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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梓峻笑了笑,“娘,儿子不是文官,而是专门为皇上办事的人,在京城里被称为四卫。”
“四卫?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官衔,可是你怎么会成为皇上身边的人?”
朱梓峻面色微暗,眼中越过一丝苦意,“娘,您还记得那时我是因为什么离开家的么?”
老夫人当然记得,她怎会忘记?为了这事她一直耿耿于怀了许多年,“你是因为跟你爹吵架才负气离家的,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你在外做生意,你爹曾经跟我说给你送过很多银子过去,你在那边好好的学做生意呢。”
朱梓峻冷冷笑了笑,“娘,其实爹并不知道我在京城哪里,也从来没给我送过银子,自小他便以为……我不是他亲生的,我离开朱府,他心里最是痛快,至少他不用再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老夫人耸然动容,喃喃道,“他竟然骗我,他竟然骗我,这许多年来,他竟然一直在骗我,他对自己亲生的儿子居然都如此无情。”话毕,一行清泪缓缓流下,神情悲恸。
朱梓峻舒口气接着道,“娘,其实也不要紧,咱们那日在祠堂里跟二叔不是都说清楚了么?再说了,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还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呢。”
老夫人见他说的云淡风轻,心里更难受,知道他这些年在外头定然受了很多罪,“峻儿,娘对不起你,这些年……”
朱梓峻打断她的话,“娘,那些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娘,我的身份是秘密,所以……”
老夫人泪眼朦胧,“峻儿,娘知道,娘知道,如果你也像那些当官的一样,娘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了,怪不得皇上身边的黄公公居然肯住在咱们家里,我一直以为是乐锐王爷的缘故,但又见他同你熟识,也曾奇怪过,但并未朝这方面多想,竟然是这么回事。”
“娘,现在您知道我的身份了,就该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他们去江南冒险了,至于到底怎么回事……”朱梓峻便将安公公企图谋反的事简单一说,只是隐瞒了朱澈在江城被绑架的事,生怕老夫人又要心惊。
到了此时老夫人才算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再想起林采兮坚决的态度,竟有些感动,这些事林采兮定然是早就察觉了,居然还甘愿去江南冒险,而现在又为了维护朱梓峻的特殊身份及皇上的秘密宁肯被休掉,她这份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又该是承受着怎样的压力?“是我错怪采兮了,她一心一意念着的只有咱们这个家,而我关心的却只有朱家的声誉,峻儿,娘,连累你了。”
究竟怎么回事,朱梓峻心里是清楚的,他四卫的身份早晚要跟老夫人说的,他选在这个时候正好帮了林采兮的忙,同时也为慕容一笑留了条后路,至少在老夫人心里,慕容一笑为朱梓峻做了件天大的事,自然也是为朱家做了一件大事,他说的话老夫人自是不会怀疑,而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知情人也不会再提起这些事,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来揭穿了。
他知道老夫人已经想通了这些事,轻声安慰道,“娘,怎么是你连累的我呢?是我们连累了您,您一心挂念的就是希望我们能平安的过日子。”
老夫人鼻子又一酸,“峻儿,娘是心疼你,娘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这一番经历,峻儿,你倒是给娘讲讲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娘,我这些年过的很好,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岂能过的不好啊?娘,您现在还怀疑采兮吗?还不相信她肚里的孩子是咱们朱家的吗?”
老夫人知他是在安慰她,遂破涕为笑,嗔道,“你还以为娘是老糊涂了,这点事都分不清了,采兮的心思我怎会不晓得,娘这就给采兮道歉去。”
朱梓峻呵呵一笑,“娘,您若是怀疑采兮肚里的孩子,那就是怀疑您儿子我的能力了。那我可就不依了。”
老夫人朝地上狠狠啐道,“呸呸,我怎么养了个你这么不知脸皮的东西,说这话也不怕害臊。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请安都省了,这早饭总不能省了吧?”
见好事已成,朱梓峻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故意叹了口气,“娘,我还得回去呢,有人正闹情绪呢。”
老夫人撇他一眼,“准是你又仗着男人气势欺负人了,快回去给我好生哄着,要是咱朱家的小孙少爷因为你受了一点点委屈,我也不饶你。”
朱梓峻弯腰施礼,嬉笑着走出门去。
身后,老夫人目光闪烁,露出一抹悔意,这些年,她亏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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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他经历的那些事
286。他经历的那些事林采兮醒来时见身边又是空荡荡的不见了人影。再想起昨日的事,便气不打一处来,遂堵着气窝在床上不肯起来吃饭,菊焉无奈,只好站在旁边细心安慰“姨娘,您再怎么生气也要起来吃饭嘛,就算您不饿,您肚里的小孙少爷还饿着呢。”
“饿着就饿着吧,反正生下来也没有人疼,就在我肚子里呆着好了!”
菊焉也不知道林采兮这是在干什么,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劝道:“姨娘,您这是何苦呢,万一到时候您的身子饿出个好歹来,小孙少爷也跟着受牵连,到时候 心疼的还不是您自个儿!二少爷说不定还会重重责罚我们。”菊焉知道林采兮的为人,她最讨厌丫头们因她而受责罚了,这招果然好使,只见林采兮懒懒的翻个身回道,“那你过来喂他好了。”
菊焉哭笑不得,只得换一种说法,“姨娘。小孙少爷还仰仗着您喂呢,她在您的肚子里,您若不吃,他哪里会饱?再说了,您这样怄气,小孙少爷也跟着受影响呢,万一生下来以后脾气大的不得了,到时候受累的还是姨娘您自个。”
没想到林采兮听到这话,一下子变的不耐烦起来,直接回道,“小孙少爷这会儿觉得困了,很想睡觉,你先出去吧,免得打扰了孙少爷好梦。”
菊焉张口又要说话,抬头见朱梓峻进来,刚想给朱梓峻打招呼,朱梓峻把右手 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轻轻摇手示意她出去。菊焉把到嘴 边的“二少爷”咽了回去,然后轻手轻脚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下,见朱梓峻也弓着腰轻手轻脚的正朝床边的椅子走去,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忙捂住嘴忍住笑,然后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菊焉的动静,林采兮倒觉得有些诧异了。心想是不是刚才的话说重了,让这丫头受委屈了,她不可能这么听话不让她说话她便不说话了,想到这儿,林采兮有点于心不忍了,于是又翻个身子回过头来眯着眼偷看,一眼便瞧见朱梓峻稳稳坐在椅上,两眼直视着正打量着她,林采兮哼了一声便又转过身去。
过了半天,身后传来朱梓峻的说话声,“因为二叔的事,我爹从小就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从小对我就有偏见,那一年,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他便把我绑起来打,后来我跟他吵起来,不肯低头认错,他便想把我关起来,还是某我身边的小厮私下把消息告诉了我,于是我偷偷的从家里跑出去。当时身上带的钱并不多,走出止安城没多久便没钱了。”
他声音低沉,竟流出掩不住的悲伤,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林采兮微微一怔,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措不及防的被震动了,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些?
她仍旧转着身子背对着他,但全副精力却都放在他正在说的话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沉默了一会,朱梓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身上没钱了,我想找个活干干,没想到竟然遇到劫匪,当时这帮劫匪看我年纪不大,身上的衣服又极其华贵,便想着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想把我绑上山去,然后等家里来找人的时候勒索点银两,所以我就被他们带到山上,到了山上以后我谎称是被大户人家保养的孩子,后来他们又有了亲生儿子,于是他们就越来越不喜欢我,经常打我骂我,昨天因为一件小事,他们又把我绑起来打,我受不了,所以就偷了他们家的一些银两和衣服偷偷的跑出来了,当时我给绑匪说这些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我爹打我的情景,脸上的表情也是恨恨不平。绑匪们居然不怀疑我说的话,后来又看我身上确实有伤,于是也就信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我都跟他们住在一起,劫匪里有一两个武功很好,我便偷偷跟着学了一点,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终于从山上逃了下来,可是那个时候,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觉得天下这么大,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就那么呆呆的站了很久。”
说到这儿,朱梓峻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在大街上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听出京城繁华,到处都有赚钱的机会,我便把目标定在京城,那时我并不知道京城在哪里,只是随着人流往前走,在路上遇到一大帮人在路边休息,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他们是去京城做生意的,于是我就跟在他们后边,他们走我也走。他们停我也停,他们看我穿的破破烂烂,年纪也不大,就把我当成了一个要饭的,打尖吃饭的时候把剩下的菜都给了我,我呢有时候看谁身上的行李背的多了,就过去帮忙帮他们背一会,时间长了,我就和他们混熟了,后来吃饭的时候就叫我一块吃,我就再也不用吃剩菜了。只是在晚上住店的时候我还是要在店门口窝一宿,第二天再跟他们一起上路,就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离京城有多远,但是路上的车马越来越多,行人的服饰也越来越华丽,于是我知道京城就快到了。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碰到皇上,得了皇上的知遇之恩,那时,皇宫内并不太平。”他又停顿了下,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中。
他忽然安静下来,飘飞的思绪在扯出很远,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到山上的劫匪又到混迹街头的流浪人,这一路的艰辛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那时候他跟着那群去京城做生意的人,离京城越近,心里也就越兴奋,等隐隐约约看到一段城墙的时候,走在他身边的一个人就指着城墙说,城墙里边就是京城了,那里头的繁华是你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一种无法言语的畅快在心里来回流动,他嫌他们走的太慢,恨不得能一步迈进偌大的京城,城墙看的越清晰,他内心就越激动,脚下的步子也迈的越快,就在快到城门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踏踏和车轮迅疾驶过的声音,他回过头去看,那马车的两边分别有四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随行,马上的人个个高大威武,八个人穿着紧身的家人服饰,显的非常干练,腰间都挂着一把佩刀。单看这八个随行的人员就知道坐车的人来头不小,他连忙就避到路边。
几乎所有的人都回过头去看这辆大马车,全都露出一抹惊异神色,马车跑得很快,一路狂奔着朝他们驶过来,那马车狂奔到他身边的时候忽然转了个圈,眼看着跟在后头的马车拐弯不急就要翻转过来,他甚至听到坐在车里的人低呼的声音,他来不及多做反应,看准方位,纵身一跃,用一只手抱住马脖子,另外一只手死死抓住缰绳,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偷着学了一些武功,而且经常给他们喂马,所以对马的习性也了解一些,他一骑上去便死命抱住马脖子,并低下身子伏在马背上说了几句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