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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吼声让周围所有人都惊了包括李襄自己,这世上除了她爹还没有人敢对她说话这么大声就算是白子轩也要柔声细语。惊讶过后剩下的就只有愤怒,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李云,本少主今日就告诉你,凭你的武功连天山派最普通的弟子都打不过,要不是我看你是我的亲侄儿,要不是看六哥的面子上我会陪着你瞎胡闹。最后一点,天山派的弟子除了本少主没有人指挥的了,如果你自作聪明的话别怪我不念及亲情。”
李云看着她那双欲将自己掐死的眼神甩袖离去,慕容在背后叫了他两声可他都没有停下。
“少主,您的话真是有些过分了云少爷他还小嘛不能太急,当年的我比他还要目中无人。”
☆、第十一章
李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没好气的说:“就让白子轩那王八蛋给惯得,真他么是个贱货自己儿子不管管别人儿子。去看着他啊别让他死了,否则我怎么跟哥哥交代。这个贱货,真特么贱。”她一边往回走一边骂着白子轩,可还是难解心中的怒气。回头一想,觉得这骂的有点不对,王八蛋?那她是什么?不行,赶紧摇头忘掉。
慕容看着她的背影苦涩的笑了笑:“儿子?原来你还是放不下他还肯去查他的现况。”
李云并没有走的太远,他就在天山派山下的竹影林里等着慕容,他知道慕容一定会追来,可以让他帮忙杀掉残剑,就算是不能杀掉也得让白子轩对他彻底失望。这样的话,姑丈就只疼他一个了。看着那由远到近的身影李云露出了一抹皎洁的笑意。
“慕伯父。”他带着笑意快步走到慕容的身边一点也不像生气的模样,但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却写满了阴险的计谋,
“你是知道少主会让我出来找你?所以故意和少主发脾气?目的就是框我出来?”他毫无保留的指出李云算计半天的事情,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一个毛头小子的心思还是能猜到的。
李云也不遮掩笑着点头,忽然目光变得冷冽笑容僵在脸上:“我让你出来是让你帮我一个忙,顺便教训一个人。要教训那个人就是大宣皇帝白子轩的独生子残剑,怎么样敢不敢?”提起残剑他总是不服气,而且最怕的还是白子轩会喜欢上残剑,那样的话最疼爱他的姑丈就会不疼他了,他要防患于未然。
慕容低垂着眼眸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之丢下一句话:“少主不许我管的事情我慕容是绝不对插手,你别浪费苦心了。”说完他转身要走,不想身后却传来讥讽的笑声,李云赞同的拍着手掌哈哈大笑。
“好一个忠心的奴才啊!当年那个不过弱冠之年便敢拿着一把剑单挑武林名宿的慕容去哪儿了?当年那个自信满满去挑战武功天下第一莫言私生女林小蝶的慕容去哪儿了?今日会甘心当一个奴才?慕容,我知道你喜欢我姑姑,从她打败你的那一刻就喜欢上了,可是看见楚杨,看见白子轩,你妄自菲薄了,所以甘心当一个护花使者,可现在你愿意用生命保护的那朵花被风雨覆盖你会怎么办?还要做缩头乌龟吗?”他字字铿锵,每一字都像砸在那个男子的心上。
他握紧拳头在寂静的竹林里可以听见骨头交错的声音,双眼绯红冲着李云吼道:“你要怎么做?我帮你,不就是杀了那个孽种吗?我有什么不敢的?”
李云赞同的点点头,杀了他?奥,不,若是杀了残剑就算是白子轩不追究,可他亲生父亲李伟也不会饶过他。倒不如来一招借刀杀人,残剑的任务是保护他若是他受了伤白子轩会放过残剑嘛?借刀杀人,借白子轩的手替他姑姑表姐报了仇,哈哈,这样不是更好吗?
他趴在慕容耳边把自己的计策告诉了他,慕容点头同意。
翌日,李云坐在御花园旁边的凉亭里擦拭长剑,残剑低头站在一边,暖风吹拂着他宽大的衣袍还有身后的长发像置身于话中的男子一样,有他在的地方永远都有一份安静,有一份恬淡,仿佛这世间的杀戮与算计都与他无关。
翠玉似的枝桠在风中摇曳的厉害,今日的风很大,风中的声音也不能太听不清楚。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死吗?”李云的声音很冷,凌厉的目光印在锋利的剑刃上连杀人的剑刃都变得失色。听到这些,残剑凝视远方的双眸瞳孔猛地一缩,但很快便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我的命只有父皇才有资格拿去。”话音平静没有任何拨动,让李云觉得讨厌。
风中依旧,忽然吹得正猛的风中混杂了刀剑凌厉的声响,三尺青锋直直的朝失神的李云刺去,他并没有用刀剑挡,三尺青锋刺进了他左肩的肩胛中,鲜血似盛开的牡丹花一样在地上绽放开来。
残剑猛地回过神,目光变得凌厉从腰间拿出长剑像偷袭李云的黑衣人刺去,两人打在御花园里。
剑气相撞将御花园里的名贵花种纷纷打散,漫天飘散着五颜六色的花瓣,散落在两人周围。
蒙着黑布的慕容用剑招招狠绝,而且对于宣国皇室的杀手武功套路他早就乱熟于心自然之道破解之法,残剑的内力和他比起来相差很多,不过十几招拿剑的手有些颤抖胸口被震得生疼,可他还是用尽全力的打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哪怕是自己死也不能让父亲最疼爱的孩子受伤。
慕容虚晃了一个剑花,残剑用剑想要用剑挡着可当真的防守的时候,慕容的剑忽然猛地刺出,刺进他的前胸上,一时间鲜血从伤处涌出染红了那身飘逸的白衣,尖锐的刺痛仿佛将惨败的身体掏空一样,残剑站在那里实在没有还手的力气了,就在慕容拔出剑想刺第二剑的时候白子轩忽然带人赶到。
他想都没想,就从侍卫的腰间拔出佩刀朝慕容砍去,他的武功并不算是十分精湛与在江湖打拼多年的慕容比起来还是比不过的,可是慕容知道李襄心中所想只好摆脱他的攻击用轻功快步离去。
就在两人打在一起的时候残剑已经支撑不住瘫倒在地,脸色似白纸一般可还是不肯晕过去,干瘪无血的嘴唇勾起了一丝满足的笑意,他刚才看见了……看见了父亲为了阻止那人杀他居然……居然亲自与那人对抗,他是九五之尊,他是天之骄子,他能够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做这些就真的足够了。
在无尽的满足与幸福中残剑阖上了双眼,嘴角还残留着刚才的幸福,白子轩看见他倒在地上连忙跑过去,看着他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觉得胸口有个地方被刺痛,是心,他心痛,看着猩红色的液体从残剑身前那个血冻涌出来的时候他有种曾为有过的心慌感。
连忙用手堵住他正在流血的伤口,冲着身后的人吼道:“太医,太医,快去叫太医。”说完,横抱起残剑往寝宫走去。
这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怨恨,只有一个愿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活下去。
身后跟着的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选择跟在皇上的身后以防万一。李云看着他们渐渐走远的背影神色变得狠毒,握紧拳头狠狠的一圈打在凉亭的红柱子上,留下一道痕迹。
残剑,原来在生死关头的时候白子轩第一想到的还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儿子,残剑。
白子轩横抱着残剑回到念襄阁的寝宫,将他放在床上,额头两侧沾着小颗的汗珠将两侧的碎发的黏在皮肤上,他坐在床边看着儿子惨白的脸色,沾满鲜血的手停留在儿子清瘦的小脸上,心中隐隐发疼。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痛感,不是那种撕裂的灼痛感,而是如细针穿心而过,似水长流却连绵不绝。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染红了儿子白皙的小脸,心痛的合上眼眸。
那些太医是宫里最会看人脸色的一拨人,眼见着皇上亲自抱着残剑去了念襄阁,并且神色紧张自然不敢入往常那般放肆,一路小跑着朝念襄阁赶来。
当他们进来主卧的那一刻,看着皇上那悲痛,迷茫的眼神心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平静过来,弓着身子来到白子轩的身旁跪下:“微臣拜见皇上。”说完,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而白子轩的心神却一门心思的放在儿子身上,自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胡太医尴尬的跪在那里,回身一看残剑的胸部正往外泱泱的冒出血,看来是上了内脏,在这么流下去恐怕认识不行了,回头这位后知后觉不称职的父亲再把邪火推到烧身上,他可担当不起。连忙双手抱拳,提了音量跪白子轩说道:“还请皇上让开,让微臣为残剑……残剑公子诊治。”
这时候,白子轩才回过神离开床前退后两步,让他为残剑处理伤口,还不忘威胁道:“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们太医院陪葬。”说完,他双眼绯红的看着跪在地上那些无用的人,他们平日里是怎么对待他唯一的儿子的,白子轩岂会不知?他厌恶残剑……,或者这不叫厌恶吧,可是不代表别人有权利这么做。
胡太医虎躯一震,面忙称是,他解开了残剑层层单薄的衣服才发现这个孩子到底有多瘦,身上的骨头看的清楚,没有多一点的肉,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他在暗影中的‘战绩’,每一寸肌肤上都留着大小的伤痕,从伤痕的程度来看就可以知道知道当时有多么的凶险。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这一剑将他单薄的身体刺穿,从胸部而过离心脏只有三寸远的距离,血流不止怕是伤到大血管了,他拿来上好的止血药洒在他的伤口,白色的药粉淹没在猩红狰狞的伤口中,血渐渐止血,他松了一口气,站在一旁的白子轩看到这一幕真的想以身相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他以为他真的可以对他的生死不屑一顾,他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折磨他午夜时那无辜而死的女儿便不会来找自己,他以为他真的可以无情到把他当成一把利刃等到这把利刃滋生铁锈之时便把他丢掉……可这些都只是他的以为而已,当看到有人对他不利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没有考虑的时间便亲自来救他,当他看到残呼吸越来越弱的时候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也许这就命中注定吧。
当年的他那么喜欢儿子,一直盼望着有个儿子他可以教他丹青教他读书教他治国,看着儿子一天天的长大在自己身边缠绕甜甜的叫着爹爹,后来只是因为李襄不能生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为了挚爱他甘愿放弃一切是否真的值得?既然她都已经离开了,试着放下是不是可以呢?
他剑眉紧蹙看着儿子那张瘦的巴掌大的小脸儿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他真的错过了很多,忍不住抬起手去摸摸他的头发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你要醒过来,快点醒过来。”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再哄襁褓中的婴儿,他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还有作为父亲的幸福。
站在一旁的金福看到他这幅表情暗中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就好好弥补吧,现在还不算太晚。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房间里点上了红色的蜡烛,就着昏黄的烛火白子轩将残剑的脸一点点的刻在心里。可是残剑的情况却很不好,他的身子本来就弱自幼营养不良后来在暗影中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这一剑刺得又是这么深,伤口虽然及时处理可还是有感染的迹象。
原本白皙的小脸现在发烧烧的通红,嘴里时而发出几声很弱的闷哼声,及时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神经依然是紧绷的,伤口似被教了一勺热油一样难熬,可是他只能咬牙隐忍,这是进入暗影之后渐渐养成的。
白子轩见他忍得实在辛苦,拿来帕子擦干他脸上的汗渍,不忍道:“疼的话就喊出来吧,这样可以好受一点。”
高烧之下他仿佛听到父亲的声音