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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小的问号。
朱澈仰仰小脑袋,想了想也说,“奶奶这么喜欢二叔,以后我也跟二叔学,长大后做二叔那样让奶奶喜欢的人。”
“哎呦呦。”姨奶奶喜道,“老夫人,您瞧咱们孙少爷这心气儿,长大了定能成一番大事,这么小,就知道跟着二叔学好了。”
老夫人一把握住朱澈小手,将他揽在怀里,恨不得将他揉进心窝窝里揣着,“我的小乖乖,你有这份心,奶奶就知足了,现下你只要平平安安长大成人,奶奶就欢喜的不得了了。”
林采兮在一边看的有些不以为然,四五岁的小孩子有这种想法不见得就是好,要知道,攀比心可以使人进步,也可以使人走向另一个极端。像她们如此这般的夸赞一番,很容易导致小孩子稚嫩的心灵倒向极端。
“奶奶,我有个小玩意儿给你看。”朱澈从老夫人怀里挣出来,饭也顾不得吃了,回头朝张妈吩咐,“去给我拿几张纸来。”
五岁的朱澈比一般同岁的孩子要高也要瘦,肤色有些惨白,或许是整日闷在屋中的缘故,脸蛋儿俊秀帅气,很有做小白脸的潜质。
林采兮暗自叹息,可怜的娃,自小就没了亲爹娘,即使日后做了小白脸也情有可原。她只坐在一边替人叹气,却完全忘了她自己已经是朱澈的继母,朱澈若以后真做了小白脸,跟她是脱不了干系滴。
朱澈两只小手捏着一张纸,折来翻去,三下两下就折出一只纸青蛙,喜滋滋的摆在桌子上,对着纸青蛙屁股一吹,那青蛙果然一蹦一跳起来。
老夫人姨奶奶们都看的稀罕,竟也忘了吃饭,连朱梓源都忍不住探头认真看起来。
朱澈见众人都一副稀罕模样,脸上神情更是傲气,老夫人笑的眉眼皆开,“小乖乖啊,这套小把戏你从哪里学来的?”
朱澈目光扫过张妈,落在林采兮脸上,嘴里却说道,“奶奶,这个是我从书上看来的,我照着样子折叠就做成了。”
林采兮对上朱澈的目光,微微一笑,接着便转头去看别人。
朱澈倒稍稍呆愣一下,他没想到林采兮竟然不拆穿他,也不同他生气,还对他微笑。
姨奶奶又在一边开口称赞,直把朱澈夸得天神再世小神童般,捧上了天。
林采兮虽然不喜欢姨奶奶这种阿谀奉承乱拍马屁的行径,但也能理解她的处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现在没了老爷撑腰,姨奶奶也只能自求多福,不过好歹她也给朱家生了一男一女,自不必把自己压的太过低下。或许是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吧,似乎很有些不争气。
林采兮不经意看一眼朱梓源,又瞧瞧他身侧始终低头不语的方耶茹,心中的疑问更大。
这一天林采兮都在欢快中渡过了,她仔细研究了那封从书房偷来的信,可惜却让她失望了,里面既没有什么个人隐私也没有对她有所帮助的东西,写信的时间大概是在朱梓轩第二次娶妻之时,大意就是恭喜之类的话,顺带说了句他在京中甚好不必挂念。
寥寥几句话,言简意赅,温文尔雅,难道朱梓峻是个羞涩内秀的读书人?不善于向人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木讷老实人?林采兮随即摇了摇头,她又看看信纸上的字迹,立时否定,朱梓峻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从字体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脾性,林采兮相信她没有看错,因为这字体除了刚劲有力之外,实在太张扬,太没有章法。
管他什么人呢?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她正筹划着要离开朱家,朱梓峻何许人也,她是压根儿一点都不想了解。。。。
009。有人要告状
午饭后,林采兮总会觉得有些疲倦,懒懒的靠在竹椅上不愿动弹,秋老虎终于肯松口还人间一片凉爽,她的心也跟着沉静了不少。或许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闭目养神间,她听到帘外有人走动,菊焉挑帘进来,轻声道,“夫人,姨奶奶遣妈妈来请您试喜服。”
喜服?林采兮猛的睁开眼,心也跟着蹦了一下,顿了一下才道,“请妈妈进来吧。”
身穿藏青色衣衫的老婆子双手捧着一套暗红色衣服走进来,朝林采兮欠欠身,恭恭敬敬道,“夫人,姨奶奶命我送衣服过来,先请夫人试穿一下,不恰当的地方再拿去修改。”
菊焉在一旁忙将衣服接过来,林采兮回一句,“有劳妈妈了。”然后从竹椅上起身进到里间,在菊焉伺候下换上那身喜服,喜服分上下两件,上身是绣着点点碎碎小花的对襟长袖袍,袖口绣着一圈黑色花边,下身是一件宽松老式对襟宽裙,一身衣服都是深红色。
林采兮当时有些奇怪为什么喜服不是红色而是深红色,后来才明白因为她是转房,所以才要穿深红色喜服,红与黑的搭配,红代表着新婚之喜,而黑则代表着对逝去之人的尊重。
喜服大小肥瘦正合适,镜中,喜服的深红颜色将她脸上的皮肤衬的更白更嫩,眼眸流盼,亦是我见犹怜。
“夫人,这衣服真好看,夫人穿起来更是漂亮。”菊焉在一旁看的欢喜,忍不住称赞一句。
林采兮不答话,只朝镜中淡淡看了一眼,便将衣服换下,菊焉又将衣服折叠整齐,双手捧着走出里间。
那老婆子仍在外间恭敬站着,见菊焉出来,忙上前双手将衣服接在手里,看一眼林采兮,仍是恭恭敬敬的问,“夫人,不知道尺寸大小是否合适?”
林采兮也客客气气回道,“请妈妈回去告诉姨娘,多谢姨娘为采兮费心,这衣服合身的很。等过几天姨娘闲下来,采兮再去谢过姨娘。”她又吩咐菊焉拿几盒点心送给那婆子。
打发走老婆子,林采兮心头涌上一阵焦躁,再也不似刚才那般沉静,朱梓峻眼看着就要回来了,可她还没想到办法去林家走一趟,而林家也没派人再来说那件事,好像是随便说说逗着她玩儿一样,再也没了音信。
“夫人,您有心事?”菊焉刚才在帮夫人试衣服时候就发现夫人神色有些不好,似乎有些着恼,难道是因为…………?菊焉暗自在心里猜测,嘴上却没有问出来。
林采兮摇摇头回,“没事。”低着头接着想事情。
见夫人这般模样,菊焉更加担心,“夫人,是不是因为喜服?”
林采兮仍旧摇着头说没事。
这下菊焉可忍不住了,开口道,“夫人,我知道您不开心,想往日您与大少爷情投意合彼此恩爱,现在大少爷却扔下您一个人走了,您心里难受,咱们都知道。可是夫人,大少爷若地下有知肯定也不想见你伤心难过,所以他才临终把你交给二少爷,二少爷也是个好人,他会对你好的。”
林采兮愕然,知道菊焉误以为她是看到喜服想起朱梓轩而伤心,接着她也真是因为朱梓轩而着恼了,朱梓轩啊朱梓轩,临了临了,又弄个转房出来,你走你的黄泉路,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一个阴间人何苦插手来管阳世间的事?要不是你的临死遗愿,我也不用这么紧张的就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好在她是在朱梓轩死后才穿到这里来,再嫁朱梓峻,在她心里上也算是第一次出嫁,不然让她先后嫁给两亲兄弟,这事打死她都不干。
转房在这个时期较为普遍,哥哥死了,嫂子可以下嫁给弟弟做妾,弟弟死了,弟媳也可以嫁给哥哥做妾。
可林采兮却不能坦然接受这一习俗,在她看来,这就是乱伦,当然了,这种想法她也仅仅敢在心里偷偷想一下,她可不想把自己得之不易的第二次性命白白牺牲在与封建礼教相抗争上。
菊焉见夫人不说话,心下更加着急,唯恐夫人想不开又要伤心难过,“夫人,咱们都知道您对大少爷有情,那您更应该让大少爷走的安心,您孤单单一个人守在这院子里,怎么也比不上身边有个人伴着的好,再说了,您还有孙少爷,凡事也要为孙少爷想一想不是?”
朱澈?这个小家伙不给她添乱就不错了,菊焉还看不出来吗?朱澈压根儿就不愿意呆在轩园更不愿认她这个娘。
林采兮截断菊焉的话,问道,“菊焉,你还记得去我娘家的路吗?”问过后又觉得问的有些唐突,不知道菊焉会不会怀疑。
好在菊焉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见她忽然转变话题,稍一愣神才反应过来,“夫人,我原跟你去过一回,后来又去给您送过一回信,路还记得清楚。夫人,您是想让我替您回去看看老爷夫人吗?”
林采兮直截了当的问道,“菊焉,我想亲自回去看看我爹娘,你可有法子没?”
见夫人这么问,菊焉稍稍心安些,原来夫人是又想起爹娘了,不是不同意下嫁二少爷。对于夫人的问话,她也未多想,再说了,府里的小姐夫人们出门都是坐着轿子,不认得路那也是很正常的。
“原来你想偷偷跑出府去。”接话的不是菊焉,却是站在门边的朱澈。
林采兮回头看到他,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是忘了这小家伙,等会儿要是在老夫人跟前告她一状,老夫人又要变着法儿为难她了,不过她脸上却不显出一点吃惊的样子,语气也同往常一样,“澈儿怎么没去睡觉?张妈呢?”
朱澈一撇小嘴,“我爱睡就睡,不爱睡就不睡,她可管不着我。”
林采兮也不着恼,轻轻一笑,“那你是爱到我屋里来玩儿了?”
朱澈很不屑的抛出一个小白眼,脸上故意露出一丝厌恶,“谁爱到女人房里玩。”
林采兮被他一副小大人的大男子主义逗的扑哧一声笑出来,“那请问孙少爷最爱玩的是什么哪?”
朱澈却有些被笑得恼羞成怒,狠狠道,“现在我爱到奶奶屋里去玩。”说着一甩袖,掀帘走出门去。
菊焉急了,忙着追出去,可哪里还有孙少爷的影子,只得哭丧着脸又返回来,担心夫人又要遭殃了。
林采兮也很无奈,朱家的宝贝疙瘩要说话,谁能拦得住?该来的躲是躲不过的,很奇怪的,她烦躁的心竟然又平静下来。。。。
010。孙少爷的还情之道
她转个身又稳稳坐在竹椅上,选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着,索性什么都不想了。
菊焉见夫人闭眼休息,也不再多话,一颗心全吊在孙少爷身上,唯恐他去老夫人跟前告状。
阵阵困意袭上来,林采兮不打算做疲劳战,准备闭上眼正儿八经的睡上一觉,意识才刚刚有些朦胧,耳边就听见掀门帘的声音,两眼勉强睁开一条缝。
菊焉挑着门帘进来,一脸焦躁不安,见夫人睁开眼,道,“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
林采兮朦胧的意识突然清醒,老夫人叫她?难道朱澈已经去说了那事?现在就叫她过去,可那事是成还是不成?
她不敢多做耽误,忙收拾一下快步朝上房奔去,一路上连猜测老夫人会用什么办法对付她的心情都没有了。
站在门外,林采兮开始忐忑不安,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做几个深呼吸,端正了身子,这才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平心静气儿的进门。
朱澈果然正坐在老夫人身边儿,林采兮恭恭敬敬对着老夫人欠欠身,温声叫道,“娘。”目光轻轻扫过朱澈,一张小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老夫人竟然轻轻一笑,语气也比往日温和了些,“采兮啊,坐下说话吧。”
林采兮心里一惊,她已经习惯了往常老夫人对她的冷漠敌视,忽然这般,她还真是不敢坦然接受,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暴风雨就要降临了,忙低声回道,“媳妇还是站着回话。”
老夫人又重复一句,语气稍显生硬,“坐吧。”
林采兮自然能听出这其中变化,不再多说,依着老夫人意思在一侧坐下,头一直微微低着,让人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她正在担心这虚情假意的客套过后插过来的是不是就是锋利的匕首了?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