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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锋利的刀光准确无误的落在她头顶上,“唐依儿。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你不要忘了咱们曾经说过的话,你曾经答应过什么事,倘若你做错了事,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唐依儿,我为什么准你进朱家大门,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闻言唐依儿竟然扑通一声跪下了,言辞诚恳的道,“老夫人,依儿心里清楚的很,我也很感激老夫人给我的这一次机会,我答应过老夫人什么,我一定会做到的,还望老夫人给我一次尽孝的机会,既然我娘犯了错,就一定要受罚,老夫人,请让我带我娘受罚吧。依儿愿意替娘去思过堂。”
唐依儿最后这几句至情至深自以为感人肺腑的话非但没让姨奶奶高兴,反而令她心底更冷,脸色也更加难堪起来,她呆呆的低头站着。紧紧攥着拳头,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唐依儿刚进门不过几天,当然不知道老夫人什么性子,又仗着自己在京城里呆过,见识广,自认为话说的是滴水不漏,自是能表达一片诚孝之心。
老夫人却不这么想,唐依儿这么做无疑是在挑战她当家人的权威,更是暗指老夫人虐待姨奶奶,不顾姨奶奶初愈病体罚其去思过堂。唐依儿的这番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让老夫人原本压抑的怒火噌的一下烧起来,她目光更加冰冷,直直射在跪在地上的那一团鹅黄色上,这大团的黄色自是十分是扎眼。
老夫人嘴角反而挂上了一丝笑,不紧不慢的道,“唐依儿,真亏了你有这番孝心,好好,确实好。”
唐依儿听到这一连串的赞好心里暗暗自喜,甚至挂上了一丝得意的笑,但老夫人连说了三个好之后话锋陡然转变,“既然你孝心一片,自是不能驳了你这番好意,那你就陪着你母亲去思过堂跪上三天吧。”
唐依儿猛的抬头看着老夫人,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要惩罚她跟姨奶奶两个人?她不明白,她说错话了么?
姨奶奶脸色瞬间变得刷白,三天?连跪三天?这还是要她老命了?她犯了什么大错竟要受这这么重的惩罚?即使她骗了老夫人即使她默许了唐依儿进门,但唐依儿进不进门决定权不是还在老夫人手里么?老夫人不是也同意了么?为什么这错就全在她一人身上了?错?错又在哪里?难道让唐依儿进门就这么的天理不容么?这么罚她,她不服。
姨奶奶脸上的神情丝毫不差的被老夫人纳入眼底。但老夫人却兀自沉默着,再也不说话了。
唐依儿最先沉不住气了,她甚至以为是老夫人听错了她的意思,她仰着头看着老夫人,又将自己的意思重复了一遍,“老夫人,我愿意替我娘受罚。”
姨奶奶终于禁不住扫了一眼唐依儿,这么聪明机灵的人儿这会儿怎么如此糊涂?倘若不是她求情,老夫人罚的或许不是这么重态度更不会这么坚决。
老夫人冷冷一笑,“所以我让你陪你母亲一起去。”
姨奶奶嗫嚅道,“老夫人,依儿也是一片心意,她不懂得您的一片苦心,您莫要同她计较。”
老夫人横眼扫姨奶奶,“你是不是怪我罚的太重?”
姨奶奶忙着摇头,“老夫人罚的对。”
“不如将钱大夫唤来吧。”
老夫人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却让姨奶奶后背陡然生出一股冰凉的寒意,心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原来这一切老夫人都已经知道了,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姨奶奶毕竟是个聪明的人儿,老夫人既然不挑明来的说,就说明她并不想更多的人知道她做的这事,这已经算是给她保留了莫大的颜面。但如果她不识相,这颜面便会荡然无存了,所以她除了欣然接受老夫人的惩罚还要对老夫人感恩戴德。
姨奶奶朝前缓缓走了一步,弯起双膝,跪在地上,道了声,“老夫人,您罚的一点都不重,妾身谢过老夫人的体己之情。我这就去思过堂。”
老夫人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起身朝里间走去。
唐依儿却还在迷糊中,愣愣的跪在地上红着脸想要叫住老夫人。姨奶奶忙在一旁眼神示意她打住。
姨奶奶从地上站起身,看一眼仍不明就里的唐依儿,道,“还不快随我去思过堂。”
姨奶奶唐依儿两人被罚到思过堂跪三天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全府,林采兮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老夫人竟然这么利索这么不留情面,在第一时间里就给姨奶奶亮了底牌,不过她很快便释然了,老夫人若是没一些手段,这么多年就不会将朱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了。
对于老夫人的这一箭双雕,林采兮很是赞赏,不管怎么说,唐依儿那颗不安分的心总该受了一点点创击,近期之内也应该收敛一些了吧?
姨奶奶受罚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府里的丫头婆子们没人敢议论,但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当然了最先坐不住的就是朱梓源。
他在唐依儿房里急得团团转,一个是心爱之人一个是自己的生身母亲,两个都在受罚,他却无计可施,他真想冲到上房跟老夫人理论一番,但想归想,他终是没敢去找老夫人。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便端了好菜好饭送到思过堂,又陪着说了一些劝慰的话。
坐不住的还有一位,便是朱家小姐朱梓夏,她当然是心疼自己的娘,而她没有朱梓源心里的弯弯绕,所以很快便冲进了上房。
朱梓夏一脸的急不可耐,走到老夫人跟前微微一拜,急着道,“老夫人……”
“梓夏。”老夫人打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知道你来找我为的什么事,这件事儿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朱梓夏急了,眼里流着一层泪,“老夫人,我知道我娘素日做事常常有失分寸。但她却不是有心计的人,唐依儿的事我听说了一些,我娘做的确实不对,老夫人,我娘毕竟是刚刚大病了一场,才好了一些,还请老夫人从轻发落我娘。”
“梓夏。”老夫人稍稍沉吟了下,究竟该不该告诉梓夏哪?老夫人虽不喜朱梓源,对朱梓夏却还是有几分喜欢的,一来朱梓夏为人正直并无姨奶奶那般的心计,二来她是府里唯一的女孩儿,“梓夏,你母亲的病……”其实老夫人并不想让一个女儿发现自己母亲的一些不堪心计。
朱梓夏却急着追问,“老夫人,我娘的病怎么了?”泪珠儿已在框里打转转。
老夫人轻微皱眉,叹了口气,梓夏也该长大了,有些事或许知道一些更好,“梓夏,其实你母亲并没有生病,而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耶茹同意梓源将唐依儿娶进来,更为的能瞒住我。”
朱梓夏稍稍呆了一呆,似乎有些怀疑,只在心里想了一想,便已明白,眼眶的里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她忙低了头,轻声道,“老夫人,我明白了。”
老夫人轻声叹了叹,“但愿经了这一回你母亲能明白过来,唐依儿也能收起心思踏踏实实跟着梓源过日子。”
朱梓夏轻轻点了点头,气的泪珠儿一串一串滚落下来,暗气姨奶奶的别有用心,又气朱梓源被美色迷惑,到了最后又为可怜的耶茹嫂嫂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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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虐的时候偶会使劲使劲滴虐。。。。
126。无赖二少爷
126。无赖二少爷每日里,朱梓夏便也带了饭菜送去思过堂。自然是只带姨奶奶的那一份,偶尔碰到同去送饭的朱梓源,她也是冷着脸并不同朱梓源说一句话。姨奶奶瞧见了,偶尔劝说一两句,得到的也是软钉子。
林采兮做的漫画已初见成就,便让菊焉用针线照着次序一张张缝起来,第一本小册子讲了五个故事,主角是同一个小男孩,去了五个不同的地方发生的一些事,她取名做漫游记。
菊焉缝好后,林采兮拿在手里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看到搞笑处自己都禁不住笑出声,菊焉也在一旁跟着看,不时抿嘴偷笑,她识得字并不多,是进府后才跟林采兮慢慢学了一点,字她虽看的不太明白,但那图画她却是看得懂。
菊焉看的好笑,便问道,“姨娘,这些画儿都是您一笔一笔画出来的。都是您自个儿想出来的么?”
林采兮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回她,“都是早些时候从书里看来的,只不过我用画儿表示了出来。”
菊焉笑着道,“姨娘真是好才华,外头的人都称姨娘是才女哪。就连咱们府里的那些人也都佩服您是好才华的人。”
林采兮心里暗笑,以前的林采兮才是满腹才华的正主,这满府里没一个称赞她才华过人的,现在不过是看她不再似以前那么软弱,便都过来艳羡才华了。外头那些人的称赞更不用说了,多半是讥讽之意。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道理她怎会不知?
林采兮并没有过多的想这些事,这个时代的生存规则,表面上看似乎懂了一些,其实内底里她真正能看透的更多,她并不认为自己身为现代人在大府院里的勾心斗角里有多少优势,反而是现代人的思想会让她一不小心便看错了眼前的形势。
从书房里出来,林采兮去园里找朱澈,想给他看看这本漫游记,找了半天也不见人影,料想着可能是去了别的园子玩,便回了自己房间。在屋里坐了一会觉得有些闷,只好又起身到院子里。
菊焉见她从屋外到屋里,又从屋里到屋外的,便笑着道,“姨娘,外面这天冷。您这么屋外屋里的来回跑,一会儿冷又一会儿暖的很容易生病,我看不如您去三夫人那里坐坐说会子话吧。”
林采兮也确实觉得有些无聊,还真想找个人说说话儿,转过身想去源园,结果瞧见朱梓峻远远的走过来,她便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过来。
朱梓峻一踏进院子,林采兮便上前两步欠欠身,“二少爷。”
朱梓峻看她一眼,见她鼻尖已冻得微红,脸上也有些红彤彤的,瞧她身上衣服单薄,遂眉头皱了皱,“怎么出来也不多加件衣服,风冷。”
林采兮站着身子笑着道,“还没到那么冷的时候,不碍事,再说了,我才刚从屋里出来,没觉得太冷。”
朱梓峻似乎有些不悦。看看菊焉,“给姨娘拿件衣服夹上。”
林采兮稍稍一怔,道,“二少爷不进屋么?”
朱梓峻看她一眼,“你不是刚从屋里出来?再进去做什么?就在院里站站吧。”
林采兮抬头看他,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忽然从里面看到一抹异样,似乎是一点点柔情,她想看的更清楚一些,便直直的看进那黑眸里,朱梓峻却淡淡的调开了目光。
林采兮回过神来,暗骂自己花痴,一两句关心话就被自己想成异样情怀,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自作多情起来了,自作多情?林采兮淡淡一笑,她似乎忘了站在跟前的这个男人是同自己拜过堂的丈夫。
朱梓峻悄悄别过头,心底立时生起一丝异样,林采兮方才望进他眼里的目光不经意间砰然拨动他心间的一根弦,一颗心随着那束明亮的目光微微的颤了几颤,他别过头只是不想让她看透他的心。
“我今日在街上碰到采书了,他让我带话给你。”朱梓峻调整一下情绪,转过头看看她。
“什么话?”
“他让我告诉你林老爷已经说通了,不日便可动工。”朱梓峻目里露出些许疑惑,“修缮林宅是你的主意?”
林采兮在心里翻个白眼,林家人还真是把朱梓峻当成真真的女婿,林采书竟然毫不隐瞒的将这些事说给他听,还让他来传话,当真是寻对人了,不过她此时可没功夫计较这个。朱梓峻带来的消息的确是好消息,林采书居然说服了老爷子,这么一来就好了,不过她随即又担心起来,修缮的事林采书不知是否已定下来。
朱梓峻一直盯着她看,见她不回答自己的话却垂目思考,心下已确认,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