街上,昨晚上对她便有些侧面,若今日再见,想混过去只怕不容易了。
她忙转身又沿着小巷子返回陈婆家,陈婆却被邻居家唤走帮忙去了,家中只剩下刘妈朱澈两人。
林采兮将在街上打探的消息告诉刘妈,刘妈又是一阵担忧又是一阵惧怕,喃喃道,“怎么偏生出了这样的乱子?”
一句话说的朱澈心里又生出惧意来,面色也稍显苍白起来。
林采兮忙安慰道,“刘妈,莫要惊慌,慕容一定会回来找咱们的。”
他们正沉浸在郁闷烦忧中,院子里的大门却砰砰砰的响起来,三人皆是一震,朱澈的身子更是抖了几抖。
*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等会儿还有一章。。。。
220。逃出小镇
220。逃出小镇林采兮坐正身子,镇定的道,“别怕,陈婆不在家,咱们不过是客人,就随着他敲去吧,咱们自不必管。”但目光却隔着窗子朝院子望了出去,破旧的大门被人拍的啪啪响,仿佛就要被拍碎了一般。
原以为敲门的人敲一阵见无人应声便走了,谁料想这敲门声竟然一阵高过一阵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林采兮再也坐不住了,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刘妈,郑重的嘱咐道,“我出去看看,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出去。”
随后不等刘妈回话便走出屋门去,站在院子里林采兮定定神,沉声问道,“是谁啊?一大清早的敲什么敲?”
门外却有人回道,“这里有没有一位刘妈?”
林采兮一愣,刘妈?这称呼应该只有慕容才知道的吧?难道是他派来的人?她忙上前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十五六的小年轻人。
年轻人见有人开门出来,忙又问道,“这里有没有一位刘妈?”
林采兮扫他一眼,并没有直接承认,而是试探着问道,“请问你找刘妈什么事?”
年轻人道,“有一位慕容公子让我过来送一句话。”
林采兮心里一喜,慕容怎么知道他们住在这里的?难道是方才她去客栈的时候其实他就在不远处?只是并没有现身。可他为什么不现身呢?她并不去多想,慕容一笑向来思虑周详,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遂回道,“多谢小哥,我就是刘妈,慕容公子让你捎一句什么话?”
年轻人道,“慕容公子让你们速去漓河岸边。”
林采兮蹙眉,“漓河?怎么去?”
年轻人又道,“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请你们速上马车,我这就送你们过去。”
林采兮狐疑的看他一眼,心里登时浮上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到底是谁?遂问道,“请问小哥尊姓大名?慕容公子为什么要你来接我?”
年轻人笑了笑,回道,“我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容公子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您。”
“什么话?”
“澈儿一定会安全找到他爹的。”
林采兮顿时释然,不再怀疑他是慕容派来的人,忙道,“你先进来稍作片刻,我进去收拾下。”
林采兮忙返身进屋,“刘妈,朱儿,快些收拾一下,慕容来接咱们了。”
两人听了,自是喜不自胜,立时起身,拿起床上随身带着的包袱便出了屋门。
陈婆还没回来,林采兮从怀里又摸出怀里几块碎银子,放在炕沿上,这才转身出了门。
马车就停在这条街的街头,林采兮三人一出院门便直奔马车,那年轻人将三人扶上马车,便坐在前头将马车赶起来。
林采兮担忧的看一眼刘妈,问道,“刘妈,你身上的伤疼的还厉害么?”
刘妈摇摇头,“没事儿的。”她脸色依旧苍白,腰间的疼不时袭上来,但她都忍住了,此时主子们的安危才是她最关心的,当然还包括慕容一笑的安危。
刘妈原是刘钰君屋里头的伺候婆子,自慕容被送进刘府后,随着刘钰君跟慕容的渐渐熟识,她也跟慕容渐渐熟识起来,甚至因着慕容寄人篱下的身份对他多了几分厚待,而两人的感情她更是自始至终的见证者,她曾偷偷为两人祈祷,但却也无用,她不过是个下人,纵是有心也徒然。后来慕容便认她做干娘,诚心实意的将她看做亲娘般的对待,这份意外的母子情自是让她欣喜不已,是以对慕容更是百般疼爱。
在刘钰君嫁入朱府后,她也劝过自家小姐,但每当看到小姐闷闷不乐愁眉不展的模样,心就会软下来,后来便充当了两人的信使。
每每想到这些,刘妈心里都会涌上一层悔意,如果当初她就断了慕容的念头,或许今天就不是这般模样了。可这世上终归没有卖后悔药的,她除了暗暗责怪自己外,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马车在驶出小镇后,便奔着一条小道而去,道路崎岖不平,车内亦是不安稳,林采兮将朱澈抱在怀里,以防颠簸之时碰在马车上。
在小道上行了大约半个时辰,远远的便看见一条又宽又长的河,喝水欢快的流着,呼啸的风声从河面上飘过,扫着河上的几条小船,吹的船身摆了几摆。
马车便在这条河边停下,河边听着一条小船,船上的人探出头来,朝马车张望。
年轻人将马车停稳,伸手将林采兮扶下来,又把朱澈抱下来,最后才把刘妈扶下来,等三人都站稳后才道,“慕容公子让你们在船上等着他,他等会儿就到。”
林采兮回头看着河岸边那条小船,船身狭窄,搭眼看过去似乎是一条废弃的破船,遂有些怀疑的问道,“这条船么?”
刚才探出头的船家却朗声道,“怎么?你还不相信我这船?告诉你,我在这河上几十年了,从来没出过事,若不是慕容公子给的银子多,我还不出船呢。”
林采兮愕然,看来都是慕容一笑早就安排好了的,遂不再质疑,转过头看看那年轻人,“多谢小哥相送。”她也不再追问人家姓名了,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何苦追着问来问去的?
年轻人抱拳一笑,并不多说,转身跳上马车,扬起马鞭,赶着马车又沿着原路返回去了。
那船家又说道,“外头冷的很,你们先进来坐坐吧,慕容公子恐怕还要等会儿才能到。”
河边的风比别处的更冷,夹着这河水的潮气扑面而来,似乎想将人冻透一般。
林采兮牵着朱澈的手扶着刘妈在船家的帮助下走进小船唯一的小仓内,这是她头一次坐船,船身的摇摇晃晃令她有些不适应,她忽然感觉这一路下来自己恐怕是要晕船的,前世晕车的感觉顿时涌上来,心里顿时有些惧怕起来,那种几欲呕吐的感觉慢慢的也浮上来。
刘妈见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明就里的问道,“您,怎么了?”
林采兮愣了愣回过神,摆摆手道,“没事儿。”
他们坐在船舱里等了大约一个时辰,远远的听到轰隆隆的声音,林采兮探出头去,看见方才的那辆马车又驶了回来,赶车的仍是那年轻人,觉得有些奇怪。
待那马车走的近了,又在岸边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一人,正是慕容一笑。
林采兮这才了然,原来他又回去接慕容一笑了,那为什么方才不一起过来呢?
正兀自想着,慕容一笑便转身朝小船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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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初到江南
221。初到江南那船家站在船头高声招呼道。“慕容公子,快上来吧。”
慕容一笑笑着回道,“这就来了。”一纵身便跳到船上,动作虽敏捷,却不像有轻功的模样,小船儿登时摇了几摇。
赶马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个大包袱上也跟着跳上船,将包袱放在舱里,回身道,“慕容公子,那我走了。”
船家接着便喊道,“开船喽。”
慕容一笑弯腰进船舱,林采兮迎着问道,“慕容,你会不会武功?”
慕容一笑微挑眉,看她一眼,答非所问的道,“即便我不会武功,也是可以保护你们的。”
见他上船,朱澈一脸惊喜的问道,“慕容,那些强盗都被你打走了么?”
慕容一笑微微一怔。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林采兮忙在一旁接过话来,“慕容把他们都引到别的地方去了,不费丝毫力气,岂不是比打架更妙?”她接着又道,“我竟然忘记了,你也是有武功的,不然那日在大街上便不会那般的将我救下了。”只是不知他武功到底高不高?
朱澈当下便拍起手来,“妙妙,确实妙。”提着的一颗心才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